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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婢女打扮的人急匆匆赶来。
言望舒认出,她是妖王身边的宫人。
婢女在江逾燃耳边,恭敬地说了两句话,目光却是盯着言望舒和江逾白。
江逾燃点点头,婢女恭敬退下。
江逾燃道:“妖王听说了刺客的事情,急召你们进宫。”
言望舒觉得奇怪:“是你告诉妖王的?”
江逾燃脸色不有些不自然:“我听到刺杀的消息之后心急如焚,便差人禀告了母亲。”
听完这话,言望舒确认自己的猜测,江逾燃就是知道刺客会在昨晚出现。
所以,他才会不验证真假,直接让人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妖王。
只是,昨晚有没有他的手笔?
不管怎样,言望舒都觉得这个人心机深沉,不太靠得住。
言望舒对江逾白道:“四哥,我们进宫吧,免得妖王担心你。”
想除胡元,妖王这一关是必过的。
进入九天殿之前,江逾白悄悄问言望舒:“小师妹,如果母亲问起刺杀的事情,我该怎么说?”
言望舒道:“如实说吧!”
她塞给江逾白一颗留影石,里面是昨天刺杀的情景。
江逾燃再不可靠,目前和言望舒都是同一阵线的,他们的共同敌人是胡元。
刚刚在江逾燃面前隐瞒真相,是为了试探江逾燃。
现在,向妖王说出真相,是想看看妖王是不是还会护着胡元。
如果妖王继续护着,那就说明他们无法通过这种正当的手段除掉胡元。
到时候,言望舒只能使用其他办法了。
到了九天殿,妖王亲自出来迎人。
“小白,你的手怎么了?”
江逾燃瞥了一眼慈爱的云黛,淡淡说道:“母亲,进去说吧!”
云黛拉着江逾白进殿,没管身后的言望舒和江逾燃。
不过,二人还是跟着进去,自顾自地坐下。
江逾燃还在盘算如何向母亲解释假报刺客的事情。
江逾白开门见山:“母亲,昨天有刺客刺杀我和小妹!”
江逾燃猛地抬头看向言望舒:之前你们不是这么说的。
言望舒对着他笑了一下:“之前怕惊扰殿下,所以才撒谎,殿下勿怪。”
江逾燃轻笑一下:“无妨!”
最终的目的达到了,中间的过程不重要。
云黛看着言望舒和江逾燃之间的眉眼关司,嘴角浮起淡淡的嘲讽。
原以为这兔妖是和大儿子一条心,哄得小白对他们言听计从。
如今看来,两人之间也是貌合神离。
或许,这个兔妖可以为小白所用?
江逾白拿出留影石:“母亲可认得这些人?”
奇怪的是,他只让云黛看了第一波刺客。
云黛当然认得,这些是奔雷营的人,带头的还是虎群的副将狼毫。
胡元一直对她忠心耿耿,所以他结党营私坏事做尽,云黛也会尽力保他。
毕竟,她需要胡元来和大儿子抗衡。
可是,胡元这次违背她得命令,擅自对小白动手,云黛岂能容他!
好在小儿子还活着,她要帮小儿子铺路。
云黛终于拿正眼看江逾燃了。
“你不是想杀胡元?我如你所愿,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江逾燃看向云黛,面上没有任何表情:“您说!”
“你助小白成为无极学院的院长!”
云黛此话一出,其他三人都有些吃惊。
想到弟弟刚刚卖自己一个好,江逾燃略一思索便答应了。
*
派去别院杀兔妖的人一去不回,胡元就知道自己的计划失败了。
没关系,妖王只是不让他杀江逾白,他不动那小子就是了。
可是,兔妖和狐蛮,他一定要杀。
坛子里的胡一万又流出血泪,胡元那帕子轻轻帮他擦着。
“万儿,你放心,叔叔一定会帮你保持!到时候兔妖和狐蛮的下场一定会比你凄惨百倍。”
此时,门外下人来报:“院长,有人送来了这一封信,让我亲自交到您手上!”
下人退下后,胡元打开信封一看,竟是妖王的手谕。
上面的信息竟然是要处死他和虎群,让江逾白接替无极学院院长的位置。
那个人果然没有说错,江逾白回来之后,妖王要杀他。
胡元冷笑,好一个妖王,竟然过河拆桥。
你不仁也别怪我不忠了。
坛子里的胡一万再一次发出痛苦的嘶吼声。
胡元听得明明白白,侄儿是再一次求死。
胡元看着用手轻轻抚摸他的脸庞:“万儿,叔叔要走了!可是这次叔叔不能带你,只能先送你去见你娘!”
胡一万点点头,再一次发出嘶吼。
他想早点结束这种生不如死的日子。
胡元流着眼泪,往胡一万的天灵盖上拍了一掌。
胡一万的嘴角露出满足的微笑。
胡元知把胡一万葬在了他母亲的旁边。
祭奠过后,胡元给虎群传信,两人约定在边境会合。
妖王连下几道王令,在妖域掀起轩然大波。
一是胡元和虎群犯上作乱,妖王下令诛杀二人。
深受其害的妖族纷纷拍手叫好,赞颂妖王英明。
二是妖王的小儿子江逾白,即将接替无极学院的院长。
而最让人震惊的是,一只寂寂无名的兔妖,竟然要接替虎群统领奔雷营。
等江逾燃带着御风营的人去无极学院和奔雷营拿人时,两人早已逃之夭夭。
*
言望舒和江逾白一起回了别院,她设下隔音屏障。
“四师兄,你为什么会提议让我做奔雷营的首领?你明知道我不是妖族!”
没错,言望舒没想到,四师兄竟然会向妖王提出这个要求。
而更出乎意料的是,妖王答应了,江逾燃也没反对。
江逾白说道:“对不起,小师妹。有些事情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之所以这么做,是希望你能在身份暴露的时候自保!”
“我总感觉,妖族的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言望舒问他:“你想争王位?”
江逾白摇摇头:“我不想,但我也不愿任人宰割!”
“四师兄,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江逾白眼神有些冷:“小师妹,如果我说,十几年前的刺杀可能和我哥哥有关,你会不会觉得我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