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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海富贵从青木居离开后,一路东进,来到了夷陵城。
刚一着地,便收到了师门的飞剑传书,一道剑光携着一道意识,乃是暂时代理掌管师门的青石师叔所发,内容简单两字速回。不过海富贵感觉其蕴含这些许微怒,猜测应该是为了自己在折剑山庄所说妖魔论的事情。
甭说此时有事,不能回蜀山,就是没有,也得等一贫掌门回了门派后,自己再回去。海富贵想到青石师叔那不苟一笑的表情,凌厉严肃的眼神,浑身便是一个颤动,还是一贫掌门好说话,自己先拖着再说。于是海富贵便将这事暂时抛之脑后。
夷陵城虽然繁华客来商往的,但是与开封、明州这类一等一的大城还是有较大差距,只不过此地靠近西南南诏和南方蛮族之地,各地人汇集于此,可谓是异族齐聚,鱼龙混杂,当然中原人还是居多。
海富贵在茶楼花了十文钱找上店小二,店小二拿了十文钱之后,喜笑颜开,竹筒倒豆子一般,快速将夷陵城的各大有钱有势有名的主挨个说了遍,甚至还说起哪些楼子里的姑娘漂亮,哪家赌坊豪华,见到海富贵对这些不感兴趣,才停下嘴来,最后提醒海富贵哪些人不能惹。
海富贵来到店小二所说的王大商人府邸前,只见前面热闹非凡,围了一大圈人,走近一看,原来是一对富商夫妻在吵架,旁边还站了一位螓首蛾眉、楚楚可怜的女子。海富贵向围观之人询问才知,吵架的这对夫妻,正是王大商人夫妇,原因便是这王大商人看中红花楼里的梦桃姑娘,不知为何竟然要替梦桃姑娘赎身,而且还要娶她做正室,于是家里的母老虎便发飙了。
这完全不能忍啊,你平时寻花问柳,老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这回还想把她娶进门,好吧,反正家里的妾室不差这狐媚子一个,也遂了你意,可你竟然鬼迷心窍要立她为正室,老娘不发威当我是病猫啊!
一时间这王夫人闹闹打打,把王大商人抓了个大花脸,可这王大商人似乎是铁了心的要娶梦桃姑娘,大吼一声:“你这泼妇,老子今天便休了你!”肥溜溜的身躯一颤一颤。
“王胖子,你个忘恩负义狗东西,老娘辛苦伺候你十多年,拿着嫁妆资助你经商,为你生儿育女,如今发达了,你这老东西却要休妻,大伙评评理,这老东西是不是鬼迷心窍?是不是****熏心?是不是忘恩负义?”这王夫人也非等闲之辈,论块头不比王大商人小,气势上更是完全压倒王大商人。
围观众人哄笑一场,起哄者居多,大多都是来看热闹的,有些甚至在一旁添油加醋,恨不得闹出人命才高兴。
海富贵一见这情形,暗笑一声:“得!这摊子浑水,自己没那个能耐了。”本来海富贵根据店小二的叙说,判定这王大商人贪财、只认银子,敢于冒些许风险,却又惜命,这种人是合作的第一人选。
如今只好先放弃了。转而去找李姓商人,此人乃是夷陵城第一富李信茂,祖上世代经商,略有善名,不过海富贵对此人了解不多,决定先去摸个底。
李府占据了夷陵城东边一大片土地,方圆几里,围墙清一色的青砖,高达两丈,门口两只巨大石狮子,光看大铜门便知是底蕴极厚的人家。只是有些奇怪,这经商之人,大门常年敞开,广纳四海之客,这李府却大门紧闭,门口的四个侍卫也显得神情颇为紧张。
海富贵走向前去,随便捏造了个身份,说:“贫道乃一云游道士,路过此地,观府内一股奇怪气象,似乎……。”这本是海富贵照搬那些行走江湖的道士的话语,原本就没指望能糊弄过去。
哪知,话未说完,侍卫立马恭敬的道:“道长,快请!里面请!”然后打开侧门,将海富贵迎了进去,其热情让海富贵有些难以接受,好像对方等他多时了。
海富贵莫名其妙的走了进去,来到一处富丽堂皇的客厅,发现客厅内早已有了多人,和尚、道士、郎中、算命先生等等,人员复杂,海富贵一时也摸不清具体情况,便寻了个不起眼的地方,坐着喝茶。
打量着这客厅的人,有交头接耳,有屏神扶须,也有像海富贵这般安静的品茶,海富贵巡视客厅一周,除了在那个老和尚和一个老道士体内感到有微弱灵力波动之外,其它人平平凡凡。
众人一直在这客厅等着,却不见主人出来,如果不是有众多仆人好茶好酒伺候、瓜果点心不断,只怕众人要暴走了。
直到一个时辰后,日落西山,方才从后堂走出一位紫色锦衣中年人,面容清瘦,略带疲倦,眼中暗藏忧色,向众人拱手示意:“李某来迟,让众位贵客久等,在此赔礼了。”想必这位便是李府的主人李信茂。
众人连忙起身,表示不必如此。几句客套话过后,李信茂黯然开口道:“李某请各位高人前来,想必众位应该知道是为何事。也是家门不幸,才得此祸事。小女十日前得了怪病,忽然性情大变,时而如常,时而陌生,时而夜间嚎叫,时而暴起打人,甚至会自残。如今更是严重,昨日已经伤了两位仆人,就连内子都不能靠近。”
那江湖郎中道:“可有瞧过大夫?”
“怎么会没有!”李信茂叹息道,“城里大夫都请了,圣手严大夫说非药石之功,乃污秽邪魅缠身,所以李某才广发告示求医。”李信茂这也是病急乱投医,死马当活马医。
众人一阵交谈,说先去看看病人症状,再做推算。
随着李信茂穿过几处庭院,行过几座假山花园,才来到一处精致的阁楼前,正是李家小姐起居之所。李府不愧为夷陵城首富之家,光这一路走过的房屋阁楼便已数不胜数,海富贵暗自赞叹,三代才算世家,果然不是目前的海鲨帮所能比的。
尚未靠近阁楼,便听到一阵阵凄惨尖锐的叫声,似半夜猫叫又似狂风刮过,含糊不清,令人胆战心惊,这时突然有个道人说:“贫道尚有一法器,忘记随身带来,回去拿了法器再来。”说完便匆匆告辞。
紧接着,一江湖郎中说忘记带药箱子,一算命的说没带八卦,等等一时间走了五六人人,各有不得已的理由。走的几个都是江湖混饭吃的骗子,平时靠着口舌如簧糊弄一番,如今见了真章,早被那一声凄惨叫声吓软了腿。
李信茂也不点破,吩咐管家每人给了十两银子,希望他们不要将此事外传。毕竟李家小姐未出阁,发的告示只是说,李府小姐得了怪病,如今看来怕是鬼魅妖魔缠身,这些人得了银子便不至于大肆宣扬。
剩下几个都是真本事在身的,老和尚、老道士、还有外地来的郎中、一持剑江湖人士,当然还有海富贵这个年轻道人。
李信茂夫人李氏和几个大胆的女仆守在楼前,隔了十来丈远。李氏双眼通红,面容憔悴,惭愧的道:“小女就住在楼上,只是如今不辨双亲,见人非打则骂,连我这个做娘的也不敢上楼。”
外地郎中不信鬼邪之说,也有心与夷陵城的严圣手一较高下,便主动第一个去探查,快步上楼,见到两位壮实仆妇,战战兢兢的守在门外,虚汗淋漓。突然屋内又是一阵尖叫,似乎连窗户都被振动。郎中鼓气勇气,推门进去。
海富贵在楼下闲着无事,抬头看月,乌云遮挡,一阵阵寒风徐徐吹来。
就在此时,只听阁楼内传来一声嘶吼,像是巨大乌鸦鸣嘶,紧接着,一阵怪异作响,阁楼房门被猛的打开,郎中慌乱跑了出来,语无伦次的道:“鬼……,鬼……,李老板,鄙人不才,先告辞了!”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李信茂脸色一暗,唉,又是一个落荒而逃。
这时那江湖剑客,拔出随身长剑,一脸自信道:“在下闯荡江湖多年,牛鬼蛇神见过不少,待我去会一会此间恶鬼。”说完身子一拔,稳稳落在二楼,以剑推门,缓缓走了进去。
三息过后,只听,“砰……”的一声,一个身影被丢了出来,正是那江湖剑客,从地上狼狈的爬了起来,吐了口鲜血,捂着胸口道:“李老板,祸害贵千金的的邪物修为高深,在下不敌,告辞了。”
李信茂脸色再暗,又一次失望,吩咐管家拿了一锭金子,算作是汤药费。
这时,老和尚和老道士,对视一眼,和尚双手唱道:“阿弥陀佛,看来!这邪物有些道行,道友不如携手一起除魔?”
“正有此意,请!”
两位进入阁楼,片刻过后,只听老和尚,大喝一声:“孽障,还不显出原形,快快女施主身体出来,待贫僧超度与你。”
“原来是只恶鬼,且吃贫道一记真符!”
“倒是小看你了!恶鬼,你敢!”
“真罡印!”
“普渡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