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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那个姓田的?”司徒凌夜也才想到这个人,刚才他就坐在旁边,但所有人注意力都落在凌若凡的身上,此时却不翼而飞了,估计怕他们算账,所以悄悄开溜了。
“这个人是洛家的狗奴才,要是让他跑掉一定会把这里发生的事情,禀报给他主子,飞镜山庄的人一个都逃不掉……”
凌雨落脸色焦急,已经顾不得伤心难过了,连忙追出门去。
司徒凌夜、云若汐也紧跟其后,宅子里的人地毯式在山庄和外边的山林里搜寻着。
“啊……”一声凄厉惨叫从庄子一里外的林中传来。
众人匆匆赶去的时候,只见庄里的几个武者将一人围在中间,那人鹰钩鼻,一双眸子也似鹰隼一般锋利,正是田鹰。
田鹰的脚下躺着几具血淋淋的尸体,都是喉管被割断,死状凄惨,他手中握着的那把防身用的匕首,此时正架在一名大汉的喉结上。
“是罗峰!”凌雨落认出了那个被挟持的国字脸大汉,神色也变得紧张起来了。
罗峰祖孙三代都生活在山庄,他更是在山庄出生的,没有离开过山庄半步,是凌雨落的哥哥凌若凡生前最得力的属下,哥哥去了,她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哥哥跟前最亲近的人被人害死?
“你让所有人都退出林子,否则我杀了这小子!”田鹰脸上皱起堆堆褶皱,一双尖利的鹰眸泛着狰狞的光芒,阴险狡诈,狠毒无耻。
田鹰对山庄里的人了如指掌,罗峰的地位不低,所以他才会杀死其他人,却唯独留下罗峰做挡箭牌。
凌雨落迟疑了,僵持在那里。
司徒凌夜作为外人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让凌雨落自己处置,或许让田鹰走掉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嚄……”刀子在罗峰的脖子上划出一条斜斜的血线,痛的他闷声痛叫。
“你别乱来,好,我答应你,只要你能信守承诺放了他,我这就让人退出林子!”凌雨落果然投鼠忌器了,看到罗峰脖子上的伤痕,她的心脏就咯噔了一下。
但若这个人走了,那么即使遣散了所有人,都会被秋后算账,田鹰对所有人心里都有一笔账。
“他们都退出林子,但是我必须在这里看着你,免得你耍花样!”
所有人都听凌雨落的吩咐退出去了,而她则纹丝不动,目光紧盯着田鹰。
“小小年纪,倒是很谨慎,也好,反正你也不是我姓田的对手!”
能够杀死那些武者,并且挟持可剑师级的高手罗峰,足以证明田鹰的实力很强,而凌雨落跟他动手,胜算不大。
在凌雨落冷凝如死灰一般的眸光注视下,田鹰一边挟持着罗峰,亦步亦趋的朝后退。
“嘿,我现在就放人,你等着!”在走远一些了,田鹰声音拔高,咧嘴笑着朝偏远处的凌雨落说道。
随即他横在罗峰脖子上的匕首朝后慢慢的移动,忽然,从左至右迅速的一割。
“你……咕咕……”罗峰眼睛瞪大,身子一歪,扑倒在地,他用手捂着血流如泉的脖子,喉咙里已经发不出声音……
“人我放了,不过是个死人,你们慢慢等死吧,洛家的高手很快就会踏平飞镜山庄……”
田鹰冷笑着瞟了一眼地上垂死挣扎的罗峰,以他的性格怎会乖乖放过手中的猎物?凌氏兄妹既然打算背叛洛家,他也就不客气了。
身影一掠,田鹰迅速的消失在密林深处。
凌雨落察觉到不对,等到赶过来的时候,脚下一软,跪在了那具尸体面前。
她怎会相信田鹰那种无赖的话?真是天真的可爱。
“哥,对不起,雨落没能保护好你的人,雨落真是该死……啊……”
她仰头发出悲恸的惨烈叫声,哥哥身边最亲近的随从罗峰,竟然也……
泪水哗啦啦的涌了出来,视线也变得模糊起来。
当众人闻声而来的时候,也被眼前的一幕吓到了。
田鹰走了,留下了一具尸体,那个残忍到发指的男人,凌雨落已经答应放他走了,为何还杀人?
“司徒大哥……”
人群中,凌雨落忽然发现司徒凌夜掠身而起,朝前方追击去了,想要将他叫住,但却没了他的踪影。
“让他为飞镜山庄最后做一些事情吧!”云若汐投去一个安慰的眼神,短短的一天内惨遭家变,这个年龄和她差不多的少女,着实可怜。
凌雨落的目光却呆望着前方,似乎没有注意到云若汐的安慰。
不多时,前方密林中现身走出一道红色飘逸的身影,那双紫色冷厉的眸子,宛若实质。
司徒凌夜手中托着一个死狗一样的人,缓缓朝这边走来。
凌雨落急忙迎上去,看清楚了那死狗一样的人面孔,鹰钩鼻十分显目,不是田鹰还有谁?
“凌二小姐,求你,放过我,我保证,回到洛家,一定不会再找麻烦……”田鹰歇斯底里、气喘吁吁的趴在脚下向凌雨落求饶,他手足都没有什么损伤,但似乎已经没了动武的能力。
凌雨落擦掉眼泪,朝司徒凌夜望去,司徒凌夜的目光如水,他沉凝的声音一字一顿的道:“雨落,这个人的生死由你决定!”
“好,就拿他几点哥哥、罗峰,以及这些死者的英灵吧!”
她脸上出现一丝残忍的笑容,扭曲而狠毒。
云若汐目光微微闪烁,这个女子刚才的表情,让她很不舒服。
逆境,让人成长,让人心性大变。
“哥哥他们的后事,只能尽快办了,否则洛家那边一定会派人过来,知道飞镜山庄办事不利,就会落井下石,所有人都没有好下场,现在就拿这个狗东西祭灵……”
凌雨落仿佛一下子变成熟了许多,颇有一家之主的架势,果断决绝。
那股锐气,让云若汐都很是惊讶,这还是那个天仙一般洒脱的女子吗?
田鹰抱着她的腿,不住的在地上磕头求饶,但她就像一块冰冷的大石,毫不动摇。
短短几个时辰,没有过多的仪式,逝者已经入土为安。
作为砧板上鱼肉的田鹰,已经无力再求饶了,那双尖利刻薄的鹰眸充满着死亡的恐惧,和弱者的卑微,他的身子卷缩成一团。
凌雨落缓缓拔出宝剑,俏脸冷沉如铁,眼神冷酷如刀,刀刃迅速的割破他的脖子。
血液洒落在坟地的土壤之中,紧接着悲哭之声划破山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