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栎曦大清早又被卢阳的电话吵醒,她没后悔喝了一肚子酒现在连反胃都是酒气,也没后悔大半夜洗个澡洗得差点倒在马桶里,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应该多玩会手机,玩到没电,那样就不会被这个热力十足的大“热卢”给吵醒。这无奈之下也只好起了床,准备化个极淡的妆,毕竟自己那对肿泡眼太明显,要是不用点什么东西盖盖,卢阳肯定又以这个狂轰滥炸,嘘寒问暖一番。掩盖半天也掩饰不住的凸起,没办法,栎曦只能用冰冷的勺子压一压看能不能消消肿。
全子一大早听到栎曦走动,出于关切,自己也起了床,昨晚栎曦洗个澡洗了一个多小时,她累得眼皮子打架就识趣的回了房间,压根也没聊上半句,现在不知道栎曦情绪如何,总之她有一肚子疑问,比如她回家时反穿的毛衣,比如冉鸣那件不翼而飞的衬衫,比如冉鸣说让她问的事,比如她昨晚躲在卫生间里的偷偷抽泣,目的明确,策略不明,她偷瞄着冰箱边的栎曦,悄悄的挪了过去。
“不是宿醉吗?大早上还化妆去哪?”
栎曦看了看勺子作用后的眼睛,收效甚微,不过也总比之前那样好很多,“但凡卢阳回来,我就别想睡懒觉。”
“你现在酒量不错啊,昨晚那瓶酒你可没比我少喝,居然还能醒着回家。”
“适当酒精,有利健康,练练酒量也好。”
“昨晚……咳咳,你回来感觉怎么样?”全子是想直接问,可一想到栎曦可能不想说,自己又不太好意思大大咧咧的问出口。
“除了眼睛真的很肿,其他还行,果然是还年轻啊,过几年估计宿醉状态可不会这么好,大晚上还能想着洗干净才睡觉。”
压根没提冉鸣的事情,“我们从酒吧出来以后的事,你还记得清楚吗?”
手机铃声大作,那位大神现在估计人已经到楼下,这是催命连环call,已经就绪等待的信号,栎曦赶紧把手上的牛奶喝完,“我哪还记得,喝都喝醉了的事情,什么都记不得了。”
“诶,你……”全子眼看着栎曦往外走,自己也跟了上去,真一点不愿说?这情况可不太好。
本就是躲,栎曦脚步很快,身后的全子还没追上来,她拉开门就想把她堵在大门后。可一打开门就看到她不想看到的人,也不知道在门口等了多久,此时冉鸣看到栎曦走出家门,站直了身看向她。
本想蒙混着当作看不见就走,可栎曦刚刚开门的那一刻就和他四目相对,避是避不开的,她想了想,摆出一张开心的笑脸,“早啊,兄弟。”
兄弟?这声称呼堵了冉鸣满嘴,在门口等她不就是怕她不好意思过来。昨晚都后悔得要死,那时候要是拉着她就解释可能自己就不会辗转反侧睡不着,就不会一大早生怕错过的站在门口等她,可好不容易等来的机会,如今却因为她的一句“兄弟”,戛然而止。
“早,出门吗?”
“嗯。”全子看他俩这架势,自己也没有容身之处,躲在门边静待事情发展。
“那个,昨天……”
“那个卢阳在下面等我,不说了,拜拜。”栎曦不想在就此继续寒暄,没等冉鸣说完话就匆匆道了别。
冉鸣的眼睛一直看着她,看着她等电梯,看着她走进去,看着门关紧,却等不来她哪怕是一个问题,那种悔得肠子都青了的感觉扑面而来,又是喝醉说的醉话,又撩拨了他就离开,心神不宁,又一次放低了自己被忽视。
全子看着他俩那个样子就别扭,赵栎曦啊赵栎曦,憋屈什么也不说,冉鸣都在门口等着她呢还逃走,平日里见她跟卢阳见面可没那么积极,丢下如今这个烂摊子,全子也不知道接还是不接。
“卢阳老是给她打电话,她是嫌烦才去得那么匆忙。另外,昨晚的事情她好像也忘了。”
冉鸣听到全子的话回过神,“哦,嗯。”
“你们俩昨晚怎么了?”
“没什么,昨天她好像误会了点什么事,我只是想解释一下。”冉鸣反身把门锁好,本来还想着他们今天好好聊清楚的,没想到竟然一句话都没聊上。“那个,我就先回学校了,全子,再见。”
“你昨晚有没有对她说什么过分的话?”
全子这句话问得蹊跷,冉鸣站在原地想了想,“没有,我想应该没有,也有可能有,只是我不清楚,这些方面我太笨了,就算真的惹她不高兴,我也未必知道到底是哪个原因。”
不过分这栎曦回来为什么悄悄躲着哭,“那个,咳咳。”看他俩昨天那架势,非常可疑,这赵栎曦搞不好真上门“检查质量”去了,可让她单独一个人的时候,开口问冉鸣一个男生衣衫不整的原因,总觉得在间接的暗示什么,她可不想给人家留下这种印象,“你再想想,是不是你说了什么否定了她啊之类的。”
“我……”冉鸣想着自己昨天那个欲拒还迎的样子就脸红,还真让她把自己扣子扯得到处都是都没阻止,要说是否定了她,那否定的也是些不合理的事情,比如她不想和好这点,他否定过去又有什么错?“我觉得应该没有。”
“难不成你骂她了吗?”
“没有,怎么可能。”
“难不成她表白,你回绝她了?”
“没有,没有,你看这情况,我能拒绝她什么?”
“诶?”全子左右是猜不出栎曦昨晚悄悄躲着哭的原因,“话说你不会和别的女的好了吧?”
“没有!”
“奇了怪了。”全子还在念念有词,再抬头已经不见了冉鸣的踪影,这人也真是跑得真快,她这还准备继续深究一下,居然跑了空。
栎曦哪有那么着急见卢阳,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她逃也似的的下楼躲到楼梯间里,无视手机连续不断的震动,脑里翻来覆去的都是冉鸣说过的话。昨晚,她是喝醉了,原本也真以为就是个梦而已,可谁知道冉鸣他会提卢阳呢,那一瞬间她就醒了过来,耍着无赖,非要试试他的真心,终究还是失望的结果。“真像打开了什么开关。”栎曦笑了笑,她还总以为冉鸣和别的男人不一样,有定力,会规划,知道自己想要的东西,可这些事情过后,只能承认之前的种种也只是他没有接触过,现在清楚明白,果然是回不了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