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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走吧。”阮小满微微轻叹,小声说道。
但不可否认的是她多少被陆镇棠的态度所影响了。
倒不是因为自己心里面不舒服,而是担心陆镇棠会直接跑去找小纪,从而影响到小纪念书。
她想要冷静一下,漫无目的的在抄手回廊里走了一遭,然后又折回去捣鼓胭脂水粉了。
暂时没有想到什么新的材料,但在这里她能冷静下来,全心全意地做一件事情,检验材料是否适合成胭脂水粉。
或蒸或碾压,都需要人全心全意地盯着材料的变化,她不敢分心。
从房间里忙完,阮小满出来的时候冷静了许多,看到守在门外的朱翘,“你将这信送给爹爹,我先去书房看会书。”
有几个问题她需要看书找找答案的,阮小满没有耽搁片刻。
朱翘接过信,然后去找陆镇棠,但他仍然不愿意开门。
她不知道陆镇棠在发什么脾气,但这脾气是冲着阮小满发的,朱翘有点看不过去了。
“这是少夫人给你的信,你自己好好看看吧。”朱翘又再拍了拍门,大声说道。
陆镇棠这才开了门,没去看朱翘,接过信便又把门给关上了。
阮小满在信里面也没说些什么,不过就是让他别打扰阮小纪,说他马上就要考秋闱了。
“哼。”陆镇棠冷哼一声,放下了书信,他还真有想过去嵇北偶遇一下阮小纪的。
十年寒窗苦读只为一朝金榜题名,陆镇棠没脸去打扰阮小纪念书。
第二天还是灰溜溜的回了青阳,只是坐在马车里的他遗憾地望着反方向望了许久。
等吧,等吧,应该还是有机会再见面的,陆镇棠不断地安慰自己,这才依依不舍地放下了车帘子。
送走了陆镇棠,阮小满这才开始着手处理李家的事情。
阮三娘子一个人在乡下住,她始终有点不放心,便在府里的丫鬟里面挑了个机灵的过去陪着阮三娘子。
这一次由不得阮三娘子同意不同意了,她说了算。
阮三娘子那边要有人盯着,阮小吉那边也是得派人去盯着了。
但她不是很想知道那些鸡飞狗跳的事情,只是让她别让李家的人把人给打死了而已。
打狠了也没关系,她看不到不心疼,甚至想着若是能把人给打清醒了才好。
济世堂里,阮小满看着两个小胖娃娃在打架,分了分神想阮小吉的事情。
两个差不多大的孩子抢东西,都想要对方手里的东西,又不舍得交换,哭得伤心欲绝,胡敏儿只好抱着儿子哄。
另外一个妇人也把孩子抱起来哄,骂他不该抢东西的,他们是下人,怕惹胡敏儿不高兴了。
胡敏儿顿时觉得有点扫兴,让他们下去忙。
但见阮小满魂不守舍的,以为她这是心烦自己还没怀孩子的事情,忙把徐一梅把孩子抱下去,然后和她说起别的事情来。
阮小满这次来是给胡敏儿送雪花膏的,专门给她儿子做的雪花膏,香味稍微淡一些,适合小孩子用。
因为是胡敏儿定制的,她便亲自送过来了。
也就胡敏儿和胡夫人,还有秦二夫人她们三人定制的东西她会亲自送上门,其他的都是派朱翘给她们送过去的。
阮小满和胡敏儿聊了好一会,然后才告辞离开。
刚一到家,门房便告诉她陆远峰回来了。
他终于回来了,这一走就是三个多月,阮小满感觉有点像是在做梦一样。
一路走过去甚至在想着他是不是仍在生她的气。
陆远峰在房间里面洗漱,阮小满推开房间门走了进去,然后又关上房门。
“你回来了。”陆远峰扭头看了她一眼,笑着问。
“嗯。”阮小满轻轻地应了一声,大大方方地走过去帮他搓搓背。
好像清瘦了不少,好像他们未曾分开过一样。
陆远峰这次出远门谈了好几笔大生意,心情好得很。
而阮小满听着他说路上的趣闻,感觉到他的兴奋,不禁有点心疼。
一直以来他都表现得若无其事的样子,其实在他心里面还是忧心着商行的前景的吧。
这一心疼便对他千依百顺的,任他胡闹。
憋了那么久,陆远峰是恨不得一下子把积压了许久的阳火给泄了出来,但怀里的人儿已经昏昏欲睡了,他只好再忍一忍。
又唤人换了热水,两人再次洗漱了一番,而他就这么抱着她坐在床上说着话儿。
“嗯。”阮小满整颗脑袋都晕乎乎的,刚开始还应着,然后睡着了。
而他就这么抱着她坐着相依相偎的睡了一觉。
天都黑了,两人才醒了过来,让厨房煮了点面给他们吃。
这会儿阮小满才想起来陆镇棠的事情,也没瞒着陆远峰,一五一十地告诉他了。
“我去和他说说。”陆远峰想了想,看来又得回青阳一趟了。
“什么时候去?”阮小满有些不舍地问,他才回来没多久啊。
“后天吧。”陆远峰想了想,然后说道,“海运的事情没了下文,我还是要过去看看那边情况怎么样的。”
“嗯。”阮小满应了一声,她都差点忘了海运的事情了。
“还走得动吗?要不我们去花园走走。”陆远峰问阮小满,歇了那么久,应该没什么事了吧?
这人真是的,想要假装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都不行,这红得好像火烧火燎的脸出卖了她。
阮小满娇嗔地白了陆远峰一眼,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他们好像鲜少在夜里逛花园,管家已经让人在花园好几处都挂上了灯笼。
两人都披上了披风,夜里风有点凉,花草树木看得不是很真切,但他们看的不是景,而是路。
见四下无人,陆远峰这才和阮小满说道,“上面那位好像不大好了,我想着早点做些准备。”
阮小满一惊,若真的是那样子的话,她突然想到了太子殿下,那人应该可以顺利继位的吧。
“是该早点做准备的。”阮小满轻声说道。
哪次皇权交替不是血雨腥风的,而他们只希望平平安安地过自己的日子而已。
这事陆远峰没敢细说,只是路上听来的只言片语罢了。
空穴来风必有其因,他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