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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究睡的好好的,小主播看着网上突起又突然消失的一阵网络暴力一脸懵。
等到晚上,镜下甚至还发了个微博承认错误并且点名道姓请求他原谅。
贺晚能怎么办?贺晚当然是理都不理人家。
又没一会还听说镜下连trees的基地都还没进就被除名了。沸沸扬扬闹了一整天,镜下这个名字甚至还上了热搜,有热心网友翻出他以前的直播视频,悉心比对居然又找出很多开挂的迹象。
然而事情还没完。
再过了半小时,又有人出来发声,原来txtv-nyy这个小号不止贺晚遇到过,很多路人甚至主播都遇到过,而每一局镜下的操作都很骚。
穿墙、锁头、锁血、透视……五花八门的挂他都能拿出来。
贺晚觉得这人脑子不太好。
好好做直播不好吗?明明人气已经那么旺了,何必搞这些歪门邪道的东西,生生把自己搞糊了。
糊到一个游戏主播一晚上微博下面的评论快赶上流量小生,几万条,全是骂的。
就连贺晚微博也一直被人私信,镜下的粉丝直接找上门求他出个声说原谅镜下了,让他不要再被网络暴力。
让镜下不要再被网络暴力?
他和余究被网暴的时候,他们怎么说的?
贺晚冷笑一声,连直播都不想开。后来又想了想,还是决定联系一下余究。
如果单就他一个人的话,镜下那些粉丝就算骂他骂得再狠他也挺得过去,但是他们把余究牵扯了进来,这就很让人生气了。
生气到就算这事解决了贺晚还是想把镜下超话端掉的程度。
贺晚突然愣住,他上一次这么生气是什么时候?
哦,前年,solo赛结束当晚。
……
妈的,不想了。
贺晚打开电脑,在steam上给余究小号发了个谢谢,最后想了想,还是把自己微信号发了过去。毕竟谢谢这种话,说的稍微正式一点的好。
做完这一系列事,贺晚去冲了个澡,回来的时候没看到余究回复,连训练场都没想摸,直接上床睡觉。
他原本日子过得好好的,从sun退役之后,去了几个想去的国家旅游学习,看看书听听歌,无聊的时候就在当地报一个艺术班,绘画钢琴金融他都学过一点。
这些东西他从小就学,后来打了三年职业,再拾起来的时候居然也没彻底荒废掉,可也不是多么喜欢就是了。
云星是骆招招十八岁开的,当时贺晚还在打职业,两人一拍脑袋就干了。等到他走累了回来了,发现其他东西对自己真的没有多少吸引力的时候,贺晚还是去开了pubg直播。
说到底,贺晚其实是喜欢那种在赛场上拼搏,将所有人打到不得不仰视他的感觉的。
可是这半年来,他也没有这么做过。
很多技术,他一旦秀出来就离被人认出来不远了;唯一一次真的认真了点,还是从遇到余究开始。
余究这个人,连身份都奇怪的很。
贺晚有想过他会不会是以前sun里面被自己打过的青训生,可是细细探寻下去,真的连一点跟他有关的印象都没有。至于lightt这个id,他记得自己在役那段时间,青训营里或者榜单上,是没有这样一串英文字母的。
然而隔了一年多的时间,这串字母突然就闯入自己的视线中,带着近乎掠夺的霸气和不容置喙的坚决,出现在他周围的每一寸角落。
很莫名的,贺晚有一种感觉,余究这个人,会带给他更多的不可预料。
而且更神奇的是,他居然还有点期待。
只要不越线。
余究一觉从下午两点睡到了凌晨,醒过来的时候看了眼微博,发现关于两个主播到底谁开了挂的事风向已经一边倒了,轻笑了声,翻身下床。
sun基地里,一队队员的宿舍全部都在三楼,和训练室在一层楼。
余究出了门没走两步就到了训练室,三个人都在认认真真地练着,压根就没有现在是凌晨的感觉。
他倚在门边,看向那个空位子,问道:“他人呢?”
问的是胡斌,谢天抬头看了一眼,没敢说话;贾成皱了皱眉,也没说话;就六六心大,吃着辣条喝着可乐,手下依旧不停,按着键盘道:“斌哥啊?一晚上都没来,好像请假了。”
“请假?”余究眯眯眼,笑着转身。
基地对青训生们有门禁,差不多就快到时间了,一般这个时候老夏都是在楼下跟青训生们训话。余究走到一楼,夏祖在里面,他就没进去而是站在外面随便扫了几眼。
这栋楼中间那部分是空的,在底下抬头就能看见顶。汪丛明是个俗人,平生两大爱好,一是数钱,二是洗照片;基地从一楼到三楼到处都是历届队员捧回奖杯的照片,他还嫌没地方给他挂。
而在青训生训练室正对的地方,二楼玻璃围栏的正下方,挂着的照片是全基地最大的一张。
余究看过去,照片里的青年眉头舒展站在颁奖台上,浅浅笑着,身边是一起奋战的队友,身后是万千激动的人群,鲜红又灿烂的国旗披在身上,眼中却有一丝看不清意味的神色。
那是他自己,去年在柏林拿回四排金锅的时候拍的照片。
每一期青训生一进基地就会被这张照片吸引,一边憧憬一边想着自己什么时候才能站在那样万人瞩目的颁奖台上,他们都觉得这样一张照片是所有电竞圈追梦人毕生的追求。
可是余究却觉得,这张照片真的太丑了。
丑到他看着那个地方,眼前浮现的却是另外一张脸。
……
“队长好。”
“队长好。”
“队长晚安!”
青训生的声音把他从回忆中拉回来,余究转过头,看见几个十六七岁的孩子,一脸激动地围在他身边,想上前又不敢的模样简直真实的他都想笑出来。
“还在这干嘛!没练够回来继续练。”老夏暴躁的声音从训练室里传出来,几个孩子立马吓得就要跑。余究勾勾唇,示意他们赶紧回去睡觉,还是有几个小鬼走了一半又返回来。
“队长,预选赛加油!!!”
余究怔了一怔,面前几个青训生全都是一脸激动的模样,脸上的笑都快兜不住了,几双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盯着他,饶是余究都被盯得害了臊。
夏祖见他们还不走,刚准备把人拉回来再复一次盘的时候,余究浅浅笑了,一边酒窝微陷,“好,我会加油的。”
青训生听到队长这样说,激动得都快跳起来,又鞠了个躬才跳着回了宿舍。
余究突然就想到楼上那个小替补,也是这样一声回应就能开心很久的样子,没忍住,等一楼就剩他跟老夏两个人的时候问:“真没一个能打的?”
他看这群孩子认真的样子,一点也没当初他说的那个不知天高地厚啊,明明淳朴的很。
夏祖被他拆穿,笑瞪他一眼,“态度是不错,技术就那样。”
余究乐了,问:“你当初也是这样跟贺晚说我的?”
夏祖随口道:“没,你进队没两天他就出国了。”
说完觉得有些不对,转脸看余究却还是微微笑着的模样,不免愣了一愣,“怪事,以前跟你提贺晚的时候你不都一身低气压吗,这次怎么了?”
余究笑:“没怎么,就是才想起来我一进队他就走了,有点可惜。”
就跟他对了一次狙,贺晚还不一定记得当时青训营里一个连id前缀都没有的青训生。
余究抬抬下巴,问夏祖:“出去走走?”
现在是凌晨一点,外面有点冷,余究队服穿在身上,风从四面八方钻进去,将衣服吹得稍鼓了鼓,平时看着也不多瘦的一个人,现在竟然感觉有些羸弱。
这个念头出来的一瞬间,夏祖就愣住了。余究其实一点也不瘦,就算是个网瘾少年,也会经常锻炼,个子又蹿的很快,刚进队的时候才一米七多,现在已经186了,怎么看都是一大好青年的模样。
可能是因为前面有贺晚这个先例的原因,所以就算余究17岁就入了一队,刚成年就带着sun一路走过来,老夏都没觉得什么。
可直到刚刚他才想起来,贺晚是个天才少年,贺晚接手sun的时候,sun正在往上爬,一切都是顺顺利利的;可是余究,到他手里的sun其实是一盘散沙,还是士气低迷的散沙。
这个少年,硬是用自己的双手筑了一堵墙,将散沙凝结成了堡垒,又用肩膀扛起了天,将sun送到了旁人无法企及的高度……
风吹了眼睛,老夏感觉眼睛有些热,往前走了两步,问他:“你前两天不是说要拉个人进队吗?什么时候进来?”
余究愣了一下,笑,“我还没跟他说。”
这下轮到夏祖怔住,“为什么?”
“我不敢说,怕他不愿意。”
老夏脚步顿住,侧过脸看这个浑身是光的少年,“不对啊,还有什么是你余神不敢的吗?”
直接去国际赛场上挑衅非洲那些肌肉队伍他都敢,现在跟他说不敢拉一个人进队?这不逗呢?
谁知道他说完之后余究却还是笑着,轻声道:“那可多了去了。”
夏祖:“……”行吧,你强你有理。
又走了一会,余究状似不经意地问他,“胡斌今天请假了吗?”
夏祖:“嗯,说身体不舒服,明天要去医院,一起请了假。”
余究眯了眯眼,“老何不在吗?”老何是队里队医。
“马上就比赛了,身体出问题不是小事,他既然提出来了还是去医院比较好。”夏祖道,转脸问他,“怎么了吗?”
余究摇头,“倒没什么事,就是花眠给我打了个电话。”
“怎么了?”夏祖察觉有些不对,停下来问道。
余究见状舒开拧在一起的眉毛,转身往回走,“没事,就问我们训练的怎么样了,他求我让着他一点,我打算跟一队几个人开个会商量一下怎么让。”
夏祖一噎,瞪他一眼,“你就皮吧。”天天开花眠玩笑,真当人家队长没脾气的?
“回去了,外面冷。”余究笑,垂在身侧的一只手却虚握了握。
同队这么长时间了,该给的信任他会给,只要别真让他失望就好。
回去的时候夏祖让他去睡觉,他笑道:“你到底是不是一个教练啊,哪有队员想好好训练不让的。”
“谁好好训练我都让,你要是正常一点白天练晚上睡我也不拦你。”夏祖睨他。
余究狡辩,“昨晚有点事没睡,下午才睡的,刚刚醒,现在睡不着,你不如让我去练一会。”
夏祖还想说什么,这人却特别老成地拍了拍他肩膀就往楼上走,整的他一点脾气都没有。
余究上了楼,六六他们点的宵夜也送到了,正聚在一起大快朵颐,谢天举着个猪蹄问他要不要一起吃,他摇摇头回到自己位置上登了steam。
结果一登上就有惊喜。
谢天三人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家队长像是中了彩票一样,一下从椅子里站起来不可置信地盯着电脑屏幕双眼发光,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中了奖。
王六六犹豫了一下,问:“你咋了?中五百亿了?”
余究尚且还没从激动中缓过神来,一边拿手机加微信一边随口答:“嗯,一千亿。”
贺晚主动发他联系方式了,这可不是中一千亿了吗!
余究决定了,他明天要出去买彩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