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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楚鸢歌在酒楼买了温和的果子酒和烈酒,回到客栈后,分别抓傀儡蝶扔进去。
她惊奇地发现,火烧水煮都不怕的傀儡蝶,到了酒里,便像是烈日下的冰块,慢慢就融化了,什么也没剩下。
并且,烈酒里的傀儡蝶融化得极快,果子酒则要慢一些。
楚鸢歌脸上露出笑容:“原来这家伙的克星是酒精啊。”
阿锅唇角抽了抽:“这也行……我应该早点拉你出去吃饭。”
“你功不可没,我会让段公子代表组织奖励你的。”楚鸢歌拍拍他的肩膀,端起两杯酒闻了闻,没发现异味。
为防止意外,她让影卫抓了两只老鼠,将融了傀儡蝶的酒给它们灌下去,然后关起来观察了两天。
期间找兽医来看过,两只老鼠安然无恙,没有任何中蛊的迹象,楚鸢歌这才放心。
她让影卫赶去飞鸾山,将此消息告诉了凤砚卿,额外叮嘱,这暂时只能对付体外的傀儡蝶,那些体内被种了傀儡蝶的人,要等
她自己试验过才知晓怎么救。
凤砚卿听完禀报,当机立断让影二他们买了好些酒过去,而后再次发起进攻。
温景杭这次依旧将傀儡兵放了出来,那只超大的傀儡蝶在阳光下飞舞,指引着傀儡兵的攻击。
凤砚卿嘴角微勾,手一抬,安排在暗处的弓箭手出动,所有的箭予都朝着傀儡蝶射去。
箭予顶端包着布,上面沁着满满的烈酒,傀儡蝶非常灵活,几十箭下来,只有极少数的箭触到它的翅膀,如凤砚卿所料,被碰
到的地方都融化了。
然而,这一举动似乎是激怒了巴掌大的艳丽生物,它扇动翅膀的频率变快,似乎连速度也快了起来。
相应的,底下的傀儡兵像发了凶性的野兽,一个个红着眼,龇牙咧嘴,宛若要吃肉的恶魔。
制高点上,余天宁不解地问:“门主,这是怎么回事?”
温景杭抿唇不语,盯着一边翅膀只剩一半的傀儡蝶,眸色深不见底。
虽然他们经过无数的失败,养出了能控制人意识的傀儡蝶,但时至今日,他们都不知道怎么对付这个东西。
这玩意儿天生地长,据传是帝师从一处山洞里偶然所得,经过几代人,发展成了如今的样子。
他们以此为倚仗,却不想,竟被敌人找到了破解方法。
温景杭的脸色难看至极,一甩手下了了望台:“撤退。”
话音落下,余天宁从袖中拿出一小盒秘制香料,本该循着味道飞回来的傀儡蝶却无动于衷,它发了疯似的朝射箭的人扑去,几
百傀儡兵紧跟它的步伐。
凤砚卿面具下的眉头一皱,接过身边弓箭手的弓,转身抽出一支箭,拉弓引弦,冷冽的双眼随着傀儡蝶移动。
箭在弦上,忽然“咻”地一声划破空气,势不可挡地射中傀儡蝶的身子,它美艳的身躯抖了一下,随即和箭予一起缓缓落在地上
。
硕大的翅膀使劲扑腾,却因为被融化的身体不得其法,数十支箭予紧随而来,漂亮的傀儡蝶在众目睽睽之下化为乌有。
而那些凶残的傀儡兵,在傀儡蝶湮灭之后,不自觉放下手中的武器,站在原地,两眼空洞,像一个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余天宁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脑中闪出四个大字:前功尽弃。
他心里一紧,来不及管那些傀儡兵和尚在战斗的飞鸾门活人,脚步匆匆地追着温景杭去了。
凤砚卿放下弓,吩咐道:“名诚,你带两队人将傀儡兵带回城中安置,影二,率领剩余人攻占飞鸾门,所有蛊虫全部毁灭。”
说完,他快步往前走了几步,翻身上马,一骑绝尘,率先往飞鸾城去。
粗略一算,他十几天没见到他的小财迷了,很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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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经有些暗了,风尘仆仆的凤砚卿在客栈门前勒住马跳下来,甫一进门,就听见阿锅快要哭出来的声音从后院传来。
“姑奶奶,你别闹了行吗?我求求你了,你回房睡觉,好不好?”
凤砚卿心中疑惑,并不准备搭理,想径直去找楚鸢歌,却听阿锅又开了口:“楚鸢歌!你特喵别以为喝醉了就可以为所欲为!”
喝醉?他的小财迷?
凤砚卿脚步一顿,摘下面具挂在腰侧,转身去了后院,一看眼前的场景,饶是淡定如他也差点笑出来。
只见楚鸢歌手里拿了把剪刀,将阿锅按在井边,抓着他的头发,似乎在思考该怎么下手。
阿锅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剪成条状,胳膊上用不知从哪儿来的白布绑了好几个蝴蝶结,仔细一看,胸口还扎着几根银针。
阿锅看她拿着那剪刀摇摇晃晃的,生怕她一个手抖戳他眼睛上,动也不敢动,头一次意识到喝醉的女人如此可怕。
凤砚卿本还觉得有趣,但也仅仅是几个呼吸之间,他就笑不出来了,因为他的小财迷是跨坐在阿锅身上的。
一男一女,这样的姿势,危险又暧昧。
凤砚卿脸色一沉,大步走过去,阿锅看见他,扯开嗓子喊:“段公子,段大侠,救救我!我愿意给你当牛做马,求你救我——”
楚鸢歌听他又在鬼哭狼嚎,眉头一皱,不高兴地呵斥一声:“闭嘴!”
阿锅哭丧着一张脸,心惊胆战地道:“鸢歌啊,你看那边,那里有个新的病人,你去帮他治病好不好?他需要你的帮助。”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楚鸢歌喝醉了执着于说他有病,先是湿气重,要刮痧,莫名其妙将他的衣服剪碎打了他胸口无数巴掌。
然后又说气血不畅,要针灸,顺手就给他扎了几根针,最后说他脑子不行,要剪掉头发开颅。
阿锅已经快被她吓得神经衰弱了。
楚鸢歌不满地瞪着他,仿佛在思考他的话。
阿锅期盼地看着她,并不断用手指示意凤砚卿将她拉走。
凤砚卿刚准备要弯腰把人抱起来,楚鸢歌轻哼一声,把剪刀往旁边一扔,气鼓鼓地说:“不跟你玩了。”
那剪刀就扎在阿锅脑袋边的泥土里,一瞬间,他仿佛看见了上帝慈祥和蔼的笑。
楚鸢歌嘴里一边碎碎念着他无趣,一边从他身上起来。
在她身体离开的那一刻,阿锅无比灵活地一个翻身,连滚带爬地逃跑,总算捡回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