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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层楼走廊的信号不太好。
两秒后,才发送成功。
景年远远地看见护士站前,桑九正跟病人家属说着什么。
她就没有上前,而是站在原地等着。
几分钟后。
桑九来到她面前,欣喜地问,“年年,你怎么来了?”
“来医院有点事,顺便来看看你。”
景年伸手拭掉她肩膀上一根头发,转身扔进旁边的垃圾桶,“年年,你吃午饭了吗?”
桑九关心地问。
办完年爷爷的后事她就上班了,桑九看着瘦了一圈的景年都心疼。
景年回头,“吃过午饭才来的。”
“你是来看薄旭安的吗?”
那晚的事,桑九是知情.人之一,她又在这医院当护士,听说了不少关于薄旭安的事。
景年挺淡地“嗯”了一声。
桑九犹豫了下,迟疑地说,“年年,薄旭安这些天住院,那个老妖婆没少骂你,我今天上午还听说,她逢人就说,是你害了薄旭安的。”
“嘴长在她身上,她爱骂什么骂什么吧。”
景年根本不在意薄家老妖婆会怎样骂她。
但桑九很生气,“年年,那个老妖婆可恶死了,你不知道她骂得多难听。”
“我们要体谅她是快要入土的人。”
景年笑了一声。
只是笑容带着这个季节的凉意。
桑九又转了话题问,“年年,我的新晋男神还在北城吧?”
原以为只有自己追偶像追跨了界,这些天上班却发现,光是她身边的同事,都好几个一样喜欢上官易的。
有个儿科的护士特意跑来问她,说她一个亲戚那天在年老的葬礼上看见了上官易。
问她有没有上官易的联系方式,原本并不相熟的同事,这些天抽空就来找她聊共同男神。
景年挑眉,想起来上官易回四九城的消息,好像桑九是不知道。
她摇头,“没有,他早就回去了。”
“啊,好遗憾哦。”
桑九有一秒的遗憾,旋即又笑了,“不过你跟我男神的那么熟,我以后还有机会见到他的,对吧。”
“嗯。”
景年低头,拉开包包拉链,“我给你带了个东西。”
“什么好东西?”
桑九笑问。
话音落,不远处护士长的声音就传了来,“桑九,35病床……”
“年年,我不能跟你说了,等有时间我再给你打电话啊。”
“东西……”
“东西先放你那儿吧。”
桑九对她挥挥手,转身跑了。
景年低头,看着从包包里掏出来的照片。
又抬眼看看桑九跑开的背影,耸了耸肩,把照片放回去。
北城,某咖啡厅。
这一次是柳菁芸约的苏意雪。
看见苏意雪进来,她放下端着的咖啡,身子靠进椅背。
“薄太太。”
苏意雪来到桌前,跟她打招呼。
“坐。”
两分钟后,服务员端上来一杯温白开。
柳菁芸把苏意雪的不在状态看在眼里,脸上浮起一抹嘲讽地笑,“你跟景年和好了?”
“没有,她早已不把我当朋友了。”
苏意雪自嘲地扯动嘴角。
虽然景年让她去送了年驰最后一程,但她知道,景年看她的眼神是冷漠的,没有半分以往的情谊。
柳菁芸满意地笑了笑,又问,“夏家倒了你知道吧?”
“听说了。”
满城皆知的事,她就算不是上流圈子的人,可夏家曾是北城四大家族之一的存在,网络上还是维持了两三天热度的。
然而,内幕没人知道。
反正在外人眼里,夏家是一.夜间破产的。
在这之前,没有任何关于夏家危机的报道。
苏意雪想起夏思染以前傲慢的样子,心里就觉得挺舒服的。
端起水喝了一口,听见柳菁芸说,“是薄谦沉的手段,因为夏思染爬他床失败了。”
“呛……”
苏意雪一口水呛到喉咙,连续咳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
脸涨得通红地看着柳菁芸,“他喜欢的人是景年,夏思染早不是知道了吗?”
“知道又怎样,你还知道季明涛有妻儿呢,不一样做了他的情.妇。”
苏意雪哑口无言。
脸色难看到地抿着唇。
柳菁芸没事人似的继续,“我给你的药,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景年服下。”
“还没找到机会。”
“年驰的死一定会让她悲痛一段时间,这段时间是最好的机会,你要是现在都没办法,等她过了悲痛期,你就没有任何机会了。”
连一个花瓶都解决不了。
这个苏意雪白跟景年相交那么多年。
“景年的警惕性太强了,我会找机会的。”
苏意雪紧紧地捏着水杯,耳朵里钻进柳菁芸的声音,“想想你被她打掉的孩子,要不是景年心狠手辣,你的孩子都会胎动了。”
手机铃声响,她手没有再说。
掏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的名字,脸色微变地看了眼苏意雪。
“我还有事先走了,你自己看着办。”
柳菁芸挂了电话。
走出咖啡厅,上了车,才又回拨对方的电话。
“喂,大嫂。”
电话响了两声,薄新钧的声音传来。
柳菁芸透过车窗看着从咖啡厅出来的苏意雪,眼里一抹不屑转瞬即逝,“有事吗?”
“嗯,我在时荒这里,你要不要过来。”
“有事你就在电话里说吧。”
“是关于薄旭安的。”
薄新钧的声音听着挺平静的,但柳菁芸却从他缓慢的语气里,听出了别样的意味。
北城医院。
季言松的办公室里,他和薄谦沉两人隔着茶几而坐。
两人的面前各放着一杯咖啡,淡淡地香味夹着药香味弥漫了一屋。
聊完薄旭安的情况之后,季言松从抽屉里拿出一只药剂。
“这是小景年那天晚上给我的。”
薄谦沉闻言,深眸眯出一抹犀利,视线落在季言松手上的药剂上那个的“黎”字标签上。
“有查出成份吗?”
“有部份我不能确定。”
季言松抿了抿唇,说,“我只用了一半的剂量,这里面还剩一半剂量,你让顾梓楠试试。”
“季叔叔知道吗?”
薄谦沉接过来看了两眼,放到茶几上。
掏出手机的时候,漫不经心地问。
季言松神色一顿,对上薄谦沉的眼神片刻后摇头,“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