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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剥两脱地就把自个扒了个一丝不挂,走进淋蓬头下尽情地迎接那狂洒着的水丝,每个水柱、每幅水帘激冲下来,撞到她的身体碰得乱碎,像千千万万的珠子,四外散花。雪慧就不一样。
她先脱了外面的衣服,折好放端正,再扒内裤、胸罩,双手捂着前胸走进了水洒,她先用手探了探水的温度,撩拨着水花在胸间及乳沟中擦抹,这才任由着那暧暧的水激射着。
这时雪慧惊讶地发现王珊远远地背对着她,就连那狭小的裤子都没脱掉就在那里洗抹着,雪慧就叫嚷着:“怎么回事,你当我是男生。”赤身裸体地过去拉她,边拉边说着:“这不公平,我都脱了,你也一定要脱的。”“我脱,我脱,可你们不能笑话我。”王珊就苦笑着说。
就抬高着腿把那湿漉漉的裤子脱了,雪慧就惊呼着:“原来你怕这个,这有啥。”
“挺烦人的,有时穿着裤头它还是钻了出来,”王珊说着见她下体的毛不多柔软卷曲,希疏零落十分驯服地紧贴住皮肤。“你不能剪的,听说越剪长得越凶。”雪慧说着:“每一个人都有生理的不同,你看我,这奶子就是长不大。”
其实她们都早已注意着,女人跟女人之间,平日里穿着打扮都争芳斗艳各尽能事,何况现在一脱光了衣服,不是都在暗地里比较着。雪慧就说:“你说王珊,再长大会是什么样子。”的确,王珊的两颗奶子浑圆肥美如同两座山峰肉嘟嘟而丰硕肥美,是她值得骄傲的地方,使她整个人看来成熟了很多。她也在雪慧的两腿间那处地方拧了一下:“你看这地方这么多肉,都鼓了起来,”
“是啊,我都不敢穿紧身的裤子,一束着就很是显眼。”雪慧说:“一上形体课、体育课那些男生的双眼尽往我这处地方盯,把人看得不好意思。”“说不定你就喜欢人家看呢。”王珊就打趣地说,雪慧便不依用手拍打她的屁股,两个人就扭做一堆。
她们都使出浑身的招数,又是曲背、又是弯腰、又是挺胸、又是抬胯,扭出各种各式的花样,挥动着双手,摆出许多叫人意抖不到的姿势,有时还扮出调皮的鬼脸。
欢喜若狂地双手拍打着,尖着嗓子叫喊。雪慧渐渐习惯了北方干燥的气候,也习惯了学院里周而复始的学生生活。
又到了寂寞无聊的周末,雪慧强迫着自己睡了个懒觉,早晨还不到九点钟,白灼灼的阳光已经洒进她们的房间里,隔着不大严密的窗帘那光线像一条条蠕动的蛇闪耀着,王珊已经没了踪影,大慨是下操场去了。
不一会,她就乒乒乓乓地进了房间,见雪慧还躺在床上。伸手在她的腮上摸了一把。“还不起啊,小懒虫。”雪慧见着她弯腰时那弯下的臀部显著浑圆,裙边就夹在两腿之间一双穿着运动鞋的腿细瘦如鹤,拉细拉长了的腰身明明白白显出上身短衫下的一截裸露的后腰。
雪慧在毛巾被子里扭动着,毛巾被就拥到了一边,裸现出只着一件窄窄的红色裤衩的身子,样子就像一条美人鱼。
“又跟那几个小帅弟打网球了,看他们毛毛燥燥的至于你每天起大早吗?”说着就挣起身来勾着王珊的脖子伏向她的耳边悄悄地耳语:“我好无聊的,寂寞得要死了。”
一个白晰的身体便翻腾起来,浑圆的屁股被红色的三角拘束着,而腰却是扭到了另一边,还有一条光洁的大腿努力支撑着欲起末起的身儿,王珊看得呆愣愣地。
然后她就爱怜地拍打雪慧的脸颊,亲妮地对着她笑笑:“那些小白脸我早就烦了,我有新目标。”说完,收拾着毛巾要往卫生间,临出房间的门她回过头来说:“今晚我有约会了。”“好哇你就自个寻快活去了,可怜我又要孤影寡人了。”雪慧摇晃着身体,可怜兮兮地说。
王珊就复进来,故作正经地说:“小可怜,我牺牲自己了,你就跟我一起去吧。”
这温湿而悸动的季节,城市如同披了黑巾的美人,细雨使她眼波朦胧,她紫色的轻纱裙裾,因吮吸了夜晚的霓虹而释放出金光。
看车窗外,硕大的街灯不断袭来,竟然全是圆型的灯箱广告,它们以街灯的姿态出现,似乎是商业行为在面对诗意的生活时作出了温柔的妥协。
雪慧跟王珊从出租车里出来,从幽静的校园到这充满喧哗的闹市,现代生活中缓缓更新的足音清晰可见。
宾馆的餐厅是市里数一数二的豪华餐厅,从一楼到三楼全是开放式的餐饮服务,厅中灯火通明,把里面的装饰照耀得金碧辉煌,一只巨大的吊灯从三楼一直到楼下,四周的玻璃片子、珠子闪烁着眩目的光芒,树型的烛台状壁灯,金漆的家具、大理石的地板到处都晶晶发光。
三楼的大厅里,枝形状态各异的灯从四面八方、从镶在壁上的镜子里折射着它们的光辉。成千上万雕刻着爱神、女仙、牧羊女的雕像在壁板上嬉戏,在天花板上飞翔,把整个厅堂好像编成一条长而且大的花绳。
这里宽敞的窗台上挂着镶金的丝绒帷幕,摆放着很排场的高背椅子。整个餐厅充满着欧陆风情,在一片豪华奢侈放纵当中,到处都能闻到醉人的、奇特的、各式各样的味道,花和女人的香味混在一起,一种刺激人的温暖,一种淫逸的气氛。
当王珊挽着雪慧的臂弯步入餐厅的时候,那些正自顾津津有味埋头品味美酒佳肴的客人,那些正来回穿梭忙碌着的侍者无不眼前为之一亮,纷纷翘首注目把眼光投向了他们。雪惠今夜打扮的太棒了。
一袭红艳的缎裙把那雪白的脸庞映衬得红扑扑的,发髻高挽出冷峻与千丝万缕的凛然,令人望而生畏,将女人的潇洒妩媚雍容典雅的气质大大方方地勾勒出来,给人一种喜不胜收的神韵。
这款红彤彤的晚礼服象鱼鳞般地闪着黑白相间的小金片,圆润的胳膊裸到肩膀上,胸前剪裁得很低,在礼节观念下尽量大胆放低,天生仪态万千亭亭玉立,胸部丰满,臀部略微高了些。
但形成了可爱和谐的线条,后背几乎整个敞露着,直把她打扮得十全十美。她挪动着两条如锥长腿,慢条斯理地朝前迈进,她走路时,脚跟稍微使劲,先用脚跟着地接着才把全身的重量移到了脚尖,故意对着地面施加一个额外的压力,彷佛每走一步都是在考验地板的承载力。
她的手也挽着王珊,整个身子一半依偎在她的身中,脸上笑容灿烂,那双眼睛显得深邃动人,好像它的焦点总没有落在眼前的人或物上,而是落在更远的一点的什么地方,给人一种若有所思、梦幻的感觉。
在餐厅中各种充满着欲望、贪婪的目光下,王珊悄悄地在她耳边说:“雪慧,身上尽是眼珠子,一抖落满地都是。”她就笑了。
两只嘴角含情脉脉地往上翘起,带着一种鼓励人放肆的神气。侍者把她们带到了包厢里,一打开门,雪慧就惊诧得差点大叫,餐桌上堆放着一丛丛玫瑰花,花正在开着,花朵儿彤彤红着,是鲜亮的血液般的艳红。
桌上的那丛玫瑰不过是虚应个景儿,桌上的春色延烧到地上去,满地轰轰轰烈烈都是些盛放的玫瑰,那灼灼的红色,一堆堆摧枯拉朽烧着,点缀在房间里的四处。
雪慧瞪着眼睛手掩到了口中,一时兴高采烈手足无措,早就在这里恭候着的其他人见了她们两个姗姗来迟,不等她们来到跟前,远远地就说:“瞧你两个,害得我们望眼欲穿。”
“主人不急,倒是我们这些客人先到了。”王珊连连道谦,牵住雪惠的手指着那些人介绍起来。
这里的那些客人雪慧都觉得面熟,都是些大名鼎鼎如雷贯耳的影视界名流大腕,有风流倜傥的英俊小生,也有气宇轩昂故作深沉的导演制片人,更有千娇百媚的当红花旦小荷初露的纯情少女。
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问王珊:“可以开始了吧。”王珊朝他点着头,他开了门叫了一声,门外的侍者推过来一辆餐车,上面是一个硕大的三层蛋糕,随即响起了生日的祝愿曲子来。王珊紧搂着雪慧,在她的耳边柔声地说:“祝你生日快乐。”
雪慧双手掩面,眼泪差点流出来,她都不记得自己的生日了,但却让王珊记得,一种纯然快乐的情绪像酒精在血管里一样,开始把半痴半呆转化成兴奋的晕眩,她先是喉咙发干,然后全身轻微地颤抖。
最后眼泪不能遏止地往外汹涌,接着就是一阵欢欣雷动的掌声,一个让雪慧心仪已久的男歌星在她的脸颊上吻了一下对她耳语道:“祝你生日快乐,吹蜡烛切蛋糕了。”雪慧双手合着捧到额前,嘴里默默地许愿,却是远方的哥哥雪森能够幸福。
她用哆嗦不停的手拿起刀子切了蛋糕,然后惘然无惜地僵硬在那里。王珊招呼着客人入座,拉起雪慧的膀子把她拽到她身边的座位上。她今夜里也是风姿绰约,身上能露出来的部分都露了出来。
上身穿着缕金的暹罗薄纱,一只大钻石胸针齐着胸口列在她的紧身衫上,这衫薄得把她内里的其它物件显露无遗,她的胳膊、肋子、肩膀、下巴、鼻孔底下、上眼皮、耳朵、手掌都涂过油脂,发出一阵惹人注意的难以形容的光彩。
一双妙目活灵活现,眼珠子骨碌骨碌地转动,倒是另有一种风情。雪慧充满深情地对她说:“谢谢你。”王珊就指着旁边那白西服的说:“我只透出个意思,操办的却是他。”那男子就对雪慧说:“我叫刘铭,希望你能快乐。”
很快地菜就上了来,圆桌上铺着洁白的台布,深蓝色边的盆子里盛放着色泽各异的食品,银的酒杯和碟子在灯光下发出僵冷的明亮,先上来的是刺身龙虾,这龙虾在饮宴上具有一种独有的排场,它卖相好看又热闹,让主人家极有面子,上来的这龙虾船是最流行的吃法,双桅大船一艘,干冰制造出烟雾缭绕,再加上龙虾的触须、腿和鳌,全部嚣张地伸直,看上去分外张扬。
侍者身着黑色西服,打着鲜红的蝴蝶结为他们每人斟满了酒。刘铭举起了杯子“来,我先敬上一杯,为雪慧的生日。”他站了起来文绉绉地说,大家就干了一杯。
吃龙虾的附加值一半体现在它肢体的外延部分上,此外龙虾本身那付威风八面的狰狞模样也使吃它的人间接地获得了一种兴奋的体验。那些平日里让雪慧奉若神明看来严气正性道貌岸然的名士们竟也像饕餮之徒一样吃得无所忌惮沾襟带袖。
叫刘铭的左右逢源,酬酢自如,这男人浑身魅力,特别的是他那双黑眼睛,视界极宽,不管是他仰脸嬉笑,还是低首啜酒,总有一缕视线不轻不重地落在雪慧的身上,沉静有如一人在幕后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
那些客人们吃饱喝足之后大肆八卦,翻出自己的陈年情史供大家借鉴,将圈中人的近况拿来猛火翻炒,也会说些禁忌的话题,发起狠来声音不禁高昂激越,惹得旁边的人伸长了耳朵侧目而视。
王珊已离开了餐桌在一旁的沙发跟一个过气了的女电影明星两个人咬着耳朵喋喋私语,那影星一身紧束了的上衣,使乳房原形毕露,大片的肉露出了外面,和玉腿红唇配合起来香艳性感,她们亲密的紧挨着,嘴像织机一样来回穿梭,说得又快又密,不给人一点缝隙。
雪慧发觉她的一只手正置撂在王珊丰盈的大腿上,恣意地很享用般地摩挲不止。“这是我南方的同学,怎么样,够清纯吧。”王珊呷上一口酒,一张脸就变得更加粉妆玉琢,红霞萦绕。
“真是太可爱了,脂正浓花正香。”雪慧从她的眼睛里读到了一种幽然的情挑,很拘谨向她伸出了手,她握着雪慧纤细的小手,指甲在她的掌心上轻挠着,挨过脸颊拥着了雪慧,雪慧也将脸跟她磨擦一下,她就更加放荡大胆,常常乘着王珊没注意时,秋波横溢尽舍春意朝雪慧微笑,甚至香舌微吐吮唇做亲吻状。
雪慧知道这些人都是风月场中的老手,群莺乱舞的领袖,床头上的花魁,被窝里的浪蝶。对她的眉目传情流露了欣赏称充的神色感到了不适和窘迫。
赶紧别过了脸,刘铭他们轮流地拿其中的一位开涮,出一些可能不能付诸行动的恶毒且搞笑的主意,语言极尽尖酸刻薄之能事,却往往笑得泪花四溅。曲尽人散的时候,雪慧却再也找不到王珊,她心里明白,她已让什么人给占住了。
不然,就是她占住了什么人。刘铭审时度势地表示由他送雪慧回去,他一只手自然地扶着雪慧的肩膀,偶尔拨弄着肩膀上的几根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