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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小翔在天桥下借宿已经整整两天了,这也是他过得最悠闲的两天,整日里几乎都在看神仙过路,当然,饭点的时候他也会去体验一把乞讨的乐趣。
一身又脏又臭,蓬头垢面的,现在就算是叶秀莲站在他的面前也不会认出他来。
晚上十点多钟,佤老七回来了,从他脸上挂着的笑容来看,他今天的收入颇丰。
佤老七在他的地铺上坐下,递给叶小翔一支过滤嘴,叶小翔就着昏暗的灯光看了一眼,竟然还是“中华”。他笑了笑:“佤大叔,生活水平提高了嘛!”佤老七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哪能抽这烟,这是一小伙子说要戒烟,直接扔到我的碗里的。瞧,这火机也是他的,漂亮吧?”
叶小翔接过来看了一眼,是只“芝宝”,他说道:“还是名牌呢!”佤老七叹了口气:“可惜,这烟和火机要是能够折成钱那多好!”叶小翔笑了,“大叔,其实你的收入已经蛮高的了,有必要这么抠吗?”佤老七摇了摇头:“你是不知道,家里那口子还在医院住着,要用钱的地方也很多,土地没了,几个儿子家里都靠着那一点征拨款过日子,哪够啊!”
叶小翔说道:“他们可以出来打工啊,不是我说你,大叔,儿孙自有儿孙福,你照顾得过来吗?再说了,儿子过了还有孙子,你能管得了多少?”
佤老七自己也点上一支:“话是这么说,可是真的回到家里,看到他们那个样子,唉,算了,不说了,去,给叔买瓶二锅头,咱爷俩好好喝两口。”叶小翔笑了笑,”呵呵,站了起来就向着街边的小卖部走去。
这时一个十二三岁的小乞丐跑了过来:“七公,七公!”佤老七看了他一眼:“小乞丐土豆啊,有什么事么?”小乞丐凑到佤老七的耳边说道:“你让我们找的人找到了!”佤老七楞了一下,然后说道:“真找到了?不会是想来骗七公的赏的吧?”
小乞丐土豆把头摇得象拨浪鼓一般:“我怎么敢骗七公呢?是大乞丐铁头哥让我来向七公报信的。大乞丐铁头哥他们还在那盯着呢,他让我问七公老人家应该怎么办?”
正说着,叶小翔拿着两瓶小支的二锅头回来了,佤老七对叶小翔说道:“你要找的人找到了。”叶小翔心里一喜:“是吗?在哪?”佤老七望向小乞丐土豆,小乞丐土豆说道:“我们是在护国路的海天大厦发现她的,我们打听过了,她就住在海天大厦a栋十四楼140号。”叶小翔把酒塞到了佤老七的手里:“看来你得一个人喝了!”
小乞丐土豆给叶小翔带路,很快就来到了海天大厦楼下,墙角有一个三十多岁的乞丐正靠着墙吃着一只鸡腿。见小乞丐土豆回来,又看到小乞丐土豆身后的叶小翔,他对叶小翔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就在这上面!”叶小翔说道:“嗯,谢谢你了!”小乞丐土豆在一旁说道:“这是我们大乞丐铁头哥。”
叶小翔问道:“你们确定她就在140吗?”大乞丐铁头点头说道:“嗯,我有个兄弟在大厦当保安,我让他给我负责盯着的,十分钟前我还和他通话,那边没有什么动静。”叶小翔说道:“谢谢了,你们可以回去了,这事别对任何人提起。”
叶小翔乘坐电梯上到了十四楼,他到处看了看,并没有找到大乞丐铁头说的那个保安。
叶小翔的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多半是这保安已经出事了!
叶小翔走到140房门口轻轻地在门上敲了两下,然后人躲到了一旁。没有一点动静,叶小翔又这样反复了两三下,还是没有动静。
他从身上掏出一根细铁丝,插进了锁孔,轻轻动了两下,“嗒”的一声,门开了。
叶小翔蹲下身子,轻轻地推开门,门开得一半,叶小翔一个翻滚就进行屋,他看到了那个保安,保安正靠在客厅的沙发上,象是睡着了一样,叶小翔不敢大意,先往厨房、卫生间和卧室那边搜去,没发现有人,他才折回客厅,走到保安的面前,他伸手探了一下保安的鼻子,已经没有呼吸了。
保安是让人一刀刺穿喉咙毙命的,这人出刀很快,因为伤口处没有大量的流血,血是慢慢渗出来的。叶小翔轻轻叹了口气,看来对方已经发现自己被人盯梢了。叶小翔正准备离开,就听到门外响起纷乱的脚步声,还有一个声音大声说道:“140,快,别让他跑了!”
叶小翔皱了下眉头,他知道自己的麻烦来了。
现在出去已经来不及了,叶小翔走到窗边看了一眼,十四楼,很高,跳下去必死无疑,叶小翔把心一横,无论如何他也不能被抓住,他做好了准备,无论外面是军人还是警察他都要放手一搏,能不伤人尽量不伤人,但他一定是要逃脱的。
叶小翔走到门边站着,果然有人撞开了门,冲了进来。
那人乍一看到叶小翔,楞了一下,就在他失神的刹那,叶小翔一脚踢中国他的小腹,藏青色的警服上留下一个明显的脚印。
一众警察都错愕了,他们没想到一个叫花子会突然出手袭警,叶小翔抓住了他们走神的这一刻,迅速地冲向了消防通道,“。警察们反应过来,领头的大叫一声:“还楞着干什么,追!”其实警察的反应很正常,他们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屋子里竟然会是一个乞丐,正因为叶小翔的这个伪装给他自己赢来了时间。
叶小翔下楼的速度很快,把着楼梯的扶手不停地跨越,没多久他就下到了一楼,警察自然没有他专业,当叶小翔到了一楼的时候,他们早被甩在了后面。
叶小翔冲出了大厦,大乞丐铁头和小乞丐土豆还在大厦的门口,大乞丐铁头见叶小翔慌慌张张地跑出来,他问道:“怎么样,找到那人了吗?”叶小翔没有停下脚步,对大乞丐铁头的话置若罔闻。大乞丐铁头楞住了,他轻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小乞丐土豆说道:“不会是和刚才上去那群警察有关吧?”大乞丐铁头说道:“快闪!”
可已经来不及了,警察已经追了出来,哪里还有叶小翔的江半芹,一个警察向大厦门口的一个烟摊小贩询问是不是看到一个乞丐从大厦出来,往哪跑了,那小贩指了指大乞丐铁头和小乞丐土豆,告诉他刚才从大厦出来的那个乞丐和大乞丐铁头他们是一伙的。
大乞丐铁头和小乞丐土豆被警察给围了起来。
叶小翔逃脱了,但他知道天桥底下他不能回去了。
在海天大厦门口他和大乞丐铁头他们有过几分钟的接触,看到的人不少。
佤老七没想到警察会找上门来,他第一反应就是叶小翔出事了。他是老江湖了,从叶小翔来找他,他就看出来叶小翔不是平常人,但他怎么也不会相信叶小翔会是坏人,这点信任是佤佤椰海给他的,他宁愿相信叶小翔这样做有他不得已的苦衷。
佤老七被带到了刑警队。
负责海天大厦这个案子的是卢松,他冷冷地望着佤老七:“佤老七,知道,”为什么把你抓来吗?”佤老七嘿嘿一笑:“是不是又有什么领导要来视察,嫌我们影响市容啊!”卢松说道:“你也知道自己影响市容啊?不过如果你只是影响市容,那是城管的事情,我们抓你来是怀疑你和一起杀人案有关。”
佤老七的心里一凛,杀人罪可不是闹着玩的,他说道:“警官,你可别吓我,别说杀人了,就是让我杀只鸡我都没那胆子。”梁建国冷哼一声:“我看你胆子贼大嘛,佤老七,七公,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丐帮帮主?”
佤老七摇了摇头:“警官,你抬举我了,我就是一要饭的。”
卢松拿出几张照片问道:“这个人你认识吗?”佤老七接过来看了一眼,是叶小翔的照片,不过都是海天大厦的监控拍下的,佤老七松了口气,他摇了摇头:“不认识!”佤老七知道警方只能拿出海天大厦的监控照片,说明他们并不知道那乞丐就是叶小翔。
卢松说道:“不认识?不认识你会让整个莱市的乞丐帮他找人?”
佤老七苦笑道:“我真的不认识他,可我不能不认识钱啊!他给了我五千块钱,让我帮他找人,你想想,干我这一行的人哪一个不是家里缺钱的主,五千块钱找个人,我当然答应了。”卢松问道:“他就没有说他叫什么名字?”
佤老七摇了摇头:“我问过,他不愿意说,我就没有再问了,反正他先把钱给我了。”
卢松说道:“他要找的是什么人?”佤老七回答道:“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叫静雅吧,他说是他失散多年的女儿。”梁建国说道:“有照片吗?”佤老七说道:“有张画像。”说着他掏出了叶小翔拿给他的静雅的画像。
卢松知道从佤老七的身上也问不出什么了,佤老七、大乞丐铁头和小乞丐土豆他们只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并没有什么过错,吓了他两下也就放人了。不过这件事情对佤老七他们而言,简直就是无妄之灾。
卢松走进康洪民的办公室:“康大队,你找我?”
康洪民从办公桌边走出来:“坐吧!”两人在沙发上坐下后,康洪民问道:“海天大厦的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卢松叹了口气:“下午我们接到110指挥中心的报案,说海天大厦140房发生谋杀案,让我们马上赶过去,我们这离海天大厦很近,我就立即带队过去了。到了房门口,我发现门是虚掩着的,还能看到里面有人影晃动,于是我就带人冲了进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