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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到了第六十下钟鸣时,王非侠一抬手,由袖中飞出一只小雀,双鹰见了小雀后,勾起了天赋的杀机,一头鹰收翅急降,对准小雀扑去,眼看着快要抓到爪子下了,那头小雀忽然让开了!而且躲得异常巧妙。
另一头鹰本来是扑空盘旋,见同伴一扑落空,忍不住也参加扑击,那头小雀速度既慢,体力又弱,如何能逃过两头大鹰的追击呢,可是每当它既将为鹰爪扑获时总是平空滑出尺许闪了出去!
谢寒云终于看见那头小雀的脚上连着二条细线,另一头握在王非侠手中,几次急闪,都是王非侠及时牵线拉开的缘故,这才笑道:“老王还是有办法的,他用这个主意把鹰诱到身边下手真是妙极了!不过他把线放开,让鹰追出墙去,不是更好吗?”
杜青笑道:“那两头鹰都是受过严格训练的,那会轻易上当。”
谢寒云道:“畜生到底是畜生,多逗他几次,把它们逗急了,自然会记其所以”
杜青笑道:“恐怕他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果然王非侠的身子慢慢朝墙边移动。引诱两头鹰追过去,谢寒云自己的想法与人不谋而合,心中十分高兴。
鸣钟的侍女已经计数到九十三了。两头鹰也被王非侠引到墙边,到九十四一声报出,王非侠的手一松,小雀越墙而出,一头鹰追了过去,就在差尺许将要出墙际,侍女也报出九十五,钟声也敲得特别响亮!
两头鹰收翅急敛,宛如弹丸似的向下直落,另一头鹰停在半空,这时也向另一边冲去,往地下急降!
谢寒云不好两个字差一点就叫出了,被杜青一把掩住了嘴,不过情况对王非侠的确不利,他用雀引鹰出境,希图不战而胜,人家也动了脑筋,把两头鹰施以巧妙的训练,那一声钟声急响就是信号,命令它们分开急降。
如果鹰在落地前不被剑伤;王非侠就算失败了。照眼前酌情形看,他只能照顾到一边,想在一剑之下,将两头鹰全部杀死是不可能的事。
王非侠举步从容,首先挥出一剑,将离身较近的那头鹰一挥两段,然后将剑停在空中,另一头鹰离他虽远,不过原处的位置较高,下落较慢可是王非侠的要赶过去是万万来不及了。
因此王非侠端立不动,眼睁睁瞧着它落下来;离地丈许时,他另一只手突地扬出,一道金光电闪似的追上去,恰恰搭住鹰首,硬将它扯了过来,撞在他斜伸不动的剑锋而断,两具鹰尸阵列在他的脚前时,那侍女刚刚敲完最后一声钟声;报出一百的数目。
韩莫愁本来已欣然色动,这时才轻叹一声,以尴尬的笑容道:“王大侠毕竟神功非凡,高明!高明!”
谢耐冬颇为不满地一哼道:“你们的心思越来越巧了,居然训练两头畜生听令急降,要不是非侠把金丝飞抓带在身边备用,第一道测试就被淘汰下来了!”
韩莫愁脸上先是-红,继而强笑道:“那可是王大侠,自己引出来的,如果他不想把鹰引出墙去,我们虽然准备了那一着,还不好意思用来求胜!”
谢耐冬冷笑道:“我们是哀兵,输了一场就没有下一场机会,你们却还有四场机会呢,我们用点方法并不为过!”
韩莫愁笑道:“夫人说得可真好,韩家固然还输得起这一场,韩某却不想此刻就死!”
谢耐冬道:“怕死就别参加比斗,照规定今天一定要分出生死才能算数,你不一定就能活”
韩莫愁淡然道:“不错,韩某在今天并没有认为一定能不死,所以批荆与小女都预先穿好了丧服,可是求生乃人之本性,韩某也希望能活下去,至少韩某也要死在公平的决斗下!”
谢耐冬还想说话;谢寒月阻止她道:“娘,说这些干什么呢?我们两家谁都不想死,所以在不碍规定下,大家都用些方法以求自保,这是很合理的事,第一道测试通过了,还是进行下一场吧!”
谢耐冬这才不开口了,王非侠轻叹道:“大小姐说得很对,大家都有儿女,都有舍不得立刻就死的理由,但是必须死一个人时,大家只好靠运气了,韩庄主,请示知第二道测试吧!”
墙外的谢寒云又低哼一声道:“他有个屁的儿女,除非他能活过今天,跟娘再生一个。”
杜青轻叹一声。拍拍她的肩膀,叫她别出声!
韩莫愁叫第二名捧烛台的侍女出场道:“这一场考较剑法,都是规规矩矩的真功夫,应试者必须在三剑之内,将灯罩内的烛火用剑风逼熄,并使灯罩恢复原状,除烛身外,其他物件都不得损坏!”
王非侠道:“次序是否有规定呢?”
韩莫愁道:“以往都是第一剑挑开灯罩,第二剑劈熄烛火;第三剑灯罩归回原位。”
王非侠道:“最后一剑很难,灯罩归回原位,必须一丝不差,否则就安不住了!”
韩莫愁笑道:“是的!这灯罩的座口比烛台大,只有三个卡笋扣住,如果对不好,灯罩就会掉下去,这个规定是前人留下来的,用意也是鼓励后人勤练剑功。兄弟为了要通过这一关,曾经下了三四年的功夫才练得纯熟!”
王非侠道:“花这么久的时间在一招上,似乎太浪费精力了!”
韩莫愁道:“算起来倒也不浪费,把这二招练成后,再从事其他招式的演练,都能收事半功倍之效,前人的规定的确是具有深意。剑法之要在于出剑的沉稳与手法的凝练,这一招是定基的最佳磨练方法,我们两家的剑法虽不见于江湖而与一般高手名家比起来毫不逊色,多半是靠了这一招的关系!”
王非侠笑笑道:“在下没准备会代表决斗,因此未能在这方面多下工夫练习,临时赶练也来不及了。”
韩莫愁笑道:“王大侠又说客气话了,凝稳二字是任何武功的基本要求,以大侠的造诣,即使不加练习,也早也达到此等境界了!”
王非侠道:“在下的功夫多半是在拳掌方面立的基础,剑器已非所长,因此照章举步,在下实在没有多少信心,如果次序没有成规,在下想另外换个方法!”
韩莫愁道:“前人只规定了合格的条件,并没有规定出手的次序,只不过以前都是这么做,兄弟自然更希望能一新眼界,武学之道最忌于守成不变,必须不断翻新,才能精益求精!”
王非侠朗笑道:“那王某就献丑了!”
话说完了,笑声却未曾停止,而且更转为高亢,手中的剑虽然伸了出来,也没有任何动作!
四周的人都为之一愕,渐渐明白王非侠是在施展一种最深奥的内家气功,将丹田之力化为声响,掺杂在笑声中发出,根基差一点的人,光是听了他的笑声,就会气血浮燥,不战自败,即使是功力深厚的对方,也很难不受影响。
可是此刻只为考较剑法,并不是找人对阵,他使出这等极为耗力的鹰唳九霄的音响功夫,不知有何用意。
韩莫愁听了一下,只感到有点不舒服,可是他的妻子和两个女儿却已眉头深锁,显出很难过的样子。而那几名侍婢,更是有难以支持之状,不禁蹙额道:“王大侠神功果然不同凡响,可是这一阵仅为考较剑法,大侠何必徒耗精力呢?而且这几名侍婢仅受过粗浅的武功训练,也当不住大侠的气功!”
他的话是用如同金石的振声发出,也掺人了内家的气功,显然是抵制王非侠的笑声而发。
王非侠等他说后,笑声顿时一收,那手捧烛台的侍女因为距离最近,笑声刚发之后,也拚命用凝神的基本功夫去抵御,笑声一停,精神一松懈,手中的烛台立刻失去控制,台身一歪,烛罩掉了下来,她又连忙伸手去接,虽然将灯罩抓住了,却忘记身心都在极疲备的状态中,猛然低头弯腰,只感到目眩脑晕,几乎栽倒下来,王非侠连忙用剑身平过来一托扶住她道:“姑娘小心一点!”
那侍女经他一托,总算没有摔倒,满脸通红,将灯罩放回原位,眼睛偷瞧着主人,唯恐受到责骂!
韩莫悉叹了一口气道:“蠢材,凭你们这点功力,还想去抗王大侠的鹰唳九霄神功,真是太自不量力了!”
他看见谢耐冬与谢寒月都十分从容,好像一点不受影响,初时颇为不解,因为这二女的功力绝不可能比他深,而自己都感到很不舒服,她们怎能如此轻松呢?稍加思索后才明白,王非侠的鹰唳神功只为扰乱心神之用,如果不去理会,不用功去抵制,反而不受影响。
这些侍婢如果也聪明一点,就不会如此失态丢人了,所以先前倒是很生气,继而一想运功抵制外力侵犯乃是练武人的本能,谢家母女是知道内情的,才能不闻不问。
自己的妻女与他本人在内都在所不免,又怎能怪那些侍婢?所以只轻轻斥责了一声,就没有多说下去,静静地等待王非侠施展。
可是王非侠用剑比着烛台,良久仍无动作,他忍不住道:“王大侠,你先用内功使她们的内力受损,又这样干耗下去,等她们支持不住,失手将烛台掉到地下,即使熄灭了烛火,仍是不能通过的!”
他从王非侠的动作上,看出王非侠的心意,未免有点不高兴,所以干脆用话点破了。
王非侠笑道:“在下自知剑法生疏,很难达到这个标准,所以才想取点巧,庄主先前不是规定只要用剑砍熄烛火,并不限定手法吗?”
韩莫愁道:“不错,可是大侠忘了熄火后,灯罩仍然要在原位上。如果等她失手坠落烛台,即使大侠能及时砍熄烛火,使灯罩还原却更难了。因为这灯罩只有三个,极小的定点,位置稍偏就无法安定了。”
王非侠哦了一声道:“原来灯罩还是特制的,如非庄主提出,王某几乎铸下大错。”
韩莫愁一笑道:“前人定下这个规例,就是要与赛者名符其实地够上资格,所以必须杜绝一切取巧的方法。
王非侠道:“如此说来,王某只好拼尽全力一试了,请庄主叫她们把烛火重新地燃起来!”
韩莫愁移目一看,那烛火因为刚才歪斜时已经被风吹熄了,在月光之中,未曾注意到。
虽是无心之失,却也显得自己过于疏忽,不禁脸上一红,沉声喝道:“你们真是混帐,还不快把烛火点上!”
这句话虽是骂侍婢,也等于骂自己。所以他的脸涨得更红,那名侍婢以为是主人动了怒,吓得面容失色,手忙脚乱地放下烛台,取出火石绒绳,好不容易,点燃了,烧着纸媒,揭起灯去点火。
点了半天,烛火仍未点燃,韩莫愁厉声道:“你是怎么了,这点小事也做不好!”那侍婢颤声道:“回禀主人,烛芯太短了,必须要等烛油化后才点得着!”
韩莫愁看那烛芯果然只剩下一点点的根蒂,连半分都不到,这倒是怪不得她,于是哼了一声道:“蠢材!这么粗的蜡烛靠一个纸媒要化到几时,你不会换一根吗?”
那侍婢道:“奴才从来没有想到这种事,只带了一根蜡烛!”
韩莫愁怒叫道:“混帐东西,你不会进去拿,难道韩家庄连一很多余的蜡烛都拿不出来吗?”
那侍婢放下纸媒,正待回身去拿,一旁的韩夫人道:“相公!蜡烛放在后面的库房中,一来一去所费的时间更久,倒不如把烛心削长一点!”
韩莫愁讪笑一声道:“夫人说的是,我是被这些蠢材气糊涂了慢来!慢来!不必削了!”
那侍婢刚拿出小刀,被韩莫愁一把抢了过去!
那侍婢不知道又犯了什么错,吓得躲过一边,韩莫愁拿着小银刀在地上找了一遍,然后用刀尖挑起一段半寸长的烛芯笑道:“这烛心粗约寸许,即使被风吹熄了,不会连烛心也吹断了;原来王大侠早已施展过剑法了,何必还跟兄弟开玩笑呢?”
说时用手一弹红烛,那枝蜡烛又断下寸许长一截,断处齐整,他才点点头笑道:“王大侠太谦了,一剑断烛削芯,手法之快,把兄弟都瞒过了,还说剑法不精呢!”
王非侠这时才放下剑笑笑道:“王某对剑法的确太生疏,刚才胡乱发了一剑,连自己都没把握,所以不敢说出来,很想找机会再试一次,现在被庄主看破了,王某一番心思算是白用了”
韩莫愁笑道:“这一剑超出标准有余,王大侠何必如此客气呢,请继续第三道测试吧!”
墙外的谢寒云忍不住道:“老王真有两下子,这一手干净利落,还耍了他们一下,我看今天他或许能赢他们!”
杜青却凝重地道:“你别太乐观,照我的看法,王非侠的失败成分很大!”
谢寒云道:“何以见得?”
杜青道:“这一关看去简单,其实却相当困难,一剑熄火而要使灯罩回归原处,至少要在剑上下几十年苦功才做得到,王非侠就是担心最后无法使灯罩回位,才用了这个方法,剑下断芯,利用人家替他把灯罩放回去”
谢寒云道:“你想得太多了!”
杜青道:“不是我想得多,韩莫愁也想到了,他看出王非侠心智虽工,剑法尚生疏,所以才用这个方法过关,王非侠这一手对他们是很大的侮辱,他却心平气和地接受了,足见他胸中已有成竹!”
谢寒云怔了一怔道:“你说得很有道理,不过老王的剑法并不太差,我开始练剑时,就是他打的基础,据我所知,他通过这一关绝无问题,为什么要故弄玄虚呢?”
杜青哦了一声道:“是吗?”
谢寒云道:“绝不会错,三年前我哥哥前来比剑,临试前还是老王教他如何通过测试,他自己怎么会通不过呢?”
杜青点点头道:“那就是王非侠故意示弱,令对方在比剑时生轻敌之心而疏于防备!”
谢寒云道:“这就对了,所以我想他会胜利!”
杜青想想道:“韩莫愁也不简单,他也故意装傻,练剑的人首重眼明心细,他出手快,王非侠断烛时,我都看见了,他怎会不知道,而且还发脾气,迁怒别人,这都是剑家大忌,韩莫愁如果真是这么一个人,怎么会连胜几次”
谢寒云怔然道:“也对!他们是在互斗心机,还没动手,决斗已经开始了!”
杜青道:“所以现在就预定胜负未免言之过早。”
谢寒云道:“不去管他们了,谁胜谁负都没关系,问题是你今天应付得了吗?”
杜青道:“我不知道,现在我毫无把握!”
谢寒云急了道:“你怎么能不知道呢?你今天一定要绝对有把握!”
杜青轻轻叹道:“剑法之强弱有一半是造诣,三分心智;两分运气,论造诣我很差,心智上我进来时很容易,倒是充满了信心,可是看到韩莫愁这种深藏不露的样子,我也不敢说了,只好靠运气吧!”
谢寒云忧虑道:“那还是别鲁莽吧!光靠运气是不行的,反正最少你还有三年可等!”
杜青沉声道:“不,不能等,要就今天解决了,要就被人杀死算了,如果我跟你大姊相处三年后,说不定连一死的勇气都没有了!”
谢寒云道:“你并不一定要死!”
杜青苦笑道:“不死行吗?像你母亲跟王非侠这样生活下去,我宁可选择一死,人如果不能堂堂正正的相爱,爱情就会成为痛苦的负担”
谢寒云似乎还想说什么,可是王非侠已经走到短几前面,伸手拿那个小盒子了,这是第三道测试,却不知是什么方式,因此又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韩莫愁等他拿起盒子后,才开言道:“第三道测试是文才武功心计兼及,范围虽广,却最简单不过,王大侠应付起来定然游刃有余。”
王非侠苦笑道:“韩庄主说来轻松,王某却最担心这一关,因为王某乃一介武夫最怕咬文嚼字,何况王某心思最笨”
韩莫愁哈哈大笑道:“王大侠又在口不由心了,谁不知道大侠才高八斗,乃侠中儒者,兄弟知道是大侠应试后,唯恐贻笑大方,临时换过题目,挖空心思,制下一道字谜,能博大侠一笑,兄弟已经很荣幸了!”
王非侠微怔道:“仅是一题字谜?”
韩莫愁笑:“是的,而且谜底只有一个字,历来这第三道测试都是限题命诗,或者是一联对句。大侠见闻渊博,如果以剑法入诗,实嫌轻慢;如以武功对联,大侠的对句一定比兄弟更高明,班门弄斧,徒见其陋。想来想去,只有这个方式,才能使兄弟面子上过得去一点!”
王非侠苦笑道:“只怕王某过不去了!”
谢耐冬忍不住道:“韩庄主,你这一手太不光明了,怎么出字谜了呢?剑法武功,包藏在-字之中,叫人从何猜起!”
韩莫愁笑道:“夫人言重了,韩某此举虽小有变化,相信难不住王大侠的。何况字谜也是文字游戏之一种,韩某并未超出先人所定的范围!”
谢耐冬无以为词,只得问道:“时间呢?”
韩莫愁笑道:“自然是照旧,盒启香燃,香尽为度。”
谢耐冬叹道:“非侠,你多费点心吧!谁知道他们会换花样呢?一会解不出,也只好认命了。”
王非侠神色沉重揭开盒盖,盒中放着一块白绸方巾,折得很齐整,一枝线香,香头上可能用了什么特制的药物,见风后,立刻冒出-溜绿火,火熄后,线香已燃着了,冒出袅袅青烟。
那线香长不过寸许,最多一盏茶的功夫就会燃尽。王非侠不敢怠慢,连忙拿起方巾展开,却是两张纸笺,一张空白的,用作填答谜底;一张是谜题,他看了一眼后,大声念道:
“释儒异宗,殊途同归!”
谢耐冬道:“这里面有剑法,有武功,而破解的招式只有一个字就能表达了?”
韩莫愁笑道:“不错!”
谢耐冬道:“你明明是骗人!那会有这等事的。”
韩莫愁道:“等一下韩某还要揭晓谜底,夫人如果认为不当?那时再反对也不迟。”
谢耐冬道:“你挖空心思,想了一天的题,却要人在一盏茶的时间内解答出来,纵然那谜底很合理,似乎也欺人太甚!”韩莫愁庄容道:“韩某有出题之权,占点便宜也是应该的,夫人如果不服气,下次考较韩家时,也可以来一下。”
谢耐冬叫道:“一向这第三道测试都只是做做样子,你在上面难人,居心也太卑鄙了!”
谢寒月忍不住道:“娘!这是人家的权,我们不服气也没有办法,以后我们有权利出题时”
谢耐冬道:“以后我们还会有机会吗?今天就输定了!”
谢寒月沉着地道:“您这样吵下去,搅得人心神不定,才真的输定了,为什么不让老王静心解一解呢?人家自然是有根据出题。往深远处着眼,按题索解,并非没有可能!”
谢耐冬这才不开口了,王非侠丢开题纸,拿着那张答卷,低头沉思,捧盒的侍婢却在身边取出一枝浸泡了墨汁的毛笔。拔去笔套,交给王非侠准备答案。
气氛紧张,谢氏母女也在思索答案,墙外的谢寒云与杜青也在思索答案。
不知不觉间,那枝线香已经烧完了,大家仍无动作,韩莫愁轻咳了一声,王非侠突然警觉,将笔管一丢,把白纸边给韩莫愁道:“庄主的谜题立意深远,王某只得交白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