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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玉对太平公主道“第一件事,求您为这些可怜的姑娘们脱籍。这些姑娘从就因为家境贫困,被卖入勾栏。从此就是骨肉离散,长大后更是被男人玩弄。世间之惨事,莫过于此。公主您是天之骄女,有慈悲心肠,还请公主施以援手。第二件事,我们请您做我们女子会所的形象代言人。”
丽春坊的姑娘们,虽然卖身契在褚春娘手中,要放他们自由,褚春娘了便算。可还有一样,就是这些姑娘已经落了贱籍。也就是我们现代骂人时常的“贱人”。要改为正常人所拥有的良籍,就得去官府改籍。这种事,自然是身份尊贵的太平公主一句话的事。可要是安玉和褚春娘去办,那难度就很高了。
太平公主一愣,今天她可是从安玉那里听到了不少新名词。“给她们改籍,倒不是什么难事,一会儿我让我的太监陪你们到户部衙门,一声就成。只是你所的形象代言人,是个什么意思?”
安玉伸出大拇指,对太平公主称赞道“公主,您果然有大慈悲。也不知道您修了几世的功德,难怪您今世能有如此福源。”话题一转,回到正题,回答道“我们的形象代言人,在我们会所拥有最尊贵的地位,不仅可以免费使用我们的产品和服务,我们还可以给她专门打造大唐唯一的衣服首饰,同那些庸脂俗粉区分开来。而且我们还有不菲的报酬,我们把会所盈利的三成赠给她。只是这个人必须要为我们会所做宣传,以推广我们会所的产品和服务。所以这个人必修身份尊贵,在大唐女人中拥有非凡的威望。这个人可是非公主您莫属啊,所以,我们诚心邀请您担任我们的想想代言人。”
太平公主咯咯咯一阵娇笑“安玉呀安公子,你果然好口才。你口灿莲花,我才听明白,什么形象代言人,白了,就是你想借我的名头行事,对吧?你到是打的好算盘。此事万万不可,你不要痴心妄想。”
褚春娘听了脸上一红,其实这事安玉和她商量过。她也觉得安玉是痴心妄想。太平公主是何等身份,如何能出头给这样一个院子张罗?只是安玉明白必须给会所找个强硬的靠山才行。官商勾结才能做大做强,这是恒古不破的道理。所以就把主意打到了太平公主的头上。
安玉脸上倒是平静如常,厚着脸皮笑道“公主,您果然聪慧,我了半天这事您一句话给弄明白了。不过这事倒是不急。我们也是真心爱戴您,过几天我们会所弄好了,暂时不对外营业,先请公主赏脸过去玩玩,到那时,你要是玩的高兴,我们再谈。玩的不好,此事就此作罢,那三成分子,我们照常给您。您看如何?”
这时候的太平公主,刚刚不到二十岁,后面那些悲惨的事还没发生在他身上。她也就保持了善良纯真的女人心态。虽然有些骄傲,但还没有变成历史上的那个荒淫骄奢,冷酷狠毒的太平公主。
太平公主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算是答应了安玉。挥挥手,让安玉退下。看着安玉走到门口,公主心中一动,开口道“安玉,拜在我门下,可好?”
安玉闻言转身道“公主,安玉虽然不才,也曾经是人上之人。如何做得了这鸡鸣狗盗的门客?公主,正所谓相知满天下,知心有几人?安玉倒是愿意个公主作那知心朋友。”完,推开门径直去了。
“知心朋友?”太平公主嫣然一笑。也没去管安玉。和褚春娘了一会话。褚春娘毕竟是混迹江湖多年,哄哄太平公主这个涉世未深的姑娘姿势手到擒来。只见她察言观色,奉承话一筐一筐的往外倒,把太平公主哄的是眉开眼笑。一直到大会结束,驸马使人来叫公主回府,太平公主这才意犹未尽的告别褚春娘。不过太平公主也没忘了正事,特地吩咐了一个太监配褚春娘去户部给姑娘们改籍。吩咐太监务必用心,一定要把此事办好。这才依依不舍的和褚春娘挥手作别。
安玉和姑娘们收拾好东西,回到了丽春坊,等待褚春娘回家。一直等到太阳快要落山了,褚春娘这才回到了丽春坊。
安玉在门口堵着褚春娘,悄悄的问她,“事情可成了?”。褚春娘拿出姑娘们的良籍文书,里面还有一张是安玉的。这也是太平公主给交代的。安玉自今天起,也算是有“国籍”的人了,不再算是大唐黑户了。
安玉告诉褚春娘,这件事情暂时还不是告诉姑娘们的时候。最好在在今天晚上庆功时候再告诉她们。让她们喜上加喜才好。
褚春娘吩咐下去,今天是丽春坊从未有过的大喜日子。今天晚上关门歇业,大摆筵席,买最好的酒肉,想吃啥买啥,不醉不归。
全院子集体出动,疯狂采购,把市面上能见到的好酒好菜全买了个遍。做饭这个重任,自然落到了安玉的头上。安玉也愿意操持美食。于是一头插进厨房,在厨娘的配合下,费了大半天功夫,做出了一桌丰盛的饭菜。安玉做的这桌子菜,煎炒烹炸,把他的厨艺发挥的淋漓尽致。满桌子琳琅满目,色香味俱全的饭菜,期间少不了玉儿这个馋猫,趁人不注意偷偷的尝一尝,不一会儿就把肚子给撑得鼓鼓的。
月上柳梢,别的院子早就开业了。只有丽春坊关着大门。姑娘们和安玉一起快乐的围着桌子开始吃饭。华大华二就没了这个待遇,因为今天丽春坊出了个大大的风头,全天下都知道今年的花魁在丽春坊了,所以就引来了许多的登蜂浪蝶。丽春坊是大门紧闭,死活不开门。性急的寻芳客隔着大门呼喊。华大华二缩在门洞里,百般解释,嗓子都哑了。直到宵禁时分,才得以安静下来。
褚春娘端着酒杯,开颜笑道“今天是丽春坊大喜的日子,今天百花大会我们拔得拔得头筹,我褚春娘打落地那天起,就没这么高兴过,不别的了,先痛饮次杯。”完一饮而尽。大家伙也嘻嘻哈哈的跟着喝了。接着褚春娘感谢安玉和众位姑娘辛苦。又喝了两杯。
酒过三巡,安玉给褚春娘一打眼色,褚春娘这才从怀中掏出卖身契和良籍文书。放在桌子上,对众位姑娘“还有一件喜事要告诉大家。我已经到户部衙门把大家的户籍给改成了良籍,恭喜大家,从今天起,你们就不是风尘中人了,而是真正的良家妇女,我们院子也就改成女子会所。这顿酒也是我们院子的散伙酒。我知道你们也攒了些身家。明天你们就可以回家和家人团聚了。有愿意跟着我干的,我每月给你们发工钱”。完,把文书发给了大家。
姑娘们接过文书。一个个手抖的厉害。她们都没有想到自己还会有成为良家妇女的一天。幸福来得是如此突然。也不知道是哪个姑娘一个没忍住,哭了出来。紧接着姑娘们是集体痛哭,嚎啕一片。
过了好一会,褚春娘站起来,拭去眼角泪花。沙哑着嗓子道“看看,大好的气氛就让你们给哭没了。这是好事,哭什么劲啊!把人家都给弄得心里不好受。来来喝酒吃菜,别辜负了安玉公子一番辛劳,这桌饭菜,除了这个门可就吃不到了!”
姑娘们经过一番发泄,情绪也稳定了下来。不过谁也没有动手。而是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吃也不。
这些姑娘打被卖掉。这么多年,家里人也从来没来看过自己。心中早意没有家的概念。有很多人家在那里,家里还有什么人都记不清了。况且褚春娘对她们非常好,她们也习惯了把院子当成家。如今虽然拿到了卖身契,心里反而是一片茫然,不知道还去何从。
最后还是依依站起来“我们早就没有家了,姐姐,我们还是跟着你吧,从天气起,你就是我们的亲姐姐。”完,大家都站起来,一致表示要跟着褚春娘。
褚春娘非常高兴“好,我们都是亲姐妹,我绝不会亏待大家。我们一定要把女子会所稿的红红火火。别的不了,今天晚上我们敞开肚皮,吃好喝好.”
宴会气氛又重新热烈起来。别的不,这桌饭菜可是跨时代的,很多的烹饪手法这时候还没出现呢。姑娘们吃的是眉开眼笑。一个个想安玉便是感激之情,排着队给安玉敬酒。然是安玉体质异于常人,也架不住姑娘们的热情。酒席还没有结束,安玉就给灌趴下了。姑娘们把安玉抬进房间,免不了吃了他许多豆腐。
夜半时分,褚春娘才躺下睡觉,临睡之时,迷迷糊糊的想“明天,安玉能给我什么样的惊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