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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铁剑门的噩梦
铁剑门名字听着很矬，实力却一点都不矬。
到了白水城之后，江南一番打听，才真正了解了铁剑门的实力。
除了五品罡气境的门主、八大气海境的长老，还有一位资深的四品龙门境太上长老。
尤其是这位太上长老，据说已经踏入龙门多年，只等一个机缘，就能越过龙门成为三品先天宗师。
到时候，铁剑门也能一跃成为二流势力。
这世界，划分江湖势力等级的方法非常简单粗暴。
比如，有多位五品罡气或一位四品龙门境高手坐镇的，可称为三流势力；有多位四品龙门或一位三品先天的，可称为二流势力；有两位以上先天宗师的，可称为一流势力；有多位先天或一位二品凝神的，可称为顶级势力；有号称陆地神仙的一品天人坐镇，则就是超级势力了。
三流之下，只能算是地方势力，入不了整个天下的势力排名。
而在超级势力之上，还有一种荣誉称号，叫武道圣地。
凡武道圣地，不仅自身实力需长期稳居超级势力之列，门派中还必须出过破碎虚空的传奇人物。
换句话说，就是能叫武道圣地的，当下实力未必是超级势力中最强的那个，底蕴却绝对是其它超级实力所不能比的。
当今天下，能被叫做武道圣地的只有三个。
其一便是佛家祖庭大禅寺，其二是道家魁首纯阳宫，其三则是邪派第一势力大光明神教，亦即魔教。
当然，第三个，是不被正道武林承认的。
而剑仙谷，尽管也曾出过青莲剑仙那等破虚空人的绝世物，当下的实力却达不到超级势力的标准，最多也只被剑客当成心中的圣地罢了。
江南原以为，被宋三刀咔嚓了两位长老之后，铁剑门应该已经实力大损。
谁知，依然是自己招惹不起的庞然大物。
不过，江南也不着急。
和熊二直接在白水城住了下来。
一边购买锻体的药材，和熊二一起修炼铁布衫，一边探寻着暗中下手的机会。
有十万两银票打底，江南配制起锻体药材来毫不吝啬。
内服加药浴，三天时间，就将熊二的铁布衫功夫硬生生给氪到了小成。
而江南自己，也在大成的路上前进了一大截。
这三天神通冷却机会，江南也没有浪费，蒙着脸将白水城最有名的三位名医全都胖揍了一顿。
从其中两人身上偷到的，都是和那南山城齐掌柜一样的《金匮秘录》。
三门小成境界的《金匮秘录》叠加，果然让江南的医术大涨，哪怕没到大成，也相去不远。
江南通过研究分析，也发现了这叠加的奥秘。
虽说三份都是小成，但三人的理解内容和侧重点又有不同。抛开雷同的地方，一加一或许不能直接等于二，却也绝对是大于一的。
除了医术知识，武功应该也是同样的道理。
同样的武功，不同人的理解方式和方向，肯定也有不同。集合两个同等水平之人的理解，绝对要胜过其中任何一人。
这个叠加，和“观千剑而后识器”类似，其实就是“量变引起质变”的道理。
而江南，则依仗“偷天之爪”这门神通，直接让这“质变”的过程走了捷径。
这个发现，让江南对于叠加铁剑门的剑法，愈加期待。
第四日，听闻铁剑门一位长老过七十大寿，江南匿名送去一口破钟，气得那长老被一口老痰卡住，差点寿宴变成了丧席。江南混在人群中，终于如愿偷到了铁剑门的镇派武功《千山剑法》。
第五日，江南尾随一位长老到了青楼，藏在其房间下面一层，在其关键时刻，破坏了楼层间的地板。轰然巨响中，这位长老的活春宫受到了整座青楼之人的围观。
这位长老当场就萎了。
待发现地板乃是人为破坏，更是气得七窍生烟，释放出了滔天杀意。
江南再次成功偷取了一份小成境界的《千山剑法》。
第六日，没能在铁剑门的长老身上找到机会，江南在一名正在出恭的铁剑门弟子背上踹了一脚，偷得一门铁剑门入门剑法，聊胜于无。
第七日，一位铁剑门的长老迎娶第七房小妾，大宴宾朋。江南匿名送去一顶绿色的帽子。再次如愿偷得一份小成境界的《千山剑法》。
第八日，耗去两万两银票之后，江南的铁布衫终于在药浴之时突破到了大成。
这还是江南第一门练到大成的武功。
江南心中高兴，在众芳阁白水城分号，教一位清倌人唱了一下午的曲子。
尽兴之余，悄悄用摄魂大法控制住众芳阁老鸨，命她给铁剑门长老中最气管炎的一位，送去了四位花枝招展的姑娘，并斩钉截铁的咬定就是那长老命人点的。
当那长老脸上带着抓痕，气势汹汹的前来众芳阁搜寻捣鬼之人，江南的《千山剑法》终于突破到了大成。
进展，比江南预料的还快。
《千山剑法》作为铁剑门的核心剑法，除了门主、八大长老，也只有少数核心弟子才被传授。
八大长老，被宋三刀弄死两个，剩下的六个，算起来已被江南偷过四个。
只剩两个漏网之鱼。
江南决定再接再厉。
第九日，江南药浴过后，惋惜发现这些两三千两一副的汤药，对自己的效果已经微乎其微。想让大成级别的铁布衫更进一步，唯有全部换成百年以上的老药。
只是，这种老药，已经勉强可以算是天才地宝的范畴。
一副配下来，需要的银两至少也得五位数。
原本，江南还觉得自己家底丰厚，十万两银票很多。
真花起来，才发现远远不够。
“氪金修炼，果然不是一般人能有福气消受的！”江南心中感叹。
留熊二独自在浴桶中修炼，出门继续在剩余两个铁剑门长老常去的地方找寻着机会。
接连几位长老级的人物都闹出了噩梦级的笑话，铁剑门的人显然也察觉了不对，剩下的两个长老更是窝在铁剑门里面，不敢露面。
江南无奈，只好把目标放在核心弟子身上。
铁剑门的核心弟子，最强也不过七品通脉境界。想要与此等喽啰产生因果关系，自然不需像对付长老一样煞费苦心。
或用麻袋蒙住对方脑袋一阵胖揍，或用黑巾遮住自己面容给对方一阵胖揍。
接下来五天，江南揍了五名铁剑门核心弟子。
再次成功偷得四份小成级别的《千山剑法》。
叠加之后，江南的《千山剑法》，即便与铁剑门的众长老比起来，也不遑多让。
江南估算着，将铁剑门的核心弟子偷完，这门剑法或许就能达到圆满境界。
心中惊喜。
有所收获的日子，果然越来越有盼头。
而令江南更为惊喜的是，在那第五名铁剑门核心弟子身上偷到的东西。
那名弟子显然也学过《千山剑法》，却没被江南偷到，只能说明他身上的东西比《千山剑法》还重要。
那是一门名叫《流光追魂剑》的剑法。
江南这些日子围着铁剑门转，也探听到了不少铁剑门相关的信息，知道这是铁剑门的对头银剑门的独门剑法。
如此，就有意思了。
不用说，这名铁剑门的核心弟子，多半其实是银剑门派来的卧底。
对比之下，江南发现这《流光追魂剑》比《千山剑法》还要更胜一筹，不由得将银剑门也记在了自己的小本本上。
第十五日，江南安排好熊二的修炼内容之后，发现药材已经不多。
照例去白水城的几家药铺买药。
为了避免自己购置药材的金额过大，引起有心人的注意。江南一直都是将药方中的药材拆分开来，分好几家药铺买的。
谁知，今天才出了第二家药房，意外还是发生了。
一个身穿锦袍的富态男子，和江南擦肩而过之时，“哎呦”一声扑倒在了江南脚下。
周边很快，就冒出了四五个身板结实的汉子。
这些汉子，围着江南纷纷叫嚷：
“你这读书人，走路怎么不长眼睛？”
“看，把人撞坏了吧！”
“就是，你怎么样，能爬起来吗？”
“谢谢！我人没事，就是我这祖传的玉镯，被他给撞碎了。”富态男子捧着一个碎成数块的玉镯，一脸肉疼的站了起来。
在地上，赫然还有一些玉镯的碎片。
“我这玉镯，可是我奶奶的奶奶传下来的。据说乃是出自昆仑山中的神玉，老值钱了！”
“我原本，正打算把这神玉卖了，去投资一座矿山。”
“谁知，被你这书生给撞坏了！”
富态男子一脸痛惜。
“叫他赔钱！”
“这昆仑神玉雕琢的玉镯，应该很值钱吧？”
“起码得值八万两。”
“对！就让他赔八万两！”
围观的汉子纷纷义愤填膺。
“这不好吧？”富态男子一脸难为情，主动替江南解释：“他也不是故意的。”
然后，话锋一转，立即露出了狐狸尾巴：“要不这样，就让他赔一半，赔四万两就行了。”
“这样的话，你岂不是很吃亏？”一个汉子开口。
“就是，起码得六万两。”另一个汉子接口。
“没事，撞在一起，我也有责任。”富态男子自责，一副很明事理的模样。
说着，面向江南：“读书人，听到了没有，我也不要多了，你赔我四万两银子就行了。”
“你是认真的？”江南盯着富态男子问道。
“怎么？年轻人，你是嫌多？”富态男子终于忍不住气愤道：“我已经做了很大让步了，你莫要不知足。”
“确实有点多。”江南点头。
接着，又摇了摇头：“你们这老套的剧本和尴尬的演技，实在不值这么多银子啊！”
话落，反手一个巴掌，就将富态男子扇了个恶狗吃屎。
几个汉子均是面色一变，纷纷叫嚷道：“你这书生，撞坏了别人东西，不仅不赔，怎么还打人呢？”
“打人？这不正是你们希望的么？”
江南瞥了不远处的街角一眼，意味深长的开口。
“你什么意思？”汉子们还在嘴硬。
江南抬手，三五两下，就将他们也全都扇倒在地。
铁布衫大成之后，江南的肉身力量，比大部分七品通脉武者都强。
扇翻这几个汉子，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几个汉子大怒，爬起身来，就要和江南拼命。
“好了。你们退下吧。”
一声低喝，忽然从不远处的街角传来。
众汉子闻言，也无人再提玉镯之事，恭顺的退到了一边。
“哈哈。让朋友见笑了！”
一个三角眼的青衣男子，从街角大笑着走了出来。
“谁是你朋友？”江南漠然反问。
青衣男子一愣，随即故作不在意江南的无礼，继续笑道：“在下铁剑门掌门大弟子，郑青书。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你有病吗？”江南问
“没有。”郑青书一愣，下意识的摇头。
“既然没病，为何要找这么几个演技拙劣的演员，来我面前演这么一处拙劣的碰瓷把戏？”
“额。这确实是在下的不对。兄台若是不弃，在下愿意在聚豪楼摆下酒席，向兄台敬酒赔罪。”郑青书将姿态放的很低。
“你配吗？”
“什么？”郑青书再次一愣。
“向我敬酒赔罪，你配吗？”
“嗯？”郑青书脸色一黑，怒道：“阁下确定要把路走绝？”
“是又怎样？”
江南眼含讥诮：“总好过，被你灌醉后，再劫掠一空吧。”
郑青书见被揭穿，眼神一凝。
随即毫不掩饰的威胁：
“你要知道，这白水城，可是我铁剑门的地盘。”
“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我铁剑门的地盘，在我郑青书的眼皮底下，显露出如此让人眼红的财富。”
“我手下的人统计过，这半个月来，你光是在几家药铺花的钱，就足有三万多两。”
“那可是三万多两啊！”
“普通人奋斗几十辈子也积累不到的财富，竟然被你半个月就给花了！”
“而且，我还探查到，你花这么多银子买来的上好药材，竟然只是用来泡澡。”
“简直是暴殄天物啊！”
“你说，如此肥肉，放在我面前，我能不试探着咬一口吗？”
“咱也别废话了。能有如此巨款，说明你也来历不凡。说出你的身份，如果我铁剑门得罪不起，我郑青书向你磕头赔罪。反之，那就乖乖交出你身上所有银票，说不定，我还可以饶你一命。”
“你在想屁吃呢？”
江南如抽那几个碰瓷演员，抬手就是一巴掌扇了过去。
连着扇过几人之后，江南发现，拿巴掌扇人，那是真爽！
都有些上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