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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萍儿原本的计划是跟踪贾大、在贾大身上挖点料以报复他基本识破自己女扮男装之仇,如果不是因为魏三形迹可疑、如果不是因为他背了个更加可疑的包袱的话安萍儿根本不会跟踪他。没想到,无心栽柳柳成荫,此行还真就让安萍儿查到了好东西。
“一把锏?!”翌日清晨,县衙书房中,周远良诧异地看着安萍儿。
安萍儿点头。“我一路跟着魏三到了那处废宅,亲眼看着他把一个棍状物藏到了后院的一个破石槽底下。等魏三走了我把那东西摸出来看,是一把锏。其实昨晚我第一眼看到那个包袱时就觉得里边是把锏,要不然我也不会跟上他。”
周远良没问安萍儿要不然她打算去跟踪谁,而是将注意力集中在这个横空出现的物品上。“那把锏现在何处?”
“我把它原样放回去了,要取证的话咱至少得带着路岭一起去那废宅,当着他的面掏出来。”
“做的很好。”周远良对安萍儿的处理方案表示满意,虽然没法在魏三放东西的时间按住他的手、然后勒令其招供为何在那样一个特殊的地点藏一件有凶器嫌疑的物品,但领着路岭甚至魏三去现场取证的效果总好过安萍儿自己拿回来,那样的话魏三肯定是不会承认的。
其实就算现在带魏三去取证他多半也不会承认的,但至少他没理由反咬一口说安萍儿陷害他呀。
周远良问安萍儿:“能不能确定那把锏就是打死被害人凶器?”
安萍儿很遗憾地摇头。“锏属于制式兵器,其长短、粗度总共只有那么几种规格,同一规格的锏都长得一个模样。仅凭被害人颅骨上的凹痕还不能确定就是那把锏,只能确定是同一型号的。”
“你可看清那把锏有何细部特征?”
“锏身的边楞上有多处明显的缺口和磨损,想来是用了有些年头了。这把锏是标准的军中制式,可作坊的标识被刮掉了,查不出它的出处。在锏身中部偏上两节之间的缝隙里有少量干涸的血迹,这个我反复确认过,是血迹,但不确定是人的血还是动物的血。看那血迹的干涸程度和变色程度,跟案发日大体对得上。另外,”安萍儿加重语气,示意周远良注意她接下来说的话。“锏柄上刻有一个“熊”字,姓熊那个熊字。”
熊?周远良的嘴唇动了动,无声地重复了两遍这个字。
安萍儿见周远良好一会都没再说话,于是主动提问:“公子,魏三这是想干嘛?他发现了什么线索找到了那个凶手,但出于某种原因他不但没告发凶手、还帮凶手处理凶器?”
周远良微微挑眉,问安萍儿:“处理凶器的地方有很多,他为什么要特意把锏藏到案发现场?”
安萍儿真的有考虑过这个问题。“案发现场咱们早就搜查过了,没凶器、没线索,就算咱们想再次搜找凶器的话也不会再去案发现场了。魏三这么做也许是觉得那里现在反而是全福阳县里最安全的地方,所谓灯下黑?”
周远良觉得没这么简单。“此事不像是正常的处理凶器。你看到那把锏上刻着一个字,无论这个字是姓是名还或是其它什么的,都很可能成为一条线索。若他真想处理凶器的话没理由不先刮掉这个字。”
“也许这个字很重要呢,比如有纪念意义,或者这把锏是父母亲人的遗物而字是原主刻上去的、锏的现任主人即使有被暴露的风险也不想刮掉这个字?”
周远良立马摇头。“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就不应该处理掉这把锏,哪怕它是凶器、有可能暴露他的身份也不可以丢弃,无论是否委托了别人去丢弃。”
这么说也有道理。安萍儿问周远良:“公子,那你有什么想法?”
“也许魏三是想把这桩凶杀案栽赃给什么人,那个跟“熊”字有关的人。”
“栽赃?”安萍儿开始认真考虑这种可能性,结果发现可能性很高。
安萍儿将魏三的“抛弃凶器至命案现场”解释为利用捕快的思维盲角将锏放置在不会被再次搜查的地方,这个解释有些牵强。但如果将魏三的这一行为理解成他想栽赃陷害什么人的话就很合理了,不将锏藏在案发现场一个比较隐蔽的角落里还能藏在哪里?
虽然捕快们想不到再次去搜查命案现场,但魏三可以很容易地创造出机会,例如他可以在路岭耳朵边吹风说福阳县捕快水平低、业务差、对命案现场搜查不彻底等,然后鼓捣路岭再次搜查命案现场,然后在那个破石槽底下就会发现一把被遗漏的凶器。
想到此处安萍儿很生气。“可恶!魏三不但要陷害那个熊,还要诬陷咱们工作不认真!”
周远良看着安萍儿气鼓鼓的样子不觉莞尔。
“公子,我去把那把锏拿回来吧,要不咱们太被动了。”安萍儿说着就站了起来,只要周远良一点头她就准备飞奔而去了。
“先不急,先不急。”周远良抬手示意安萍儿先坐下。
安萍儿很焦急,但还是听话地坐了回去。
“咱们每次去勘察凶案现场都有记录的,该查的地方咱们都查了而且也都记录了,不管谁想陷害咱们都没那么容易的。那处废宅虽然咱们给它新加了一把大锁,可也挡不住身手灵便的人,更逞论会武功的人了。案发至今已过了许多时日,那里忽然多出来一件疑似凶器的物品,任谁都会觉得蹊跷的。平安,放心,这点事刑部的人还是能想明白的,不会轻易冤枉咱们。”
“哦,好吧。”安萍儿暗暗松了一口气。
周远良见安萍儿不再那样坐立不安了,这才开始分析魏三为什么要在案发现场藏匿一件疑似凶器的东西。“刚才我说了,只要有心想进那处废宅的人总会有办法进去,在案发多日后出现在那里的锏可信度不太高。
据你判断,单看那把锏不能确定其是不是凶器。虽然锏身上沾有干涸的血迹,但只凭这一点的话还不够。这个结理,不管是在咱们福阳县县衙还是在刑部都是一样。所以,魏三做这件事确实是想陷害人,但他的目的并不是要把那人抓起来判刑。”
“那他费这么大劲为了啥?”
“让某些人相信这把锏的主人有杀害祁耀青的可能。”
“这把锏出现得太蹊跷,谁会相信呀?”
周远良微微一笑。“有个民间组织也许很愿意相信这事是真的呢。”
安萍儿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想到一个答案:“君子堂?”安萍儿紧接着又问了一句:“公子,是你让魏三去藏那把锏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