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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景言在不知道昏迷了多久之后,被一阵热浪烫醒,他艰难呻吟一声,缓慢睁开双眼。
天空早已是末日般的黑紫色,浓密的乌云中时不时电闪雷鸣。
楚景言鼻子敏锐,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后,脑袋立刻清醒。
这是什么地方?他怎么一觉醒来到了这里?
他四肢酸疼,怀中好像还抱着一物,有些沉甸甸,湿答答的。
他好奇朝着自己怀中看了一眼。
靠!一颗人头!
那颗人头还半睁着眼睛,空洞无神的眼正牢牢盯着楚景言。
他全身一抖,心脏发麻,惊叫一声后将手中人头一扔,不顾阻塞酸麻的四肢,快速爬了起来。
眼前的景象差点让楚景言胃里翻江倒海。
他忍了一会儿后没撑住,扶住一旁的山石快意倾吐出来。
“卧槽......”楚景言吐了一会儿后,强行忍住,不敢再看向眼前的尸山。
这真是地狱开局,他不过睡了一觉,就穿越了?还貌似穿越到了一个战场上?
楚景言不敢轻举妄动,仔细打探了一番周围环境后,强忍不适,跨过一具具面相狰狞的尸体,朝着一条看似安全的小道走去。
天空阴沉得吓人,楚景言不敢有丝毫停歇,他准备赶紧跑路,才不要一穿越就死在这个地方!
这条自上而下的小道上,湿滑泥泞,血水糊了满地。
他走了没多久,就发现自己背上似乎也沉甸甸背着一个东西。
不会,又是一颗人头吧......
楚景言自嘲笑了两声,鼓足勇气朝着背后摸去。
还好还好,是一个包袱,不出意料的话,应该是这具身体的所有物。
他停在路边,满怀期待地将这包裹取下,按照一般穿越的思路,里面应该有绝世功法、金手指,或者吊炸天法宝之类的。
期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楚景言大致翻了翻,发现这里面居然装的是各种乱七八糟的药材。
“呵。”他自嘲笑了一声,扫兴将这包裹重新系好,背在背上,还是赶紧跑路吧。
在如何保命这一点上,他向来做得很好,他隐蔽又快速地从山顶摸到了山腰上。
这一路上,没碰见什么人,狰狞可怖的尸体倒是见了不少,在乌云环绕,光线昏暗的氛围下,更加触目惊心。
楚景言见自己正前方恰巧有个小山洞,这山洞不深,他能一眼望到底,看上去没什么危险。
爬了这么久的山,加上他四肢酸疼,体力略微有些不济,他决定先进山洞休息一阵,再一口气爬下山。
没想到他刚踏进山洞,耳边便响起一阵惊呼声:“谁?!求求你别杀我!”
楚景言听见有人说话,也被吓得不轻,但他强行令自己冷静下来,控制着声音说道:“你不杀我,我就不杀你......”
一道蓝色火光将这略微昏暗的山洞点得透亮,发出声音那人躲在石缝的隐蔽处,见楚景言看清后,才松一口气:“什么嘛,原来你也是琅沧仙门弟子,真是吓死我了!”
琅沧仙门......楚景言抓住了槽点。
他这时才有闲心看了看自己穿的衣服,衣服下摆处是显眼的碧蓝色水波纹!
原来他穿到了他睡前看的那本小说里面!
那人对他完全放松了警惕,从石缝里钻了出来,又问道:“我叫纹月,是浮华峰弟子,你是哪个峰的?”
这还真把楚景言问到了,他才穿过来,对自己的情况一概不知,不过从自己身上背着药这一点来推断,自己很有可能是太苍峰的。
纹月见楚景言不答,也不勉强,看他一身狼狈,又自顾自说道:“被吓坏了吧?我才入山门不久,也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场面,我躲在这山洞里都不敢出去了。”
楚景言觉得这是个打探情报的好机会,答道:“的确被吓坏了,这是......魔王言洛打来了?”
在楚景言的印象里,小说中只有言洛成魔后,才会有如此血腥凶残的画面。
“魔王言洛是谁?不是魔王允无舟吗?”
“现在是封幽七十五年?”
“是啊,你、你怎么了?伤到脑子了?”
好家伙,原来他穿越到了书的开头,封幽七十五年的仙魔大战!
他在脑子里快速将剧情过了一遍。
魔王允无舟在封幽七十五年与仙门展开一场大战,允无舟对战的是修仙界第一扛把子手,那个叫什么伏冥仙君的。
最后这场战斗的结局是允无舟被伏冥仙君彻底封印,魔族完败。
楚景言将剧情过完之后,叹了口气,笑道:“脑子还好,伤到心了。”
谁家好人一穿过来就是这种局面的!
纹月跛着脚,似乎受了伤,脚踝处流出黑浓的液体,他提着气缓慢靠着山壁坐下:“看来,你也是个逃兵。”
楚景言也靠着坐下,没有否认:“我打不了一点。”
纹月觉得自己遇到了人生知己,热泪盈眶道:“我、我也打不了一点,我还是个初阶,琅沧仙门也是被魔族杀到没人了,居然把我这个初阶都给派来了。”
“大不了不修这个仙了,我回家种地去!真的太可怕了!”
楚景言头脑风暴思考了一阵,要是自己有吊炸天金手指他还想搏一搏,但如今,一看这就是副炮灰的身体,卷入这仙魔之争风险太大,一不小心就会小命不保。
他摇了摇头,也说道:“我也,我下山做个生意,混混日子这辈子也就过了。”
“走......我们歇一会儿,一起下山?”纹月相邀。
楚景言没有理由拒绝,他刚穿过来人生地不熟,要是一时选择不慎走错了道就得不偿失了,他笑道:“好啊。”
纹月艰难移动了一下受伤的腿,又失落道:“算了,还是你自己下山吧,我脚上有伤,怕会拖累你。”
这不巧了,楚景言将背上包裹扔在那人眼前:“我有药,看看有没有能治你腿伤的。”
这书里的药材楚景言认得一些,他也蹲下身子帮忙翻找。
纹月一喜,道了声谢后,也不讲虚礼,和楚景言一同在一堆药材里面翻翻找找。
纹月翻找中从包袱里拿出一物,仔细端详一阵后将上面的字念了出来:“清凡赠......”
“这是什么东西?”他朝着楚景言问道。
楚景言头也不抬,清凡是谁?大概是这原身的朋友?
他埋头忙着热火朝天找药,回道:“这药里装着的,只能是药方了吧?你打开看看吧,说不定有治你这腿伤的方子。”
纹月“噢”了一声后,将手中的纸张铺展开来。
他刚看了一眼,便血脉喷张,脸上一红。
他将那张纸往楚景言眼前一扔,结巴道:“你你你、你做什么?!给我看这种东西做什么?!”
楚景言被他突如其来的反应吓了一跳,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是一幅画。
画中好像是在一个院落,院中有棵梅花树,开得枝繁叶茂。
梅花树下,坐着一位少年,那少年好似醉了酒,靠在梅花树根上身子微微倾斜,脸上红晕朦胧。
而那少年身上,伏着一人,那人固执霸道地用一只手将少年下巴微微抬起,将头埋在少年颈间,亲得如痴如醉。
少年颈间红斑点点,不得不让人浮想联翩。
楚景言看向那少年的脸,目光迟疑了一瞬,怎么感觉,这画中少年跟自己长得那么像呢?!
刚冒出这想法,楚景言脑中顿塞渐开,他忽然捂着头,万千回忆思绪如潮水般向来涌来,一个踉跄跌坐在地,脸色惨白。
纹月惊道:“你、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