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9章 我给你论功行赏

凤砚卿楚鸢歌/免费阅读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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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无话,翌日一早,昨晚翻来覆去才睡着的楚鸢歌被生物钟叫醒,晨跑回来后清醒了许多。

    她决定了,既然看着凤砚卿那张脸总是会被迷惑,那她就离他远一些,非必要时间,不跟他待在一起。

    古代的娱乐活动乏善可陈,楚鸢歌在段府看了一早上的医书,在自己的院子用过午膳后,凤砚卿亲自送来了无名书的译本。

    楚鸢歌眼睛发亮,捧着就爱不释手地看了起来,将一个大活人当成了空气。

    那本无名书确实是出自西南部族,书里记载的是最原始的渡春蛊,包括了喂养方式和利弊。

    起初,渡春蛊的作用是防止尸体腐烂,后来慢慢发展,成为了杀人利器。

    下在活人身体里,除了精神萎靡,并不会有太多的异样表现,但它会慢慢啃噬活人的精血,将人折磨致死。

    人死后,渡春蛊不仅能保证三天和常人无异,更会把五脏六腑都掏空,而后存活下来,直到被主人收走或被发现解除。

    但这东西并不是一进入身体就完全无救,只要定期服用一种叫“银羽丹”的解药,它便不会作怪。

    书本很薄,记载有限,等她看完,凤砚卿才问:“写了什么?”

    楚鸢歌不答反问:“你没看?”

    见他摇头,她便大致解释了一遍,凤砚卿微微皱眉:“如此说来,我们护着的那十个人中没中渡春蛊,还是个未知数。”

    楚鸢歌一愣,随即起身道:“带我去看看那几个人。”

    凤砚卿挑眉:“你要救他们?”

    楚鸢歌不置可否。

    她虽然不是圣人,但能救人却置之不理,她做不到。

    而且,若那十个人中真的有人中了渡春蛊,意味着她可以见着活的了,何乐而不为呢。

    不过,她还有一点想不明白:“渡春蛊既然只是杀人利器,那晚的黑衣女子莫非是个变态杀人?”

    凤砚卿不懂就问:“‘变态’是何意?”

    楚鸢歌扭头看他一眼,一本正经地解释道:“‘变态’的意思是好看,比如我若想夸你俊逸潇洒,就可以说‘哇,你真变态’。”

    凤砚卿将信将疑,但瞧着她神色严肃,他勉强接受。

    两人走到门口,管家牵来了曾经害得楚鸢歌晕马的追影,它打了个响鼻,还是那副不屑一顾的样子。

    凤砚卿翻身上马,朝楚鸢歌伸出手:“鸢歌,来。”

    楚鸢歌心有戚戚,苦着小脸道:“我不想骑马。”

    凤砚卿唇边噙了一抹笑,显然也是想到了上次的事,柔声道:“这次不跑,别害怕,手给我。”

    不会骑马且有心里阴影的楚鸢歌委屈巴巴地看着他,发自内心地道:“我们走路好不好?或者弄个马车?”

    当然不好,走路多累啊,他府里的马车都十分宽敞,两个人坐着太空旷了。

    凤砚卿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地响,人五人六地说:“他们的住处相距甚远,现在准备马车,耽搁一阵,怕是天黑都回不来

    。”

    楚鸢歌努努嘴,不情不愿地抓住他的手,被他带到了马背上,坐在他身前。

    凤砚卿拉着缰绳,一夹马腹,追影撒开蹄子就狂奔,楚鸢歌本能地发出一声尖叫,紧紧地抓住他的胳膊,身子瞬间绷紧。

    “别怕。”凤砚卿在她耳边轻声道,勒紧缰绳,沉声呵斥了一句,追影才放慢步子。

    鳏寡孤独在城中的不多,就三个,楚鸢歌和凤砚卿先去衙门向刘富能请了文书,这才一一去拜访。

    有了“配合衙门查案”为理由,楚鸢歌没费什么劲就查探清楚了这几人的身体状况,让她欣慰又失望的是,他们都没中渡春蛊。

    “出城?”凤砚卿看日头,时辰尚早,问道。

    楚鸢歌点头,两人便一路朝着城外去,挨个检查完之后,一无所获,也算是风平浪静。

    回来的时候天色擦黑,楚鸢歌骑了一下午的马,又困又累,仗着身后有人,在马背上就打起了瞌睡,脑袋一点一点的。

    凤砚卿失笑,正想将人按到自己怀里,却忽然听到一阵婴孩的哭声由远及近。

    楚鸢歌被吵醒,揉着眼睛问:“谁家的孩子在哭?”

    话音刚落,一道人影踩着路两边的树枝掠过,一身黑衣几乎与黑夜融为一体。

    凤砚卿一眼就认了出来:“黑衣女子。”

    他把缰绳交给楚鸢歌,翻身下马,道:“鸢歌,你先回去,我跟上去看看。”

    楚鸢歌反手抓住他的衣袖:“别追了,你昨天弄出来的内伤还没好,她的功夫又非同一般,不一定能追上,我有办法引她出来。

    ”

    此外,她不会骑马,这个追影的马脾气又臭,半路将她摔下来怎么办?

    凤砚卿仰头看着她,好半晌才点头道:“好。”

    他重新上马,却没让追影跑,一路慢慢悠悠地回城,听她说了她的办法。

    黑衣女子在暗,他们在明,引蛇出洞才是正解。

    凤砚卿听完,毫不吝啬地夸奖:“小脑袋瓜真聪明。”

    楚鸢歌趁势道:“我为案情做这么大贡献,可以去官府要赏银吗?”

    凤砚卿无奈地道:“我就没见过比你财迷的人。”

    “君子爱财,天经地义,我又没去偷去抢。”楚鸢歌理所当然地道。

    “好,你说的都对。”追影在段府门前停下,凤砚卿下马后伸手抱她。

    楚鸢歌想抓他的手借一下力跳下来,他偏不,抱小孩似的将她从马背上抱下来,还不撒手。

    “占便宜没够了是吧?”楚鸢歌拍拍他的胳膊,横眉竖眼地瞪他。

    “我在帮你。”凤砚卿大言不惭,说完收获了一个白眼,也不恼,紧跟着回了她的院子。

    楚鸢歌从柜子里取出一个瓷瓶递给他:“喏,给那些人送去吧。”

    正事要紧,凤砚卿难得没闹她,拿着东西就唤来了影卫,耳语一番后才遣走,一回头看楚鸢歌趴桌上都要睡着了。

    他摇摇头,走过去弹了一下她脑门:“今天累坏了,好好休息,等案子了结,刘大人若不犒劳你,我给你论功行赏。”

    楚鸢歌将眼睛撑开一条缝:“真的?”

    “真的。”凤砚卿点头,不禁在想:他的信誉有这么差吗?

    若他问出来,楚鸢歌一定给他一个微笑表情,让他自行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