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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这么晚了,也只有她这个傻姑娘,会傻傻地对着夜空,傻傻地想念自己,至于其他人,见面或许有个笑脸。
人后,谁又记得你是谁呢?
就这么一瞬间,他下定决心,他将不许小钱只做自己的情人,而是要她堂堂正正地做自己的女人。
一辈子的女人,揩手一生,陪你到老。
至于江雪,不可能的。
这辈子都是不可能的,他们的命格注定了他们此生的命运只是两条平行线。
至于乔娇,让她见鬼去吧。
心里有了信念,云飞帆忽然发现恐高症似乎自愈了,他感觉到无穷的力量,信心也瞬间暴棚,“嗖……嗖……”他快速移动,距离崖顶仅剩咫尺之遥。
“切,男人果然是属牛的,不给他几鞭,还真不愿意动!”
单小之放下红处线夜望远镜,嘴角上翘。她舒坦地伸展开四肢,背靠岩石,仰望天空,天空有云,云缝里有星星。
海风吹拂海面,海浪拍打着海岸。
安静、安祥……
如果没有任务,如果这里只有自己和云飞帆……她想着,想着,脸就开始发烫,心也“怦怦”地狂跳,她还想起自己穷途末路时被他所救。
虽然当时自己已处于昏迷边沿,但是躺在怀里的那种安全感,让她回味了无数个……夜晚。
甚至还梦到自己跟他发生了一些旖旎的,羞羞的事情。
“好不要脸呐,单小之!”
她羞恼地拍打自己的脸,幸好这里只有她自己,倒也不必要隐匿自己的情绪,于是她索性任由自己的思绪天马行空,憧憬任何可能的美好。
当然,只有关自己跟云飞帆的。
臭小子,今晚姐就让你占尽便宜,若不是担心被潜艇上的同事看到,她都想做一些羞涩动作,辅助自己天马行空、旖旎无限的遐想。
云飞帆的耳朵,烫得都快熟了。
可是他没有停步,他心里已经有一个信念:尽快完成任务,回到小钱身边,向她表白。
为了信念,他摒弃一切杂念,勇猛攀爬。
终于,他的手指搭到了悬崖边。他停下来,竖起耳朵仔细聆听,岛上除了虫鸣,确定没有其他异样。于是他手指轻轻用力,拉动身躯往上升起。
两只眼睛终于可以看到岛上的环境了。
此时夜已深,视线不好,岛上一片寂静,似乎连虫子都已入梦。但他还是举起红外线夜视望眼镜小心翼翼地观察。
小心能行万年船。
他可不想自己历经千辛万苦爬上来,下一秒就被人赶下去。
左侧,百米开外,有灯光闪烁。
那是一个岗楼,应该是监视海面的,对于脚下的悬崖峭壁他们充满信任,除非是鸟,连猴子都爬不上来。
海上一片漆黑,除了风浪,一无所有。
所以岗哨很放心,靠在椅上沉沉入睡。
云飞帆收起红外线夜视望远镜,双手微一用力,整个人从崖下蹿上来,拍拍手上的尘土,他猫下腰,轻手轻脚前进。
无人机没有提供血极门窝点的具体位置,他只能自己寻找。荒岛面积不小,四周一片漆黑,鬼才知道他们在岛上布置了多少岗哨,埋设了多少陷阱。
他瞄了一眼四周,拿出一台巴掌大的仪器。
仪器上有一个红色按扭,顶端有一条细长的天线,天线与按扭之间,有一个屏幕,上有一支红色指针。打开按扭,屏幕发出微弱的光芒,指针清晰可见。
欧鸿轩说它叫热成象搜索仪,它可以搜到地面100米范围内,以及地下5米内的人或动物。他是第一次使用这种高科技,心里既好奇,又半信半疑。
他猫着腰,继续往前走。
穿过一片阴森的树林,绕过一座废弃建筑,除了发现几个零星的岗哨和几只觅食的老鼠,没有其他发现。
但是他没有灰心,反而信心暴表。
因为有岗哨,就意味着荒岛不寻常,何况那些岗哨手里握着的,还不是木棒、橡胶棍之类的冷兵,而是制式热武器。
所以这里即使不是血极门据点,也必定是一个匪窝。他们此次行动,就算不能侦破血极门的案子,收获也不会小。
他藏在一隐蔽处,稍作休息便继续上路。
大约走了几百米,手中的热成象搜索仪突然发出轻微的警报声,红色指针指向十点钟方向。他再扭动另一个按扭,红针隐去,上面出现一个微型屏幕。
屏幕上出现一数据和图像。
80米内,一座地堡下,有人体成像,看图像显示,人员不在少数。
“终于找到你了!”
云飞帆大喜,急忙拿出红外线夜视望远镜,往十点钟方向远距离观察,却是一座破旧的废弃建筑,建筑物的外墙、屋顶都已破旧不堪。
但是他没有气馁,继续观察,终于发现门前那条小路有异常。
房屋破旧,说明没有人居住,但是小路却干净整洁,说明它不仅有人员走动,还有人做清洁。
显然不会有人闲得淡疼,会给一条没有人烟的小路做保洁。
他沿着小路,追踪观察,只见它一直往里延伸,直达建筑物内部。
云飞帆稍加思考,便确定这条小路是地堡的通道,小路的尽头,肯定是地堡的入口。
“藏得挺深啊!”
“但是又有什么用呢?还不是逃不出本少火眼金睛!”
云飞帆不要脸地自夸。
但是他没有冲动。
意外往往发生在成功的前一秒。
他红外线夜视望远镜和热成像搜索仪轮番上阵,再三确认自己能成功规避任何风险之后,他才小心翼翼靠近建筑物。
门口有一个岗哨。
也许是多年的安逸让他麻痹大意,上岗期间竟然呼呼大睡,连云飞帆在他面前站了足足三秒钟,他都没有被惊醒。
幸好云飞帆不是影视剧里那些摸哨的人,动不动就喜欢扭断哨兵的脖子,或者捂住他的嘴巴,然后往劲动脉切一刀。
他只是用银针,在他昏睡穴上戳一下,让他睡得更沉更香一些。
“不用感谢我,谁让我向来不喜杀生呢!”
“祝你做个好梦。”
“拜拜!”
他冲哨兵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