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文小说网 www.ranwenxs.cc,最快更新怪力乱神的江湖最新章节!
“道?”
苏烈喃喃道。
说句实话,傅青主这句话把他问住了。
道是什么?
他不知道。
但想来肯定不是什么道可道非常道这些道门经典。
从那个附身陈近南的男人口中倒是听过有武道真意一说。
可他后来询问陈近南时,陈近南却说自己也不清楚,只知道这是先天大宗师才会遇到的问题。
突然从傅青主口中听到道这个词,苏烈莫名地感觉到对方问这话绝对是有抱着什么意图的。
可他连道是什么都不知道。
自然也就无从知晓对方的意图。
傅青主见他在听了自己的话后居然一时呆愣住了,不由地眯起眼睛。
难道对方还没有开始找寻自己的武道真意吗?
那这位年轻道人的师承就很值得探究了。
按理说就算不是先天大宗师,只要到了大宗师境界,大门派的师长也会给弟子灌输武道真意的概念。
哪怕不是大门派,那些存世久的中小门派多半也有记载这方面的信息。
就是散修,能修行到了先天大宗师的境地,也是能或多或少接触到这些知识。
而这么年轻的先天大宗师在傅青主的印象里,一定是出自哪家大门派,又或者是隐世门派。
反正肯定是祖上阔过的那种。
不然在这个天地灵气衰减的时代,小门小户拿什么培养一个先天大宗师。
须知这不是在刘伯温斩龙前。
那个年代,随便一个小门派都能有一位先天大宗师坐镇,类似少林昆仑那种大门派,更是有数十位之多。
可现在不行了,灵气衰减,武功难成,先天境界更是难上加难。
若非名门大派,又岂有那么容易培养出先天大宗师。
看看现在那些先天大宗师的跟脚,少林,华山,武当,朝廷,哪一个不是名门。
江湖上虽然传说晦明禅师与白发魔女是散修出身,可傅青主清楚得很。
这两人的师门与前明时一位绝顶高手有关。
论起来,真算不上是散修。
反倒是自己这样的才是散修。
无极派在他傅青主成名之前,不过是默默无闻的小门派罢了。
因此按理说能练到先天大宗师的,必定是底蕴深厚的门派培养出来,
可对面这个年轻的先天大宗师却好似没听过这些事一样,露出了迷茫的眼神。
这让傅青主登时对他的师门好奇心大起。
“敢问道长,师承何派?”
苏烈回过神来,淡淡道:“无门无派,自学成才。”
“啊?”
面对傅青主疑惑的目光,苏烈索性把当初忽悠陈近南那套搬了出来。
听得傅青主一阵无语。
这哄谁呢?
当下更是确信苏烈来历不明。
傅青主这人看似温文尔雅,其实也是外柔内刚的性子。
苏烈编故事忽悠他,他面上虽不恼,可这心里早就不悦了。
随后略略聊了两句,就向苏烈告辞,与冒浣莲,桂仲明三人一起离开了。
苏烈见几人都离开了,当即也回了房间。
房内的洪文定在他回来后,睁开眼好奇道:“师父,他们怎么回事?吵吵闹闹的。”
原来洪文定自突破先天功第一层后,耳聪目明了许多。
这后院就这么大,隔音也很一般。
他又是在入定的状态下,精神极为专注。
听到动静也不足为奇。
苏烈似乎兴致不是很高,丢下一句:“走了”就躺倒了床上,连衣服也没脱。
很快,绵长的呼吸声从床上传来,洪文定也再次开始入定练功。
这一觉,苏烈直接睡到了晚上。
待他睁眼时,已然是华灯初上。
望着头顶的床架,苏烈略略思索了一会。
决定今天还是去找多铎玩玩,毕竟上次没见到他,大不了这次不动用先天罡气就是了。
他和洪文定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洪文定对此已经习以为常,兼之对修炼起了兴趣,正如孩子得到新玩具一样,乐趣十足。
所以在回了他一句后,就又开始入定。
只是苏烈万万没想到,此行居然是白跑一趟。
昨夜的府邸早已经人去楼空。
问了下附近的人家,这才知道一大早就有大队人马出发离开,这下给他整蒙了。
堂堂王爷,居然这么胆小?
没了多铎,苏烈这下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打发时间了。
他又不是古代人,会对什么勾栏听曲茶楼听戏感兴趣。
再说了,这里是边塞,吹风刮沙比吃饭喝水都平常。
哪有内陆城市这么热闹。
既然没有地方去,苏烈干脆就在街上闲逛起来。
白天的敦煌,太阳有点大,风有点狂,沙子挺硌牙的。
走着走着,苏烈就成了一个风尘仆仆的男人。
当然,白天的敦煌也挺热闹的,来往的商队很多,随处可见一些不一样的相貌。
什么蓝眼睛,金头发,黑眼睛,棕头发,各种各样的人都有。
当苏烈无意间与一个商队擦肩而过的时候,他好似感觉到了大宗师的气息。
等他回头张望时,却是人影绰绰,看不出任何异常。
只当自己是感觉错了的苏烈一路往前走,却没有看到那商队的标记是一个罗字。
那只商队似乎对敦煌城相当熟悉,七拐八弯地地就到了一个货栈前。
罗大洪见状赶紧迎了出来。
与领头管事商谈了几句后,便让人把货物安放好后所有人都去休息休息。
管事一听就笑着让众人赶着车去入库,然后吃饭喝酒,顺便洗一洗。
本以为已经安排好了所有人,结果等众人散去以后,罗大洪去检查货物时才发现原地还站着一个小工打扮的人。
“你怎么不去休息?”罗大洪一脸疑惑。
只见那人抬起头来,面容看着风尘仆仆,却也透着股年轻,可那眼睛却似深渊般幽静。
“罗大洪,你发的急信是出了什么事?”
轻轻淡淡一句话却让罗大洪脸色大变。
他赶紧行礼,却不料一股气劲托住了他。
“此地不方便,屋里说。”那人欺到近前,拉着他就走。
罗大洪顿时觉得如同腾云驾雾般,整个人脚不沾地尤能前进。
而前进的地方又是他自己的房间。
咣当
一进了屋子,关上了门,哪怕是白天,也略显阴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