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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四在公堂之上坦白交代了如何谋杀侯二,又如何串通赖知县,冤死二娘子的前因后果。
听完原委的众人皆是义愤填膺,而随着打捞尸体的衙役,按照怜烟指示的地方,将侯二的尸体打捞上来后,由仵作验尸,果然发现脖子处有利器划过的痕迹,而且刀痕已经伤到了骨头,可见当初朱四下手之狠辣。
随着被朱四掩埋在王船夫茅屋附近的匕首起获,这件案子已经算是彻底真相大白。
吕小伟当庭对朱四和王船夫宣判:“朱四犯故意杀人罪,判斩立决!犯毁弃尸体罪、诬告罪,判杖八十,掌嘴二十,来人,先执行掌嘴和杖刑,择日问斩!”
朱四也许是深知自己罪孽深重,听完吕小伟的判罚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却没有喊出冤枉或者饶命,只是认命的被衙役拖了出去行刑。
吕小伟转头对着王船夫道:“王船夫协助朱四毁尸灭迹,收受赃银后在公堂之上编造谎言,间接造成二娘子被冤枉而死,犯毁弃尸体罪、诬告罪,判杖八十,掌嘴二十,来人,行刑!”
王船夫听完判罚,嘴里大喊道:“大人,我冤枉啊,我也是为了自保,如果不按照朱四所说行事,恐怕我也是性命不保啊,求大人开恩。”
看着王船夫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模样,吕小伟呵斥道:“人,总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仅仅几句恐吓,就让你协助抛尸,还做了伪证,良心何在?你如今只是受点皮肉之苦,并无性命之忧,可怜那二娘子因为你的证词,已经冤屈而死,你居然还有脸求饶,咆哮公堂?来人,加罚掌嘴二十,以儆效尤!”
随着衙役拖着王船夫出去行刑,吕小伟这才让衙役从大牢里面将赖知县传上公堂。
虽说赖知县仅仅是在大牢里面呆了几天时间,但是凌乱的头发和憔悴的面容,都显示出这几天赖知县的寝食难安。
赖知县并不知道吕小伟已经复查了侯二和二娘子的案子,还以为自己被关大牢,只是眼前这位钦差吕大人的一时气愤之举,毕竟自己也只是顶撞了一下他,大不了被关两天,斥责一番,自己赔个不是也就过去了。
至于自己收受黄族长的贿赂之事,赖知县压根就没觉得这是个什么大事,如今朝廷上下,谁不是这样?无非就是多少的问题,真要算起来,自己虽然算不得是清官,但是也并不是那种刮地三尺的赃官。
只是,刚被带上公堂的赖知县,就发现吕小伟和张虎那仿佛冒出火的眼神,旁边那帮衙役,也是一改平日里的阿谀奉承,全都是一副想要吃人的厌恶眼神。
就在赖知县摸不着头脑的时候,吕小伟还没开口,一旁的张虎怒骂道:“好你个是非不分的狗官,几天的大牢还没住清醒?见了钦差吕大人为何不行礼?”
赖知县心中一惊,慌忙按照自己这几天想好的策略,先是中规中矩的按照朝廷规定行礼,然后满脸谄笑道:“吕大人,下官当日并不知道大人身份,冲撞了钦差大人,还望大人恕罪,恕罪。”
吕小伟铁青着脸,看着这个满脸假笑、却心如毒蝎的知县,眼前浮现出侯二的尸骨,和外界传闻中,二娘子蒙受奇冤、身穿红衣悲愤而死的场景。
赖知县眼看自己已经认错,可是高坐堂上的吕大人并未有丝毫表示,心里还以为是自己表演的不够真切,这位钦差大人的气还没有消。
于是赖知县仿佛戏精上身般,突然噗通一声跪下,开始干嚎道:“大人啊,下官真的不是有意要顶撞您的,您就算不看在同朝为官的份上,也看在下官兢兢业业造福一方百姓的份上。。。。。。”
吕小伟听见这个恬不知耻的人还敢说造福百姓,当即勃然大怒打断道:“住口!你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有些官员是才智不够,被人蒙蔽,这才判下糊涂案子,可是你呢?明明知晓前因后果,却为了钱财,颠倒黑白,滥杀无辜!”
赖知县当即内心一惊,脑海中快速回想道:莫不是二娘子那件案子被发现了?不会吧?
吕小伟通过他心通,发现赖知县回想的正是朱四交代的行贿场景,里面的对话和朱四所说一模一样,心中更是怒火中烧,当即猛拍惊堂木道:“赖知县,前有你收受黄族长贿赂,后又查明你索贿朱四,更是冤枉二娘子杀夫,杀人灭口,如今人证物证具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赖知县一看吕小伟居然已经查清了自己和朱四的勾当,这才回想起近年来邸报中对吕小伟破获的案子详解,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可是收受贿赂的事情可以认,按照如今的管理,大不了退赃罢官,冤杀二娘子的事情那是万万不能认的,否则自己性命堪忧。
只见赖知县当即开始了自己的表演,泪流满面的忏悔道:“大人开恩啊,我也是为了平息黄李两村多年来的恩怨,这才准备先收了钱财,让黄族长安心后,然后再退还他的金银,没想着据为己有啊。”
吕小伟怒极反笑道:“哈哈,这么说来,你还是为了安定团结,这才不情愿的收受贿赂了?放屁!”
吕小伟的一句粗口,不但让堂下跪着的赖知县目瞪口呆,就连跟随多年的张虎,和帘子后面的怜烟也是一惊,自家温文尔雅的大人,何曾说过如此粗鄙的话语?
吕小伟并没有过多解释自己爆粗口的原因,而是拿起朱四和王船夫的口供,以及赖知县师爷的认罪书,直接丢下堂道:“你自己看吧,你这些年收受的贿赂,都是你的师爷帮你存在钱庄的,一笔一笔都已经交代清楚,银票也从你的卧室起获,其中就有当初侯二被杀后,朱四给你的那四千两,铁证如山,你还敢狡辩?是想试试本钦差的尚方宝剑利不利吧?”
听到这里,赖知县彻底慌了,心知自己这次落在这位“官场鬼见愁”的手中,肯定是在劫难逃了,但心中还存有一丝幻想,赶紧拿出杀手锏道:“大人,这些事情中另有隐情,请大人。。。。”
吕小伟冷笑一声道:“另有隐情?是不是要单独禀报啊?”
赖知县一看吕小伟居然松口了,以为自己还有一线生机,连忙点头道:“就是,就是这样,请大人给下官一个机会。”
吕小伟厌恶的看着堂下赖知县那恬不知耻的样子,怒斥道:“机会?什么机会?你现在知道要机会了,当初你冤杀二娘子的时候,给过她机会吗?”
说罢,吕小伟直接宣判道:“赖知县身为朝廷命官,梳理一方事务,不思报效朝廷,却贪赃枉法、鱼肉乡里,更是故意制造冤假错案,不但致使真凶朱四逍遥法外,更是为了永绝后患,冤枉二娘子杀夫,使其冤死刑场,可谓罪大恶极,不杀不足以平民愤。圣律云:凡官吏怀挟私仇故禁平人者,杖八十;因而致死者,绞,判处赖知县绞刑!”
赖知县虽然知道自己可能难逃刑罚,但是没想到居然会判罚的如此之重,当即准备开口求饶,话没出口,就听见吕小伟起身后朗声道:“来人,请大诰!”
听见大诰这两个字,赖知县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则邸报上的新闻,主角恰好是面前的这位吕大人,说是因为官员收受贿赂,被这位钦差吕大人请出大诰,实施了百多年来的第一桩剥皮实草之刑。
想到这里,赖知县彻底慌了,绞刑好歹还能留个全尸,可是如果这位“官场鬼见愁”不按套路出牌,真的以大诰中的刑法宣判,那自己可就要遭老罪了。
就在现场众人皆是一脸懵逼,就看见张虎转身进去后堂,不一会捧着一个木盘,上面放着一份薄薄的文书。
吕小伟先是正了正官帽,然后郑重其事的拿起大诰念道:“太祖皇帝曰:贪墨超过六十两银子的,都是要剥皮实草,吊挂在官府,以示警戒。
今有赖知县犯受贿罪,贪墨纹银高达一万两千余两,符合大诰中记载,判赖知县剥皮实草之刑,与枉法罪合并执行,最终决定执行剥皮实草之刑,来人啊,将这个狗官押入大牢,等待州府派遣善于剥皮行刑之人,再执行。”
眼看吕小伟宣布了最终刑罚,赖知县唯一的幻想破灭了,嘴唇颤抖的想要求饶,可是嗓子仿佛被卡住了一般,憋得满脸通红,却是说不出一句话来,就这么被两个衙役拖了下去。
吕小伟深知这帮衙役的作风,就在赖知县被拖下去的时候,半警告的说道:“衙役分为两班看守,每班两人,给我牢牢的看好这个赖知县,假如赖知县在行刑前无缘无故的死了,所有看守之人皆判赖知县同案同罪!”
一句话吓得衙役们皆是心惊胆战,顿时大堂之上的衙役皆是跪地喊道:“谨遵大人令!”
而助纣为虐的赖知县师爷、随从等人,因为是奉命行事,而且在本案中既不算主谋,也没有收受贿赂的行为,吕小伟按照大圣律,分别给与这些人杖责八十到二十的刑罚。
等到县衙的告示贴在衙门口的时候,这桩冤案这才得以大白天下,吕小伟在暗处,看着那些原本还在不耻二娘子杀夫的七大姑八大姨,如今听说二娘子是被赖知县冤枉的,又都开始相互诉说二娘子是如何的贤良淑德,说完后还要再唾弃一番见钱眼开的朱四,以及贪赃枉法的赖知县。
十日后,州府派遣来剥皮的行刑之人到了,吕小伟安排人在城门口搭建起了一个临时行刑台,先是将判了死刑的朱四斩首示众,然后开始对冤死二娘子的罪魁祸首赖知县,行那剥皮实草之刑。
在一声声的求饶声中,赖知县的皮被完整的剥了下来,可是满身鲜红的赖知县并没有当场死去,而是鬼哭狼嚎的在烈日下晒了足足一天一夜,这才走完他罪恶的一生。
而赖知县被剥下来的人皮,也按照百年前朝廷的规定,填充了麦草之后,放置在县衙的侧屋内,以供后来上任的官员警示之用。
随后的一个月时间,吕小伟把江浦县的所有案卷全部细细的审阅了一遍,虽说再没有发现冤死人命之类的案子,但是一些显失公平的案子也不少,吕小伟按照大圣律,对于赖知县收了钱财判罚的冤假错案一一纠正,等到吕小伟离开的时候,吕青天的名号已经是声名远播了。
坐在马车上,出了江浦县城门的吕小伟、张虎和怜烟,回望这座历史悠久、却被赖知县这个狗官祸害不浅的县城,心底不免产生一些感叹。
尤其是对于二娘子的冤死扼腕叹息的怜烟,则是好奇的询问吕小伟:“义兄,你说二娘子的冤魂到底在哪来?她能不能看见咱们杀了朱四和赖知县,给她报了仇?”
一句话,问的吕小伟也不知如何回答,当时为了寻找二娘子的冤魂,吕小伟先后去了二娘子的家,还有执行斩首的刽子手家里,也仔细查看了那把鬼头刀,以及当时行刑的现场,均没有发现有二娘子的鬼魂迹象。
而怜烟借助她没有实体、异于常人的速度,暗中已经查遍了全县,可惜的是,并没有发现二娘子的冤魂。
可是回头看着怜烟那渴望得知真相的眼神,吕小伟只得回答道:“咱们虽然没有找到二娘子的冤魂,但是我相信,朗朗乾坤之下,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或许二娘子的魂魄就如那浮云一般,漂浮在这天地之间,肯定能够看到贪官和凶手伏法的。”
怜烟似懂非懂的看了一眼惆怅的吕小伟,眼看自己的问题让义兄不太开心,赶紧转换话题道:“义兄,咱们原本是来江浦县调查潜逃的田文修和田如烟,还有那两个不知名的凶手,可是却在这里破了两件案子,下一步怎么办?”
吕小伟眼睛扫了一眼张虎和怜烟,抬眼看向前方道:“你们忘记了黄族长的线索?既然黄知县和田文修、天如烟都是黄玉一脉,那我们就去他们的故乡昆山县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