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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很幸福,农活还没开始忙,整天悠闲地像个掌柜(家里的主人),这时候姐姐回来了,一个大卡车停在原头上。继父死了,尸体就停在车上,我叫上里庄的人上去抬下山来,埋在对面的自家地里,请“根子”来办了丧事。
办完丧事姐姐就和后母吵了一架,后母说要不是她赶走她,她也不会让继父这么早死。姐姐说都是后母把继父害死了,是个狐狸精,还警告说别把我也掏空弄死。
我已经不是小孩了,什么都懂,知道她指什么,但我不相信后母能弄死人,再说了继父是死在她手里又不是死在后母手里。
姐姐要我赶走后母,我不赶,她说这个家是她的,我都是外人,骂我和后母都不是好东西。后母说:“你有本事就留下来,留下她就走。”最终姐姐没留下,后母留下了。
人常说“寡妇门前是非多”自从后母来继父又死后,人们就风言风雨,说我和后母睡觉,乱了天伦。这是“安子”给我讲的,我很生气“安子”倒神秘地问我到底有没有,我狠狠踢了他一脚。
半夜里,有人敲后母的窑门,我起来弄出声音,那人就跑了,后母害怕,要和我睡,我说不行,别人已经有闲话了,再不能让人家证实了去,但她半夜里还是过来了,后母比“安子”他妈年轻的多,也漂亮的多,乳房比姐姐的还大还美。
由于感觉她很高傲,像城市人,所以我迟迟不敢爬上去,最后她倒骑到我身上。这姿势太美了,叠的我冒了好多,全在里面。我担心她会养孩子,她说不会,她就不会生孩子,要不怎么三十了才嫁给我继父。
“安子”初中毕业,有学问,但他眼睛斜着,没有说上媳妇,也没女人缘。和我聊天说起女人,就自叹。有一天早上他起的早,看见后母从我的窑里端尿盆出来,便知道我和后母睡觉,就天天问,羡慕的不行,非要叠一次。一直纠缠到摘黄花菜,我才给后母说了。
她也同情,知道他是初中生,答应让他睡一下。晚上我叫来“安子”等到半夜让他过去小窑洞,他却没有胆子过去。怎么推都不去,我说那就算了。
但他不甘心,要让我也过去。我去给后母说了,她跟我过来,上炕脱光睡下等着。“安子”还是紧张,不肯爬进去。后母让我钻进她被窝里弄“安子”摸黑看不着,我让他把煤油灯点亮,后母也把被子掀开。
只见他脸红的像猪肝,在灯光下还用斜着的眼睛看,很吓人。我弄了一阵,后母很兴奋,拉“安子”过来摸他牛牛,摸了几下就冒了。
“安子”再次硬起来就胆子大了,爬上去弄,还是没几下就冒了,就这样后母让他弄了好几次,然后又让我弄了两次,舒服的像夜虎叫唤。我家麦子地多数在阴面,比别人家黄的迟。
“安子”家收完都拉到场里,我家才开始收。他就过来帮我,于是后母不用去割麦子,只在家做饭送饭,当然,晚上得让“安子”弄一阵,她无所谓,也美着。
粮食打下来,装了四麻袋,我想我和后母能吃一年。她也高兴,用腊肉给我做臊子面,天天臊子面。
种上秋后,后母说要陪我去找外公,只有他们家知道我的户口,弄不好能安排工作呢。于是,我卖了晒好的黄花菜和杏干,穿上她给我缝的新衣服,和她一起上路了,我不知道外公家在哪儿,都没印象了,她说她听我继父说过,在前原,那里生活条件比后山好的多。
我说可能是,因为小时侯老吃白面馍馍。我“姨姨”的名字我知道,一直记着。倒了两次车,经过县城还下去逛了逛,繁华的很。到前原一问,外公家是大户,集中居住。找到乡镇,小时侯的一切都记了起来,那路,街道,村庄,都很熟悉。
外公是公私合营后当了公家人的,街道上人都认识。舅舅老了,但样子没变。他看见我,就流泪,说外公去找过我,找到我继父,但继父躲着不见,回来后就生病去世了,去年“姨姨”也去找过,没找到。我问“姨姨”呢?他说在县城工作。
后母说起我的户口,舅舅说他是农村人,不太懂,让我们去县城找“姨姨”她有办法。住了一天,我们要走,舅舅硬给我十块钱,送我们上车。到了县城,很快按舅舅说的地方找到“姨姨”她已经不像了,既漂亮又洋气,像天仙一样。
根本认不出来,她也认不出我,左看右瞧,最后抱住我就哭。我也伤心,但没有眼泪,而且觉得生,别扭的站着。她的地方小,后母想回去,我也想回去,但“姨姨”不让我走,于是后母一个人走了。
“姨姨”让我睡她的床,自己找别的女人挤去了,她的床很新,很干净,还有香味。我怕自己脏,弄脏她床,就在椅子上靠了一夜。早上她知道后生气地骂我,领我去洗澡。第一次见澡堂子,第一次在热水里泡,舒服的比叠活还美。
她到处跑,有时候还领着我去给领导看,后来说要去找我姐姐要户口,我说我去,她说我肯定要不来,她得去。她有个男朋友,是税务局的,戴着警察一样的帽子,很威风,她带上他去找姐姐了。
我一个人住在县城,整天闲逛,逛够就回来用她给我留的饭票去食堂打饭,饭很高级,味道很好。第二天“姨姨”回来了。
姐姐也跟着来,她像变了一个人,亲昵地拉着我手问长问短。我们三人去了一个地方,回来我的户口就成一个单独的本子,然后姐姐就走了。
让我记得去找她,我说我会的。接下来的几天里,我和“姨姨”又去了好几个地方,见了好几个领导,工作还是没有安排。
“姨姨”直叹气,我说没关系,我又没上过初中,不会干什么,还是种地好。“姨姨”就用脏话叫着我继父的名字骂,我看她很气恼,觉得搅闹她这么多天,就提出回去,家里还有很多活。
她说也行,工作肯定能安排,让我回去等消息。临走给我装了好多书,都是她学习完没扔掉的,让我回去看,叮嘱我一定要有信心出去工作。
还是家里好,首先舒坦自在,还可以叠后母,后母的痞日起来怎么就那么美。秋收后基本没什么活了,我和“安子”俩忙了十天,用土痞子打起一个院墙来,又请五爷帮忙修了个大门。就关上门整天看书,然后叠后母。
“安子”是我老师,给我讲课,也叠后母。后母会叠活的很,跪在炕上,让我和“安子”轮流日,日得痞里往外直流水水,和着我们的怂(音,精子的意思)糊得到处都是。
刺激的了不得。年前,我去了趟县城,给“姨姨”背了两个猪腿。回来后还想给姐姐也背去一个。
但后母死活不让,没去成。过完年不久“姨姨”就找来了,说我的工作安排了,但去不了县城,只能在后山挑地方,我不知道去那里,也不太想去工作。
后母看着我,说就到我们这个乡上工作,离家近,不顺心回来方便。晚上,后母让“姨姨”睡她的干净小窑。“姨姨”说想和我们说话,便都睡在灶方窑的炕上。睡下后,我没有话说,嘴笨的很,就听她们两说。
唠唠叨叨的声音像蚊子叫,一会就摧着我进入梦乡。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过来抱我,醒来看到“姨姨”贴着我,哭得身子颤动。
后母也哭,还继续说话,说我被继父踏到缸缝里的事情。“姨姨”带着我去报到,在我们乡的国营商店里工作。
商店主任怕我不会卖货,就安排我管仓库。老保管员四十多岁,对我非常好,手把手地教我,很快让我掌握了要领,他还不闲着,又教我算帐。
第一个月工资一发我就回了趟家,放下一半钱把后母叠够回来继续工作。老保管单身过,有个儿子跟着他在这里上学。单位好几个人都给他说媒找老伴,我也跟着瞎起哄。
后母赶集来看我,他过来跟后母聊,一聊一个下午。我看出来他喜欢后母,回家就问后母。她说喜欢我,我说我总不能娶了我妈啊,她就笑,说看着再说。
话是这么说,但她赶集来看我的次数越来越多。有一天,她告诉我在老保管的房子里叠活了。我说美不美,她很害羞,说小孩子知道什么。我觉得这事情能成,只是有些舍不得。
半年后“姨姨”结婚,我去祝贺。“姨夫”说我已经不像农村人“姨姨”说我们两出生就都是城镇户口,胎子里带着气质,我听得很自豪,高兴地住了两天。
回来后老保管过来我房子里,坐了很久才说起我后母,只是比划着他和后母,说不出来,我知道我是小辈,他不好意思说出口。就直接说好,好的很,我很开心。
供销社主任愿意当媒人,领着我回家提亲,后母推搡了一阵答应了。于是商店用客货车把后母接走,在乡上办了喜事,又送了回来。
我想叫老保管“爹”口生叫不出,就说:“这家是你的了。”他和后母说:“也是你的”县供销联社要选送几个人去省城深造,姐姐也想去,让我去县城找“姨姨”给她弄关系。
我去找“姨姨”“姨姨”说:“你还不知道,她的名声都臭到县城了,谁不知道她见男人就睡,你还帮她,就是找到领导那里,人家都给你骂回来。”
我去看姐姐,真的如“姨姨”所说,很多人远远地看见我们就往地上吐吐沫。姐姐说她干不下去了,怎么办?
我劝她以后不要随便和人睡,她说不是这个原因,是那些男人太坏了,光知道利用她,利用完就蹬开。
实际上她还是“骚”的很,我要回,她不让,非留我住一晚,结果硬拉着我叠她,叠了半夜。回来后,我觉得姐姐可怜,就摇电话(那时候的电话是手摇的)给“姨姨”
央求她找人给姐姐帮忙“姨姨”心软,还骂我心软,就答应了,不要一个月,姐姐高兴地打来电话,说她调到最后山的一个乡上去了,那里没几个人知道她的事。
我站在供销社会议室外的窗台上,捂着话筒小声叮咛她,不要再找人乱叠活,要不又弄臭了,她嫌我在电话里说了,骂我,但还是答应了。
没想到姐姐没去成,我却幸运地被选中,领导要让我去学习深造。那是个遥远的地方,要学习两年,我舍不得“姨姨”舍不得后母,也舍不得姐姐。
但她们谁都不留我,逼着我上了长途汽车。汽车驶向未来,她们的身影越来越小,最后连城市建筑物都变成一撮灰点。那里有我的亲人,以及曾经飘零的童年,就这样被遗失在视线中。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