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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得连自己都觉得满是羞愧无地自容的家庭条件,相亲基本上都是见光死,只要对方前来实地考察一番,一切都不必再继续进行下去了。
以致于,这一带的媒人,每回见了我母亲都远远地绕道而行,免得被母亲缠着,在鱼家那儿子身上浪费自己宝贵的时间。
我仿佛成了一个烫手山芋,令他们避之不及;更犹如一堆狗屎,谁沾谁倒霉。
一见母亲前去,媒婆们慌忙关紧大门,任凭母亲在外面喊破嗓子,也绝不答腔。
说来惭愧,从十几岁开始相亲直到现在的三十岁,别说见过的姑娘,就是换的媒人一拨又一拨,从媒婆再到继承他们做媒事业的孩子。姑娘嫁了,生出的娃a上学了,而唯有我一切都没变,依然是单身。
我第一次相亲是在十七岁的那年,印象深刻,记忆犹新。是同涌水坡一个卖豆腐的姑娘。这姑娘身材高大,有着长椭圆的脸型,面色红润,手掌厚实,体格黝黑而粗zhuang,屁股更是又翘又大,一看就是繁殖力强,能干活的好把手,这可是难得一见的极品好婆娘呐。
母亲顿时两眼放光,激动万分,上前捏了捏她的手脚,特别是粗zhuang得堪比自己儿子大腿的胳膊,有肉有劲,令母亲爱不释手,场面犹如奴隶主买奴隶。
母亲连声称赞,哇!好货!
最后,却由于他的父亲要价过高,而抱撼而归。母亲的眼光果然没有错,后来,那女孩嫁给了大湾子一个叫宗宁的男孩,生了三个儿子,二个女儿。更凭借着做得一手好豆腐的手艺,离开了这个干竭贫困的地方,带着丈夫和孩子搬到了兰州去定居。
在求爱的道路上屡战屡败,信心在一次次打击中消失殆尽。对另一半的要求也越来越低了,我原来还憧憬能娶个像模像样,不是歪瓜斜枣类型的老婆,这样生下的孩子就不会长得同我一样难看。而现在要求很简单,实用就行。
那次,母亲又去殃求一个媒婆给我做媒时,她问母亲,你儿子想要找个什么样的?
母亲告诉他,能生崽就可以!
以前从来不曾踏进过我门的岑瘸子,在看到我无数次被人拒绝后,这段时间经常来找我,做我的思想工作,说他想跟我合作共同娶一个老婆。事情是这样的,他看中了一个寡fu,对方要求其支付三万块钱的彩礼钱,就愿意跟他生活在一起。
而他一个人钱不够。所以,他想让我跟他一人出一半,咱俩一起娶了她。
岑瘸子告诉我,同他合作好处多多。首先一人娶一个老婆很费钱,浪费太大。其二,你比我年轻得多,以后,她跟你的时间也要长得多。
“小杰啦,时不可失,机不再来呐。你可要想清楚。我可是看着你长大的,这不,大叔有了好事,头一个想到的就是你。”
合娶老婆,在贫穷的地方其实并不稀奇。
此事是有先例的,住在村大队部旁的邝老五,邝铁匠两堂兄弟在十多年前就共同娶了一个老婆。
这两堂兄弟家都很穷,两人省吃俭用,靠给别人打短工,积攒了点钱。终于,在四十多岁那年娶回了一个老婆。
只是,老婆刚娶回来的那阵子,两兄弟为了争夺交pei权,经常手持锄头或铁锹进行ji烈打斗,犹如交pei季节的动物,通过惨烈的决斗来决定交pei权的归属。
失败的一方只得恨恨看着赢的一方牵着她前去交pei一ye。
以致于,每天日落黄昏的时候,乡亲们经常在他俩窖洞前的一块空地上,看见他俩精彩的打斗表演。
由于,农村都是锄头、铁锹等农活器具。因而打斗的结果是,两人经常哀嚎不断,头破血流。
善良的乡亲们怕他们闹出人命,所以,给他俩出了个主意,抓庵。把女人的名字写在纸上,再准备另一张空白纸,谁抓到写有女人名字的那张,今晚就可以跟她睡。
效果立竿见影。从这以后两兄弟就再也没有了打斗,关系和好如初。
只是他俩当中也有一笔糊涂帐,那女人总生下了三个儿子。也不知道到底谁是谁的,又没钱去做亲子鉴定,就让那女人自己回忆怀孕日期,估计是谁的。好在两人也默契,反正都是一个祖宗出来的,认错了也没关系。一辈子也没什么财产,三个孩子就是这两个光棍的共同财产,共同养吧。
不过,我跟岑瘸子之间不同,可不是同一个祖宗生出来的,两人非亲非故,
一想起将来为争夺交pei权可能面临的手持锄头或铁锹的ji烈打斗场面,再一想起,那孩子分不清父亲是谁的尴尬境地,不寒而栗。
我可不想过一辈子糊涂生活,所以娶老婆这门事,宁死不同人合作,老子要单干!
其实,在自己的内心深处,一直都有那么一个自己爱的女人存在-----佟婶。我的表婶,一个守寡多年的却风韵犹存的徐老半娘。我同她的关系说来话长,剪不断,理还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