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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我也是过来人嘛,跟谁没年轻过一样!我当年喜欢的人儿可是比你都好看。”苏麻姑说起往事,一脸徜徉之色。
此刻,莫少芝可是对她当年的事提不起兴趣,他还是时不时看向那院中晒的东西……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爹爹到底是在干什么?为什么一直躲着不出来?当年留了一封信,就离开了莫家庄,再也杳无音讯。娘也派人寻了他好久,就是没有半点踪迹,既是有心想躲,自是寻不到他,最后也就放弃了。
如今无意间竟然被自己碰到了……
“你呀,我老身可不开心了,你不专心听我讲!”苏麻姑见莫少芝心在它处,于是酒杯一个重重放下,努嘴不悦。
莫少芝脸上却升起一丝笑容,扯住袖口给她倒酒:“苏麻姑,你还生气了?若是想让我好好听你的故事,不如你先跟我讲讲我爹的事啊。”
“我不!我就不说!急死你!”苏麻姑像个老小孩一般,双手胸前一抱,执拗道。
“好,那我也不听!”莫少芝学她的样子,侧过身去,双手胸前交叉。
两人就这样对峙许久。
那边的安静了许久的姑娘走来,冷脸道:“你们还吃不吃?不吃我收拾走了!”
莫少芝斜眼一瞧,随即道:“姑娘就收走吧,反正也不听故事了,还要什么酒啊!”
他说着又撇了一眼,那旁有些按捺不住的苏麻姑。
见那姑娘就要将盘子端走,她一脸委屈道:“不要,你走开!我们还没喝完呢!”说着就将那姑娘拨楞走。
随后看着莫少芝,妥协道:“好吧,莫少爷,老身就跟你说莫胥的事,但可说好了,说完他,你得好好听我说我的故事!”
莫少芝抬手给自己斟满酒,然后举杯对她:“开始吧!”
苏麻姑微微一笑,仰头喝了一杯,抬手一抹嘴:“这莫胥来了这夹子沟,发现了后山荒了的药地,就住了下来,经过他一番料理,不久果然那些黑色的东西又活了起来,因为上次意外死的人,村民心里都有些愧疚,所以这次他来了,也就当作没事人一般。于是他就住在了这小院里。种药材,晒药,然后还去后面的炼丹炉,炼药。”
“炼丹炉?”莫少芝一怔:爹是在炼什么丹药吗?
“不错,那莫胥觉得这个穷山僻壤的小山沟里,不会有人感兴趣他的事,谁知道,有一天,我突然回来了……”苏麻姑诡谲的笑着,那笑容看起来有些瘆人。
“然后呢?”莫少芝见她停了下来,忙不迭催问。
“我远远的看到了他的身影,张嘴叫他一声:莫少爷,你让我找的好苦啊!”苏麻姑说完,突然呆呆愣住了,半天没有任何反应。
莫少芝奇怪,轻轻叫了她一声:“苏麻姑……”
结果还是没有半点反应,莫少芝突然心头一紧,微微探起身,伸出手递到她的鼻子下。
“啊……”
莫少芝后背一阵寒凉,连忙起身,扶住她的身体,四处检查。
不多时,就从她的后脖颈上发现一根及其细小的针。
莫少芝缓缓将那针拔出来,随即嗅了嗅上面的味道。
禁不住感慨道:“毒瀛!好狠的用毒手段。”
那边的姑娘突然跑过来:“她怎么了?”
“死了……”莫少芝微微叹了口气,他随即打量四周。
这施针的人,竟然没有丝毫动静,按理说苏麻姑的功夫绝对算是上等,要对她下手不容易,况且,我也在这里,若是一般的毒,如此短的时间,我定然能解,但是他选了最毒的毒,选了最关键的穴位,看来是防备着我……
可是谁又能对毒药穴位如此谙熟,却又对自己如此了解呢,或许只有自己的父亲,莫胥了吧,可父亲为何……
莫少芝实在想不通,他转身望着刚刚还在自己面前活灵活现的人,如今就已经不复存在了,心头微微伤怀。
苏麻姑的死也是由自己造成的,若不是自己一直纠缠她问出个所以然,她也不会被灭口,可是父亲究竟是在隐瞒什么?
他思忖完,突然转念一想,随即转身去了刚刚苏麻姑说的后院的炼丹炉那里。
后面的院子里,果然有一口很大的丹炉,从丹炉下面烧灼的黑色程度,莫少芝猜测,莫胥定然是在做了多次的炼制。
想到之前王府的人找来莫家庄,要求莫胥研制长生丸的事,莫少芝猜测道:“难道爹是在炼制长生丸?”
他围着丹炉走了几步,又有些狐疑:“那也没有必要对我避而不见啊,还将苏麻姑杀死,来避免她给我泄漏什么。”
莫少芝心头如一团乱麻,他始终理不清头绪,随即愤愤背着手向前院走去。
待他一掀开挂帘,准备弯腰进去,却突然愣住……
“人呢?”莫少芝大惊。
刚刚苏麻姑坐的位置空空无人,连那冷脸的姑娘也不知道去了何处。
莫少芝连忙跑去院中,四处查探,却不见一人。
于是他跑到外面,见到了门口不远处的一个黝黑老头,忙询问:“请问,刚刚这院中出来的人去了哪里?”
黝黑老头一脸懵呆:“人?什么人?就没见人出来啊!”
“这……”莫少芝望了望他,又转身看向身后的院落,“怎么可能?这两个大活人,奥不,一个大活人,一个死人……她死了吗?苏麻姑死了嘛?自己确认过她的呼吸,她……”莫少芝突然感觉一股眩晕。
他连忙走到旁边的大树下,一手扶着树干,一手扶着额头。
“不行,不能如此焦躁……”莫少芝不停的在做着自我慰藉,他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
“给你水喝!”
身边传出一个声响。
莫少芝抬起头,看去,是那个人群中的高个子,他此刻正递过来一个白色泛黄的葫芦。
“是你……”莫少芝有些低沉道。
“嗯,大哥哥,你真好看!”说着,张着嘴,歪着头,笑嘻嘻盯着他看。高个子貌似心智跟面前呈现的年龄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