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堆积如山的类人骸骨,和这些高大古怪的雕像比起来,就像是食物的残渣一样,完其中的营养后像垃圾一般随意的吐在地上,铺满了整个地面。
“这是血祭仪式吗?”唐小豆惊声问道,“到底是用来做什么才需要这样血腥的仪式,哪怕知道这已经是距今年代久远的事,依旧还是觉得毛骨悚然,实在是无法想象,到底有多少人丧生于此。”
“这些人应该都是乌拉诺斯的原住民。”苏慕云低下身子,也拾取了一块骨头。
“你看这里,这是类人骨的一个部分,如果将这具尸骨的原本形状还原,应当是髋骨的部分,而我们现代人类的髋骨比起来要更大一些。”苏慕云指了指手中那块有些弧形的弯曲骨头,冷静的分析道。
“如果髋骨的大小比之现代人类要也就意味着他们的身体构造看上去像是一个凸字?这也太怪了吧。”傅轻歌开始在脑海里勾勒身材像凸字的人到底长的是什么样子。
“所以这更能说明,我们来对了地方,既然出现了无法用常理和科学解释的东西,那么就是我们斩鬼盟职责所在之处。”苏慕云一副坦然受之的模样,像极了主旋律剧里的正派人物。
“这些雕像应该就是血祭的对象了。”这时一个看上去年纪颇大的斩鬼盟武者出声说道,他的眼睛里满是岁月的沉淀,眉宇间似乎都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齐木先生,何以见得?”苏慕云很是恭敬地向着这个看上去是个边缘人物的男人行了一礼,十分客气的问道。
被苏慕云唤作齐木的男人,不客气的就受了苏慕云这一礼,继续说道:“你们看,这些白骨乍看之下只是将这一片通道填满而已,实际上,是按照了某种矩阵的方式排布的。”
“矩阵?”苏慕云皱了皱眉,他似乎知道这是什么,但凝重的表情仿佛在告诉所有人,这并不是什么好东西。
“对,就是矩阵。矩阵的说法有很多种,在我们华夏称作阵法,不单单是行军打仗的一字长蛇阵,卫公折冲阵等等,也指各学各家的阵法,比如道学中的封灵锁天大阵。”
齐木显然不意外苏慕云会知道这些东西,毕竟作为斩鬼盟的少主,如果连矩阵都不清楚的话,真的只是徒增笑柄。
本来随同苏慕云一起执行任务的长老会人员并不是他齐木,但是作为坚定的反对派,齐木对苏慕云一直颇有微词,想借着这次行动的机会,抓住苏慕云在任务中犯的错误,将苏慕云弹劾下去,推荐一位真正有才有德的继任者,执掌斩鬼盟。
因此齐木用上了一些小手段让自己成功的混进古堡行动中,时时刻刻监视着苏慕云的一举一动。
而在一旁的傅轻歌听到齐木的话语,困惑之意更浓了,如果说矩阵就是所谓的阵法,那么岂不是这种类似西方神话形制的阵法,还是从我们华夏传出去的了?还真就是全世界都在说华夏话?
可惜碍于身份,他只是一把钥匙,不能问这个叫齐木的人。
“齐叔,可是这乌拉诺斯对应的是希腊的神话体系,怎么会跟我们华夏的阵法矩阵扯上关系呢?”唐小豆的求知n很是旺盛,连忙问道。
傅轻歌在心里暗暗感激这个长腿女人,不仅仅是长得好看,还能在关键的时候问出关键的问题。
“嗯,其实本身阵法就是同源之物,就像我们所说的属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灵力亲和属性,而阵法就是由各种各样的属性,按照一定的比例配置而成的,根据布阵者的需要,引入属性,缔造矩阵。”齐木娓娓道来,一看就是在矩阵一道有着深刻了解的武者。
“听上去就像是化学方程式的配平?”傅轻歌小声的吐槽了一句,好在没人注意到他无意识的话语。
“矩阵在西方就被称作为炼金术,他们为何不叫做矩阵,也许是因为布阵的时候画的都是五芒星之类的图案吧?”苏慕云半开玩笑的补充完了齐木的话,齐木微微瞟了他一眼。
事实上傅轻歌好奇矩阵,他是想拿来和前世所学习的零星知识做一些对比。
虽然他学习成绩不佳,但不代表他不喜欢钻研杂学,每当上课的时候,他总是翘课,翘课自然不是上打游戏,而是离谱的去图书馆看一些怪力乱神的书籍。
这样的优良传统一直维系了三年下来,看到的各种稀奇古怪的知识也就越来越多,这也是原本看上去冷若冰霜的林若溪,竟然被他的胡扯道折服的一大原因所在。
也许是傅轻歌他真的相信超自然力量的存在,也愿意去相信,才有了这样的一次重生的机遇,乃至于已经在鬼门关前逛了无数回,还能不少胳膊少腿的回来。
“那么这个矩阵的目的是什么?总不能为了恶趣味而把类人生物当做牲口一样献祭了?”唐小豆撇了撇嘴说道。
唐小豆作为一个资深的斩鬼人,手中屠戮的恶鬼不知多少,对于这种失去人性的恶鬼她一向不留情,但一想到自己脚边的骸骨都是类人的普通生物,她就有些犯恶心。
毕竟人和鬼天差地别,能够对恶鬼狠下心来不代表不会被眼前的场景所触动。
齐木并没有回答唐小豆的问题,而是慢慢地踩过那些堆积的骨头,一步一步的踏向周边的巨大雕像,他用手支着脑袋,略微低着头,作沉思状,显然也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呼。”
仿佛叹息一般的声音从通道终点的大门内传来,那扇似乎从未开启的青铜大门,像活过来一般。
傅轻歌听得真切,原本东张西望的他瞬间清醒了过来,看向周围的斩鬼盟众人,但让他意想不到的是,所有人似乎都没听到这一声宛如耳语的叹息。
“喂,药王,神官,你们两听到了什么声音吗?”傅轻歌求助似的望向了两位病友。
这两位病友的反应远远的超出了他的预想,直接匍匐在地,无法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