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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这是人家第一次敬酒,话又说的这么恭敬,秦老头作为一个长辈,也不好拒绝,只好端起那杯酒,又是一饮而尽。
哪知道,这酒杯才刚从嘴边拿开,就又被沈玉津给接住了,他半屈着腰,端着酒壶又倒了一盅,笑声清脆。
“秦爷爷,俗话说,好事成双,敬酒没有单敬一盅的道理,我再敬您一杯吧。”
“好孩子,爷爷比不得你爷爷是开酒铺子的,量大如海,爷爷酒量窄,再喝就醉了,你这杯酒先放着,我下回来了再喝吧?”
秦老头摆了摆手,他今儿来是有正经事要做,哪能只顾着喝酒,吃醉了酒,可就办不成正事了。
不料,这个沈玉津竟半点也不肯放松,拉着他的手竟然有点倚小卖小的意思。
“秦爷爷,这杯酒你一定得吃,您要是不吃,孙儿我就没法坐下了。”
“是啊,秦老叔,孩子是一片孝心,也是诚心诚意想敬您喝酒,要不这样,这杯酒就算是我敬您的,您喝了吧?”
就连沈二叔也站了起来,接过那酒,笑着又送到了秦老头面前,秦老头很是尴尬,可这酒又不能不喝,只有接过来,又一饮而尽。
他一来上了年纪,二来酒量真是有限,三来是空腹喝酒,满桌子的菜他都没来得及动筷呢,这杯酒下肚,脑袋便有些晕晕乎乎,舌头就不受自己控制了,那件正事竟是没机会说出口,他人就已经醉了。
这一醉就消停了,沈老汉招呼了沈二叔帮忙把秦老头扶进房间里安置,可是这秦老头素来有个认床的毛病,于是挣扎着要回自己家里去,沈二叔便和沈玉津一起扶着这个老头上了马车,一路殷勤照顾,送回秦家去了。
马车去了又回,沈玉津和沈二叔都暗自松了一口气,回家正打算趁着这顿大餐好好吃顿饭,可是刚进了中院就听见头顶一声怒喝。
“跪下!”
“扑通!”
沈玉津自知理亏,当下毫不犹豫,双漆一曲就跪下了,低着头闷闷叫道。
“爷爷,孙儿错了……”
“你还知道错!你们爷儿俩今儿是怎么回事?秦家老哥来明明是有事,你们故意把他灌醉,是为啥?”
沈老汉一张脸涨红,手里的拐棍重重地在地上磕了两下,一双眼睛盯着地上跪着的沈玉津。
沈玉津不敢说话,悄悄看了一眼身边站着的沈二叔,沈二叔脸上陪着笑,斟酌着言辞开口说道。
“爹,今儿这事儿不能怪玉津,这都是我的注意,是我吩咐他故意给秦老叔灌酒的。”
“我就知道是你的主意!子不教,父之过,昨天没有收拾你,你今儿自己就憋不住了是不是?”
沈老汉手里的拐棍一扬,啪的一声砸在了沈二叔背上,嘴里怒声喝骂。
“你以为老子不知道你想干啥?那秦家人来问的就是沈碧云的事儿,你这个当老子的收了人家聘礼,现在又交不出闺女,就想要装聋作哑,让人家主动退婚,好赖掉人家的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