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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蔡鸡怎么也想不到他会认输,竟然要忍气吞声,把照片交给柴哥。“没有把握打得过,就不要让兄弟们冒这个风险。我惹出来的事,我自己摆平。”
曲鸣一个人来到篮球馆,这会儿正是下午上课时间,球场和看台空荡荡没有一个人影。他站在球场中央,耳边似乎还回荡着当日的欢呼声。曲鸣喜欢篮球,喜欢在竞技中击败对手的那种快感。
他喜欢作胜利者。只作胜利者,对于胜利的偏执使曲鸣无法容忍那怕一次小小的失败。他不择手段地追逐成功,为了保持充沛的体力,他会在赛前服药,为了打击对手的意志,他会采取各种球场以外的方式,包括使用一些不光彩的手段。
他没有失败过,所以他惧怕失败。曲鸣拿起球,原地运了几下,然后轻轻跳起,右手抬起,手臂推出。篮球划过一条完美的弧线,射入网窝。
扶球的左手伤口处传来钻心的疼痛,胳膊上的瘀肿被肌肉牵动,彷佛被用力撕裂。曲鸣面无表情,一个接一个投着,直到手臂抽筋般颤痛得无法拿稳篮球。
曲鸣满身冷汗地走进更衣室,在浴室把水阀开到最大,然后拽掉水蓬,让充满压力的水柱直接冲在身上。
冰冷的水流使他皮肤绷紧,僵痛的肌肉微颤着鼓起。他低着头,那双略带紫色的黑色眼眸紧盯着墙壁,身体像大理石雕像一样凝固在黑暗中。
穿着天蓝色休闲装的男生从街角走来,他表情冷冷的,双手插在裤袋里,腋下夹着一个厚厚的牛皮纸包。阿章打开门,看了眼他带的包裹,然后扬起下巴,示意他到楼上。那门有些狭窄,曲鸣微微勾起头,侧身踏入走廊,阿章在后面关上门。
赌博在修罗都市属于非法,但赌业从来就没有禁绝过。这间赌馆是以一家普通酒吧作掩护,楼下的酒吧带有一个小型舞池,旁边是几间包房。
这会儿酒吧还没开始营业,两个服务生正靠在酒柜上抹拭酒具。像上次一样,阿章领着曲鸣上楼,然后穿过走廊,推开尽头的大门。门内是赌场大厅,中间摆放着轮盘赌的长桌,旁边是几张玩二十一点、掷骰子的专用桌,上面都铺着绿色的丝绒。
赌馆规模并不大,大厅可容纳二三十人。因为是地下赌场,大厅周围窗户都封了起来,墙壁上垂着厚厚的布帘用来吸收声音,光源来自大厅顶部的几盏吊灯,无论外面是白昼还是黑夜,这里都是灯火通明。柴哥坐在一张赌桌后面,慢悠悠削着雪茄。
然后用火柴点上,吸了几口,等红红的火光亮起,才悠闲地抬起头,看向曲鸣。柴哥吐出一口烟雾“东西呢?”曲鸣把牛皮纸包放在桌上,推到柴哥面前。
柴哥拆开纸包,把照片拿出来,那张照片是在草坪上拍的,没有用闪光灯,照片上周围是黑色的夜景,一个女生赤身裸体地跪在中央,唯一个光源来自她腹下那只蘑菇状的草坪灯。
她屈辱地张开腿,对着镜头分开阴部,女性羞涩的秘处在灯光下纤毫毕露,红嫩的蜜穴像被人蹂躏过的花朵一样圆张着,穴口还挂着一道浊白的精液。
女生把脸侧到一边,羞耻地展示出自己被人射过精的阴部,一只手从照片外伸来,抓住她圆润的乳房,迫使她往前挺起身体。柴哥本来是随手翻翻,被这张照片挑起了兴趣,一张张看了下去,不时笑出声。
“难怪她急着拿回来呢。”柴哥拿了几张放在口袋里,把剩下的放在手里拍了拍,带着嘲讽的口气说:“小子,算你识相。照片既然拿来,你可以滚了。”曲鸣颀长的身材弯了下来,似乎有话对柴哥说。
柴哥手中夹着雪茄,靠在椅背上,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曲鸣眼神平静得近乎冰冷,他俯下身,忽然伸出手臂搂住柴哥的脖子,一把将他拖到赌桌上,接着左手抄起柴哥刚才削雪茄的利刃,抬手捅进他腹部。
曲鸣的动作又快又狠,就像在球场上一样,没有给对手任何机会。他身高臂长,发达的肌肉充满了爆发力,这一下蓄力而为,一下就把柴哥粗胖的身体拖到桌上。
左手抢过刀捅进他腹部的同时,右臂挟住他脖颈,右手顺势摀住了他的嘴巴。作为年青人,曲鸣的力量和速度,是柴哥这样的中年男人所不可比拟的。柴哥也想不到他会在自己的地盘动手,等他意识到曲鸣真的想杀他时,腹腔已被利刃刺穿。
柴哥眼睛鼓起,像一头濒死的野猪,在赌桌上拚命挣扎。他手里的雪茄掉在桌上,照片像雪花一样飞开,溅上片片鲜血。当曲鸣捅到第三刀,被扼得喘不过气的柴哥终于挣脱了曲鸣的手臂,嚎叫着向大门扑去。
曲鸣腾身跃起,以一个隔人扣篮的动作,挺身屈起膝盖,狠狠撞在柴哥后脑勺上。柴哥通的扑倒在地,身下的地毯立刻被腹部的鲜血染红。他伸出手,竭力扒住大门,一边发狂地叫喊。曲鸣跳下来正落在柴哥背上,巨大的冲击力几乎把柴哥的肠子从腹中踩出。
曲鸣神情冰冷,右手扳住柴哥的下巴,把他脑袋扳起,露出喉结,左手的利刀伸过去,在他裸露的喉咙上用力一切,割断了他的喉管。
柴哥的狂叫立刻变成一篷血沫从气管飞出,发出丝丝的锐响。曲鸣把刀顶在柴哥腋下,冷静地挑断了他的筋腱和大动脉。柴哥身体抽搐起来。
扒在门上的手指僵硬地滑下,手臂拖在地上。曲鸣左手的伤口传来剧痛,他却毫不在意,只用膝盖死死抵住柴哥的背脊,左手一刀一刀在他腰肋上刺着。
直到膝下的身体不再挣扎。赌场的惨叫声平静下来,曲鸣站起身,天蓝色的休闲装已经沾满鲜血。他走到赌桌旁,拿了支雪茄,用沾血的刀慢慢削好,然后把刀扔在绿丝绒桌面上,点着吸了一口。
透过淡蓝的烟雾,柴哥的屍体以一个僵硬的姿势趴在门边,血迹洇湿了身下的地毯。曲鸣靠在椅背上,用食指摸了摸鼻子,吐了口烟。汽车驰入车库,驾车的男子下车打开车门,一双动人的红色高跟鞋从车内伸出。
然后是温怡靓丽的身影。她刚作过美容,乌亮的头发盘成发髻,颈中挂着一串珍珠项链,穿着一袭合体的红色露肩长裙,看上去艳光照人,妩媚之极。
温怡拿着手袋,婷婷袅袅走进楼内,那个充当保镖的男子跟在后面。温怡在外面有自己的住处。
但因为要管理赌场,在楼上也设了卧房,平时在里面休憩。她上了楼,不经意地朝走廊看了一眼,却发现赌场的门开着。一个男生正坐在里面。
温怡走过去,微微皱起眉头“是你?”曲鸣侧身坐在轮盘赌的长桌上,一手随意拨着轮盘。温怡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阿柴呢?”
房门在背后合上,两米高的巴山拿着一根金属球棒堵在门口,旁边站着十几个年轻的男生,每个人脸都绷得紧紧的。保镖上前护住温怡,一手插进口袋里。一个身材瘦小的男生走出来。
扶了扶脸上过大的黑框眼镜,认真说:“你问柴哥?警方在追查六年前一起杀人案,他出去避风头了。”
温怡一怔,阿柴走了?他因为犯了命案,在山区躲了好几年,去年才偷偷回来,帮温怡打理赌场,怎么会突然一声不响地走了“你是谁?”“蔡鸡,你叫他鸡哥好了。”曲鸣把球扔进轮盘,回头看着温怡。
温怡心里警惕起来,脸上却带出妩媚的笑容,道:“小帅哥,今天来得好早呢。”曲鸣坐在赌桌上,若无其事地说:“老板娘,我跟你赌一把好不好?”
温怡从容坐在一张椅子上,优雅地跷起腿“如果我不跟你赌呢?”曲鸣耸了耸肩“那就是我赢了。”温怡挑起一条弯长的细眉“好霸道啊,小帅哥。说吧,你要赌什么?”曲鸣拨了下轮盘,白色的小球在盘里飞快地跳跃“我跟你打赌,赌你今天晚上走不出这个房间。”
温怡目光流转,笑吟吟看了那些男生一眼“就凭你的这些小朋友?不要忘了,这是我的赌场,外面到处都是我人,你这些未成年的小朋友”她朝曲鸣抛了个媚眼,柔声说:“还是乖乖回家吃奶吧。”
温怡身后的男子从口袋里拔出手枪,指向曲鸣。温怡笑得更加媚艳,她用指尖按住了颈上的珍珠项链,在白嫩的皮肤上轻滚着“还拿着棒子呢,玩过家家吗?”
曲鸣按住旋转的轮盘,白色的小球跳跃一下,停在面前的格子里,曲鸣吹了声口哨。房门忽然打开,柴哥的助手阿章出现在大厅门口。温怡悄悄松了口气,她表面从容,心里不免有些担心。
毕竟这些小男生血气方刚,最容易作出过激反应,真要开枪,这里的生意也就做到头了,阿章的出现意味着柴哥手下还在,对付十几个拿球棒的小毛孩子,还不算麻烦。
温怡妩媚的笑容渐渐僵住,阿章像是没看到她一样,毫不停顿地从她身边走过,一直走到曲鸣跟前,朝他点了点头。
然后转身面对着自己的老板。赌场内一片沉寂,曲鸣看着温怡,脸上的表情平静得近乎冷酷,就像一头在追逐中获胜的狼,欣赏猎物的屍体。温怡刚修饰过的红唇紧抿着,脸上的笑容不翼而飞。她背后的男子犹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