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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nbsp;nbsp;吻
一听到是蜈蚣,冯婉怡脸色一下就变白了,眼睛一闭,整个人立刻就瘫倒下去,头一歪,晕了过去。
王嘉成眼疾手快,上前一把将她抱住,李栓柱同时喊道:“我去拿石灰泡水!”王嘉成抱着她走到院坝的条石凳子旁,低下身将人轻轻放,抽出手将她腿上的蜈蚣拍打在地上,又用脚将蜈蚣一脚踩死。
“别踩!”李栓柱一手端着一个碗过来,看到他的举动叫道。可是已经迟了,蜈蚣被他踩成一滩‘肉泥’。
“嗨!都怪我来迟一步,快,把它放进这个碗里。”说着拿出空碗说道。
王嘉成和何援朝迷惑不解的看着他,反而招到他的苛斥,“还看什么看!还不赶紧的!”两人这才醒悟过来,忙接过他手中的碗。
“老何,你去把蜈蚣给捣烂,屋里的哈堂客,还不赶紧那点茶油出来!王乡长,你把女娃儿的腿给固定住,不要让她乱扳,可以的话在被咬伤的地方用力挤,尽量把血多挤点出来。”
王嘉成一接触到她的腿,就像被突然电打了一样,手猛地一松,又立即想到躺着的人已被蜈蚣咬伤,忙又重新用力挤压被咬伤的地方,一股鲜血从伤口处流了出来,见鲜血中带有黑色,不禁啊的叫出了声。
“没事,这里的蜈蚣咬人是死不了的,把毒挤出来了,人就要好受一些,等一下用石灰水给她清洗一下,再用这个给她敷上,过几个小时就好了。”
王嘉成听到说不会出人命,心中大定,长出了一口气,马上轻声的呼唤她,明白昏迷的她不是因为蜈蚣的毒液,而是女人天性怕这类毒虫,或其他小昆虫。
“嘉成哥,我不会死吧?”冯婉怡晕晕幽幽的醒过来说道。
“别胡说,什么死不死的!有我在,你死不了的。”说着抬头看了眼李栓柱,何援朝,见他们根本就没理会自己的话,又松了一口气。
“嘉成哥,..”
“先不要说话,等我把你腿上的毒挤出来。”说着用力继续挤着。
随着挤出的血液越来越少,王嘉成还是有些担心。不是他不相信李栓柱的话,而是怕出现万一的情况,于是鼓起勇气张开嘴,对准被咬伤的患处,用力一吸。
“啊”,冯婉怡轻声叫了一下,脸红了,却没有扭转头,而是深情的看着他,心中想到的是王子救活了白雪公主的故事,在自己身上发生了,美滋滋的,完全忘记了伤处的疼痛。
王嘉成的举动,旁边的人自然是看到了,见怪不怪,全都像没看见一样,仍旧各自做着手中的事,也都明白用嘴把毒吸出来,也是一种办法,可以减少伤者的痛苦。
等他看到被咬伤的地方,红肿没在蔓延,也吸不出什么了,觉得差不多了的时候,才感觉到自己的嘴唇有些发木发麻,摸了一下,没有肿,这才相信了李栓柱的话。
“来,帮她把这个敷上,过了几天晚上就没事了。”说着拉着何援朝回屋里去了,由得他自己去做。
王嘉成接过碗,把里面的像泥巴一样的东西敷在冯婉怡的腿上。等他弄完,才发现她的腿真白!像白色的瓷器一样,回想刚才用手摸在她的皮肤,如脂如玉一般,又想起自己竟然用嘴接触….
“嘉成哥,你的脸怎么红了?我的伤有什么不妥吗?”
“哦,没什么,没事了。我就是突然有点担心,怕你出什么意外。”王嘉成昧心的说着,惴惴不安,怕被她看出来。
“你不是说没事了吗,还会有什么意外?”冯婉怡的脸还是红红的,说话的时候还想着刚才的一幕,心里像灌了蜜一样。
“哎,不说了,先把你送回屋里,有什么话等你好了再说。”说着一把将她抱起来,朝屋里走去。
冯婉怡两手吊着他的脖子,两眼一刻不停的看着他。王嘉成两眼直视前方,仍能感觉到她在看着自己,却不想多说什么。
“真沉啊!你有多重?”王嘉成将她放在床上坐好,低着头摆弄她的腿问道。
“不告诉你,不知道年龄和体重是女人的秘密吗?”冯婉怡立刻给他怼了回去,说完马上就反应过来,羞涩的举起手打他,同时说道,“啊,你说我胖!我哪有那么胖!你才胖!”
王嘉成嘿嘿的笑着没说话,任由她的的手打在自己的肩背上,以为让她打两下就完了。可是,她见他没有回应自己,不禁心中生气,便继续打他,还伸手去揪他的耳朵。这一下,王嘉成的想法落空了,只好用手去挡。
手一抛,头一抬,张嘴想要说话,却被对面的身躯扑了过来,再想伸手去挡已是来不及了。
“啊”,两个人同时叫了一声,两人的头交错的贴在一起,停住了。两人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对方,注视着对方。男人的眼睛带着惊讶,充满了意外,女人的眼睛带着惊慌,充满了惊喜。
良久,也许只是一两分钟,也许更长,不知道是谁的嘴唇动了动,牵引着对方,引得对方的回应,也轻轻的动了动,激起了双方的意念,相互紧紧地贴在一起。
双方看向对方的眼神变了,一方含情脉脉,浓浓的带着潮水般的眼波射向对方,一方热血冲眼,火辣辣的像一团团火焰燃烧着,燃烧可以燃烧的一切,燃烧前方阻挡的一切。
两人的四只手不由自主的伸向对方,却又表现的不同。一双手搭在肩膀上,慢慢地移到头上,轻轻地抚摸着脸庞;一双手在头上和腰上移动,固定住对方,不让其移动,躲避。
咀吮,相互在咀吮。没有谁主动,也没有谁被动。慢慢地一方的眼睛闭住了,两手死死的抱住对方,怕自己一个闪失,错过了,也怕自己眼睁睁的看到对方离开自己,更怕自己再次睁开眼,对方会从自己眼前突然消失。
心中的火在燃烧,血液在沸腾,呼出腾腾的热气,相互刺激着对方,诱使对方更加的投入。
王嘉成很兴奋,很激动,从最开始的意外,到惊讶,再到激动,热切的迎合,再到最后主动牵引,手不知不觉的从后背移动到诱人的前峰,刚用力轻轻地一(窝),软软的,弹弹的,让他变得想要冲动起来。
让他感到更加激动的是,居然有一股热流汇聚到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到过的地方,虽然这股热流非常微弱,可他依旧非常迫切的希望,希望能带给自己一个惊喜。
但是,他失望了,那股热流并没能改变现状,虽然感觉到变化,却不是他所希望的最终的结果。
如一盆凉水淋了他一头,让他的热血降下了温度,理智告诉他不能再继续下去,必须要停下来。
冯婉怡吃惊的睁开了眼睛,看到他后悔的,歉意的眼神,不解的问道:“嘉成哥,为什么?”
“对不起,婉怡。”
“不要对我说对不起,为什么?!”
“你还小,还在读书,我不能这么做。”
“我已经十八岁了,成年了,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能做自己的主了,不需要别人教我怎么做!”
“婉怡,你别激动。我知道,我也理解。你已经成年了,可你还是学生,学校明文规定了,学生读书期间是不允许谈恋爱的。”
“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
“婉怡,我这么说是为你好。你应该知道的,这世上没有不漏风的墙,这种事迟早会让学校知道的,到时候会让你很难做的,甚至会让你后悔的。”
“我不怕!只要你爱我!”
王嘉成很无奈的看着她,这是典型的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完全的不顾一切的扑进爱的火坑,最怕到最后被爱火烤焦。这样的结果不是自己所希望的,更不是自己能接受的。他坚信只要分开一段时间,她一定会变得清醒起来,会恢复到原来纯洁可爱的样子。
“婉怡,你相信我吗?”见她坚定的点头,又说道,“现在不适合说这些,先把你的伤治好,咱们再坐下来慢慢说,好吗?”
“为啥?我们俩之间是光明正大的,又不是见不得人。”
“呵呵,我说你啊,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我到这里来是干什么来了?不是为了谈情说爱,是工作。”
“那好吧。”冯婉怡很不情愿的答应了,这事由不得她决定。作为高干子弟,很清楚在这种情况下做与工作无关的事,传出去只会让人认为他是在假公济私,对于这一点,她还是能清醒的认识到。
王嘉成见她答应了,终于放下了,不为别的,就怕她被爱情冲昏了头,冲动的说出让自己难以回答的话。
为她倒了一杯水,喝了之后又扶她躺下休息,也许是受伤后困了,也许是经过刚才激烈的热吻而疲乏了,总之,她睡着了。
出来后,发现何援朝和李栓柱坐在一起抽烟喝茶,便走过去坐下,给他们散了烟,自己也点上一支。
“人没事吧?”何援朝问道。
“没事,可能是惊吓过度,这会儿睡着了。”王嘉成摇摇头回答道。
“没事就好,要是出了事,还不知道怎么收场呢。”
“对了,我们回来的时候,李支书你说她怎么着了?”
“嗨,算了,都这样了,还说什么说。”见王嘉成坚持让自己说,呵呵一笑,“总归是没什么,就是打烂了几个碗,值不了几个钱。”
“这怎么行!她是我带来的,她弄出来的事,最终是要算在我的头上,该道歉的要道歉,该赔钱的就一定要赔钱。”说着伸手去摸自己的衣兜,脸一僵,一愣,想起来自己的钱已经都给了友爱村,现在是空空如也,没有一个钢镚了。
“呃,老何,把你身上的钱借我一点。”
“你要多少?”
“嗯,有多少就借我多少。”
从何援朝手中接过钱,数了数,也就不到一百块钱,算了算扣除吃饭的饭钱,还有多余的,看了看被折腾的李栓柱的家,把钱全都塞到他手中。
“多了,多了!王乡长,这钱太多了!”
“多了你就收下,算是对你的补偿吧。”多的这点钱,他也没放在心上,怎么说自己都是理亏的一方,要说到论真格的,不是钱能补偿的,毕竟人是自己带来的,造成的影响很不好。
李栓柱看了眼何援朝,见他朝自己轻微的点了下头,也就不再推迟的收下了。
“李支书,改变村里贫困的现状,我要回去好好的想想,等有了想法,再找你来商讨。”
“好啊,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王嘉成摇摇头说,“别说什么好消息了,说实话,我自个心里也没底。因为这不仅仅是修一条路那么简单,或者是其他什么单一的难题,这是一个整体通盘考虑的事。如果真的想了办法,修好了路,最后还是没能解决贫困的问题,那你们还不得骂我说大话,欺骗你们吗?”
“王乡长,如果真的把路修成了,高兴还来不及,真么会骂你啊!如果谁敢,看我不把他给剥层皮下来!”
“李支书,你如果是这么想的,那就是没想到问题的根本。”王嘉成停了一下,继续说道,“路修好了,不说什么效益成本之类的话,没有明显的产出来改变现状,村里的人照样会出去打工,留在村里的人照样还是老弱病残。最后,出去的人仍然会离开村子,而这个团结村也就是有名无实,成了一个空屋村,最终也逃不掉被取消的结果。”
何援朝和李栓柱大惊,疑惑和不解充斥其中,还有不相信的眼神。在他们看来,农民就是农民,走到哪里都是农民,出去了,最后还是会回来的,回到生他养他的地方,怎么可能一去不返,再也不回来了。
王嘉成对自己说的这种情况,只是一种猜测和分析。穷山沟里的人,出了远门,见识了外面的世界,自然会与自己的家乡相比,什么样的生活更适合自己,更能让自己活得像个人样,能生活的更好,自然就会做出相对应的决断。
一去不返,这是必然的!绝不会因为某人,或者某事而改变。人心思变,心眼活了,自然也就变得更聪明了。
忽然,他突然担心起来。如果真的像自己所猜想的,那自己的所做所谓又有什么意义呢?到最后不是全都变成了无用功了吗!
旁边的人见他脸一下变得沉重起来,以为他是在焦虑,在考虑什么办法,哪会想到他的思维已经转到了自己的身上。
“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