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妖夜行之——探秘

水墨悠然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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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明是浓稠如水的黑暗,却依稀可以看到长廊精巧的轮廓,长长的纱幔轻轻晃动,淡淡的异香飘散在空气里,越往里走仿佛越浓厚,隐约里仿佛有流水潺潺之声。

    青宝借着手腕上镯子发着的柔和光芒一点点地向前移动,打量着四周,仿佛是一间间的房间,却找不到入口在何处。

    “嘻嘻。”

    “有人来了。”

    黑暗中,空间似乎无限蔓延,有细微的响动,侧耳细听却只见细碎的风铃声,不知何处来的诡风悠转,仿佛有生命般在扯动她的发丝、衣角。走了一刻,却依然没有走到尽头,她忽然记起当初在宫内血祭的宫殿也是这般,莫非这里是一处通向地下的密室?

    “没有邀请就闯入的话,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哟。”谛听说话时,似含笑魅眼里流动着异光。

    光线似乎有所变化,周围的景致也明显有所变化,前方仿佛有人正在走近,十几盏幽黄淡绿小灯笼若隐若现。

    她悄然熄灭了手镯的光芒,黑暗中亮点只能成为攻击的对象。可是那亮点似乎也忽然熄灭了,毛骨悚然的感觉梭地爬上背脊,一种被窥伺的感觉让她不舒服地皱了眉。

    这暗色里佛有什么东西会随时爬出来,给人以致命一击。

    那暗黄幽绿的忽然又亮了,似乎有所变大,她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忽然间明白了什么,正欲迅速后退,却发现身后不知何时变作了一堵墙。她顿时惊出一身冷汗,立即顺着墙迅速移动以远离那些亮点。

    “好了,孩子们,回来吧。”悦耳的男音忽然响起,那些亮点又无声无息消失了。

    青宝顺着声音走过去,似无奈地道:“被发现了,要怎么办呢?”

    “既然来了,就请喝杯茶吧。”谛听的声音并没有因为距离的缩短而变大,随着声音靠近,仿佛在引导她前进。

    不久,隐约地看见一扇幔帐低垂的门,她正想加快脚步,却不知被什么滑溜溜的东西绊了一下,顿时向前摔去。

    赶忙以手撑地,这才不至于跌得太难看,青宝尽量不去想是什么东西绊倒自己,只爬起身,揉着疼痛的手腕打量着四周。

    一盏盏艳丽的七彩灯笼高高低低地挂着,纱幔飞扬,宝翠流光,鎏金的兽头香炉正冉冉冒着白雾。

    一扇敞开的窗流泻入明媚的阳光,窗外一片桃红柳绿,湖水荡漾,青宝不敢置信地揉揉眼,有没搞错,这里是繁华的洪州中心地带,哪里来那么大一片湖,不,这根本就是彭蠡泽,可才这么一点路怎么就走到了这里?

    “一个个都不是安分的人,玄莲怎么会收了你们这样的弟子呢?”惋惜的语气在她身后响起,青宝回过头去正欲说什么,却不由一愣,兴致盎然地挑起眉:“原来这里藏着那么多美人,难怪不让人进呢。”

    坐在软塌上的谛听,依然只露出被长发遮住的半张脸,神色慵懒地半合着眼,身边或站或坐了六七名容貌或艳丽妖娆,或清美可人的美人,衣着繁复华丽,却颇为暴露,手上端着点心盘或者正摇晃着华丽的羽扇。

    闻言,众人皆露出奇异的神色,谛听也睁开了眼,诡异地打量着青宝:“你看得见?”

    她忽然笑了:“不,我看不见。”说罢,自动自发地寻了个椅子坐下。谛听思索片刻,忽然起身向她走去:“让我看看。”

    “看什么?”她不解。

    “你的莲花。”他一脸理所当然。

    “别想。”青宝嗤道,这莲花长在左胸上,又不是手上,想看就看。

    谛听俯下腰,对上她的眼:“你不是想知道你的师弟来这做什么,嗯,还有佛灵舍利。”

    她微笑:“第一项先告诉我,然后让你看,完了再让我看舍利。”

    “成交。”

    片刻后,看着正在沉思的青宝,谛听轻轻伸出手抚上她柔软的左胸,那一瞬间,仿佛有什么东西轻轻顺着他的指尖流过,谛听神色露出毫不掩饰的赞叹:“不愧是佛灵莲花,灵气如此之强。”正要兴奋地解青宝衣襟的谛听忽然留意到她神色里闪过的讥诮,他正觉不对,一道清雅中带着微怒的声音响起:“谛听,你在做什么。”

    谛听身子微僵,微笑的面具裂了条缝:“人类果然是最狡猾卑鄙的动物啊。”这个臭丫头都是算好的。

    他返身抱抱着玄莲的手臂,干笑:“莲别生气,我,我只是。”他难得口吃。

    玄莲淡淡看着他:“我有说过不要随便对她出手吧。”一旁的美人们似乎被谛听的情绪影响,也有些騒动起来。

    “莲我没有啊。”他真是很委屈啊,莲怎么能因为莫须有的罪名怪他呢。

    青宝额经一跳,莲?这两个人什么时候这么亲密了。她哼了一声,径直往门外走去。玄莲有些复杂地看了眼谛听,拨开他的手,也跟着青宝离开,走远了,还听到谛听委屈的唤着:“莲,别生气啊。“”

    这一次出去,便如正常的距离,只走了一会儿便出了房门,青宝直接上楼。玄莲看着嘭地在他面前甩上的门,无奈一笑,顿了顿,推开门进去。

    “好了,气也出了,想必你也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事吧。”

    青宝正趴在窗边吃葡萄,哪里有之前半分生气的模样。

    **

    戴着斗笠的月白色人影,跨出一栋青瓦大宅院,看了眼手里的账册,凤眸里流露出冰冷的光:“清洗干净。”

    十几道黑色的人影便梭地消失了,不多久,浓郁的血腥便飘散开来,白衣人仿佛很习惯这样的味道,慢悠悠地转了几个弯,又汇入了熙熙攘攘的人流。

    不一会,卖果子的小贩忽然颤抖地指着对面街道房屋群里冒出的烟火大叫:“不得了了,起火了,刘大善人家里起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