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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看到瑞王带着郑姝儿一同前往的时候，程如凛脸上的表情稍稍的变化了一下，但也只是那么一瞬间，唇角轻轻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来，“坊间传闻，王爷和王妃的关系并不好，现在看来这外面的消息也不能全信。”
听着程如凛的话，郑姝儿心中一阵别扭，但看在今天事情有些蹊跷的份上，郑姝儿也就没多说别的。
“程大人这里可有药么？我想为王爷治疗一下伤口。”
刚一落座下来，郑姝儿转头问了这么一句。
还没等程如凛说话，一边的瑞就先行开了口，“不是什么大事，回去之后再处理也来得及，我今日和程大人还有些要紧事要去商量，你先随佣人去其他的院子歇息一会儿。”
可郑姝儿却是不肯，“医者父母心，我可不舍得看着你这个样子的在这里和程大人商量事情，你们聊你们的，只当没有我这个人，我保证什么也不听。”
话音刚落，一边的程如凛笑了出来，“瑞王妃这是关心你的身体呢，王爷可别拒绝了王妃的好意。”
说着，立刻吩咐着手下人去准备药箱了。
瑞王转头看向程如凛，“程大人今日怎么比约定的时间晚了这么多？本王今日可是按照约定的时间去找你的，没想到竟然出了这等事。”
这话表面是询问，实际却是指责。
说起这个，程如凛脸上的表情也凝重了些，“本来也是按照约定的时间前往的，只是没想到路上竟然碰见一伙人，突然对我的马车进行攻击。”
“按首辅大人的意思，是有人同时袭击了我们两个？”
瑞王对此依旧有所怀疑，看着程如凛的眼神也满是怀疑的味道。
“如果瑞王怀疑是我叫人刺杀的你，完全可以叫你的人去查。况且，我这边也是同样受到了威胁，我怎么知道王爷是不是和我遇到了同样的状况。”
一听这话，瑞王猛地一拍桌子，“你的意思是，本王是故意让自己受伤，还派出人手去威胁你的么？”
这一下倒是把刚刚进门来的小丫鬟给吓了一跳，手一抖，差一点就将准备好的药摔在地上。
郑姝儿一看，脸色顿时一沉，“两位怎么还想是小孩子一样，这凡事都要讲究个证据，怎么能胡乱猜测？况且，二位既然约定好了，那就一定是有正经事情要谈，你二人要是吵起来，在这件事情上最容易获利的人是谁？”
被郑姝儿这么一说，程如凛和瑞王都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小丫鬟急忙将东西送到了郑姝儿的手边，随即转身走了。
“首辅大人。”
郑姝儿转过头去看向程如凛，“能否借你客房一用？”
程如凛点点头，随即吩咐着自己手下人带路。
带着东西，郑姝儿转头看向瑞王，“你现在身上伤口还没好，还是别逞强的比较好，我带你先去包扎一下。”
瑞王也没有继续和郑姝儿争吵些什么，站起身来。
“对了。”
走到门口，郑姝儿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今天你二人相约的这件事情应该没透漏给太多人听吧，既然如此，那……”
“不是说要给我疗伤的么？”
郑姝儿的话还没说完就直接被瑞王给打断了，郑姝儿朝着瑞王的身上一撇，心里虽然多少有些不太舒服，但也没说什么，跟着小丫鬟去了客房。
房间内，郑姝儿拆开了先前用来包扎的布。
顿时一股血腥味找了上来，在酒精的刺激之下，伤口显得更加红肿了。
“王爷刚刚是故意不想让我说的吧？”
郑姝儿一面准备着药膏一面问道，“今天知道你会出行的人只有王婠婠，你为何不让我提醒程大人？”
这个王婠婠确实不简单，单单是她背地里和那些黑衣人联系，就足以证明这一点。
借着瑞王和程大人接触的机会对两边同时进行刺杀，就算是失手了，也可以让他们两人相互怀疑。
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不言而喻，瑞王是个聪明人，没理由想不到这一点。
“你觉得，本王这是在袒护王婠婠？”
瑞王看向郑姝儿。
郑姝儿说话的语气却是格外的冰冷，“除此之外我还真是想不到其他可能了。”
房间内一下安静了下来。
瑞王没有开口，旁边的郑姝儿也没说半个字，只忙着为瑞王处理着肩膀上的伤势。
“好了。”
郑姝儿长舒一口气，处理着剩下的这些东西，“你怎么袒护王婠婠我管不着，但要是影响到我的事情，我可不会就此罢手。”
随即她打开了客房的门，“你和程大人不是还有些事情要去商量么，反正有我在你们也不会直接说的，我先回王府去了。”
说完郑姝儿还真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房间内的人望着郑姝儿远去的身影，心中是一阵说不出的微妙。
从外面回来，刚一走进春丽院，郑姝儿就询问起王婠婠的情况来了。
“您还没回来呢，这人就被送回来了，可也不知道是怎么的，从回来就一直睡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的意思呢。”
听着明珠的话，郑姝儿点点头。
瑞王将那一瓶子的药都给王婠婠用了，王婠婠现在能醒过来才怪呢。
“行，我知道了。”
也不知道瑞王和程如凛那边说了些什么，直到傍晚时分，瑞王这才舍得回来。
当郑姝儿听到消息的时候，瑞王已经去了王婠婠那了。
“也是，今天要是没出后面的这档子事，王婠婠可真是一个不错的利用工具呢。”
一想到今天瑞王脸上那凝重的表情，郑姝儿叹了一口气，让方流宇帮自己泡一杯药茶。
“主子，这茶是清神明目的，你这些日子精神状态不错，喝这个茶干什么？”
“当然不是我喝。”
郑姝儿声音幽幽，“我这是送给别人的。”
王婠婠的院子内，王婠婠正拉扯着瑞王的坐在椅子上，头到现在还有些昏昏沉沉的，“王爷，我们怎么突然回来了？不是要在外面看风景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