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正中山

悲伤流泪蛋炒饭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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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孙瓒的第二番话更是惊呆了众人,南岭如今的局势正处于一个微妙的平衡。

    顶尖势力有九黎皇朝和青丘山两尊庞然大物,一流势力为逐鹿书院、万阵宗、药谷,二流势力殷墟古教、青萍剑冢、灼日宫、烟雨楼盘踞。

    其中九黎皇朝占地甚广,足足有小半个南岭,其中天材地宝的盛产地和秘境无数,青丘山虽说只是占据自己的一座山岳,可青丘山外不少的资源生产地都隶属青丘山,剩下的也都大多被一流势力瓜分,二流势力只能占据一些边边角角。

    若是南岭再多出一个势力,不管实力如何,必将和现有势力因为资源和人口大打出手,况且还是有一尊儒家圣人坐镇的势力,要知道一尊儒家圣人便可比肩红尘仙。

    九黎皇主此时陷入两难,退也不是进也不是,就此退去的话日后肯定还会针锋相对,毕竟一块南岭大陆容纳两个顶尖势力便已经有些勉强了,卧榻之下,岂容他人酣睡?

    此时公孙瓒也给了九黎皇一个台阶,朗声道:“正中山只占据一隅之地,是真正儒门学子的归处,绝不会师出无名抢占地盘。”

    公孙子顿了一下后继续说道:“一个月之后,请诸君南岭一叙,正中山开山大礼!”

    “善......”无数的回应响彻在太一星系,就连乱古、青冥两大星系也又不少大修士回应。

    至此碧水城大战落下帷幕,而后来的碧水雅集也没有继续召开,因为碧水城已经成为了一片废墟。

    翌日,徐悲枳再次日游人间,准备在碧水雅集中摸摸鱼闲逛。

    眼前一片天旋地转,徐悲枳再次来到了人间,睁眼入目的却是一片断壁残垣,土地泛着焦黑的颜色。

    “我超爱,这哪啊,我所想的不是碧水城吗???”

    徐悲枳瞬间懵逼了,返回阴间来回穿梭了三次,却都是传送到这片废墟。

    在废墟中随便拉来一个修缮的修士,张口问道:“道友,此地可是碧水城?”

    修行土系功法负责修缮墙壁的修士说道:“南岭这么大的动静你都不知道?”

    随即顿了一下后继续说道:“公孙子成圣了,儒家第四圣书圣,于碧水城将围杀他的人全都逼退了,一个月以后正中山还要举行开山大典呢。”

    徐悲枳闻言挠了挠头,又具体的问了几遍才明白了情况,心中不免震惊,渡劫期第七劫的儒家读书人立地成圣,当真妖孽啊。

    白发青年想了想,转身离开了碧水城,找到上次山野中的疗伤之地,盘膝坐在地上,闭目感悟之前流云子运用火行大道的玄机。

    山风吹动野草,时间从草间悄然流逝,夜幕在不经意间到来,徐悲枳缓缓吐出一口气机,睁开深邃的双眸,眼中似乎有着一朵火苗一闪而逝。

    看了看天色渐晚,黑衣青年转身消失在原地。

    接下来的两天便是在碧水城外感悟,上班摸鱼,下班躺尸。

    直到第三天清晨,徐悲枳这次盘坐在仙游珠心中默默回想着白云观的景象。

    神魂瞬间消失在身体内,眼前闪过无数的光影,徐悲枳再次来到了这个北原一流势力,白云观的山门外。

    看着眼前仙雾氤氲的高峰,徐悲枳露出一丝淡笑,随即跨上台阶步步走向山门。

    此时的白云观,逐春居内,持续燃烧十天的道火逐渐熄灭,流云子和青函子两人脸上皆是惨白,连续供给道火燃烧,再加上各自舍去修为帮助濯阳子晋升第九劫,这魏观主和掌教长老此刻已经是十分虚弱。

    流云子有些无力的跌坐在蒲团上,抹了一把额头上密布的汗珠,有些失神的看着浴火重生的濯阳子,喃喃道:“小师弟,这次你能走多远呢......”

    青函子走到桌子旁,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水,一饮而尽,旋即笑道:“不必多虑,小师弟的实力你还不清楚?他先前只是缺少一分安然度过第九劫的契机罢了,现在伤势复原,甚至你我更是将他推上了一个新的台阶,度过天劫不在话下。”

    青函子说到这里有些神采飞扬,眼神中闪过一丝光亮,“到时候就是我白云观清算的时候了!”

    流云子闻言思索片刻,随后安心的点了点头。

    房间内陷入一片沉默,青函子和流云子闭目调整气机,静心等待濯阳子苏醒。

    另一边的濯阳子此刻紧闭双目,身上的气机忽高忽低,甚至时而变成凡人、时而散发出第九劫的威势。

    白发青年走上山门,门口的两位驻守修士显然认出了他的身份,两人同时做稽首礼,张口齐声说道:“白云观清字辈,清云(清木)见过徐道友。”

    徐悲枳微微一笑,躬身还礼,随后步入山门。

    还未等走到半山腰,一抹紫衣便匆匆忙忙从山顶跑下,人未至声音先传来,“徐兄!可算把你等来了。”

    紫衣道士正是程晓晓的师弟,濯阳子的小弟子,紫阳。

    不过片刻,紫阳从石阶上一跃而下,稳稳落在徐悲枳对面,徐悲枳的神识一扫,便发现这位年轻人已经架起苦舟渡过灵海,来到归墟境。

    而且他身上的气质跟之前也不太一样,虽说还是有些少年脾性,但却多了两分沉稳。

    紫阳举起右手在徐悲枳面前晃了一晃,“哎哎哎,走路还能走神啊?”

    徐悲枳有些尴尬的轻笑了两声,摸了摸鼻尖问道:“你师父的状况怎么样了?”

    紫阳闻言一怔,随即笑道:“害,还能怎样?快死了呗。”

    黑衣青年闻言有些困惑,但却从紫阳脸上看出了两分别的意味,随即会意般的点了点头,“啊,我去看看濯阳子道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