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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烟云越来越难以捉摸,彻底销声匿迹,却又无处不在,正在此时,磅礴之意念轰然出现,代替了原本的元炁在功体经脉中运行,却又牵引起了阻滞的元炁我睁开眼睛,向后一倾。
就此瘫倒。娘亲长袖一拂,玉手稳稳接住了我的身子,止住去势,而后将我缓缓放到在枕上。“霄儿,可是成功了?”娘亲轻轻为我盖上被子,才出声问道。
“嗯。”我勉强点了点头。“娘查探一下。”娘亲毫不犹豫,冰凉宜人的柔荑抓住了我的左手,闭目感应我体内诸元。
此番浑身无力,接近瘫痪,倒是范从阳提前说过的,并不能比拟险死还生的惨状,故此我与娘亲并无意外。
“不错,圣心已成。”娘亲睁开美目,微微颔首道“功体正在重塑,体魄有些不适应,故此行动有些不便,约四五日便无虞了。”
“嗯。”因身体异状之故,我只能轻声回应了一下。娘亲见状,略一沉思,提出了建议:“霄儿可以稍加引导,或许能够快些恢复。”“好。”
我不再犹豫,闭目凝神,顺着功体重塑的奇力,引导元炁归位,虽然收效甚微,但聊胜于无。此番四肢百骸俱皆无力,但原因却是清楚的。
所谓功体,乃是功法与体魄合称,二者相辅相成,体魄身躯为功法元炁运行之场所,功法元炁又能滋养强健体魄身躯。
经脉穴窍,神医扁鹊早已剖明,修习武学功法所用者,并不与血液精气所运载之途完全相同,如任督二脉并无血管脉络流过,但却是武学中的重要概念。
功法元炁运行,有时过气血脉络等实处,有时过肌肉腠理等虚处,有些穴位乃是诸般武学不得不经之处,如丹田上方的神阙,无有例外。
多年来,半吊子的永劫无终与身躯已成为浑然嵌合功体,互相影响,当我功体破碎时,元炁虽然残留堵塞。
但那本就出自同源,有滋养体魄之效,故而对行动毫无影响,而此时功体重塑,元炁运行路径未改,但丹田吐纳之力与之前已然大不相同,故此影响了体魄,使不上力气。
不过好在不怎么影响说话,况且过几日就能恢复如初了,倒不用过于担忧。引导了一会儿,我忽然想起如此行动不便,岂非又让娘亲照顾?我睁开眼睛,歉意道:“孩儿躺在床上,又只能辛苦娘亲了”
“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是你娘,照顾儿子不是天经地义吗?”娘亲将我双腿摆直,一手按在我胸膛,微笑道“再说娘都十多年没仔细照顾过霄儿了,也该补偿补偿了。”
“嗯。”如果是之前,我听了此话肯定欣喜,但这会儿却有些难以言明的滋味。“好啦,不要多想,真心疼娘,就多加引导元炁归位。”娘亲慧眼如炬,识破了我的些许消沉,温柔开解。
“是。”娘亲说的才是正道,自责难受无济于事,赶紧让元炁归位,恢复行动能力,比什么都强。于是我又闭目,心神沉入经脉,慢慢引导元炁。
这般举动并无危险不适,此前功体不畅,堵塞的元炁不能回归丹田,方有滞痛,但现在顺着重塑之奇力,恰好可以引导其运行周天,加快全新功体的形成。
我小心地将堵塞的元炁自窍穴、经脉中引导出来,二者系出同源,仿佛泥牛入海般随着磅礴之力游走周天,慢慢地重铸着功体。
不知过了多久,一点清亮之意自额头散开,我知是娘亲的冰雪元炁,于是缓缓收摄心神,睁开双目。
只见方桌已经摆上了蜡烛,娘亲正温柔注视着我,轻声道:“好了霄儿,夜已深了,到此为止吧,欲速则不达。”“嗯。”虽心神引导的耗费不是那么巨大。
但时间长了还是有负担,我也不再坚持。“娘抱你回我们房里。”娘亲悠然起身,一挽耳边秀发。
“嗯。”这句“我们房里”无异于爱语,教我心下一荡,虽然没什么绮想欲念,眼下还行动不便,无法颠鸾倒凤,但与娘亲同床共枕而眠也是极美的享受,自是难免动情。
娘亲微微一笑,藕臂伸入腿弯及脊背,将我全身横抱,同时还有一股元炁托住我的腰身后颈,使我不致坠地。
进入娘亲怀里的瞬间,肩臂自然压在了酥胸上,既柔软又弹跳的触感涌入心头,气血向下集中却感到了一丝刺痛,瞬间让我冷静无比。
“十几年没抱过霄儿,比以前重多了。”娘亲举重若轻,走得不快,低头打趣起来,我这个功法有缺的练武者都能推动数百斤的巨石,遑论娘亲还是先天高手,抱起我肯定是毫不费力,但此时此刻重点是母子互动,倒不必这么认真地讲理。
“以前孩儿恐怕没这么乖吧?”“那当然,小时候的霄儿,娘抱着都上蹿下跳的。”没几步,娘亲已经到了房门,将身子一侧,横抱着我进了屋子。“那时候孩儿有多重?”
“嗯大概二三十斤,小小一个,可爱极了不闹的话。”一股香氛淡淡入鼻,娘亲又走了十数步,说了声“到了”娘亲靠近床边,轻轻将我放下,仿佛将精致瓷器归于原位。
两盏红烛燃烧,我靠在枕头上,闻着淡淡的清香,知道自己又回到了昨夜与娘亲洞房花烛的床榻。
烛光中,回廊上,娘亲素手解开腰带,褪下白袍,脱去鞋袜,露出绸制衫裤,绝美身段朦胧婉约,将长发拂至身后,美目微抬,那风情让我心头突突直跳。
我双目紧紧跟着仙影,只见娘亲上了床榻,玉手撑在我身侧,一拢青丝垂于我的胸膛,那仙颜恍若月过中天,从我上方的星空缓缓划过。
我悄悄咽了一口唾沫,娘亲已在身旁侧卧,玉手托腮,半截藕臂雪白耀眼,温柔地注视着我。苦于无法动弹,不得见全貌,但欲念已起,我试探开口:“娘亲”
娘亲心领神会,抚上我的胸膛,温柔安抚道:“娘知霄儿想要,本是新婚蜜月,娘也不必矜持。
只是霄儿眼下阳气未复,再行房事恐将损及根本,坏了武道前途,便多忍忍吧。”伴随着天籁清音,冰雪元炁缓缓入体,抚平了我的心欲,但还是调皮道:“那娘娘子亲我一口?”
“是,夫君。”娘亲软软糯糯地应声,冰雪清音化成灌脑魔音,教我头脑一阵空白,只见娘亲缓缓俯首,柔顺青丝拂在面颊,两瓣樱唇渐渐占据了视野,却最终落在了我的额头,轻轻一印,水润清凉,随即分离。
随着香风杳然,我不由委屈撇嘴:“娘亲孩儿要亲嘴。”“霄儿乖,不是娘不肯,口舌相就虽然销魂。但徒惹情欲,无法发泄,恐不得不以冰雪元炁封住阳脉那般滋味可不好受。”娘亲玉手微抚我胸膛,温柔安慰。
“呃那好吧。”我一想也是,现在无法动弹,何苦自讨没趣?但还是强词夺理道:“那算娘亲欠孩儿的”“是是是,小机灵鬼,娘这辈子都是欠你的。”
娘亲似是无可奈何地答应道,玉指刮了我的鼻梁一下“好啦,睡觉吧,娘给霄儿唱歌”想起那支初次听闻却无比熟悉的歌谣,我好奇地问道:“是昨天那支吗?”
青丝微微飘动,娘亲颔首解释:“对,小时候娘经常唱给霄儿听的无心师太哄娘睡觉的时候也这么唱。”如此说来,也算是自“外祖母”
传下来的摇篮曲了,我“明知故问”道:“也是孩儿断乳以后就不唱了吗?”“嗯”娘亲沉默了一会儿,略带歉疚地道:“娘以后天天给霄儿唱,好不好?”“娘亲,孩儿还没那么‘记仇’”我有些哭笑不得,转而安慰道“不过听着娘亲的歌睡觉,孩儿也很喜欢”
“那好,就这么说定了。”娘亲以冰雪元炁为我清理了躯体,又缓缓抚摸着我的胸膛,柔声哄道“睡觉吧,娘要给霄儿唱歌啦。”
“嗯。”我轻轻应声,闭上眼睛。比春雨甘霖还滋润的清音。正如娘亲温柔玉手,抚慰我心灵,歌声曲调,宛若空谷绝响,恰似一叶扁舟,将我送入了安眠的静湖。
“娘亲。”次日,我从安眠中醒来,睡眼朦胧,无法动弹,迷茫中惊起了这个称呼。“娘在呢。”一只温凉怡人的柔荑,轻轻握住了我的手,瞬间让我感觉和这个世界有了联系。我睁开双眼一看,日色不甚明亮,娘亲侧坐于床沿,一袭白袍,仙颜温柔。
“嗯,娘亲在就好。”我想起了昨日的承诺,安心不已“傻孩子,娘说过不会再让霄儿找不到了。”娘亲显然与我想到一处去了“娘给霄儿洗脸,吃早食了。”
“好。”我此时四肢不能动弹,但微微转头还是可以做到。床头的柜子上已经摆好了一盆水,娘亲放开我的手,俯身将布巾沾湿了水。
而后再轻轻拧干。晨光里,青丝遮住了娘亲半数侧颜,双峰隐隐在袍内晃动,白袍紧贴脊背与丰臀,那曲线恍若半只蜜桃。
“来了。”我正看得有些咽口水,娘亲已然坐回床沿,轻轻招呼一声,玉手将布巾覆盖在我面上,为我擦拭起来,虽是隔着布巾。
但娘亲五指的纤细形状我却能感受得一清二楚,用力也恰到好处,将我面颊、额头与眼窝等处仔细擦拭。
“现在的霄儿真乖,小时候娘给霄儿洗脸,总是又哭又闹的,可不安生了,真是个脏兮兮的宝宝。”娘亲一边擦拭一边说着儿时趣事。
最后将我颔颈一抹,略带高兴道:“好了,洗完了。”我这才睁开眼,只见娘亲笑得颇有些满意,仿佛小有成就,有些哭笑不得:“娘亲,不过是洗个脸,怎么像做了什么天大的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