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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nbsp;nbsp;nbsp;过渡
天亮了,每天的生物钟准时让王嘉成醒来。想着要去练五禽戏,伸个懒腰,结果碰到一个软绵绵的东西,随手一抓,感觉对不对,翻身而起,看到一个笑脸正对自己微笑。
人清醒过来,才想起昨夜之事。
“你再睡会,我这就去给你做早饭。”女人边说着边坐了起来,胸口被薄衫遮盖的那两团丰满也随之上下抖动。
王嘉成有些迷糊了,不知道是该起来,还是继续再睡一会。在这一愣神之际,女人突然俯下身在他的脸上呗了一下,笑呵呵的套上衣裤出去了。
摸着被亲吻过的地方,又如在梦中一般,长这么大,除了母亲,还是第一次有另外的女人这样亲吻自己,虽然这个女人比自己大了好多岁。
无声的躺下,望着屋顶,家一样的温情让他感到慢慢地融化在其中。母亲过世之后,再也没有这样的感觉。
三年了,他念叨着这个时间,非常的眷恋这样的情感,就像远航的船儿回到了港湾的怀抱一样。这个女人是个好女人,虽然是个寡妇,仍旧也不能否认这一点。可惜自己能给予她的不多,除了钱财,还有其他一些像帮助她的女儿学习,等等微不足道的帮助,确实无法提供更多的帮助了。
忽然间发现,这个女人已经成了他的软肋。一旦离开她,自己就像少了什么东西似的,而且还会让自己牵挂。
“不行,得像个办法,让她跟自己到县城去。”虽然他已经请何峰帮自己找个铺面,可这个他不敢打包票的,也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别人的身上。
钱是没有问题,走之前,陈满义给了自己一万块,说他一个人在县城不容易,需要用钱的地方多,还说也算是提前给他的分红。本来他是不想要这钱的,被他说用钱的地方多给提醒了,自己还欠着黄建新黄老板几千块钱呢。
还了借款后,剩下的钱一直没动,现在有了开销的地方,正好拿给她做租房子的钱。
“雪梅上初中,是要到县里去,她留在九原也就没什么意思了。”这个想法让他很高兴,正好可以劝说她,跟自己到县城去。
“哟,想什么好事呢?一个人躺在床上,还偷偷的笑。快别笑了,起来吃饭了!”她把碗筷放在桌上,走到床边坐下,轻轻地拍拍他。
“啊,要死了!”
他趁她不注意,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吓得她大叫,一只手低着他,一只手打着他的胸膛。见他没法应,打他的手也停下了。
“咋了?”伸手去摸他的额头,没有发烧,疑惑的看着他。
“谢谢你!我…”
“以后不准说谢了,不然我可生气了!”
他呵呵一笑,趁她扭头,在她的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她又啊了一声,却没有生气,挺着红红的脸看着他,把手放在在他的嘴唇上,轻轻地来回浮动。
“快起来吧,不然饭凉了就不好吃了。”冲他笑了笑,见他的手开始不规矩,忙又说道,“待会还要开门营业,不能再费了,耽搁了时间,会有人怀疑的。”
王嘉成很想说,怕啥子,有我在,看他们哪个敢说。可他不能这么说,是怕把她给逼的无路可走,毕竟现在不是个好时机。
“嫂子,有没有想过离开这里啊?”他边吃着早饭边问道。
“离开?暂时没有。咋了?”胡梅香诧异的看着他。
“哦,也没什么。我的意思是,你看啊,雪梅上中学了,要住校了,平时也没人照顾她,对吧,所以呢,我就想你是不是也就….,呵呵呵,当然,如果你没这个打算,就当我没说过。”
“是这样啊。”胡梅香杵着筷子扭头想了想,“其实这事我也想过,只是有些事还脱不开身,而且到县城又要重新找房子住,这钱从哪儿来?在县城里,雪梅读几年书,这几年又能干什么?总不能坐吃山空吧?”
“呵呵呵”,王嘉成摇着头,这女人还想的挺远的。
“你笑啥?难道我说错了吗?现在手里也没几个钱,不是坐吃山空是什么!”
“我没说你错了。我是……,好了,跟你说啊,我是这样想的。房子呢,我已经让人再帮忙找了,钱呢,也不用你去操心了,我这儿还有点,足够了。”
“不行!那能再花你的钱!”
“嫂子,你先别拒绝,先听我把话说完,好吗?”胡梅香皱着眉看着他,半响才点头。
“你看啊,雪梅读中学,一个人肯定是不行的,经常往返回家也是不可能,而且经常往返还会耽误学习,所以是一定要有人在县里陪着她的。再说两个老人在村里,有人照顾着,你到了县城,随时都能抽空回去,两不误,对不对?”
胡梅香苦着脸说:“即便是这样,我也不能花你的钱啊!”
“嫂子,别跟我提钱。钱是什么,就是拿来用的,不用就是废纸一张。再说,我经常来麻烦你,还有你帮我的事,这点钱跟这些相比又算什么,狗屁都不是,你说是不是!”
“滚,就知道拿好听的话来说!”胡梅香羞涩的一笑,桃花眼一撇,低下头。
“哎呀,嫂子,你就听我的吧,难道是不相信我,还是以为我会害了你?”
“嘉成,我没这个意思。你看啊,你挣点钱也不容易,如果把钱都用在我这儿,那以后要用钱的时候,那就不好了,还有啊,….”
“说啊,还有什么?”
“你今后也是要结婚的,这钱存着正好娶老婆用。”
“打住啊,嫂子,这可是两码事。我的情况,你是清楚的。要等我好了,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了,而且这些都还是没影的事,所以这钱还是用在要紧的地方。好了,你别说了!这件事听我的,就这么定了!”说完不理她,抱起碗大口的吃起来。
胡梅香看着他狼吞虎咽的吃着,心中是千头万绪,说不出的激动,不由得把他跟自己死去的男人相比。自己的男人就是个闷葫芦,一天也闷不出一句话,除了说来了,好,到了,嗯…,再不会说其他的词了,更不会有多余的话了。
可这个比自己小这么多的大男孩,说话做事总是那么贴心,看到他男子汉般的气势,不容置疑的像一家之主的样子对自己这么霸道,心里没有半点的不高兴,反而是满满的开心。
“哦,对了,这几天我可能不会走,先跟你说一下。”他吃完了,把碗筷一放,站起来走了两步,回过头说道。
“啊,好的,那..你…还回来住吗?”
“当然要回来住,不住这儿,我上哪儿去住?回乡政府,看人家的脸色,还是随便找个人家住下?”
“那你不怕吗?”
“我有什么怕的!要怕,那也是担心你。”
“没事的,我不怕!”胡梅香激动的站起来,走到他面前,把头埋在他的胸前,双手搂住他的腰。
“不怕就好,我就担心怕你受不了。”
她什么也没说,用紧靠在他的怀里的头,左右使劲的摆了摆。
………………….
今天,县里也是潮涌暗起。不管是县委,还是县政府,表面上依旧是风波不起,可是坐在办公室里的人确实心神不宁,坐卧不安。
刘恒静静的坐着,看着眼前的桌子。桌子上有一杯茶,一个烟缸。烟缸上摆放着一支点燃的香烟,一缕缕白烟飘飘娆娆的向上翻腾而去。
本来说是调查组昨天到,可是一直到今天都还没到,还以为在路上出了意外,急得他跟什么似的。就在刚才,他忍不住给地委书记梁平打了个电话,还没等他开口,梁平就说调查组有紧急的事要办,临时改了计划。
放下电话,刘恒就这样两手抱在小腹上,坐着不说话,看着燃烧的香烟,目光随着烟雾盘旋环绕。
他很奇怪的是,什么事能让调查组临时改变计划。既然是改变计划,那又是什么原因没有取消。照他的猜想,调查组下来有很大的原因就是那个新农业新产业的事情,可突然的变故,令他的这个猜想变得虚幻起来。
虽然在常委会上,自己是力挺了这个提案,可不等于自己就是主要负责人。原因调查组都能调查出来的,最多就是负点领导责任罢了。
问题是对方要承担的责任就大了,不外乎几种情况,一是骗子公司,跟他们之间的连带责任,二是县里有人内外勾结,贪污受贿,三是受骗群众的损失该怎么赔偿。
“难道是张逸伟搞了什么动作?”这么一想,刘恒来了兴趣。如果是这样,调查组改变计划也还是有这个可能。毕竟他还有一位在地委退休在家养老的老上级,求他出面说话,地委书记梁平还是要给几分面子的。如果是真的,那这次之后,这个老家伙恐怕就彻底不会再说话了。
想到这种可能之后,在联想到梁平在电话里的态度,很平静,没有激动,跟自己上次通话有明显的区别。
“唉,”刘恒叹了口气,脸色慢慢地变得难看起来。想了想,拿起电话直接说了句,你过来一下,就挂掉了。
门开了,何峰疾步走了过来,“刘书记,您有什么吩咐?”
“小何,你知不知道英子这些天都在干什么?”
“这个啊”,何峰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想了想说:“书记,这段时间,刘英请假了,没来上班。”
“请假?我怎么不知道?为什么没跟我说!”
何峰的脸上路出为难之色,想了想还是回答说:“我以为您知道了。这是放在您案头上的请假条,上面有他们工商科负责人的签字。”说着在一边的文件堆里找了出来,放在他的面前。
刘恒拿起来一看,越看越气,啪的一下拍在桌上。时间就是见王嘉成的那天,刘英突然闯了进来,见他们在谈事,又迅速的走了。当时刘恒对女儿的突然到来,也没放在心上,习以为常了,心思也全都放在跟那个臭小子谈心上。
请假的理由很简单,就是准备结婚。这样的理由没有谁会阻挠的,更没有谁在汉县敢这样做。如果不同意,那不是找不自在吗!是闲活得不耐烦了吗!
“对了,王嘉成现在怎么样了,怎么没见他到这边来啊?”
“哦,我正想跟您说这事。他昨天才找过我,说想要辆车到下面去看看。我跟他说了,派不了车,下去也只有他一个人。今天听研究室的魏主任说,他昨天请了假,当天就已经走了。”
“那知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这个我了解过,他把我给他的那些资料,全都分类处理,制作成图表,前后连续赶了大半个月,应该是弄完了,不然也不会跟我说要下去考察。”
“是这样啊。嗯,我知道了。”
“嗯,书记,还有一个事。”
“什么事,说吧!”
“是这样的,昨天,嘉成跟我除了说刚才跟您说的,还说了一个事。他说,就在前几天,有人趁他出去吃饭,不在办公室的时候,悄悄地翻找他的办公桌,还有他整理出来的那些资料。”
“还有这事!”刘恒惊讶的拍着桌子,气愤的说道,“他们这是想要干什么!”
“书记,您别生气。嘉成跟我说了,对那些资料已经做了两手准备,就算是被毁了,他还有备份的。”
“哼,这小子倒还挺警觉的。其他的没又再说什么了?”
“其他的像是私事。”
“私事?”
“您还记得他得了病吗?”
刘恒先是一愣,拿起烟缸上的香烟抽了一口,一下就想起来了,见何峰对自己笑着点头,也跟着点了点头。
“他说让我帮他找间铺面,我想应该跟这个事有关。”
“这小子一天到晚就记挂着这个,不知道是怎么想的,除了这个事,就没事干了,就不活了?还是不吃饭,不睡觉了!”
何峰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总不能说年轻人除了事业,就属这个最大最要命的。如果这样说了,还不知道刘恒会气成什么样了,连带着把自己也看低了。
“书记,我觉得他才从学校出来,经历的事太少,时间长了,自然就会明白了。而且,我觉得他可能已经想明白了。”
“什么想明白了?”
“猜到让他在研究室的目的,不然也不会跟我说这些话了。”
“你的意思是说,他知道如果把手上的项目弄出来了,还会让他牵头去做?”
“应该是这样。”
“这个臭小子!”刘恒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气愤,不禁想到了女儿。张孝辉跟王嘉成比起来,简直就是个蠢货!他做的那点事,作为县委书记,稍微找人问一问就知道了。
评心而论,不是认为张孝辉本人人品不好,也不是说他仗势欺人,干着见不得人的勾当。而是这小子不求上进,总是想着依靠着父辈的余荫,做着赚大钱,发大财的梦。不过,他也能理解这小子有这样的想法太正常不过,可是对女儿来说却并不是个好的选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