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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防---这个时期全世界都关注的地点,因为这里沉没了一只庞大的舰队,其中更有世界上最先进的战列舰。
海防自然也是西南军取得越池大决战胜利后必攻之地,可是当蔡锷亲自上阵率领五个师猛扑向海防之际,却发现海防已经升起了西南军的军旗。
蔡锷正惊奇之际,海防方面已经发现了西南军抵达,很快派人迎接,才知道广西桂军出兵袭击了海防。
蔡锷进入海防,陆荣廷,谭浩明,陈炳焜和陆裕光都恭敬迎接,对于桂军一干人,蔡锷实在没什么好感,如果当初桂军出兵稍加牵制,西南军也不会打得那么艰难,伤亡也不会那么巨大。
蔡锷毫不客气地道:“陆大人不在广西修身养性,庖代这里来做什么?这可是法国人的地盘。”
陆荣廷干笑道:“蔡将军说笑了,陆某一接到总司令的命令,就立即秘密调兵道边境,没想到日本人败得这么快。我广西也是西南军的一员,抗击侵略自然是不甘落他人之后。”
蔡锷冷笑道:“如此最好。这战争还没结束,有的是陆大人表现的机会。”
陆荣廷当初可是敢坚持抗法十几年的人物,也非怕是之辈。虽说年级渐长,多少有些图安逸,可他怕的是王猛,可不畏惧蔡锷,见蔡锷没好脸色,也就不自讨没趣,只得问道:“总司令何在?”
蔡锷道:“总司令麾下第一军军长许庆将军阵亡,总司令给许将军送行,不日就会来到海防。”
陆荣廷等一干人脸色大变,对于许庆的威名他们早有耳闻,那可是王猛头号大将,没想到越池决战打得这么惨烈,居然连许庆都阵亡,也不知道王猛会不会因此迁怒广西,可他们也知道区区广西在西南军这庞然大物面前是没法反抗的,就算是道义也完全处于下风,所有人都忐忑不安...在滇南。
唐继尧接到消息,也震惊万分,自语道:“居然是水计?好一个‘共工计划’,日本彻底完了。”
顾品珍也叹息道:“西南军到今日是真正成大势了。”
唐继尧道:“原本我看不起王猛不过一个草头王,今日才真的彻底心服口服,五体投地。诸位,这天下是总司令的了,收起小心思吧,好好做事,争取光宗耀祖。”
顾品珍迟疑道:“西南军能夺取天下?北洋和国民党的实力也不弱。”
唐继尧冷笑道:“我就曾经参加同盟会,难道还不知道南京那帮什么人?一群乌合之众罢了,如何能抵挡西南军雷霆一击?至于北洋,虽然训练有素,可精锐太少,而且军官腐朽,也难以抗衡我军...。”
越池决战的结果传到昆明,陕军和鄂军高层几乎如遭雷击,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想到自己延缓行军,都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王猛,几乎有种要撒腿就逃的感觉,可他们明白,在云南他们是无路可逃的。
“怎么办?”一干人人心惶惶。
可张凤翙却心中安稳,他是去电表示第一个出发的,王猛自然不会怪罪,所以稳如泰山。心中也暗自得意:我的判断果然没错,王猛果然另有准备。
张振武咬牙道:“应该没事。我们同是鄂军出身,而且在武汉协助作战,总司令应当不会怪罪。”
陈树藩却脸色如土,当初他叫得最凶,王猛就散不会处置所有人,也势必要杀鸡儆猴,左思右想之余发现自己应该就是那只猴,可人已经到了云南,想反抗也不可能。只怕他前脚反抗,后脚就被张凤翙这宿敌和鄂军一干人抓取领功。
陈树藩心神恍惚,回到军营后,终于还是下定决心,到昆明城内通电下野...
越北大地经过洪水肆虐,交趾平原尸体随处可见,这里绝大部分是日军尸体,但是也有少数因为紧急撤离,来不及完全搬走的西南军将士的尸体。
整个越北大地都可见西南军的收尸队伍,对于西南军袍泽的尸体自然是要好好收敛,安葬重庆英烈祠。而日军的尸体则挖坑直接深埋,防止瘟疫爆发。同时还有个重要的任务就是收缴军火,有大量的军火被洪水冲跑,得尽力寻找出来。这搜寻的队伍基本是新兵补充军团组成,这也是为了让他们见识战争的残酷性。
这场洪水虽然覆灭了日本陆军全部精锐,但是对地方而言破坏力也是无比巨大的,滇越线铁路几乎全线瘫痪,有大半铁路被冲垮,眼红和流域,几十个乡镇被冲毁,房屋损毁十几万间,耕地毁坏百万亩,以百万计平民无家可归。这善后和恢复生产就得付出巨大的代价,而这还仅仅是云南的损失。
至于越北大地几乎被夷为平地,满目苍夷。
王猛落脚在越池,因为富寿已经彻底没有一栋房子存在,越池有城墙保护,还有几十栋建筑基本保存完整,不过城内的淤泥几乎又一米深,而原本置放在城内的船只,十有八九都已经损毁。
陆荣廷、张凤翙、张振武、熊克武和李西华都已经直接轻装先行感到越池拜见王猛。
王猛、高峰和陆荣廷等目送飞艇运载着阵亡将士的遗骸腾空而起。
高峰低声道:“大人,飞艇运送能力有限,而这一带天气又炎热,为了避免尸体腐烂,我们必须火花部分战士的遗骸,或者就地修建烈士墓。”
王猛内心一阵颤动,努力保持平静道:“就地修建烈士墓,在重庆忠烈祠给他们办衣冠冢,全力收集阵亡将士的遗物给他们家人送去,务必要解释清楚,让他们知道,他们的儿子、父亲、兄弟是我中华民族的英雄。人死不能复生,除了田地,其他的财务上面多加补偿,不能我们的战士流了血,还让他们家人流泪。”
“是。”高峰应声后问道,“抚恤费就加一倍?”
王猛道:“你看着办吧,家庭困难的不妨多给一点。”
“是。”高峰没有任何迟疑,他非常清楚王猛对军队建设的重视,没有半点敢怠慢。
“拜见总司令,我等来迟,望总司令恕罪。”陆荣廷、张凤翙、熊克武、张振武和李西华亲耳听到王猛对阵亡将士的厚重处理,内心无比震动,也终于有些明白为什么西南军作战那么顽强---因为王猛对将士以国士待之,西南军上下自然以国士相报。
王猛见到他们,内心又想道许庆的阵亡,几乎有种砍人的冲动。可是他不能,现在的中国这就是国情,强忍下冲动道:“来了就好。对于各部,在我西南军一视同仁,希望各位好好作战,抵御外辱。”
“愿为总司令效命。”陆荣廷等人大喜应命。
王猛淡淡地道:“很好。我西南军上下一体,各位所部施展经验欠缺,我西南军此次作战伤亡巨大,正要大整编,正好一起全面大整编,给你们部队编入大量老兵,这样也可以迅速提高战斗力。”
王猛此话一出,五个人几乎立即变了脸色。
王猛脸色一冷道:“怎么?不愿意了吗?”
张凤翙已经决心投入西南军,很快道:“卑职一切听从总司令安排。”熊克武的部队本身是川军为主,四川已经成了西南军的大本营,自然没什么好反对的,也立即同意。
尽管陆荣廷、张振武和李西华尽管内心痛恨又后悔,可在这个时候却哪里敢反对,只得咬牙应命。他们当然知道,部队这一打散整编,那就再也不是他们的军队了,而是真正属于王猛的西南军了。
王猛满意地点头道:“很好。陆将军,据闻贵公子陆裕光饱读兵书,颇有谋略,我身边正缺人,我看就留在我总参谋部做参谋锻炼一下如何?”
陆荣廷哪里不知道王猛是不放心他,用这个办法把他儿子扣下做人质,也许也是在报复他延误军机导致许庆阵亡,可现在他哪里敢说半个不字?日本远征军已经彻底完蛋了,中南半岛没有多少敌人的军队,暹罗的十万大军在张孝准面前根本就不敢动弹,西南军随时可以调集几十万大军踏平广西。当下努力装作欢喜的样子道:“犬子能得总司令厚爱,实在是三生有幸。卑职立即派人唤犬子星夜敢来就职。”当做出这个决定,他也想到了,西南军如此之强,崛起已经是必然的,他日问鼎中原也之日可待,只要他够忠心,一个开国功臣应该是跑不掉。于是内心也就平衡了下来。
张振武和李西华也终于见识道了王猛的厉害,先拿话扣住他们,然后连消带打把己方实力吃得连渣都不剩,他们也知道无力反抗,他们军队是鄂军,以王猛的威望,想挑动鄂军反王猛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最重要的是王猛有实力,让所有人更本没有反抗的余地,他们之前也想过王猛会打压他们,没想道王猛这么彻底。
张凤翙和熊克武也噤如寒蝉,这一刻,他们深刻感受道眼前的是一位真正的铁血枭雄。面对这样的强人,群雄俯首,莫敢不从。这才是真正叱咤风云的当世豪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