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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儿子有了生机,姜荣急忙驾车带着祁安和孩子赶往医院。
在医院,祁安与孩子进行了血型比对,竟发现两人的血型都是罕见的A亚型。在场的医生都震惊不已,这样的稀有血型匹配,若能成功换血,无疑将是医学史上的奇迹!
在海阳市首屈一指的富商姜荣的极力邀请下,手术由医院中最顶尖的外科专家主持,在最先进的手术室进行。祁安被推进手术室的瞬间,朝姜荣微微一笑,仿佛在保证:别担心,我会让你的儿子重获新生。
姜荣看着这一幕,心潮澎湃,仿佛天意让他儿子遇见这样的贵人,愿意倾尽血液去救助!这份恩情,何其厚重!
手术圆满成功,祁安那蕴含灵力的血液输入后,姜荣的孩子轻咳一声,缓缓睁开眼睛,面色逐渐恢复红润。病房内传出的声音让姜荣迫不及待地闯了进去,看到往昔病弱的儿子此刻充满活力,他不禁泪流满面,紧紧抱住孩子,不愿松手。
“祁先生,感激不尽,我真的无言以对。”姜锦欣喜若狂地对祁安赞誉有加,全然不顾祁安已显疲惫。尽管祁安超乎常人,但献血后的虚弱无法掩饰。
安顿好儿子后,姜荣直接来到祁安床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磕三个头:“先生救了我儿子,便是我的再生父母。如蒙先生不嫌弃,愿与先生义结金兰,从此患难与共。”
祁安对姜荣突如其来的结拜提议感到惊讶,海阳市首富要与他结为异姓兄弟,这是他从前想都不敢想的事。他反复思量,有些犹豫地回答:“我这身份,怎敢与您结拜,实在不配,不配。”
“身份算什么,你看得起我,我们就以天地为鉴,结为兄弟。”
“就是,就是,相识不易,你们俩如此投缘,不如结为兄弟。”姜锦也在一旁附和。
祁安并非不知变通,与海阳首富成为兄弟无疑会助力他未来的发展。于是他不再推辞,连忙起身扶起姜荣。两人在病房中,以天地为证,互磕三头,正式结为异姓兄弟。结拜后,姜荣扶祁安躺回床上,疑惑地问:“兄弟,刚才忘了问,你有如此高超的医术,现在从事什么工作呢?”姜荣好奇地问。
祁安的脸色黯淡下来,由于三年来他无法言语,没有公司愿意接纳他,他就一直在家,负责接送秦晓晓上下班。
“大哥,实不相瞒,我现在是个无业游民。”
“兄弟你有这般本事,怎能给别人打工呢?这样吧,我给你五百万,你开个诊所吧。”姜荣慷慨地说。
对祁安而言,开设诊所是个巨大的好消息,因为那位长者传授他医术后,期望他能治病救人,悬壶济世。
“开诊所,我现在的水平还远远不够。”祁安自嘲道。
“你连我儿子的病都能治好,还需要多大本事呢?”
“即使如此,我没有行医执照,恐怕难以立足。”
姜荣表示这都是小事情。
“兄弟,诊所的事,你想清楚了给我电话,我帮你挑个好位置。”
“那就麻烦大哥了。”祁安礼貌地回应。
祁安体力恢复后,简单地调理了气息,便离开了医院。
午餐过后,姜荣有生意要谈,于是与祁安告别。姜锦在送祁安回家的路上,似乎有意地问:“兄弟,你用了什么方法治好我侄子的病?”
“家传秘法,不便透露。”
姜锦理解地点点头,不再追问。通过这两天的事情,她已看出祁安并非普通人,若能建立良好关系,将来可能会对姜家有所帮助。
落日余晖洒在海阳市,像醉酒少女的羞涩,祁安告别姜锦,直接回家。一进门,秦日成、王悦榕和秦晓晓如同防贼般盯着他。祁安尴尬地笑了笑,向他们打了招呼,准备上楼休息。然而,当他刚踏上楼梯,秦日成严厉的声音响起:“祁安,你出去一天,干什么去了?”
“帮朋友处理点事。”
“听说你突然能说话了,是好事。但你要记着,别给我秦家惹麻烦。”
“明白,爸,我先上去休息了。”
秦日成随便挥挥手,没心情多管,祁安因失血过多,感到极度疲倦。秦晓晓看到他疲惫的模样,联想到早上和姜锦外出,不禁往不忠的方向想。平时她并不在意,但今天醋意莫名加重,这种感觉是从昨天祁安帮她解围开始的。
砰的一声,秦晓晓踢开门,正在床上休憩的祁安疑惑地看着她:“怎么了,这么生气?”
“你今天和那个女人去干吗了?”
“给她二哥的孩子看病。”祁安如实回答。
“看病?你知道什么是看病吗?”
“那你回想一下,昨晚那个女人的脸是谁治好的?”
秦晓晓立刻想起,昨晚确实是祁安用几片梅花瓣治愈了那女人的脸。可她之前怎么不知道祁安还有这种医术?思考片刻,秦晓晓意识到现在的祁安不再是三年前那个软弱无能的人,他的能力到底有多强,超出了她的想象。
“等下起来整理一下,今晚八点,家族聚会。”说完,秦晓晓甩门而出。
秦家的家族聚会,本质上是成功的炫耀财富,有权的炫耀地位,普通的炫耀配偶。他们在聚会上唯一的乐趣就是羞辱祁安。过去三年,祁安默默忍受,但现在时过境迁,祁安打算以低调的姿态反击,好好教训他们一番。
夜晚八点,秦家的聚会于海阳市鼎鼎大名的金斗门酒店举行。秦日成的三位弟弟带着各自的家属早早到场,在祁安还未抵达之际,秦家的亲戚们早已密谋如何对付他们眼中的窝囊废、软弱饭桶、沉默者。
\"今年那个不言不语的还会来吗?\"
\"必定会来,他不来,我们的乐趣从何而来呢?\"
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尖锐的嘲笑。直到八点半,秦日成和祁安等人方才到达。还没等亲戚们开口,祁安便抢先一步说:\"各位伯伯,真的很抱歉,路上遇到了交通堵塞。\"
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原来那个沉默的人竟然开口说话了。
\"嘿,祁安能说话了,还挺流畅的嘛。\"蔡子伦嘲讽道。他是秦晓晓二叔的女婿,从事房地产行业,有些财富,有钱人往往自视甚高,更何况在蔡子伦眼中,祁安根本不值一提。
\"那可比某些口吐污秽的人强多了!\"秦晓晓针锋相对地回应。
\"晓晓,你怎么这么不懂礼数。\"秦日成严厉地责备。
蔡子伦不满地瞪了秦晓晓一眼,嘴角勾起一丝讥讽的笑意。尽管秦晓晓不喜欢祁安,但在外人面前,她必须维护自己男人的尊严,这是规矩。
秦家的亲属们虚伪地寒暄几句后,年度的例行节目——送礼开始了。蔡子伦厌恶地看着祁安,恶意地问:\"兄弟,你年年聚会都不带礼物,今年不会又两手空空吧。\"
\"我这穷小子哪能和二姐夫比,不过这次确实带了点,不管价值几何,都是我的心意。\"祁安装出胆怯的样子说。
\"哦,真的带了东西?让我瞧瞧是什么。\"
\"还是您先请,我怕让您见笑了。\"
蔡子伦冷哼一声,不再纠缠祁安,而是从背包里拿出十几个盒子,每人分发一个。打开后,里面是一块碧绿的玉佩,色泽诱人,质地看起来也很不错。然而祁安一眼便看出,每块玉的纹理层次清晰,分布不均,显然是人工合成的,市面上十块钱能买三个。
\"我告诉你们,这些都是我花了大价钱买来的,为了让你们开心,我可是掏了一百万呢。\"
祁安听到价格,忍不住笑出声来,真能吹牛,几十块钱的东西,竟被他说成一百万?
\"祁安,你小子笑什么呢?\"
\"没什么,让二姐夫如此破费,我实在受之有愧。\"
\"还是子伦有心,知道我喜欢玉,哪像某人,三年了连个像样的礼物都没送过。\"秦日成含沙射影地说。
\"爸,如果你喜欢这样的玉,我可以买一大堆给你。\"
祁安望见蔡子伦的傲慢无礼,觉得无需再对他客气,转而直截了当地对秦日成说:“二姐夫送的这些玉佩,尽管外观精致,但其实毫无价值。”
“此言何意?”秦日成审视着玉佩,满面困惑地问。
“因为它们只是工艺品,市井小摊上几十元就能买到一件的那种。”
蔡子伦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这些玉佩是他吩咐手下购买的,总共花费不过数百元。本以为能唬住这些不懂行的人,哪知被祁安这个愣头青揭穿了。蔡子伦气得大吼:“你胡说八道!凭什么断定我的玉是假的?”
祁安无奈地一笑,蔡子伦这人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二姐夫,玉的真假,你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何必非让我点破呢?到时候你的面子岂不是挂不住?”
“你这家伙。”蔡子伦羞愧之下,走到祁安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握紧的拳头蓄势待发。祁安面不改色,显然并未将他放在眼里。
“蔡子伦,你给我住手。”秦晓晓喝止他。
两人视线交汇,蔡子伦冷哼一声:“晓晓,你要替这个废物出头吗?今天我非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今天是秦家的聚会,你一个外人凭什么在这里耀武扬威?祁安是我的丈夫,你有什么权利教训他?”
面对蔡子伦的挑衅,秦晓晓毫不示弱。在场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冲突惊得哑口无言。秦晓晓的话彻底激怒了蔡子伦,他握紧拳头,用力一挥,快速地向祁安脸部打去。然而,当蔡子伦的拳头碰到祁安的脸时,只听见一声清脆的断裂声。
但这声音并非来自祁安的脸,而是蔡子伦的手,已经严重扭曲变形,他痛苦地蜷缩起来,哀号声在金斗门酒店内回荡。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明明是蔡子伦先动手,祁安自始至终没动,为何受伤的却是他?难道祁安的脸皮厚到无法伤及?
看到这情景,秦晓晓的二姐连忙跑去照顾她的丈夫,一边心疼地安慰,一边恶语相向祁安:“你这个无用的东西,看把我老公打成什么样了。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二姐,麻烦你分清楚好吗?是你老公先动手打我,有谁看到我动手了?”
“好了,祁安,帮帮他吧,别让爸妈为难。”秦晓晓看着在地上翻滚的蔡子伦,为了大局对祁安说。
祁安也不想局面变得太紧张,于是走近蔡子伦,轻轻拿起他受伤的手臂,用力一振,只听见轻微的咔嚓声,蔡子伦断裂的骨头瞬间复位。正当祁安打算离开时,未免疼痛忘却伤痛的蔡子伦又向他挑衅:“小子,如果你没带上像样的礼物,今天别想走。”
“你可别太过分……”
“晓晓,别担心,今年的礼物我已经准备好了。”秦晓晓还没来得及开口,祁安已胸有成竹地挡在她面前,示意她不必再与蔡子伦等人争执。
秦日成一家都以疑惑的目光注视着祁安,这个做了三年上门女婿的男人,能有什么拿得出手的礼物呢?除了让人尴尬,实在难以形容祁安此刻的形象。
秦日成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似乎对祁安的礼物并不抱期望,其他在场的人也一样,尤其是蔡子伦,急切地等待着看祁安出洋相。
“快拿出来呀,磨蹭什么呢?”
人群中开始起哄,秦晓晓的手心已经渗出了汗水。如果祁安这次失败,他在家族中的地位将更加低落。在众人的失望和无奈中,祁安依旧保持着镇定自若的笑容。
“哎呀,兄弟,你怎么也在这里?”正当祁安准备展示礼物时,背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大哥,你也在这儿?这位是……”祁安惊喜地看着姜荣,而他身旁站着一个气质非凡的中年男子,令祁安感到此人非同寻常。
“这是我大哥,海阳市姜氏珠宝的总裁。”
蔡子伦看到姜荣时,惊讶不已。他经营的房产项目全都在姜荣的名下,姜荣只需一句话,就能让他失去工作。没想到祁安竟然与海阳首富关系密切,还以兄弟相称,这下蔡子伦知道自己惹不起祁安了。
“你就是祁安吧,我弟弟妹妹常提起你,不错,是个潜力股。”姜华赞赏道。
“姜总过奖了,这真是意外的荣誉。”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转折搞得措手不及。刚刚还在受冷嘲热讽的祁安,竟然与海阳市姜氏珠宝的总裁相识,这如何不让他们惊讶,还有谁敢招惹?
姜荣的目光落在蔡子伦赠予大家的玉佩上,顿时产生了兴趣。他走到秦日成面前,拿起一块,略作鉴定,随即随手丢弃,然后轻蔑地说:“老先生,这块玻璃碎片你是从哪儿弄来的?”
姜荣的“玻璃碎片”四个字,彻底击垮了蔡子伦的心理防线。见无法再装下去,蔡子伦立刻换了一副面孔,像小狗一样凑到姜荣身边,竭力讨好地说:“这些玻璃碎片是我送的,都是手下人办事不力,让您见笑了。”
姜荣不满地斜睨他一眼,质问:“你看着眼熟,是不是金海岸的员工?”
“我是那儿的销售主管。”
金海岸,海阳市最顶级的别墅区,也是姜荣的产业之一。他目睹蔡子伦对祁安的咄咄逼人,忍不住出面干预。
“你叫什么名字?和我兄弟什么关系?”
蔡子伦紧张得额头冒汗,犹豫片刻,才勉强挤出声音:“我…我叫蔡…子…伦。”
“哥,他是蔡子伦,我姐夫。”祁安立刻插话解释。
姜荣漫不经心地点点头,没再理睬蔡子伦,转向众人:“我刚才路过听到你们提到礼物,打算送什么?”
“这是我们家的传统,每年家族聚会都会互赠礼物,这次轮到我了。”祁安赶紧说明。
“那我代你送吧。”姜荣扫视一圈,宣布:“一共十个人,每人一栋金海岸别墅,当作我兄弟的礼物。”
这份厚礼让秦家人惊讶不已,海阳的首富果然出手大方。实际上,即使没有姜荣的解围,祁安也已准备好礼物——每人一张三十万的支票,但相比别墅,显得黯然失色。
姜荣说完,便把祁安拉到一旁,说有要事商量。祁安跟随姜董和姜首富来到酒店走廊,还没来得及道谢,姜华便开口:“小兄弟,实话告诉你,我今天来找你是想请你帮个忙。”
“姜总太客气了,只要我能做到,定全力以赴。”
“我有个顽固的病,医治多年未愈,你能帮我看看吗?”姜华小心翼翼地询问。
祁安透过透视眼看见姜华体内有股黑气,像是被什么邪物缠身。但他没有直接说出口,而是对姜华委婉地说:“姜总,真是抱歉,我今天有些疲倦,改天我专程登门拜访。”
“那就劳烦祁先生了,有空我会联系你。”姜华经验丰富,早已看穿祁安的心思,但聪明人不会做傻事,看透不说透,友情才能长久。
祁安留下姜氏珠宝董事长的联系方式,正欲寒暄几句,却被姜荣打断:“兄弟,我大哥的事就是你大哥的事,你要上心啊。”
“当然,我会全力以赴。”
“对了,我看你岳父好像挺喜欢宝石,明天陪我去宝石交易会上挑几件珍品如何?”
秦日成因祁安从未送过他礼物而耿耿于怀,这次正好是个表现的机会。凭借祁安的透视眼,挑选几件好宝石应该易如反掌。
“好,明天咱们一起去逛逛。”
姜荣与祁安达成协议后,便借口与姜华一同退出,并透露这家旅馆归属自己,今晚的所有消费将由他承担。
祁安早料到姜荣的出现并非巧合。这次出手相助,祁安对姜荣产生了亏欠之情,而人情债往往是最难偿还的。
祁安重返包间,那些先前对他心怀不满的亲戚此刻对他极尽恭维,二姐赞他如潘安再世,蔡子伦称他为杰出人才,请求他在姜荣面前为他美言。只有秦晓晓依然冷漠,不过这次她的冷漠仿佛不是针对祁安,而是对那些虚伪者的轻蔑。
祁安并未久留,简洁地留下一句“江湖路长,后会有期”,便牵着秦晓晓离开了。
车里,秦晓晓凝视着祁安,感到越来越陌生。与他共同生活了三年的丈夫,如今让她感到有些陌生。
“那天你真的去给海阳市首富的儿子看病了吗?”
“否则我怎么会与他义结金兰?”祁安平静地回答。
“义结金兰?”秦晓晓困惑地低语。
祁安没等秦晓晓回应,又问:“晓晓,你喜欢宝石吗?”
“喜欢呀,你想怎样?”
“喜欢就好。”祁安嘴角扬起微笑,猛然加速,直驱向秦家的别墅。
冯氏集团,一位蓄着灰白胡须的男子,手持镶嵌金边的拐杖,严肃地坐在欧式皮沙发上,双眼微闭,仿佛胸有成竹,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叔叔,您找我有事吗?”冯少峰紧张地看着这位男子问道。
“明日就是海阳市的年度宝石交流会,我决定派你去。”
冯家世代经营珠宝生意,每年的宝石交流会都备受冯氏集团重视,派出的都是经验丰富的老手。然而今年,冯金虎竟派了一个新手冯少峰,让人难以理解他的意图。
“派我去,可我对这行一窍不通。”冯少峰不敢置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