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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桑彪的眼睛一亮,眼光落在一个叫袁英的名字上,他得到的消息没错,方雄却是就住在这家医院。“袁英”、“方雄”,桑彪一阵冷笑,这回他亲自出马,就是专门来为方雄送行的,这回一定要让方雄在阎王爷那里挂上号。袁英的名字后写着“胸外伤”810。
桑彪向那个大个打了个手势,按着病房号一路走去。
810病房,就在眼前。桑彪透过透明的小玻璃窗向里边一望,地可以清楚地看到里边的床上躺着一个人,不过只能看到那人薄被下盖着的身体,那个人被仪器挡住了。桑彪心里一阵激动,这次他不会再失手了,其实上次要是自己亲自出马,方雄也活不到今天,自己也省得挨江海龙的那顿嘴巴子了。
桑彪轻轻地推了推病房门,门没锁,他向大个点了点头,那大个从花篮里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推开门一闪身就进去了。桑彪看了看走廊上还是没人也跟着进去,但他没往里走,警惕地盯着门外的动静。
桑彪正往外瞅着,突然那个大个一推他,惊慌地说道:“彪哥,床上没人啊!”
桑彪一愣,在外边看着还有人,怎么刚进来就没人了呢?他几步就抢到床前,一看才明白,床上根本就没人,薄被之下是几个枕头堆放在一起,离远了看着,好像是一个人正躺着睡觉。
桑彪心里一阵愤怒,骂道:“这个老狐狸,真他妈的狡猾。”
他们两个出了病房,这时大厅的护士站已经来了一位护士。桑彪走过去,呲牙一笑说道:“护士小姐,810病房的方……”他刚想说方雄的名字,但转念一想方雄这次住院是改名叫“袁英”,于是改口道:“810病房的袁英已经出院了吗?”
护士头也没抬,就问道:“你们是他什么人?”
桑彪:“是朋友,听说他病了,过来看看。”
护士查了一下身边的登记簿,说道:“袁英还没办出院手续。”
桑彪急着问道:“那他怎么不在病房里?”
小护士想了想,说道:“袁英到别的医院检查去了。”
桑彪:“那他还回来吗?”
小护士:“那不知道,只要他没办出院手续,就不能算出院。”
桑彪那里在乎方雄出不出院,他希望方雄死在医院里最好,他最关心的是方雄还回不回来。小护士的话等于没说。桑彪走出医院的大门,给江海龙挂了个电话,问该怎么办?用不用等方雄回来。
江海龙向桑彪骂了几句笨蛋,让他赶紧滚回去。江海龙比桑彪明白,方雄从住院之日起,就是用的化名,如今又在病房里大演空城计,方雄他们肯定是已经有了准备,事先就躲开,既然这样桑彪还守在那里干什么?
现在江海龙已经很有把握地判断,方雄一定是被自己的对手给网罗去了,也就是方雄已经和卫天成、施一辰和陈浩然他们联合在一起了,再杀他已是没有任何意义。
就在桑彪垂头丧气地走出医院的时候,方雄却悠闲地躺在一家高级的疗养院里,和施一辰、陈浩然谈笑风生。他们在东华医院的眼线已经汇报了,有人进入方雄的病房,鬼鬼祟祟的不怀好意,他们几个一听到这个消息,都哈哈大笑起来,江海龙这回的算盘又打错了。
施一辰说道:“江海龙的‘A计划’大概我们已经知道了,但是为时已晚,我们已经不可能在利用以前的办法和他对抗,现在江海龙已经吸货很多,能够有效地控制这只股票的走势。”
陈浩然道:“江海龙的目标股票是ST百隆,他想借壳让华海证券上市,又想借着重组的机会,在ST百隆上大赚一笔。”
施一辰道:“我们现在虽然资金充足,但是市面上的ST百隆流通盘已经十分有限,我们就有钱也买不到足够的股票,如果把股价拉高岂不是为江海龙抬轿子了。”
陈浩然看着方雄,点头道:“施总说的对,我也想了很多办法,但都不适用,不知道方先生有什么好办法?”
既然已经是一家人,方雄也没必要隐瞒了,说道:“你们说的都对,我们在证券交易上是不可能击败江海龙的。但是你们发现没有,江海龙的‘A计划’有一个很大的漏洞。”
施一辰和陈浩然对望了一眼。
方雄:“其实也不算是漏洞,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当初昊天集团同时运作两个项目时,资金就明显不足,后来由于你们突然闯进来捣乱,那运作‘A计划’的资金就更显得不足,所以在设计‘A计划’的时候,就设计了个四人接力的方式,就是由四家共同来拉升一只股票,昊天集团出大头占了50%资金,其他三家单位共占50%,而且这后边的50%资金却是最关键的,这是用于拉升股票的关键。”
施一辰和陈浩然听的一头雾水,不明白方雄的意思。
方雄道:“我的意思是既然不能扬汤止沸,何不釜底抽薪,我们既然拿江海龙没办法,何不对与他合作的那三家的下手,只要我们想办法控制那三家单位,我们就能控制ST百隆的后阶段拉升。”
陈浩然一拍大腿叫道:“太好了,在拉升ST百隆股价的时候,一定是江海龙的资金先进货,先拉升,等到他的资金用光了,我们就控制那三家公司,不让他们拉升。”
施一辰接着道:“然后我们再散发利空消息,让ST百隆的股价一落千丈,江海龙还不赔的倾家荡产。”
方雄心中暗暗感叹,真是一代新人换旧人,自己只是微微一点拨,这两个年轻人顷刻之间就已经设计出一整套可行的方案,这个方案也是自己所想到的,其实目前也只有这个办法或可以击中江海龙的软肋。
施一辰问道:“请问方先生,与江海龙合作的那三家公司是谁?”
方雄道:“这三家公司和你们一样,也是投资公司,你一查就知道,金鑫,光远,广泰。”
陈浩然道:“我们应该采取什么办法能让他们听我们的?”
方雄微微一笑,说道:“这个你还用问我?你们都有本事把我你弄的这么惨,这点小事难道就办不成。至于怎么让他们合作,那是你们的事。收购,收买,恐吓,黑社会,随你们的便,只要达到目的就可以了,反正谁还在乎?”
施一辰和陈浩然脸上一阵发烧,其实方雄也是就事论事,也是有意讽刺他们,但毕竟是心理发虚,脸上却带了出来。
方雄一看他们俩的这幅摸样,就哈哈大笑起来:“你们还是嫩啊!我这几句话就受不了了,那怎么能打败江海龙?”
方雄这一说,两个人的脸上更挂不住了。但是方雄毕竟是前辈,说话也是开个玩笑,两个人也不能当真,只得一笑了之。
施一辰和陈浩然从医院出来,商议着怎样使那几家投资公司就范,研究了好一阵,确定了行动方针,那就是先礼后兵,执行起来就是先谈合作,合作不行就收买,收买不行就收购他们的公司,最后什么招都不好使,那就动用龙叔的黑道力量,来硬的。
金鑫投资公司老板金浩握着施一辰的手的,显得很亲热,其实他们并不熟悉,也是最近几天才有了接触。施一辰作为高华国际投资集团中国区的总裁,在证券投资界已经很有名气,他突然找到名不见经传的金鑫投资公司,让金浩有点受宠若惊。
等施一辰婉转的说明来意之后,金浩就明白了,原来施一辰不是冲着自己来的,自己的这家实力并不雄厚的公司,还进了施一辰的眼睛。他是冲着江海龙来的,敢情这两家是冤家对头。
金浩一开始有些犹豫,毕竟江海龙也不是好惹的,自己背信弃义是要承担一定的风险的,但后来他听施一辰的语气,似乎已经十拿九稳会干掉江海龙,于是心有些活动,就试探了问了问合作的条件。
施一辰道:“没什么条件,我只要你做一件事。江海龙答应你的条件我全给你,以后你们公司就是我高华集团在在中国区的重要客户,有好事我不会忘了你。”
金浩大喜过望,能和闻名天下的高华集团合作,是他做梦也不敢想的。他高兴地问道:“不知施总想让我们做什么?”
施一辰微微一笑:“我想让你们做的就是,什么也不用做。”
金浩一脸的疑惑,笑着摇摇头:“施总你真会说笑。”
施一辰:“你们不是和江海龙有协议,要联合起来操纵ST百隆这只股票吗?”
金浩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这么绝密的事,施一辰怎么知道?转念一想,施一辰既然能找到自己的头上,看来这个人真是神通广大的。
施一辰:“我需要你做的就是,在轮到你拉升的时候,你按兵不动就可以了。”
金浩:“就算我答应而你了,其他几家他们还是会拉升的。”
施一辰哈哈一笑,说道:“这个你不用担心,他们会和你一样的,都会按兵不动。”
金浩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担忧地说道:“江海龙把股价拉到一半,如果我们不去拉升,那他不就危险了?”
施一辰:“你说的不对,不是危险,而是死无葬身之地。我们还会利用关系和媒体,让ST百隆的股价一落千丈,你说到那个时候会发生什么事?如果你愿意为江海龙陪葬,我也不反对。”
金浩尴尬的笑道:“施总开玩笑了,谁不愿意好好活着呢?我最近身体不好,我想我应该过一阵到外地去调养一下,不在滨海市。”
施一辰握着金浩的手,笑道:“那很好,身体不舒服就赶快调养一下,用你们的话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光华投资公司总经理张滨,一上班就接到上级单位滨海市信托投资公司的电话,让他立刻赶到总公司去开会。
会议很是简单,主要是宣布一项重要决定,滨海市信托投资公司把自己持有的光华投资公司的60%股权转移给了高华集团(中国),换句话说,也就是告诉张滨一声,你的主人已经换成了高华集团中国区总裁施一辰。
施一辰和张滨热情的握手,说了一些客套说,主要是肯定张滨的工作能力和对他的希望。
张滨到这时已经彻底地疯掉,这么大的事,总公司就没有一个人和他打过招呼,一觉醒来就换了婆家,这也太快了吧。不过看施一辰的意思,对自己还是很欣赏的。
张滨也说了几句客套话,会议后顺便汇报了一下这一段的工作。施一辰认真地听着,最后,说道:“我对你前一段的工作很满意,你将继续留任总经理,我还将扩大给你们的投资,让你大展拳脚。现在我只要求你办一件事,必须把和昊天集团的合约取消,不能取消就违约,打官司,罚违约金,一概和你没关系。”
张滨急道:“这是为什么?”
施一辰脸色一沉:“不要问为什么,你马上执行就可以。你不执行,我立刻换个执行我命令的人来当总经理。”
张滨将心一横,爹死娘嫁人各人顾各人,也顾不了江海龙了,自己的前途要紧,于是说道:“一切听施总的安排。”
施一辰一笑,对着张滨的耳朵轻轻地说了几句。
张滨连连点头。
广泰投资公司老总崔哲一回家就见老婆披头散发,鼻涕一把泪一把地跑出来,连哭带叫地说:“女儿被人家绑架了?你到底在外边得罪了什么人啦?”
崔哲一愣,自己好像没得罪什么人?就是上午他和腾龙集团的龙江河见了个面,没答应与他们合作。他和江海龙的关系不错,江海龙在他患难的时候,曾经帮助过他,他不能做这种落井下石的勾当,那样也太对不起江海龙了。
崔哲吃惊地问:“女儿是什么时候被绑架的?”
老婆哭着道:“晚上我让保姆去幼儿园接孩子,就孩子和保姆都没回来,刚才有个人打电话来,说你得罪了人,让你自己好好想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