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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鬼?
再走一个小时,是要把他们弄残废?
教官,人性本善,对他们可有一丝善良!
每步间距保持一定,要有整齐度,还要有衔接连贯,还不能出错!
哦买嘎,他们是人,不是神仙,做不到啊!
心累地无法呼吸,好想回寝室睡觉。
“不准说话,安安静静走军步,我在后面盯着,若是谁胆敢故意捣乱,单拎出来练,我倒要看是面子重要还是坚持重要!”
呜呜呜!
教官又欺负他们?
夭寿啊,要人命啦!
一个个苦着张脸,敢怒不敢言,憋着气跨着步子。
一个小时就一个小时,不是杠吗,行,他们可以!
一个个摆出雄赳赳气昂昂地架势,迈着整齐的步伐在操场上一遍又一遍的走。
悬浮在头顶的太阳由木盆大小变幻成盘子大小,颜色由橘红向鲜红色转变,自九层天上倾洒的光线温热而富有魅力!
寒冷刺骨地风似乎拜倒在太阳姐姐的石榴裙下,温柔着双颊,羞涩地溜走。
积聚在操场上锻炼的士兵一班又一班增多,走军步的他们似乎成了人群中的焦点,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向他们聚拢。
好累!
每个人心底都萦绕着一个字,累,但碍于军令又不得不坚持。
有些运动项目短期不费时间,不费体力,但是长期运作,不仅费时费力,还特别消耗精神!
“停,热身时间到,就地休息十分钟,喝水和上厕所赶紧,不准耽误下一项训练项目时间。”
谭辰瞥了眼挂在胸前的怀表,冲着坚持不懈走军步的士兵呵道。
适可而止,有一上午时间来训练他们,不急于一时,更何况游戏的关卡得一层层通过才有意思!
眼睛里蕴含着坏坏的笑意,目不转睛地盯着散开的队员,谭辰伸手碰了碰帽檐。
“遥遥,教官说什么?我好像得了暂时性耳鸣,没怎么听清楚!”
热身时间?
热身!
如果这只是简简单单的热身,等会真正的训练岂不是要他们的命?
“倩倩,你没听错,刚才的军步只是热身而已,而且你现在只有十分钟,哦不,是九分钟喝水休息上厕所时间,请合理安排。”
“你去哪?”
精神再一次被撞击,于倩目光呆滞地盯着月笙遥,见她转身离开,赶忙拉住她的衣角。
她干嘛去?
“亲,还有八分钟时间,我要去上厕所!”
啪得一声拍在于倩手背上,月笙遥一字一句的回答。
是不是傻,时间紧迫,还不赶紧解决好生理性问题。
等会教官又该往死里整他们,现下不收拾好自己等着教官收拾啊!
“哦,你等等我,我和你一起去。”
“快点!”
“好,你别急,有时间!”
于倩忙不停的跟在月笙遥身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温声安抚。
时间一点一滴溜过,太阳从东南方向正中方向移动。
堆积在草堆上的积雪不知不觉融化,松松软软,再无早晨的坚硬。
寒冷被温热的光线软化,待在操场训练的士兵慢慢增多。
“左脚后撤,右脚原地不动,腰背挺直,脖颈上抬,右手臂直搭在右腿膝盖,不能有一点点弯曲,左手臂放在左腿膝盖,面向前方,眼睛盯紧靶心,心神合一数前段挂在竹杆上的银针。”
“每隔三十秒会轮换一波,五分钟后需要你们把总共出现的银针数上报。”
“忍耐力,眼力和坚持力一起训练,希望你们好好珍惜这次机会!”
谭辰面色严肃的面对着十五位队员,声声如雷钟砥砺着他们。
右手隐秘的摸了摸中指骨指,坚硬地骨块磕着指腹,神秘莫测的眼神里萦绕着点点笑意。
训练方式分为好多种,不仅仅是激烈运动,慢节奏的运动训练更能磨砺品性。
“全体都有,各就各位,蹲下!”
谭辰调动着竹竿,将银针摆在显眼方位,怀表拿在手中待长秒针指向起点,厉声喊道。
乖乖呦,这可怎么弄?
于倩满面忧愁的盯着几米远外仿若不存在的银针,只觉得眼睛都快瞎了。
又细又小,又短又白,让她怎么看?
越看越发忧愁,搭在右腿膝盖的手指忍不住跳动。
“于倩,右手晃动,惩罚一次。”
惩罚?
什么惩罚?
脑海被惩罚两个字挤满,但碍于军令又不能动身体,心里充满问号。
怎样惩罚?
“哈!”
好冷,嘶,这是要冻死她吗?
突如其来的凉水浇在鞋子上,冰冷地触感由下至上传递,瘦弱的身体忍不住打颤。
教官真狠!
余光瞥见于倩惨兮兮的模样,月笙遥心疼地闭上眼睛,为她默哀。
安静的训练方式对于有活动症的人来说,简直是重大折磨!
希望她刚一点,忍过去,千万不要再出现什么差错。
呜呼,右腿好像麻了!
雪白牙齿咬在红唇上,唇印深深刻,隐约似乎能看见血丝侵染其中。
又酸又涨,自有一股难言地滋味萦绕心头,掌心紧紧贴在膝盖上,若是有人近处观察,就会发现,手掌不是轻飘飘落在膝盖,而是紧密贴合在膝盖,自有股无法牵动的力量。
忍不了!
她快受不住,眼前似乎飘忽着白茫茫的雾,银针若隐若现,像是被白雾掩盖,若想发现其中实质,必然要将眼前的雾气拂去。
眨巴着干涩的眼睛,浑浊地泪水自眼角往下流,滚烫地泪水黏附在白皙嫩滑的皮肤上。
刚!
不能服输,坚持,坚持就是胜利!
内心深处为自己鼓劲,月笙遥努力睁大眼睛,目光灼灼的看向挂在竹竿下方地银针。
“一…二……”
“时间到,起立!”
哎呦喂,她的腿啊!
踉踉跄跄的从地上站起,用力稳固着东倒西歪的身体,舔着后槽牙吐槽。
教官真是心狠手辣,咋就和他们的一双腿过不去?
“都说说你们看到多少个银针?”
“。。。”
双腿的酸疼占据着整个心思,没怎么注意,好像是多少来着?
二十还是三十?
腿部的痛神经经过太阴经向脑神经传递,循环系统开启共享模式,月笙遥痛苦地皱着眉头。
忘了,这可就难办!
小心翼翼的瞥了眼谭辰,正好对上他看过来的视线,月笙遥赶忙避开。
是多少来着?
“月笙遥,出列,你来说一下你数了多少?”
她说什么来着?
人若是倒霉,喝口凉水都冰牙,更何况教官还专门挑事!
要不,她学着聪明一回,装后遗症复发?
“我……”
“哎呦!”
控制着身体机制,面色苍白如纸,唇无血色,月笙遥摇摇欲坠的弯下腰,表情痛苦的伸手按压在腹部。
“月笙遥,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