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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奶？”
沈玉棠这才想起先前发生的事情，她刚才只顾着跟沈碧云胡缠，却忘记了之前那个贼，一想到那个贼，她就叫了起来。
“娘，今儿咱们家差点糟了贼，有个贼偷偷摸摸把这个碗放了进来，他肯定是知道我养有狗，故意放了掺有毒药的奶在这里给狗喝，药死了我的狗再进来行窃，这羊奶不能喝，赶紧倒了埋起来！”
“这羊奶有毒？那完了……”
沈王氏也是一惊，语气中一阵灰暗。
“羊奶已经被它喝了一大半了……”
“啥？”
这个消息传来，沈玉棠腿都软了，顾不得其他，上前抱着小奶狗就掰开那张嘴，把一根手指往它喉咙眼里插，急得都快哭出来了。
“赶紧吐，都吐出来呀，求求你了，赶紧吐啊。”
“呜……”
小狗娃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紧闭着嘴巴躲开了她的手指，把脑袋埋下来，只留下两个乌溜溜的眼睛，委屈巴巴又疑惑不解地看着她。
沈王氏见她这么着急，又见那小狗娃半点也不肯张嘴，便低声安慰。
“成儿，算了，它恐怕是吐不出来了，没事儿，要是它实在活不下去，娘再想办法去邻居那儿给你要一只回来，这只怕是不行了。”
“不成，这只狗不能死。”
沈玉棠眼泪花都出来了，她抬头看着沈王氏，委屈得鼻音都变了。
“这是我花钱买的，都跟了我两天了，我不能让它死……”
“花了钱？你跟谁买的狗？从哪儿来的钱买的？”
沈王氏这个吃惊可不小，慌得赶紧追问。
这种狗，街坊邻居都养有，哪家下了崽都嫌养不起那么多，谁想要也就一句话的事儿就抱走了，这丫头怎么还花了钱？况且，她这去了烧锅也才几天而已，根本就没有到发工钱的日子，这娃从哪儿弄的钱？
沈玉棠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一边使劲掰着小狗娃的嘴，一边低低啜泣。
“娘，钱的事儿你就甭管了，反正这狗娃是我费了好多心思才换来的，我不能让它死，娘，快想想办法啊。”
“好成儿，快莫哭了，娘给你想办法啊。”
眼看着沈玉棠大颗的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鼻头都发红，搂着小狗娃哭得快喘不过起来，沈王氏慌了，哪里还有心思继续追问，赶紧出声安慰。
“晚上饭你就不用去中院吃了，就在这里守着小狗娃，娘去给你端过来吃，顺便去取点东西，你等着娘啊。”
“不能死，快张嘴啊……”
沈玉棠抱着小狗娃泪眼模糊，压着嗓子喃喃嘟囔。
可这小狗娃却是说啥也不张嘴，乌溜溜的大眼睛只是来回转悠，看着沈玉棠脸颊上挂着泪水，还伸着舌头来舔以示安慰。
沈玉棠的眼泪掉得更快更多了，她抱着小狗娃坐在屋子里，只觉得眼睛一阵酸胀。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王氏又赶回来了，她一进门，便笑了起来。
“成儿，我问过郎中了，人家说这羊奶里面没有毒，小狗娃不会死了。”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