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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传说中的圣地——东坡,已是傍晚。
据二狗子介绍,这个东坡原来有个很拗口的土名叫“来不提”,由名字可以看出,这是怎样的一个地方了。
在北宋时期,这里来了个大文学家、书画家苏轼。苏轼,字子瞻,又字和仲,又称大苏,号“东坡居士”。眉州眉山(今属四川)人。
据史料记载,苏轼在杭州待了三年,任满后,被调往密州(山东诸城)、徐州、湖州等地,任知州县令。政绩显赫,深得民心。
这样持续了大概十年,苏轼遇到了生平第一祸事。当时有人故意把他的诗句扭曲,以讽刺新法为名大做文章。1079年(元丰二年),苏轼到任湖州还不到三个月,就因为作诗讽刺新法,网织“文字毁谤君相”的网罗罪名,被捕入狱,史称“乌台诗案”。
苏轼坐牢10天,几次濒临被砍头的境地。幸亏北宋时期在太祖赵匡胤年间即定下不杀士大夫的国策,苏轼才算躲过一劫。
出狱以后,苏轼被降职为黄州(今湖北黄冈市)团练副使(相当于现代民间的自卫队副队长)。这个职位相当低微,并无实权,而此时苏轼经此一役已变得心灰意冷,苏轼到任后,心情郁闷,曾多次到黄州城外的赤壁山游览,写下了《前赤壁赋》、《后赤壁赋》和《念奴娇?赤壁怀古》等千古名作,以此来寄托他谪居时的思想感情。于公余便带领家人开垦城东的一块坡地,种田帮补生计。“东坡居士”的别号便是他在这时起的。
后来,人们为了纪念苏轼,就把他种过的那块地取名叫“东坡”,最后一直扩至这整个“来不提”地方,都叫做“东坡”。
不过,这个地方,怎么就沿袭至鲜为人知的大顺朝了?
这点让柯寒怎么都想不通,算了,索性不去追究这个无从查证的历史了。
柯寒下得马来,也没有心思去寻那寄宿的旅馆,他由二狗子向导,直接来到大顺皇家银行在东坡的分号“顺银票行”,找到了那个小屋。
柯寒顺着街角,牵马来到这个位于后街小巷的小屋,刚要叫唤邹步彩呢,却被人拦在了外面,“喂,你干啥呢?”
“一个小小的银行,竟然也敢拘捕公民了?!这么做,根本就不合乎律法!谁给了你们这么大的特权来拘捕人了?”柯寒丝毫也不含糊,用他自己对法律的理解,对那人嚷道,“你们非法拘捕一个正常的社会公民,扰乱社会秩序,限制他人的人身自由,是要受到法律的严惩的!”
“去、去、去!你是什么人,敢在这吵吵闹闹的?”守门的两个汉子怒斥道。
屋里的人听了柯寒的声音,连忙趴到隔着木栅栏的窗台上,孩子般声泪俱下地喊道:“大侠,我是被冤枉的啊!大侠你一定得想法子救我出去!外面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去做呢,耽误不起啊!……”
望着邹步彩好像重见黎明曙光后的激动的眼神后,柯寒莫名地心酸起来。他揉了揉酸涩的眼睛,靠近了窗子,伸手去拉邹步彩,从窗台的口头递过去一只包子和一只装着豆浆的竹筒,安慰道:“先把这些吃了!邹老板,你别急,我来就是要带你出去的。”
听了柯寒的话,邹步彩稍稍定心来,心想:只要自己是清白的,一准没事,再不济还有石大侠呢,哪怕是劫“狱”,他都不会放下我不管的。如此,倒是可以放心了,不过,这假钞到底是怎么回事呢?着实有点恼人!
“老爷!”外面的二狗子也颤颤地喊道,“你自己要好好保重身体啊!”
邹步彩在里面不住地点头,可心里的这个委屈,让他充满了无限的恨意。
“保重?我也知道要保重自己,可是,这简直就是飞来横祸啊!”邹步彩愤愤不已,他含着泪花,一口一口地吞食蟹黄包子。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忍饥挨饿的,可总也觉不出这蟹黄包子的美味了,味如嚼蜡啊。
“邹老板!”柯寒在窗外守着,思绪飞转,他乘隙问道,“这段时间,你跟谁有过经济往来吗?想想看,或许对你又帮助!”
在柯寒的提醒下,邹步彩皱着眉头沉思了半晌,忽地大声骂道:“刘三?难道真的就是刘三?……”
“想起什么了吗?”柯寒焦急地守在外面,他一迭声地问道,“刘三是谁?他跟这件事又有什么关联吗?”
屋里的邹步彩沉思着,他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直觉了,他挠挠头,沉默着,回忆着。
“你们快走吧,不要让我们为难!要知道,他持假钞兑账不说,还手持凶器伤人。在皇家票号的分行,他竟敢如此嚣张?若是听之任之,你们说,朝廷的颜面何在?”守门的两个汉子竟然没有发飙,而是耐心地跟柯寒扯谈起来。
嗯,这可是好兆头!只要他们不过分为难,还是可以留在这里听听邹步彩的叙述的,这对于帮助他,收集一些对他有用的信息有很大的好处。
也不能百搭了两个守门汉子的好意!柯寒从怀里掏出两根金丝,嗯,这样的小事,不能大方到送金条呢,所以,两根金丝也就够了。将金丝递给那两个守门的汉子,道:“两位兄弟辛苦,这点小心意,算是请二位喝茶了。我和咱家兄长就说说话,我相信咱家兄长肯定是遭人陷害了……”
那两人互相看了看后,不声不响地接过柯寒递过去的金丝,揣了起来,四周瞅了瞅,好一会儿,才转身过来,说道:“那个,你们尽兴聊吧,不过,只能隔着窗子聊,我们呢,什么都看不见啊!”
柯寒笑笑,他用很文明的方法打发了两个汉子,让二狗子去帮忙买自己吃的晚饭,然后和邹步彩一个在内一个在外,隔着窗子背靠着,他深吸了一口气,再敲了敲墙板,继续对邹步彩道:“你说吧,我就在这里听着呢!”
邹步彩叹了口气,说道:“刘三是我们紫阳县的一霸,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他是我在京都时才认识的老乡,他有个诨名叫‘官路通’,目前,我所知道的,也只有这些。”
“你到京都去办什么事情的?”柯寒明知道邹步彩去京都是要拜见那个什么镇北侯的,但还是故作不明真相的围观者,提醒道。
邹步彩凝望着窗外明媚的月光,沉思着,思绪也慢慢地回到了过去,在京都的几天,让他如噩梦般,现在想想,还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半个多月前,因为丁勇泉的捣乱,蚕茧缫丝的生产日渐萎靡。
春蚕一季几乎就已经毁了,这夏蚕无论如何也不能再没有起色了,于是,为了“龙须沟蚕茧场”的出路,邹步彩带着重金,独自一人骑马前往京都,要拜见镇北侯,求他帮忙,在他掌控的缫丝业争取一席之地。不求不败,但求有容啊!
诚实守信的一个生意人,来到陌生的京都,想要搭上镇北侯的肩膀,没有一个官路上的熟人引荐,这个难度嘛,便无异于癞蛤蟆梦想插上翅膀上青天!
邹步彩也是一个有信念的人,决定了的事,必然努力去做,不撞南墙不回头!因此,然硬着头皮来了,也只好往前冲了。
与以往不同,这一次,少有的孤独的感觉,竟然在美丽的京都,在热闹的街头,在他自己掏出钥匙打开客房房门时的刹那间油然而生了,心中不免就多了些彷徨。
在陌生的京都,邹步彩两眼一抹黑,这一次外出跟往常不同,他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意气风发,而是求人帮助来了,至于这京都的美景,也无法勾起他游玩的兴致了。
定好了住宿的旅店,就外出溜达,他漫无目的的闲逛着,心中盘算着如何接近那个让人望而生畏的镇北侯。
不知是因为自己孤身在外过度小心谨慎的缘故,亦或是自己太过于敏感了?溜达在街头的邹步彩老是觉得有人在跟着自己,不远不近、神神秘秘地。
一连两天了,没有想出什么好办法来,邹步彩焦头烂额了,无奈中,便决定,来一个贸然登门造访。
这一天,他特地去了趟京都的土特产大集市,购了些天南海北的特产,最后,还到药店,买来两根千年的野人参,拿红绸布裹好了,放进包裹里。
正要离开的时候,就被人拍了拍肩胛,转身来看,却不认识,便问道:“你是谁?”
谁知那人笑道:“来了也不支应一声?兄弟好去接你啊!在这地儿,人生地不熟的,有事情也没个帮助,多不便啊!”
“这话说的也是!可是,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谁呢?我们认识吗?!”邹步彩谨慎地看着眼前这个精瘦的小伙子,客气地道,“恐怕你认错人了吧?”
“见外了不是?”小伙子嘎嘎一笑,认认真真地说道,“‘龙须沟蚕茧场’的大名鼎鼎的邹步彩,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不瞒您说,在这街头,我碰过你好几次了,看你满腹心事的样子,很是有些不解呢!可总也搭不上话。今儿个还真是有缘,又碰到贵人了!哦,自我介绍一下啊,我是紫阳县工商联合会驻京办的刘三,专跟官员打交道,为咱紫阳县的工商户们办点小事情,也属于联络员吧。怎么?邹大老板的生意也做到京都来了?”
邹步彩怔怔地望着这个小伙子,似乎有些不信,就见那小伙子一声招呼,旁边瓷器店里拿着鸡毛掸子的一个胖子就笑呵呵地问道:“三爷,您这是要青花瓷还是别的什么?王爷说了,您来拿的东西,全记在他的账上,我这就等着您的吩咐呢,呵呵!”
急切地想要找到一个能在官场上说得上话的又有能量的高人,寻求引荐镇北侯呢,想不到,眼前这个精瘦的小伙子,就是什么工商联合会驻京办的联络员,专跟官员打交道?真是年轻有为啊!
巧的是,这位小伙子竟然还是自己的老乡,就更值得骄傲了!不相信?嘿,人家连自己的名字都说得出呢,那还有假?能量?一个连王爷都要送东西给他的人,能量还能有小?我还用老眼光看人,竟然轻视了人家,哎,真惭愧啊!
邹步彩想着心事呢,就见小伙子对那胖子说道:“那个,你先帮我包起来,留着,我现时还有点事,待会儿,过来取。”
胖子爽朗地答道:“没事!要不,我们派人送去?”
小伙子连连摆手,很绅士地道:“你们这么忙,就算了,还是我来取吧。”
邹步彩看得眼都直了,心想,眼前这个刘三不正是上苍派来帮助自己的人吗?
眼看刘三就要离开,邹步彩赶紧凑上前去,笑道:“呵呵,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想不到,在京都还能碰到一个小老乡,何不一起聚聚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