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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寒准备亲自去桃花坞,分享一下古人的劳动成果了,心中不禁五味杂陈。
原来,他很无耻却又堂而皇之地让张财主出资修路,理由简单到了羞于启齿,也就是单纯为了再接秀儿时,不至于陷了车马,好体体面面地接回秀儿的,不想,这期间竟出了这么多事情,未曾谋面的“老丈人”去世了也不让见,还被当地老百姓羞辱了一番!哎,很希望这次修路,能够挽回自己在乡下老百姓心中的印象。
可是,听说秀儿乖乖竟然和她母亲离家出走了?究竟去了哪里,不得而知。
尽管托付了那个财主要多加照应的,却还是出了差池,真是惭愧之极。
虽然是前身抢了人家过来做妾,好像与自己没有一毛钱的关系,但毕竟,现在是自己无法照应人家的生活嘛,实在罪过!
柯寒轻叹一声,他甩甩头,努力不去想那么多的事情,却总也甩不掉!
“为了支开何师爷,好不容易找了这个帮忙监督筑路的借口让他下乡,然后就突击封杀了以他为靠山的“越秀楼”,就算不地道了,那又如何?不过,现在也该和老何有个交割了!老爷我办事向来都是果断干脆,从不拖泥带水的!尽管可能会遇到这样那样的麻烦或者危险什么的,但对于我,呵呵,神马都是浮云啊!”柯寒心中就是这样的牛掰。
次日,交代“鳄鱼们”守好衙门,柯寒就骑着马,一个人上路去往桃花坞了。
来到桃花坞,何师爷和他的随从们以及张老财主都列好了队,七零八落的又过来几个老百姓,大概刚从工地上过来,他们还卷着溅满了泥浆的裤脚,掺杂在队伍中,排好了夹道欢迎县太爷的到来。
青砖铺就的路头还砌了一个门楼,这是柯寒所未曾想到的,真是个意外,不过,像这样的意外多多益善啊!
那座门楼的下面,还放着几块通路后将要拆除的竹篱笆;而门楼上,则早已挂了一条横幅,上面写着:“热烈欢迎县令大人莅临指导!”
一身便装的柯寒很是满意,他跨下马来,用脚踩踩地面,感觉不错,当即就将迎过来的张财主夸了,打着官腔道:“张老夫子费心费力,劳苦功高啊!”
张财主受宠若惊,他颤抖着声音答谢柯寒老爷,说道:“都是应该的,为乡里乡亲的做些实事,是老夫一生的荣耀啊!多谢老爷褒奖了!”
“呵呵,桃花坞的村志上应该写上一笔,张老的名字,应该留与后人知晓!所以,今天的这个路,我看就叫张公路吧,以示官府和人民对你的感谢!”柯寒很认真地将手一挥,“张公,呵呵,真该流芳百世的!”
张财主更加激动了,抽筋似的叩拜柯寒。
柯寒心中却笑骂开了:挨宰了还要谢我?贱货!
何师爷跟在一旁,听柯寒老爷口头上开完了空头支票,才嘻嘻一笑,谦卑地迎着柯寒,躬身道:“老爷,多日不见,一向可好啊?”
柯寒直接过去,一把拥着师爷,搀着他肩并肩地一起走,好不容易才挤出两滴泪来,他极力表现出异常激动的样子,动情地说道:“老何,让你受罪了,本官有愧啊!”
何师爷果然就很惊讶,他要挣脱柯寒的手,却被柯寒紧紧地托住了,不得已,故作轻松地笑问道:“大人,此话怎讲啊?”
“今天,让本官好好地搀扶一程,咱们共同进步啊!”柯寒顾盼左右而言他,“有些日子不见了,应该好好聊聊!”
何师爷无奈地点头称谢,然后,和柯寒一起走向门楼下,来到两个女佣托着的红绸子跟前,接过剪刀,同时剪下。
接着,柯寒朗声道:“现在,我以官方的名义宣布,‘张公路’正式开通了!”
卷着裤管的民工点燃了鞭炮,顿时,炸声如雷,烟雾弥漫,候在一旁的师爷的几个随从紧跟着就要挨近柯寒,怎奈何,师爷被柯寒紧紧地搀着,那个“热乎劲儿”,让师爷无法推脱,更让随从无所适从。
一路笑语,来到张财主家中,大院内,早就摆好了几张大圆桌,果然是热闹不已,细心的柯寒发现,界外巡检邬为龙竟然也在其中。
不一会儿,一些莫名的客人陆续进来入座。
柯寒被安排在主席位,与陪席的师爷对座,旁边几张桌子竟然分布着师爷的随从衙役,另外还有一些不认识的一看就知道是练家子的好手。
柯寒觉得这里的气氛有些奇妙,心中想道:这顿饭,不是好吃的呢!
何师爷就好像是个当家的,俨然以主人自居。
他吩咐客人就座后,就端着酒杯来到柯寒的跟前,对着众人道:“今天,县太爷能在百忙之中抽空过来,参加桃花坞新修的张公路的开通典礼,作为该路的总负责人,我要感谢您的光临,同时,也要借今天这个机会,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和帮助。”
几乎在场的所有人都鼓掌致意,柯寒则不动声色地坐着,他要看看,何师爷究竟要作何表演。
“为了表示我们对县太爷的敬意,我建议,大家先敬县太爷一杯!”说完,何师爷就举着酒杯,鼓动性地对大家道,“我先干为敬了!”
众人马上就开始起哄,也都端着酒杯一饮而尽。
柯寒也不矫情,他端着酒杯站了起来,笑道:“都是英雄豪杰,石某人多谢大家,这就干了!”
众人看着柯寒将酒干了,便发出一片笑声。
“英雄不问出处,洒家敬佩县令是个爽快之人,单独敬你一杯!”突然,一个大汉过来,不等柯寒有所反应,他放下酒杯,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向柯寒刺来。
“放肆!”何师爷对大汉大声叫着,阴损地笑道,“哪有你这样对待县太爷的?谋杀罪名你担当得起吗?”
“我好怕怕哦,师爷!”大汉狂笑不已,然后收起匕首,“您说的对,这么多人,哪用得着这般费力,未免太抬举他了吧?哈哈哈哈!!”
端着空酒杯的柯寒似乎有些迷糊了,看那样子好像被掏空了灵魂似的。他慢慢地瘫软下来,还未来得及放好杯子,就一下子趴在桌子上了。
“看见了吧,才一杯就醉了,嘿嘿,他这是醉倒了,怪不得我们啊,哈哈哈!”何师爷阴笑着,突然变了脸,毫无顾忌的阴沉地道,“我就不信,你能扛得住蒙汗药的威力?哼,平时作威作福惯了的狗官,你有异能吗,好啊,我斗不过你,看你还能斗得过三包蒙汗药?”
衙役们更加来劲了,那个曾经被马常发打跑了的粗犷男子还走过来,狠狠地踢向柯寒,可惜,却一脚踢在椅子上,痛得他嗷嗷大叫。尽管如此,仍不忘怒骂道:“老子就跟定师爷了,看你这个狗官能把我怎样?”
“好的,来人啦,将这可敬可亲的县太爷绑了!请到柴房里去,也好让他享受一番咱大顺刑罚的美妙滋味吧!”何师爷很开心地嚷嚷着,他唾沫横飞,眼睛却死死地盯着那个曾经让他恐惧,如今犹如一滩烂泥的柯寒。因为放倒的太容易了,反而让他有点不放心,不踏实,便还是轻易不敢随意靠近。
“师爷,咱们为何不趁机直接把他办了?听人说,他的功夫可神了……”有人提出担忧来,可马上就遭到了反对。
“放屁,你这是长敌人威风,灭自己的志气。滚一边去,不懂不要瞎说话!”何师爷大骂,接着又解释道,“陶知府说了,他断了咱们的财路,咱可不能轻易就放他归西,得让他还清了所欠的,再慢慢折磨了才能解气呢!”
张财主凑过来,眯着眼、奉承地笑道:“师爷,哦,老爷高明!”
何师爷很得意地看看张财主,拿起酒壶,给自己满满地斟了一杯,然后一仰头,将酒喝了个精光。
“呵呵,师爷好酒量啊!可是,也不能太贪杯了嘛!当心,你给自己斟的酒里剂量虽然不多,但也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靠近院门口的一张桌子上传来爽朗的笑声,随后,就见桃花坞的小郎中张大海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何师爷的身边,问道,“知道什么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吗?”
“你,你?”何师爷瞪着眼,颤抖着双手,指着张大海的鼻子,怒斥道,“我们不是讲好了,放倒石子衡,你带走他人,我拿下大印,从此互不搭界的……”
“人的欲望是永无止境的!我答应配合你,保证你在修路期间平平安安,让你顺利地完成工程。可你不该拿到我给你的东西后,却违背初衷的放大剂量,要毒死这个狗官啊!你可以拿走大印完结你的白日梦,而我们呢,带着一个死人去要挟鬼啊?杀了你这样一个毫无信用可言的人渣还有什么可惜的呢?”张大海大骂师爷,然后对自己的同伙道,“快将此人捆了,扔进淮河喂鱼……”
何师爷只觉得眼前一晃,所有的人都有了重影,他眨巴着眼睛,努力支撑着,却也无济于事,只知道惊恐地喊道,“你,你们……?”
早已按捺不住的两个大汉跳到老何的跟前,拿麻绳将他捆了个结结实实,抬了就跑。
“兄弟们,上!”看着何师爷的一帮微醉的随从,张大海毫无节制地吼道,“把这帮官道上的痞子们也收拾了,绑走石知县,夺回红莲掘金社。”
张财主早已吓得面如土色,筛糠似的颤抖不已。
张大海走近他,笑道:“本家大叔,你还相信官匪是一家吗?”
“大侄子,你,你千万也要给我留一手啊!”张财主哭丧着脸,恳求着。
看来,张大海是做足了准备的,他不再与张财主啰嗦,将手一挥,与他同桌的伙计就十分麻利地冲过来,对着那帮贼痞子一顿乱砍,顿时,宴会上一片大乱,那些一通牛饮的衙役还在醉意中就被人头搬家,懵懵懂懂地去见阎王了。
奇怪的是,两个大汉架着柯寒,却丝毫动弹不得,似有千斤重担压身。
随之,一直昏迷的柯寒突然醒来,他胳肢窝猛地一用力,就将两个大汉的脑袋“嘭”地一碰,就见那两个人来不及哼声,死猪般地倒在地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