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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天放假,明天晚上就可以回海州了。
第二天,公司上下沉浸在一派欢乐祥和的气氛当中,明天放假,今天发年货、发红包。大家脸上都喜气洋洋,都在忙着收拾自己的行李,整理自己的床铺。老板老板娘一大早都来了,后面跟着一辆从海州过来的小货车。
郑总采购的年货很精致,每人一个海鲜大礼包,那种携带很方便的塑料包,看起来体积数量不大,但价值不菲,听玲玲说,一个礼包价格在1800多元,里面各种海货种类繁多。
红包大家统一到玲玲那里领取,每人一个购物卡,海州乐购超市的,面值1000元。
因为公司现在还没有正式公布部室建制和人员职务,所以大家的年货和礼品都是一致的,平均主义。
在经济危机的形势下,在大家来工作才这么短的情况下,能分到如此的年货,能领到这样的红包,员工们都心满意足,大家脸上洋溢着欢乐的笑容,公司上下一派节日的喜庆气氛。
明天放假,其实今天公司里就已经基本松闲了,工地那边已经停工,等年后再干。大家聚在办公室里,谈天说地,其乐融融,大妈忙着做菜做饭,准备中午的公司人员会餐,玲玲和吴洁帮着大妈做饭,几只三条腿的狗也来回在院子里穿梭,寻找可以牙祭的事物。
阳光照耀着群山环抱的黛绿色的山村,还有这个热闹的小小院落。
郑总和大家坐在办公室中间就餐的大圆桌前大声地用海州话聊天,不时发出爽朗的笑声。
于琴则在楼上郑总的办公室里忙乎着结算账目,一会又把玲玲也叫过去。
快中午的时候,来了几个农民模样的人,直接上了郑总办公室,一会拿着钞票出来了,满意而去。
这是在给工地的施工人员发工钱。
这公司的财务好像是于琴亲自掌控的,玲玲辅佐,郑总好像是属于管理业务这一块。
自从前天把那营销总体方案给郑总,郑总一直没有回话,也没有找张伟谈,张伟心里不免有点忐忑,是不是老板不满意呢?还是没有看完?区区3万字,不应该这么久还看不完啊。
既然郑总没找自己谈,张伟也就不好主动问郑总对这个方案的意见。
沉住气,淡定。张伟心里对自己说。
中午时分,饭菜都做好了,很丰盛,大家围着圆桌坐得满满的,济济一堂。
郑总倒上一杯黄酒,举起杯子,来了一个简短的即席发言:“新春佳节即将来临,感谢大家这几个月的辛勤付出和劳动,因为公司正处于投入创建阶段,春节的福利待遇也不丰厚,希望大家原谅,以后,随着我们事业的发展,我们的日子会越来越好,我们的收入会越来越高,这,还需要大家今后一如既往的努力和坚持,来,大家共同干一杯,为了我们的明天更美好,为了大家的家人更幸福,为了大家的父母更健康!”
“来!各位兄弟姊妹,干杯!”于琴也面带笑容举起杯。
老板的话简短,但是很热乎人,大家心里都热乎乎地,充满了对集体的热爱和对事业的信心,一起举杯:“干!”
一顿普通的午餐聚会,温暖了心田,鼓舞了士气,坚定了信念,凝聚了人心,大家沉浸在欢乐祥和之中,愉快的笑声充溢了古老的阁楼。
午饭后,郑总和于琴一起去于琴的老家看望族里的老人,估计也是春节前的最后一次慰问走访了,那辆小货车带着没有分完的年货也一同过去。
剩下的人在公司里整理房间,打扫卫生,年前大扫除。
玲玲安排回海州的人员,小明家在当地不远,直接回家,不去海州,老罗、小童、吴洁、玲玲坐小郭的车,张伟和于林坐老板的大奔。整理完办公室,关好门窗,就可以开路回府。
张伟一愣,这样安排是什么意思?干嘛要把他摘出来单吊?
张伟问玲玲:“干嘛这样安排?”
玲玲回答得很干脆:“小郭的车坐不开。”
张伟无语,无话可说,也就认了。
下午4点,公司内务全部整理完毕,小郭拉着一行人先行回海州,张伟和于林在办公室等郑总回来。
小郭的吉普车满载着欢歌笑语一溜烟消失在山道的尽头,空荡荡的公司里剩下张伟和于林。
张伟把行李和电脑收拾好,把公司的电源开关全部关掉,然后拉了把竹椅,坐在门口,眺望远处的山坡和竹林。
于林也拉了把椅子挨着张伟坐下,瞪着眼睛看着张伟。
张伟回看于林一眼:“你看我干吗?”
“想看,愿意看,你管呢?”
张伟:“我有什么好看的?老男人一个。”
于林说:“我看你嫩得很哦,我姐那天说你是一嫩嫩的小白脸。”
张伟肚子里一阵咒骂,这对姐妹,可真的是一个娘生的,生就骨子里的银荡。有什么样的姐姐,就有什么样的妹妹。
张伟:“我看你春节期间抓紧找个更嫩的小白脸吧,别再打我什么主意了,我已经是名粪有主了,你就死了心吧。”
于林:“你这粪还是名粪?你心里怎么想我不管,我心里怎么想你管不着,我爱找谁找谁。”
张伟点点头:“那倒是,你这么好的条件,找什么样的好男人找不到啊。”
于林嘴巴一撇:“伟哥,我就奇怪了,你看我那点不好?”
张伟扭过头:“想听实话?”
于林:“当然。”
张伟:“真话可不好听。”
于林:“不好听我也要听真话。”
“那好,”张伟看着于林:“我告诉你我心里话,第一是因为我有女朋友了,我的心里已经有了自己喜欢的女人,容不下别的女人了;第二,你很漂亮,也很优秀,各方面条件都很好,但是,我们不合适,你不是我要找的那种你女人,我喜欢文静、舒雅、温柔、成熟点的女人,而你,属于天真、纯情、开朗、活泼型的,我们俩性格不合模。”
于林瞪着张伟:“你的意思就是说我不文静不温柔不成熟,所以你才会不喜欢我的,是不是?”
张伟琢磨了一下:“话不能这么说,如果是作为同事,作为朋友,我当然喜欢你,你活泼可爱,性格开朗,美丽大方,可是,如果要是从恋人方面考虑,我们就不大合适了,不仅仅我不适应你,你也会不适应我。”
于林:“狗屁,怎么就我不适应你了?我就喜欢你这样的男人,又成熟又稳重,又潇洒又英俊,还有能力,我姐姐和我姐夫说你以后一定会有出息,你不适应我,那是因为我们接触的时间还短,你还对我不是很了解,时间长了,你就会慢慢喜欢上我的,嘻嘻……”
于林说着,看着张伟的眼神又迷惘起来,直勾勾的。
妈的,整个一花痴。张伟怕于林发情,忙用说话来干扰她的思路:“于林,我觉得我们对很多事情的看法不一样,比如说,对于爱情,你的理解可能就是喜欢,喜欢就爱,是不是?”
于林点点头:“当然,喜欢就爱。”
“喜欢就可以做那事,是不是?”张伟接着问。
“是啊,这有什么奇怪的?”于林接着说:“这很正常啊,我很多同学都是这样的观点啊。”
张伟摇摇头:“可是,我不这样认为,喜欢不代表爱,爱是一种灵魂的高度交融和心灵的心心相印,是一种神圣而富于责任的使命,是一种相互无私的奉献和牺牲,而喜欢,只是出于感觉和视觉的印象,充其量是一种浅层次的好感,这和爱是大大不同的。当然,做那事可以升华爱情,但是,没有爱情的做那事很痛苦,会让你在短暂的高朝之后堕入深深的痛苦之中,会让你在长久的回味和回忆之中失落和独孤,深深陷入其中而不能自拔。”
可是,电话打过去,却一直没有人接,再打,还是没有人接。
张伟心里有些嘀咕,为什么没有人接电话?出什么事情了?
何英在哪里?锦绣前程?
张伟决定去看看。
张伟从抽屉里翻出何英宿舍的钥匙,直接出门去了锦绣前程花园。
来到房门口,张伟掏出钥匙,正要开门,突然听见屋内有尖锐的吵闹声音。
“孩子你们一家都要要,我放弃了,现金你转移了,我没凭证,也认了,你还要怎么样?你讲不讲一点做人的良心?”何英愤怒的声音。
“孩子是我的,姓高,我当然要留下,这是我们老高家的骨血,现金谁说我转移了,你有什么证据?就是我转移了,存款也不在我名头上,你能奈我何?”高强理直气壮的声音。
张伟停下来,原来高强过来了,两人在吵架,怪不得没人接电话。
“我当然不能奈你何,我能怎么着你?你都能跟踪我,你都能找到我门上来闹,惹不起,我躲还不行?姓高的,你还要把人逼死?”何英愤怒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哽咽。
“谁说我要把你逼死?我答应只要你按我说的离婚,放弃财产分割要求,我给你10万,大家和和气气分手,我绝对不会再找你,你爱和谁好就和谁好,你爱住哪就住哪,谁让你这么贪财,非要瓜分我的财产?”高强反问何英。
“你!你真是个无赖,结婚后我们购置的房产和财产当然有我一半,我这都是按照法律规定找律师咨询后提出的要求,张小波走之后,公司有今天,当然有我的心血和付出,当初是谁苦苦哀求我留下来?当初是谁要承诺和我结婚?当初是谁要许诺让我当董事长?当初没有我,公司能到今天?
“姓高的,你拍着胸部想一想?做人有点良心吧!公司账户上的300万流动资金,你早就提光了,家里这些年的存款,我一分钱见不到,这些,我不和你争,算你出手快,算你有能耐,但是,那几套房子都是我们婚后共同购置的,你凭什么要全部霸占?你也太狠了,10万块钱就把我打发了,打发要饭的啊你?”
高强的声音开始变得有条不紊,慢条斯理:“嘿嘿……此一时,彼一时,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提过去有什么意思?要是没有我给你创造这些条件,你能过上这么好的日子?要是没有我和你结婚,你能干上董事长?人常说,知足常乐,你这些年吃的喝的穿的用的,哪一样不都是我提供的?就算你生了个孩子,立了一功,也正是考虑到这一点,我才答应给你10万块,你别给脸不要脸,贪心不知足!”
何英:“无赖!你真无赖!”
高强:“你愿意怎么骂就怎么骂,我是男人,不和女人计较,反正我也从来没真心爱过你,你在我眼里顶多就是一做那事的对象和生孩子的工具,你跟张小波,没法比,你永远都比不过张小波,离婚后,我还会去把小波接回来,我们还会在一起过日子。”
“流氓!无耻!张小波除非是瞎了眼,还会再跟你回来。”
“嘿嘿……”高强得意地笑起来:“你懂个鸟,当初我能泡上她,现在老子自然有办法让她乖乖回来,等着瞧,不出2个月,我们恩爱夫妻就会和好如初,欢欢喜喜过日子。”
何英:“我不想听你的无耻言论,不想再看到你丑恶的嘴脸,请你出去,从我的房子里滚出去!”
高强:“出去也可以,你得在这个协议上签字,只要你签了字,我立马就走,从此再也不在你面前出现,我们从此两清。”
“你做梦,我会通知我的律师,明天就起诉,咱们法庭上见,属于我的一分都不会少!”
“你他妈的给你脸你不要脸!”高强有些急了:“老子辛辛苦苦挣的家业,容易吗?你非要抠老子的命根子,非要要老子的老命不可?这样吧,我再给你加3万,不,5万,15万,可以了吧?”
“滚出去!”何英愤怒地大叫:“属于我的我为什么要放弃,你还是个男人吗?”
高强的声音也抬高了分贝:“死活你是不要脸了,告诉你,今天这字你签也得签,不签也得签,你给我签了它!”
接着室内传来挣脱推搡的声音,还有何英的声音:“流氓,我就是不签,你滚出去。”
接着传来纸张被撕裂的声音。
“妈的,你敢撕协议!”高强恼羞成怒:“臭biao子,我打死你!”
“啪啪!”两声脆脆的声音,接着是高强拳打脚踢的声音和何英挣扎哭叫的声音。
太过分了,张伟迅速打开门进去,一看,大吃一惊,何英已经被高强打倒在客厅里,嘴角脸上都是血,高强正左手抓着何英的头发,用脚踢何英的身体,右手拿着一个玻璃花瓶,正要对着何英的脑袋砸过去。
张伟火上心头,二话没说,冲上前去,左手掐住高强的脖子,右手握住高强正要砸向何英脑袋的玻璃瓶,猛地一用力,把高强扭过身来,接着后退半步,抬起右脚,倾斜45度向上飞腿,结结实实一个二踢脚。
高强身材高大,被张伟一个冷不防飞腿,正踢在肚子上,身体直接飞出去3米,正撞在客厅的墙上,“哎哟!”一声大叫,晕乎乎抬起头,看见了张伟:“你——”
何英看见张伟进来,“哇——”哭出声来。
张伟态度很客气,对高强说:“高总,真不巧,我从山里刚回来,来拜访何董,正好遇到你对良家妇女施暴,来不及给你打招呼,只好先兵后礼了。”
说完,张伟把何英搀扶起来,去卫生间擦洗伤口,理都不理高强。
“奸夫**”高强一发狠,爬起来,摸起地上的一把铁椅子,冲张伟后脑勺砸过来。
张伟听后脑有风声,急忙把何英往卧室里一推,身体急忙下蹲,椅子“呼”地飞过去,砸在旁边的玻璃茶几上,“哗啦!”茶几立时粉碎。
好险,要是砸在脑袋上,张伟这年可就过不成了。
张伟恼了,迎面上去,抬起一脚,踢中老高的下巴,接着上去,用膝盖顶住高强的小腹,把他顶在墙上,左右掐住高强的脖子,右手对着高强的脸左右开弓:“给你脸你不要脸,老子今天让你知道打女人的后果!”
张伟心里一发狠,噼里啪啦打了高强几十个耳光,打的高强脸上都是血,毫无反抗之力,才罢休。
张伟一松手,高强噗通一屁股坐在地板上,嘴上还不服输:“张伟,兔崽子,我打我老婆,关你鸟事,你凭什么打我……”
张伟鄙视地看着高强:“你们两口子怎么闹那是你们的事,我不管,但是,我最瞧不起打女人的人,不管你打谁,只要是打女人,我都要管,看你五尺高一汉子,人模狗样的,原来只是徒有外表,对女人动手,还跑到人家住的地方来动手,真不像个男人,我都为你感到丢脸。”
高强有气无力地看着张伟:“你们俩是奸夫银妇,是不是?”
张伟站在那里没有说话,何英过来了:“我和你已经无情无义、恩断情绝了,我和他是什么关系,与你何干?你又操的什么心?抓紧从我这里滚出去,咱们法庭见。”
高强爬起来,擦擦脸上的血,狠狠地瞪着张伟:“行,小子,你狠,咱们等着瞧。”
张伟心头一火,又要出手,高强急忙开门退了出去。
张伟追到门口:“高总,记住,以后我要是再见到你打女人,我见一次打你一次,直到你长记性为止。”
说完,张伟“砰”地拉上了门,回身对何英说:“抓紧把脸洗干净,涂上消炎药。”
说着,张伟把何英拉到卫生间,细心地用温水给何英把脸上的血洗干净,又问:“消炎药呢?”
何英指指电视机下面的抽屉。
张伟找出消炎药,为何英擦好,让何英上床躺一会,然后又把客厅里的一片狼籍打扫干净。
弄好这些,张伟返回卧室,坐在床沿,看着何英:“好点了没有?”
何英看着张伟,眼泪唰唰地流出来,使劲点点头。
张伟心里对何英充满了可怜和同情,拍拍何英的手:“别哭,没什么大不了的。”
“嗯……”何英停止了哭泣:“今天幸亏你来了,不然,我非让他打死不可。”
“怎么搞的?怎么会这个样子?”张伟问道。
“我只是要求分得我应该得的财产,我不想和他打交道,委托律师去办理,可是,他什么也不想给我,只答应给我10万生活费,自己弄了一个协议,非要让我签字,我不肯,他就……”
“你干嘛要让他进来?把他关在门外不就得了。”
“我不知道,他跟踪过我,知道我在这里住,提前来了,藏在楼梯间,我出了电梯一开门,他就强行进来了……”
“哦,”张伟点点头:“别想这些了,都过去了,以后小心点,日子既然不能过,那就抓紧走法律程序吧,也很快的。”
何英点点头,眼睛看着张伟,脸色很宽慰:“你对我真好,我知道你一定会管我的。”
张伟一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沉默了一下,又说:“你吃饭了吗?”
“没有。”
“饿不饿?”
“饿!你呢?吃了没有?”
“我也没有吃,也饿了,起床收拾一下,我们吃饭去。”
张伟尽量避免两人一起呆在房间里,尽量不去创造这种暧昧的环境和气氛。
何英起床洗刷整理,又换了身衣服,两人一起到小区附近的面馆吃面。
一出来,张伟感觉心情轻松了,对何英说:“真不好意思,今天把你老公给揍了。”
何英挽着张伟的胳膊一拉:“你又说什么话呢,哪壶不开提哪壶。”
张伟呵呵一笑:“不过,不揍他也不行,第一,他正在打你,不制止她你就要受伤;第二,他后来要打我,不反击我脑袋就要开瓢。唉!我这也算是正当防卫、见义勇为吧?”
何英抿嘴一笑:“当然,你这当然是见义勇为、正当防卫。”
张伟调侃道;“下属把上司打了,以下犯上,不人道,不礼貌,让高总堂堂一大男人在自己老婆面前也太没有面子了。”
何英撇撇嘴:“这样的人,也算男人?我真瞎了眼,这么多年就没看出来他是这样的人。”
张伟:“听高总那意思,和你离婚后,他的打算挺完美的,准备找张小波再复婚,再重续前缘、破镜重圆呢。”
何英:“他这么多年从来就没有对张小波死心,一直在暗中找她。”
张伟:“听老高那意思,他好像对张小波回到他身边还挺有信心的,我就不相信,张小波还会和他这样的人和好。”
何英半天没说话,一会说:“也难说,高强在追女人方面,很有心眼,很有道道的,他有的是鬼点子,难说他再搞什么鬼把戏。”
张伟一听:“哦,那岂不是可惜了张小波这样一个大美女了,再入虎穴。”
何英停住脚步,拉着张伟的手:“你是不是喜欢上张小波了?”
张伟一愣,一甩手:“你神经病啊,我倒是想喜欢张小波,可她人呢?我连人影都没见到过,上哪里喜欢去?你这脑子怎么净天天想这些不搭界的事?烦人!”
何英眼珠子一转悠,忙回过神来:“呵呵……我——我和你开玩笑呢,你着什么急啊?”
张伟见何英笑了,心里感到很宽慰:“呵呵……你心情好起来就好了,我也就放心了。”
何英深情地看着张伟:“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任何时候都开心。”
张伟拍拍何英的脸:“大姐,别这么含情脉脉地看着我,别迷恋我,我是传说……”
何英挎着张伟的胳膊,紧紧靠着张伟的身体:“晚了,我已经掉进去了,你就是传说,我也认了。”
吃过饭,张伟把何英送到楼下:“时间不早了,你上去休息吧。”
何英用哀求的眼神看着张伟:“上来陪我坐会吧,说会话,我自己一个人害怕……”
张伟心一软,跟何英上了楼。
进了客厅,张伟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布沙发,软软的,很舒服。
何英泡了两杯乌龙茶,又打开空调暖风,室内开始暖和起来。
何英脱掉外套,关掉客厅的顶灯,打开落地灯,又打开音响,随即,《月光曲》开始柔和地洒满室内的每一个角落。
柔和昏暗的灯光下,何英的身材曲线毕露,脸色满含期待,眼神盈盈剔透,挨着张伟坐下来。
张伟端起茶杯品茶,默不作声。
何英把脑袋靠在张伟的肩膀,也不做声。
张伟喝了一会茶,扭头看着何英:“怎么?玩什么高雅情调?搞深沉哪?”
何英仿佛半睡半醒,声音缓缓地:“好喜欢就这样一直和你在一起,真希望时间能够就这样停滞……”
张伟把茶杯放下,拍拍何英:“喂,别酝酿情绪了,以后别再发情,止不住,说会话吧,然后你抓紧休息。”
何英大大的眼睛看着张伟:“今晚你别走了,留下,好吗?”
“不行,”张伟直截了当:“我要回去住。”
“可是,我自己一个人害怕,我真的好害怕……”何英抓紧了张伟的胳膊,冰冷的手钻进张伟的手里。
“有什么好怕的,真是?关上门,睡觉就是了,谁也进不来,有坏人就报警,或者给我打电话。”张伟拍拍何英的手。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害怕,你不在我身边,我会感到心里很孤独很恐惧,心里莫名感到失落和担心,十分没有安全感,求你了,今晚陪我,好吗?”
张伟寻思了一下,点点头:“好。”
何英一下子高兴了,急忙往张伟怀里拱,一边喃喃的说:“好人,我就知道你会疼我的。”
“慢!”张伟推开何英:“别发情,我答应留下来陪你,是陪你安全,不是陪你睡觉,你睡床,我睡沙发。”
“这——”何英何不情愿:“你——”
“不要啰嗦,否则我就走人。”张伟毫不留情地说道。
何英无可奈何,用哀怨的眼神看着张伟:“你真冷酷,我成了你眼中的洪水猛兽了。”
“狗屁,你要是洪水猛兽我晚上还会过来看你?还会在这陪你?”
何英一听,也有道理,不管怎么说,这小男人心里还是有自己的,不然怎么会专门过来看望自己,怎么会为了自己去打高强呢?
这样一想,何英的心里又高兴起来。既然她今晚不愿意和自己做那事,那就随他吧,反正只要两人关系别冷掉,只要保持联系,机会总是有的,只要自己好好去对他,他总会能被自己感化的。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他没有爱上别的女人。何英现在最担心的是张伟和陈瑶,虽然张伟一再表明目前两人还没有任何关系,自己也没有任何那心思,但是何英担心以后,担心以后张伟是否能一直这样坚持住,一想到陈瑶,何英就对自己没了信心。
不过,起码目前,自己还是很有优势的,不管是在进度上还是在时间上,何英知道,对张伟这样的男人,只用身体和金钱是不行的,要用情,用心,用真心真情去感化他,去融化他,去俘虏他。
张伟坐在那里,脑袋老是不停左右传动,脖子传来咔咔的声音。
何英温柔地拍拍张伟的脖子:“怎么了?”
张伟继续晃动脖颈:“这几天上电脑上的,老毛病,肩周炎犯了,妈的,真难受。”
何英听了,拉着张伟的手:“过来,我给你治治。”
“干嘛?去哪里治?”
“去哪里?还能把你吃了?”
何英拉着张伟的手进了卧室,一指床:“上去,趴下。”
张伟依言上去趴好,嘿嘿一笑:“不是要非礼我吧?”
何英呵呵一笑:“就是非礼也不是第一次了,你害什么羞……把上衣脱掉。”
张伟脱掉上衣,光着膀子趴在床上。
原来何英是在给自己推拿啊。
何英推拿的手法非常到位,找穴位找得很准,推拿地张伟很舒服。
“你什么时候学的这玩意?”
“没学过,嘻嘻……”何英开心。
“没学过,那你怎么推拿地这么好?”
“我肩周就不好,也是坐电脑坐的,经常去推拿,一来二去,也就摸着门道了。”
“哦,那给你推拿的那些人都是男的还是女的?”
“有时候是男的,有时候是女的。”
“那你也是这么脱了上衣让人家推拿?”
“狗屁!”何英哈哈大笑:“你不想想,这可能吗?我怎么会脱光上衣让人家男的给我推拿?你弱智啊。”
张伟边舒服地哼哼唧唧叫唤边说:“那——那你怎么叫我脱光上衣?”
何英:“三个原因,一,这样我推拿地准确,找穴位到位;二,推拿完我还得给你拔罐,不脱上衣不行;三,我给你免费义务干活,怎么也得揩点油,哈哈……”
张伟也嘿嘿笑起来:“你真是个生意人,做买卖从来不吃亏,服了你了,你家里有拔罐的器具?”
“当然,我有买的一套真空磁疗罐,平时自己也可以给自己拔的。”
“我晕,你自己给自己怎么拔后背?”
“笨蛋,这器具有专门的管子,只要手能放到的地方,都可以自己给自己拔罐。”
何英给张伟推拿了半个多小时,累得有点出汗,停下来:“累死我了,开始拔罐。”
张伟还是第一次拔罐,很好奇:“这东西管用不管用?我感觉你推拿的效果就很好了。”
何英:“这拔罐是利用真空原理驱除你身体内的寒气,和刮痧是一个道理,那电影《刮痧》你看过吧?”
张伟:“看过,我明白了,中医原理。”
何英拿出磁疗罐,边给张伟在背部的不同位置边拔边说:“这个是磁疗罐,在拔罐的同时,还有磁疗效果,很舒服的。”
何英把罐把好,给张伟盖上一层薄被子:“躺30分钟,30分钟后就可以了。”
说完何英关上门出去了。
张伟闭上眼,感受拔罐的妙用,真的很舒服,开始有点发痛,随后开始有痒痛的感觉,身体内好像有一股气体在流动,在涌动,浑身舒畅。张伟享受着拔罐的痒痛,不知不觉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何英揭开被子,开始给罐放气,起罐,把罐起完后,又用手在拔罐的部位轻轻地柔搓。
好舒服,张伟心里涌起一阵暖流,还有一阵感动,何英真是一个体贴呵护的女人,对自己真好。
弄完之后,何英一拍张伟的屁股:“好了,感觉如何?”
张伟一翻身坐起来,才发现何英刚洗完澡,穿了一身棉睡衣,头发还没干。
何英很会利用时间啊,自己拔罐这会去洗澡了。
沐浴后的何英鲜嫩娇柔,白里透红。
张伟晃动了几下脖子:“咦,你还真别说,好多了,你真厉害,哈哈……”
何英快乐地眨眨眼睛:“等你过完年回来,我再给你推拿几次,保证除根。”
张伟摇摇头,走到客厅坐下,何英跟过来又倒上茶。
何英突然笑起来。
张伟:“笑什么?”
何英:“我以前在网上也看过一个笑话,和你刚才说的很相似,也是说人生最快乐的事情。”
“哈哈……”张伟放声大笑:“何英,没看出来,你还真有两下子,哈哈……”
何英看着张伟快乐的样子,抿嘴而笑,脸上充满了笑意:“这都是跟张相公时间长了,被熏陶出来的啊。”
张伟大笑完毕,看着何英:“何英,看到你今天受罪的样子,我心里很难受,看到你现在开心的样子,我很宽慰,真的。”
何英的眼睛顿时蒙上了一层雾气:“听到你这么说,我真的很感动,不管你心里有没有我,只要你心里还能记挂着我,我就知足了。”
张伟:“你是一个很好的女人,我以前这样认为,现在还是这样认为,你应该会有你更好的生活,面对现实,面向未来,不要被眼前的挫折所击倒,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来,你还年轻,人生的路还很长,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扬起生活的风帆,你会有一个美好的彼岸。”
何英感动地看着张伟:“嗯,我会记得你说的话,在这个世界上,你现在是我最好的朋友,除了我家人之外最亲的人了,我会好好打算自己以后的日子,这事估计也就是年前年后的事情了,我的律师一直在紧锣密鼓地操作。我离婚之后,你还会理我吗?”
“当然,何英,我说过,我们是朋友,我当然会理你,你有什么困难需要我的,我当然也会帮助你,”张伟笑嘻嘻地看着何英:“我不是和你说过吗,我要把你变成第二个王炎,我们之间要保持那种友情加亲情的知己朋友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