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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川哥,你跟晴晴姐真的又好上了?”小花往林小川好不容易找到的一个黑色背包里放他衣服的时候,随口问道。
林小川呵呵一笑:“差不多吧。早两天我不是给你们说过一次。”
小花嘟囔着嘴,哼哼了句‘好马还不吃回头草呢’。然后轻叹口气说:“小川哥,我们不是说晴晴姐不好。呵,按咱们这儿常说的话,这事儿男人又不会吃亏。只是……”
林小川轻皱着眉,说道:“小花,姑娘家的,这些话还是少听少说。我心里有数。”
一旁的笑笑跺了跺脚,有些着急的说:“你一直说你心里有数有数,可我们心里没数啊。眼瞅这日子越过越好,咱们踏踏实实过日子不行吗?你非要去招惹那些咱们根本就惹不起的大小姐。前两天还差点把一条腿给送了,这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了?”
林小川呼了口气,拉张椅子坐下,点了支烟后,话还没说。就又被小丫头埋怨上了:“瞅瞅,这烟都抽上了。好的没见你学一点,还整天说我们瞎操心。”
“小花,小朵,笑笑。你们甘心就这样过一辈子吗?”林小川抽了一大口烟,苦笑着问道。
“为什么不甘心?小川哥,我就觉得咱们一家子人在一起开开心心的挺好的啊。你来了之后,我爸也很好回来找事了。家里的养殖场也越做越好。老妈这些天也私底下给我和小花姐她们说过,说你真不用呲着脸去讨好秀儿姐,就以你的技术,踏踏实实做下去,供我和小花姐,朵朵姐上学根本就没压力。我跟小花姐,朵朵姐也商量好了。等考学就报考畜牧和农业园林专业,学好了也好回来帮你。这样不好吗?”年仅十七的笑笑瞪大眼睛看着林小川,说出了自己向往着,也定能实现的美好未来。
林小川沉默了片刻,摇头轻笑,说了一句完全不相干的话:“你们都听过朴树的《那些花儿》吧?”
三个丫头对视一眼,小花咬了咬唇,直接走到林小川身后,抱住他的肩膀,贴着他脸低声说道:“小川哥,我们不会的。要不,要不……”
感觉到小花俏脸上瞬间升腾起来的体温,林小川闭了闭眼,伸出手来摩挲着小花娇嫩的面庞,说道:“终究是不成的。你们从小就是是我妹子,我也能一辈子呵护着你们。真要是过了界,我还算是个人吗?”
一直没吭声的小朵轻哼一声说道:“说的谁很想做你妹子一样。林小川,你真是……呵,你想的是不是我们学业有成,然后找个差不多的工作,最后找个差不多的人家嫁过去,相夫教子,远离这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
林小川愣了一愣,忍不住点了点头。
小朵冷笑着,啐道:“你是我爹啊?我就问你,要是万一我或者我姐明年高考发挥不好,没考上下学了。那,现在咱们这儿女孩子行情这么好,想要出嫁的话,就我跟我姐,分分钟也能找个殷实人家。到时候你怎么做,给我们封个大红包嘛?”
小朵咄咄逼人的问话,让林小川一时也有些招架不住,‘呐呐’了两声,抓着头苦笑道:“真不成,咱可以复读嘛。再说,婶子和我都不想你们在咱们这儿找个人家……”
“你又知道了!?我爸都走了,我方圆十里八里找个人家,回娘家方便,能伺候我妈,不行啊?我妈含辛茹苦将我俩养这么大,就是图我们找个百千里外的大城市,找个城里人嫁了?整天低
眉顺眼的伺候着看不起乡下人的婆婆,想让我妈过去住几天就得闹翻天,接着母凭子贵,开始上演婆媳闹剧?男人万一有点能耐,顺带着演上一出小三儿正主宫斗戏?我琢磨着我们仨都不看这样的电视剧啊,林小川你到底什么居心!?”
林小川“哈”的一笑,对着小朵招了招手,小朵一脸嫌弃的走到林小川身前,撇着嘴恶声恶气的说:“干嘛?”
林小川一把拉过小朵的小手,一用力把小朵单薄的身子拉到怀里,如小时候一般把她抱在腿上,笑到:“你这丫头不看电视,是没少看小说吧?哪儿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我就想呢,能像这样抱抱你们的时候,就能抱住。像自家兄妹一般,没有暧昧什么的……”
“呸!谁家兄妹这么大了还这么闹?你也不害臊。我们真嫁人了,你想抱就抱?”俏脸微红的小朵仍是一脸嫌弃,嗤之以鼻的说道。
林小川苦笑着摇了摇头:“说来说去,天下父母心都差不多的,都希望自家儿女能过好一些。你们别瞎闹,好好上学,考个好学校,最起码以后选择要多得多。”
“你又不是我们父母。林小川,你太自以为是了。我们想要的,不是你这种慈父一般的兄长!”红着眼的小朵用力的在林小川脚上踩了一脚,将男人踩得龇牙咧嘴的同时,小朵站起来转过身子,看着林小川清澈如水的眼睛,用力的抿了抿嘴,直接在林小川的唇上印了一下。
樱红色的唇一触即离,林小川傻着眼还没反应过来。小脸红润的小朵就闪到一旁,哼哼了两声说道:“我想要的,就是这样。我姐和笑笑大概也差不多。哼哼,我们现在还小,是争不过那些妖娆的女人。不过,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
由着冲动说出了一直压抑着的心意,少女的骄傲和矜持才涌上脑子,脸蛋儿比红领巾还要鲜艳的小朵拉着一脸笑容的小花和笑笑,逃一般的跑出了林小川的房间。
不大的小房间里只剩下一个满脸癔症的男人。
良久,才苦笑一声。这,真不是他想要的进展啊……
次日。
一大清早喂完猪后,林小川就换上了干净整洁的喝茶衣裳,坐在屋里悠闲地喝着茶,等候着方秀儿和苏晴的到来。
等到九点多钟,方秀儿那辆霸气的越野车如约而至,不过另人意外的是,车上仅她一人。
帮着将一堆苏晴送带给小花她们的礼物搬到屋里——苏晴也着实用了心,挑选着送给小花她们的也并非什么奢侈品包包,衣服之类的。三台笔记本电脑也都没挑水果机或是外星人,只是随大流的买了三台很受学生欢迎的高配LX,三部手机也都是HW。衣服当然不会少,不过也是从优衣库里挑选了几套时下在年轻人中很流行的款式。并没有任何化妆品,青春正好的小花小朵她们,本就清纯可爱的无以复加,真用不上这些。只是另外两整套为小花和小朵准备的《黄冈密卷》倒真让人有些哭笑不得。
林小川并未推让,往屋里搬的时候,心里也有些感动,就这些礼物来看,苏晴确实是用心了。
三个丫头收到这些礼物,嘴上虽未说什么,但眼睛里喜悦的光可骗不了人——都是正值青春期的姑娘,有几个少女不敏感呢?因为懂事,三个丫头从未向家里要过什么。可同龄人拥有的,不代表她们不艳羡。其实很多时候,很多人对物质方面的要求都是这样——我不一定真的用
得上,但别人有的,我也要有!
等把东西一股脑的搬完,林小川才疑惑的问:“秀儿,晴晴昨晚还说今日会和你一起来。今天怎么……”
方秀儿围着林小川转了两圈,啧啧称奇的说道:“真好利索了!?啧啧,赵老先生果然是神仙一般的人物。呃,你说晴晴啊,咱们先走吧,到路上我给你说。”
林小川点了点头。这事他和刘秋菊她们早打过招呼,自然不用多说什么。只是看着小花、小朵、笑笑她们依依不舍的眼神,林小川笑着说了几句‘在家要好好听话,不许闹人’之类哄小朋友的话,就被三个觉得没面子的少女给撵了出门。
等逃一般的钻到方秀儿的车上,方秀儿看着林小川笑着叹道:“真羡慕你们兄妹间的感情。”
林小川耸了耸肩,笑道:“打小闹惯了。你跟你哥关系也不差吧?”
方秀儿撩了撩头发,侧着头看着后视镜开始倒车,一时间倒也看不到她的表情,只听见她幽幽的说了句:“谁知道呢……”
等车开到路上,方秀儿也给林小川说明了苏晴没同她一起前来的缘故。
很简单,就是被下了禁足。苏晴母亲因为苏晴想和小白分手的事儿,这几天可是对着苏晴寸步不离,捎给小花她们的那些礼物,也是苏晴让方秀儿代买的。
听到这里林小川不由皱起了眉,问道:“秀儿,要是这样,晴晴这次不是不能同我们一起去了?”
方秀儿呼了口气说:“这次晴晴必须跟咱们一起去。再过两天小白就要回来了,阿姨已经给我打了几个电话,探口风的同时也让我好好劝劝晴晴。她朋友并不多,我想阿姨应该给我们交好的几个姐妹都打了招呼了。晴晴要是不松口,这几天应该都要往这边赶。”
林小川眉头皱的更紧。方秀儿看了他一眼,接着说道:“还有这事儿呢,一直还没捅到她家老爷子那里。她家老爷子虽然很疼她,但在真正的大事儿上。你应该也知道,能白手起家做到如今这个层次的老人,可不会真讲什么儿女情长。真等小白回来,要是把事儿捅开,晴晴面临的压力,可真是内忧外患。她那性子,你也知道,从小被捧在手心里长大,从未做过什么难。上次她下那样的决定,着实怪不得她。如果这次再面对着这样的压力,说真的,我怕她……扛不住。”
林小川用力的捏着眉心,似是想让眉头舒展开来。沉默了半晌之后,林小川平静的说道:“秀儿,开下车窗,我想抽根烟。”
方秀儿点了点头,随手按下了车窗,并对林小川笑道:“帮我也点一支。”
林小川轻微的眯了下眼,摇了摇头,点了一支烟,递给方秀儿。接过烟的方秀儿毫不犹豫的将烟放在了红润的嘴唇上——片刻前,那细长的烟蒂还是在他的唇间。
不过这样的小暧昧,在两人之间并不是第一次发生,两人也都没太过在意。
林小川再次点上烟,抽了两口后,方才沉声问道:“秀儿,你怎么带晴晴出来?”
方秀儿有些赞赏的看了林小川一眼,笑道:“你倒是阵脚没乱。还知道最紧要的问题。这个简单啊,我骗了我家老爷子,让他给阿姨打了电话,就说陪我去S市散散心,我到时候再好好劝劝她。感情这事儿嘛,真逼得急了,会起反效果的。我跟晴晴可是情同姐妹,两家关系也不错,阿姨就答应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