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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文说过,道德表现为一种有一定动力和制约的自律行为,而不应该是人云亦云的模仿。只有这种理智的道德才能长久的在人类社会生活中起作用。而自律的制约力就是他人的认同,动力则是追求他人的认同,两者从主客观两方面在起着同一的作用。
外力对道德的制约力不宜过大,这在中国应该是共识了,过多的外力制约容易使其伦为某些人易于操作的工具。因为如前所述,道德作为法律的一种补充,所管辖的是无法制定客观规则的领域,具体的规则只能在个人心中,且各个不同。强求别人的认同是错误的,也就是无法实现的。但对道德的外在制约力也是事实存在的,当然它更多地表现为个人性,随意性,同样不能上升为教条。
现在要说的是主观的追求认同,也就是我所说的装好人哲学。
虽然也有所谓第一印象之说,但一个人对他人的认识更多地来源于生活中的点点滴滴。而这种认识是信任,友爱,沟通的基础。每一个人从初生时生物性的人成长为社会性的人,都要学会很多东西。从起初的单纯利己,到主观利己,客观利人,再到用放弃个人的一些小利来换取他人的大利。这些都是后天获得的道德理念。传统的作法是告诉人们,应该做个好人,因为人间正道是苍桑。这一方法沿用了几千年,也确实起到了很大的效果。但在文明越来越发达的现今社会,却似乎显得越来越不起作用了。
人类文明历经几千年,甚至可追朔到几百万年前,思想这个东西早已不是几句话能说清楚的,所以对它的研究从哲学,生理学和心理学等等方面都在同时进行。这其中,弗氏对潜意识的发掘尤为重要。我觉得,对潜意识的认识和学以致用是研究人及人类社会的重要依据。
人类从拥有思想那一天起就注定了其反自然的特性。在自然状度下,起作用的是自然淘汰法则,弱肉强食,强者生存。在人类社会中,这一法则被淡化了,代之以一定程度的主动调节,比如节育。
但人作为自然的产物,似乎永远不能脱离自然法则的约束。在理性起作用的同时,其本身的生物性又常常以潜意识的形式冒出头来。所以,人们在继承了先人道德理念的同时,又常常因自身的虚伪而困惑。于是,一些追求人本的人便以展现真实的一面自居,认为真小人比伪君子要强得多。
实际上,人类尽可以坦然面对自身的生物性一面,并且用自身的理性与之对垒。正确的认识了这一点,做到它并不难,因为道德意识的建立毕竟还有其自身的动力。
中国古人有一日三省吾身的说法,这样的结果虽然也可以练出许多道德高尚的君子,但以前的作法是为道德而道德,道德成为了目的。实际上道德只能算是一种方式,方法,其目的是提高人的生存质量。在绝大多数情况下,即使在西方一些被指为道德伦丧的社会环境下,道德高尚的人所处境遇也会好很多。
说到这里很自然地我们就可以说,所谓做个好人的说法,完全可以用装好人来代替。而且这个装字既体现了主观的意愿,又体现了客观约束的存在,是一个更为达意的说法。
当然,为了区别于以前的观念,为了表达理性的一面,我们可以用装好人来形容一个人道德意识的建立。但装这个词在人们意识中的地位毕竟低下了这么多年,如果每个人都在装字下过一生,那人生也过于残忍了。
实际上,装只是用来形容道德建立的过程,道德作为一种理念,很容易固化为自身所有,表现为自然的流露。这也是人类思想的一大特性。就象一个电脑软件,即便在完成后使用了一段时间,再给它添加一些程序后,使用起来一样会得心应手,效果也只能比以前更好。举一个未必恰当的例子,许多人在欣赏文学作品的时候常常流泪,可以想见,这种流泪绝非装出来的。道德理念的真情流露在生活中很多,有心人不妨细细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