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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nbsp;nbsp;nbsp;nbsp;他们
“他都关在监狱里了,还能出什么事?”
“我收到他写给我的一封信,在信里他自己说可能活不久了。”
“别听他瞎胡说!没灾没病,好好的呆在监狱里,怎么可能!”
“可是,….”
“别可是了!我现在心里正烦着呢!”
李华英错误的理解为,他听到马成林的名字后,心里不舒服,怯生生的看着他,小声的哀求道:“嘉成,对不起。可是我实在是没办法啊,他始终是我女儿的亲生父亲啊!”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对不起,我知道这事跟你没关系,也知道不该来找你。可我现在没有办法啊。除了找你,实在是找不到人能帮我啊!”
“你想让我怎么帮你?”王嘉成觉得头都炸了,这女人一遇到事都失去了判断力,惊慌失措,那还有一点老师的样子。
“他在信里说,他知道很多事,有人想要对他不利。”
“很简单啊,让他直接报告给监狱里的管教干部就行了,那还用得着…”话没说完,他下意识的想到,如果是真实的,一定是有人在威胁他,不然马成林是不会写这封新的。
让他想不通的是,他这封信又是如何寄出来的。据他所知,像他这样的重型犯,所有的信件是必须要审查的。如果有人威胁他,这样的信件内容又怎么能轻易的寄出来。
“寄给你的信是怎么拿到的?”
“是跟他同一个监狱监舍的犯人出狱了,偷偷地带出来。”
“什么时候的事?”王嘉成一愣,居然还能有这种事发生。
“就是上次我找你的时候。”
“上次?”王嘉成想起来了,那天正好是张孝辉跟刘英结婚的日子,也是自己从男孩变成男人的日子。
“当时你怎么不说?”
“当天你不是赶着要去参加婚礼吗!”
“对了,我记起来了,你当时还说跟我有关系。说吧,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
“你先别急,坐下说。呃,我给你倒杯水,喝口水再慢慢说。”他先打断了她的话,转身去倒水了。
李华英接过他递来的杯子,神色沉重而紧张的看着杯子。王嘉成坐在一旁抽着烟,没有催促她,安静的等她说话。
“这个事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因为他在信里写得很含糊,模棱两可。看了信,我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那信呢,带了吗?”
“出门的时候,慌慌张张的,走到这儿才想起忘记带了。”
王嘉成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虽然知道她说的应该没错,可这种事也只能看了信之后,才知道是不是真的。很不高兴的看了她一眼,也很无奈,事已至此,说她骂她又有何用!
“你先说说看,马成林在信里是怎么说的?”
“他说贪污钱是被逼无奈,….”
“我问的不是这个!”
“哦,他说陷害你的事,也不是他的本意,是有人找到他,向他许了愿,才违心的做了。”
“许愿?许什么愿?”
“他在信里没写。”
王嘉成觉得心里堵得慌,这种话说一半留一半,简直就是在折磨人!想要骂娘,又不是个时候。
稍微想了想,也觉得事情有些奇怪,自己跟马成林无怨无仇,为了一个编制名额,就要对自己栽赃陷害,显然说不过去。毕竟都知道自己是外来户,过不了多长时间,自己就会走人的,这样做显然是多此一举。
“其他的有跟这个事有关的吗?”
“没有了。”李华英想了想说道。
王嘉成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看着眼前这个女人,情绪渐渐稳定下来了,也不再是神魂不守的样子。
“那好吧,过两天,我就去你那里看看。”
“能不能就明天?”
“不好说,最近有很多事,忙不过来,到你租的房子不方便。要来也要等我把事情都安排好了,才能放心。”
“是,是,今天发生的事,我也听说了,是应该安顿好了再说。”
“那先就这样,你先回去吧。”
李华英点点头,起身走了。
王嘉成觉得累了,是真的累了,想要好好的睡上一觉。可是,他却一直都睡不着,一直在想着李华英说的事。
李华英今晚来找自己,无非是想让自己帮她,想办法怎么帮助马成林。跟自己说的什么马成林是受人指使的,一点都不沾边。有趣的是,马成林这样写的意图是什么,明明知道双方已经是撇清了,为什么还要这样写。
最让他疑惑的是,还让被释放的犯人偷偷地带出来,只能说明他是有意的,是针对自己的。也就是说,他马成林不想死,还想要活下去。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真的有人在威胁他,
“真伤脑筋啊!”实在是想不明白是谁让马成林这样做的,给人一种云山雾罩一样,神秘的很啊!
忽然,王嘉成隐约的想起了什么,似乎跟这个事有些关联,可一时间又记不起来是什么事。躺在床上,细细的回忆起来,像影片一样,快速的翻过那一桢一桢的影像,查阅能让自己回忆起的有联系的地方。
翻着翻着,迷迷糊糊的他就睡了过去,还打起了呼噜。他确实累了,睡得非常的沉稳。可是他的大脑还在运转,似乎进入了一种神秘的意境。
在这个意境里,他穿越过无数的高山大河,任意飞翔在蓝天白云之间,俯瞰大地,寻找着一切能引起自己兴趣的地方。在这些地方,有的很熟悉,有的只有印象。有他熟悉的人,也有他感觉认识,却又叫不出名字的人。
他不知道自己在寻找什么,只是凭感觉,下意识的清楚知道,在天空中飞翔,寻找着能让心中安宁的地方。这个地方能找到化解心中的疑惑,能明白为什么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穿过一片片云层,冲过一座座山峰,似乎看到前方有一个光点。朝着光点飞去,渐渐的看到光点在逐渐变大,也变得更加的刺眼,以至于他只能闭着眼睛朝前飞去。
他想停下,却不受控制,让他感到一阵心慌。在他心慌的一刻,竟然直接就穿过了磨盘一样大小,散发着一阵阵令人眼花头晕的光圈。
“嘉成,你在这儿啊!”
王嘉成还沉浸在眩晕之中,穿过光圈之后,他就落在了地上,不敢相信的原地跺着脚。听到发出咚咚的声音,才相信是真的踏在地上。
还没反应过来,又突然听到有人在叫自己,还是非常熟悉的声音,不,是让他一直都忘不掉的声音。
“婉婷?你怎么在这儿?”他惊讶而疑惑的问道,怀疑的看向四周。心中也在疑惑,自己明明是在天上飞,穿过光圈之后,居然就站在了地上,也怀疑冯婉婷来到这里,是不是跟自己一样。
“你来了,我自然就来了。”
“你想通了?”王嘉成不敢相信她会这样说。
“想通了!”
“啪”,他使劲的打了自己一巴掌,疼得他龇牙咧嘴,捂着腮帮子,使劲的揉着,又开心的大笑起来。
“你怎么了!傻傻的打自己干什么?疼吗?”冯婉婷抓住他的手,用自己的手去抚摸他的脸颊,伤心的看着他,埋怨他。
“不疼!不疼!”
“真是个傻子。”
“在你面前,我永远都是个傻子。”
“对了,嘉成,你不是在乡里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哦,我想你了,就回来了。”
“是吗?我好开心啊!”边说着,冯婉婷拉着他跳了起来。
“婉婷,你跟他是不是分手了?”
“你干嘛这么问?”
“我不喜欢他!他是个阴险的小人,是个骗子。我怕你受他欺骗,怕你受委屈。我希望你开心,希望你幸福。我喜欢看你笑,看你跳舞。…”
“嘉成,我跟他都快结婚了!”
“刚才不是说想通了吗?”
“是啊,是想通了。我的意思是说暂时不能接受,只能拒绝你了。”
“啊——!为什么!为什么!”王嘉成发疯一样的,把她用力一推,绝望一般的看着她,不能相信她居然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嘉成,别伤心!听我说,要怪就怪命运吧。当初如果你说了,我想过我肯定会答应你。可是你没有,一直到我们毕业,你都没有说。这也许就是命吧!”
“不!不!!我不相信命,从来都不相信,决不!我命由我不由天!谁也别想干涉我的命运!”
“嘉成!嘉成!你别激动,别激动啊!听我说,我知道,你是一个有志气的人,有抱负的人,是不会受人摆布的。可是,你打不过他们的。他们势力很大,太强大了,连我爸爸都斗不过他们。”
“他们?他们是谁?威胁你了吗?”
“没有,我是担心你,担心你太冲动了!怕你一时冲动,会给你带来不幸。”
“婉婷,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对!你一定知道,告诉我,他们究竟是谁!”
“嘉成,别问了,求求你别问了!好吗?我希望你好好的活下去,不要去管他们。”
看到冯婉婷悲伤的面孔,王嘉成心软了,点点头说道:“好,我答应你,不再去问你了,也一定会好好的活下去。”
“嘉成,我想跟你说个事。”
“你说。”
“那天你说得对,我心里一直有你,从来都没有忘记过你!你一直都住在我的内心深处。”
“真的吗?”
“是真的!我不想永远的隐藏下去,就是想当面对你说,好让我能....啊—”
一团黑云突然狂涌而来,幻化出两只长长的黑手,发出嘎嘎的怪叫声,向中间一合拢,瞬间就将冯婉婷拉向黑云。
这一瞬间,快得让人来不及做出反应,就跟一道黑色的闪电划过天际,又像是黑色的怪物一口将她吞噬。
“嘉成!嘉成!就是他!就是他!就是….”
黑云倏地消失了,声音嘎然而止。眼前的一切都恢复了,蓝天白云,青山绿水,跟没发生过任何事一样,平静,祥和,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宁静。
“不!”王嘉成大叫一声,耳边还在回想着,冯婉婷消失之前叫着的声音,“就是他,就是他,就是他!——”
啊的一声,王嘉成从床上坐了起来,浑身汗水淋淋,像从水里钻出来一样。伸手在额头上擦了一把,两眼发直的看着,似乎还处在梦境里一般,久久的坐着,一动不动的。
良久,他才自言自语的说道:“他们,他们是谁?他又是谁?跟我有什么关系!”忽的,灵光一闪,一拍脑门,骂道:“上次在电话里,冯婉婷不是说了吗。有人在背后阻扰我回城,冯婉婷才想办法弄了一个名额,让我去上党校。”
“这个人是谁?连冯婉婷都束手无策,都要退让。他们又是谁,势力很大,还很可能会让我丢掉性命,太让人想不通了。我跟谁结下了这么大的仇,还是生死大仇!”
王嘉成睡不着了,从床上下来,走到屋外,把全身洗了一遍,然后收拾停当,朝向蓉都的方向,望着漫天的星空。
这里的天空格外清晰,天空中没有半点乌云,月光如洗,泼洒在整个山间,像是披上了一件明亮的披风。星星一闪一闪的,离得似乎很近,伸手可得。
梦境中的一切,仿佛是真的发生过一样,令他的头隐隐发痛,冯婉婷在梦中微笑的样子,亲切的呼唤,深情的目光,任凭他猛烈的摇动头部,仍旧不能摆脱。
看着自己的手,似乎还有她身体的温度,轻柔滑腻的感觉,让他捧着放在胸口,回忆那温柔的一刻。
“不行,这里的一切都必须要尽快解决,必须要离开这里。有人在暗中想要害自己,不能让他们得逞。项目的事必须要简化,谁想要,谁有能耐就拿去,自己是不会去干涉的,也不用去想什么老百姓了。”
这么一想,似乎又跟何峰说的又有差别,让他感到不安。如果这样做了,何峰也不会说什么,毕竟个人的生命安全最重要。如果命都不在了,说什么光辉永存的话,全都是些骗人的。
“只有保住自己才是最重要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