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唐菖蒲

夜疏羽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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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叶就是代号水晶兰,这消息和本是晴空万里的天空下一秒便大雨倾盆一样令人震惊。

    容灵泠怔在原地,墨池风也不比她淡定多少,柯凌烨在手机那头解释前因后果。

    他雇佣了杀手去杀郑宗,景叶和郑宗在一起,他以为她只是个普通女人就没有当回事,没想到就这么一个以为,让他失了手。

    郑宗只受了轻伤,而他来不及撤退被景叶缠住,交手间发现她的招式路数很像几年未露面的代号水晶兰。

    他曾经与代号水晶兰交过手,只是那时她用的不是这张脸,他试探的问她,她也非常大方的承认了。

    他不是她的对手,而她可能也觉得,对于一个即将成为死人的人没有必要隐瞒,但就在他觉得要永远留在那里的时候,出现了一个男人,那男人救了他一命。

    “风哥!”简慕从外面进来,见容灵泠也在,下意识就想喊“嫂子”,好在话没出口他就想起墨池风还没把人追回来,于是将称呼默默改成了“容小姐”。

    “你不是被你父亲扣在简家了?”

    简家主对他三天两头到处跑的行为非常不赞同,于是就将他关在了简家,还安排保镖看守。

    “我就是做做样子,没事在家睡觉,有事立马就跑,他还安排那些人可拦不住我。”

    锁门,他跳窗;大门也出不去,那他就翻墙。

    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刚坐下不久管家就小跑了进来,说外面来了人,要接容灵泠回去,要是莫池风拒绝,他们就将这南浔别苑给炸了。

    “我回去了。”听到是来接她的,容灵泠勾唇,作势就往外面走。

    墨池风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便没有阻拦,只是问了句,“答应我吗?”

    “我考虑一下!”

    墨池风心满意足,送她出去,看着她上了南锦淮的车才回来。

    简慕翘着二郎腿,拿了一个苹果啃,墨池风的笔电还摆在茶几上,他凑过去看了看,对送容灵泠回来的墨池风道,“尚氏近段时间忙于融资,听说前几天才和符氏签了对赌协议。”

    墨池风“嗯”了声,“这是兵行险招。”

    这事他也有所耳闻,并不看好尚氏。

    简慕表示赞同,切入他来这里的正题,“风哥,解药的事有进展了吗?”

    “进展微弱。”提起这个墨池风便觉得头疼,按了按眉心,“有时间我过去一趟,到时候你盯一下m国那边,省得他们作妖。”

    唤醒其他人格的药物,郑门已经做了几十年,技术越来越精湛,副作用也越来越大。如果让这种药物留在体内几年,会引发多脏器衰竭。

    第一实验组成立以来就在追查这种药物,一直在研制解药,但就在二十几年前,第一实验组出现叛徒,即将制作完成的解药和多年来积攒下的数据报告一并被毁,组内主要负责人遭到了郑门的疯狂追杀,下落不明。

    “好。”

    墨池风想起景叶就是代号水晶兰的事,觉得有必要告诉简慕,然而刚说完就见他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风哥,救下他的人是我。”

    云哲与郑门毫无瓜葛,可是郑门却要除掉他,如此反常的事吸引着他探究其原因。

    他看过云哲的资料,也听容灵泠和景叶提到过这位待她们如同亲妹妹的人。

    云哲关系简单,除了父母弟弟,几个朋友,公司的员工之外,联系较多的便只有容灵泠和景叶两人。

    而她们,一个是郑门少主的未婚妻,一个与郑门发生过冲突,偏偏又是最好的朋友。

    所以他怀疑,郑门的目的是离间他们两人,刚好景叶现在作为代号水晶兰,已经将昔日的朋友忘得一干二净,最好的时机就在眼前,以郑痕那老奸巨猾的性格,不可能不抓住。

    ”暗中保护郑宗的人都是些虾兵蟹将,我和那名杀手联手,就算景叶身手再好也招架不住,郑宗那狗东西,见势不妙居然丢下她自己跑了。”

    “那景叶呢?”

    “被我打晕了,现在在我家。”

    他本来想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如果解药研制出来了趁早给她注射,不成想还没有明显进展,那只能再等等了。

    从南浔别苑出来,简慕开车去了花店。

    景叶已经很久没有去过他家了,他想,有必要带一件礼物送给她。

    景叶睁开眼睛,后颈泛着疼,身上不知怎么回事没有力气,眼底还有些初醒的朦胧,简慕倚着门框,屈起一条腿,唇边噙着一抹温柔笑。

    见她醒了,他怀抱一束花走上前,眼里盛着她犯傻喜欢他时浅淡的温情。

    当初就是被这温情和温柔迷得神魂颠倒,而没有发现他是最可恶的伪装者,温情背后是冷漠,温柔背后是凉薄。

    昔日的景叶真是傻的可怜。

    “送给你。”

    她看了眼,那是一束唐菖蒲,十个色系,各自美丽。

    “唐菖蒲。”景叶顿了顿,“节节高升、怀念、用心,你的意思是什么?”

    她似笑非笑,眸中绽出细碎的冷光,“怀念,怎么怀念呢,是你怀念当初为你着迷的我还是让我记着始乱终弃的你?至于用心,你用心过吗?”

    情场浪子,手段高明,何曾对她人用心?

    她的话字字戳心,他却神态不变。

    将花放下,他坐在床边,“我当然是怀念爱我时的你,我也确实是对你用过心,无论当初还是现在。”

    她那时柔弱、天真、温和,眼里只有他,可比现在满身的尖刺与恨意强多了,所以他对她,总是有那么些特殊。

    “你是不是给我下了药?”她发现了自己的异常。

    她想将他推开,想和他再打一场,但却浑身酸软,头也有些昏沉。

    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情况,一定是他做了手脚。

    “没错。”

    要是不用点小手段,她离开怎么办,他好不容易才将她带到这里,不能因为一点疏忽而前功尽弃。

    “卑鄙!”

    “谢谢。”

    他本来就不是好人,用这词形容他倒也合适。

    “说说你的目的吧。”

    她没问他要解药,她心里清楚,如果他肯那么轻易就将解药给她,就不会给她下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