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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妈,什么样的诡魔会掠夺记忆和灵?”伊娜刚上车,阿伦就问出这个问题。
“嗯?”
伊娜凝视他几秒,才说道:“几乎所有的诡魔都能通过污染侵占和掠夺人的记忆和灵,但是你怎么知道诡魔的?”
所有的诡魔都能掠夺记忆和灵?
阿伦真是意外了,他还以为这种能力是那只被他吞噬的诡魔独有的,原来是标配。
现在看来,灵魂之火煅烧提取记忆的能力,也只是诡魔基础能力的升级版而已。
心念电转间,阿伦驾驶车子起步。
他脸上浮现微笑,道:“美丽的海豚小姐,重新认识一下,我是宙斯!”
“呃……嗯?呃……”
伊娜瞪大了蓝宝石般的眼睛,嘴巴慢慢张着o型,看着特撩人。
二手皮卡在深夜的街道轰鸣,快速驶向西港区。阿伦之前就耽误了五六分钟,现在距离他们退出秘语会场景已经过去近十分钟。
好在从这边去波士顿大街不算太远,十分钟足够了。
伊娜终于回过神来,震惊道:“阿伦……你居然也是猎魔人?你什么时候成为超凡者的?我想不到任何这方面的可能性,你应该不具备相关条件!”
阿伦在回来的路上就想通了,他根本没必要向姑妈隐瞒自己的身份,毕竟姑妈也不会害他。揭开这个秘密,他还可以光明正大地向姑妈借阅她手上的秘语,请教关于猎魔人的问题。
当然他也不会全部秘密都透露,有所保留地说:“今天……哦,是昨天上午才成的,还记得那个暗单吗,其实是一具自称从坟墓里爬出来的尸体……”
“我正在烧他的时候,突然恍惚了一下,就发现自己以灵体的状态出现在焚化炉里,被一团黑影压着正在被焚烧。我很害怕,也很愤怒,拼命挣扎,慢慢地我发觉自己的力量在壮大,带着可以控制的火焰,最后反过来把那团黑影给烧没了!”
伊娜被他描述的过程弄得紧张万分,最后拍着雄伟的胸部惊叹道:“污染诱变……阿伦你的运气很好,只有原生的诡魔污染才有非常小的诱变可能,你幸运的是遇到的那只诡魔一定还处于初生期,实力弱小,所以在你的灵变异、觉醒出超凡能力后成功逆袭了!”
“除了我这种情况,别的超凡者一般是如何觉醒的?”
“各种各样吧,主流是先天血脉觉醒,比如长辈中有超凡者,给后代遗传下来强大的灵;其次就是主动苦修蜕变、情绪上足以致命的剧烈变化、环境的刺激、秘药的刺激、死亡挣扎之类的,以及所谓的神的点化。”
“不管是哪种情况,每个超凡觉醒,都意味着九死一生的凶险,能度过去的十不存一。”
伊娜看着他,神情复杂地说:
“从血缘关系上说,你理论上是继承有洛伊家族的超凡血脉的,但我不敢让你冒这种凶险,而且成就超凡也不见得是好事,所以之前不愿意和你说太多。真是想不到,你竟然以这种方式觉醒了。”
阿伦笑道:“确实是挺意外的,我当时差点就死了!不过,成就超凡不一定是好事?这个怎么说?”
伊娜嗯了一声,又扭头疑惑的看向他说:“不是好事的问题等会再说,你才成为超凡者,怎么能懂得进入秘语会了?”
“哈哈……”说到这个,阿伦是真的忍不住笑了,说道:“侥幸,山羊不是说他新得到一页秘语吗,那页秘语描述的就是我经历的事件。他赶到火葬场时,我已经完成觉醒消灭了诡魔,所以他以为事件还没发生……”
伊娜扶着额头:“这样都行?我真的服了。等他知道你顶替了他学生的名额,不知会有什么反应……呵呵,想想也挺期待的呢!”
“还是不对,首次进入秘语会需要持有秘语,你哪来的秘语?”
“梅西夫人送的……”
听完阿伦获得秘语的经过,伊娜沉默了,神情复杂,好一会才说:“如此多的巧合,已经不是运气好可以糊弄的,我甚至要怀疑这是某位神灵的阴谋,衪暗中主导了一切!”
“姑妈您想多了,真正原因其实是我长得最帅!”
“……不,真正原因是你的脸皮最厚!”
“美丽的女士,谢谢您的夸奖……”
阿伦不由想到自己随身携带的那片枫叶,如果它真的是幸运枫叶,这一切就能解释得通。然而事实上,他不是很相信那个传说,觉得一切不过是巧合。
“唉……”伊娜忽然长叹。
阿伦不明所以:“姑妈怎么了?”
“就是那个问题了,你真的以为成为超凡者是好事吗?”伊娜幽幽的说。
“不可否认,超凡者实力比普通人强大、寿命更长,不容易显老。但也存在巨大的危险。
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一批超凡者被神秘的力量强制带入一些险地,我们称它为黑暗诅咒。在那些地方,有无数诡魔、怪物、堕落者。进入者必须消灭至少一个目标,才能返回!”
阿伦惊呆:“是……是谁在操纵这一切?”
“谁知道呢,或许是强大的神……”
这个时分不是只有他们一辆皮卡,街上仍时不时能看到出租车驶过,也有极个别工作到深夜的行人。
车子在距离波士顿大街路口百米外拐入一座商场门口的停车场,两人下车。
“你知道怎么用自己的灵掩饰身份吗,控制它,它让覆盖你全身……像我这样!”
伊娜身上浮现一层白光,从外面看去这层光不透明,让她看上去像一个人形的光团。
阿伦心念一动,身上浮现金黄色的火焰,变成一团人形火球。他能看到外面的景物,但外面的视线却穿透不过火焰看清他的形体,因为火焰是他的灵。
“会不会太高调了?只要人眼不瞎,老远都能看到啊!”
伊娜打量他的火焰,说道:“没关系的,这是灵的力量,普通人看不到。用灵包裹全身,对普通人而言能起到隐身的效果!”
“看不到吗?”阿伦还真不知道是这样。
如此看来,他前晚看到伊娜姑妈脚下散射出去的符文,也不应该是普通人能看到的;老乔治对他发出的白光,也不是普通人能看到的。
所以,他其实一开始就和普通人不一样,天生强大的灵魂让他提前拥有了类似超凡者的视觉。若非天生强大的灵魂,他也不能反吞噬了那只原生诡魔。
伊娜仍在盯着阿伦的火焰:“为什么你觉醒的灵,会是这种火焰形态,你附加了别的手段吗?”
“那应该是怎样的?”阿伦趁机反问。
伊娜说:“灵,本质上是一种神奇的特质,形态多是淡淡的白光,所以通常又称为灵魂之光、灵性。而七圣教超凡者的灵魂之光大部分都是灰暗的,也有血色的,因为他们信奉邪神。”
“当然附加不同的应用手段,比如施展术法,它能表现出不同的形态,但会加速你的消耗。”
阿伦对比一下自己的情况,发现他就是这样的,放出来就是金黄色的火焰,没有白光。他猜测应该是自己的灵在焚化炉中变异的结果,便不再纠结,说道:
“我在炉火的煅烧下觉醒时就能掌握这种火焰,这样也挺好的,并不觉得消耗大!”
相反他还能持续净化自己的灵,烧掉杂质,这点就不需要多说了。
两人走向波士顿大街,远远已看到街口处聚集着几个光人。
他咂咂嘴说:“大家都是光人,记不住身份特长,团战不好配合啊!”
伊娜说:“有一种很难得的秘咒,可以用灵凝聚灵铠、兵器,不但易于辨认身份、隐藏真容,还拥有物理防御和伤害效果,可惜不多见,大家只能用这种形态行走。”
“不过,每个人的灵都有自己的特质,只要你仔细记住了,也能分辨,甚至借此认出他们的真实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