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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少爷，您太有眼光了，我们家这次的新酒啊，甘冽可口，最是好喝。”
那女人鬓边青丝垂下来，衬着脖子上的皮肤越发白嫩诱惑，她媚眼如丝，声音软软的，可话锋却是转了一个弯。
“不过呢，咱们家有规定，这楼上雅座一桌最低也要买三碗酒呢，四少爷，您酿酒世家出身，喝六碗也是没问题的，对吧？”
“三碗？敢情您这儿还有最低消费呢？”
沈玉棠更是震惊，难以置信地抬起头来。
这可是二十一世纪酒楼常见的手段，包间有最低消费，没想到这杨家酒水这会子就已经用上了。
一碗酒水五钱银子，三碗就是一两五钱，这个钱数别说是包得圆这一桌送的下酒菜了，就算是再来一桌也用不了这么多银子，这生意一点也不亏！
见她脸上流露出惊讶，那女人胸口贴着她的肩头就坐了下来，嗓音酥软甜腻，一根白嫩的手指还在她耳朵后面似有若无地划动着。
“四少爷，您年纪虽小，却一看就是个豪爽的爷们儿，不会连三碗酒都点不起吧？您别担心喝醉，咱这里有布置好的软榻，醉了就在这里睡，想要有人陪，咱们也是有人的……”
“只怕这床铺还有陪睡的人也都是要银子的吧？”
沈玉棠反手捏过那女人的手指，挑起眉稍微微一笑。
“睡一次要几两银子？五两还是十两？”
“四少爷真是个明白人儿，这样吧，今儿您第一次来咱家，奴家陪您，优惠一下，也就十两银子就足够了。”
女人媚态横生，整个身子几乎都贴在她身上，一脸谄媚。
沈玉棠却再也坐不住了，把筷子小心放好，抬头笑道。
“姐姐，我瞧您这里卖酒卖肉，其实还不如直接做抢劫买卖来得直接呢？”
“你这是什么意思？”
那女人脸色微变，还有点懵。
沈玉棠一把推开她，冷笑一声。
“我什么意思？意思就是你这生意比那打劫的土匪还要厉害，什么新酒，连我沈家的散酒都比不上，却敢卖这么贵的价，还弄个最低消费糊弄人。还有您这个陪睡服务，姐姐，我瞧着你这姿色就连跟迎春院的姑娘提鞋都不配，你还好意思要我十两银子？”
“四少爷，你买不起可以不买，何必在这里酸言冷语……”
女人彻底变了脸色，一双眸子死死盯着沈玉棠。
沈玉棠却笑得越发放肆，浓密的睫毛像是蜻蜓的羽翼，扬起优美的弧度。
“买不起？小爷有的是钱！可你这酒楼不像酒楼，青楼不像青楼，不伦不类，只会拿着花头忽悠人掏钱，简直是拿小爷当二傻子，小爷不怕花钱，可就是最讨厌被人当二傻子糊弄！就你这杨家酒水，小爷绝对不会再踏进来一步，让开！”
她一面说一面起身推开那女人，嗓门敞开了喊，在这热闹闹的铺子里早已引起了众人注意，她这一路走出去，旁边的客人也都听了个清清楚楚。
原本进来找座的见她这样都犹豫了想走，而原先在这里被缠住，花了好多银子的也都觉得不值，跟着站起身也要离座。
原本热闹的铺子一下子静下来，只见柜台处背着手站着的一位汉子沉下脸来。
“这位不是来喝酒的，恐怕是来故意捣乱的吧！真不拿我这杨家酒水当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