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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冲进离自已最近的通道后,一路埋头急窜,岐伯一边跑,嘴上一边兀自念叨着:“怎么跑了这一会儿,就不见个转弯的道啊?”李照夕心中一凛,忽然叫道:“各位,等一下,这通道好像有点不对劲儿。”这群人现在对于诸如“不对劲”、“糟糕”、“快跑”之类的词都是异常敏感,一听此语,均立时停下,仿佛李照夕刚才的话竟是军队中的口令一般,令出即止,毫不犹豫。
刘迦转身问道:“什么事?哪儿不对?”李照夕有些茫然道:“你们看,咱们也跑了一段时间了,可这条道竟然没有尽头似的。而且,大家往回看,一样没有尽头,看不到咱们进来的入口在哪儿。”众人听他这么一说,这才注意到大家狂奔之下,已不知跑了有多远了。
非所言微惊道:“这两边都是石壁,倘若那神威战士前堵后追,咱们却又往何处去?”玛尔斯骂道:“这通道这么窄,倘若前后被堵死,咱只有撞死在这墙上了。”说着一脚踢向他身旁的石壁,他这一踢之力极大,众人本以为这撞击之下,再怎么样也会有一声回响,谁知玛尔斯的脚竟如踢进了空气一般,没受到任何阻碍,直接踢进了墙内,整个人也随着玛尔斯一声“哎哟”,顺势消失在了墙内。不等众人惊呼,刘迦体内的白玉蟾已高声骂道:“每次都是这蠢猪闯的祸,他这一进去,臭小子只怕也要跟着进去了。”
刘迦一惊,立时用双手击向石壁,顿然发现这墙竟没有任何触感,再一用力,整个人也顺势陷了进去。他人刚到墙的这一侧,立时发现这又是一间大屋,同时也看见玛尔斯正在用脚踢墙,发出“嘭嘭”巨响,口念不断骂道:“混蛋,这墙穿过来容易,要再穿回去可就难了。”正说话间,众人也一个接一个地从墙的外侧穿了进来。
这群人同刘迦一样,进来后一见玛尔斯的动作,再听他骂骂咧咧的内容,已立时知道这大屋没有任何出路,心中都是一凛。刘迦念动处,想试试能否瞬移出去,却发现这大屋已被强大的禁制锁住,众人陷在了一个没有出路的小空间内,倘若神威战士忽然间大量出现,那后果只怕难以想像。
他看着众人说道:“有点麻烦,这大屋没有其他出路,而且是被禁制锁定的。”众人一听之下,都摇头不屑道:“早就知道啦。本以为你要说点其他什么的,原来就这事。”刘迦一楞,一时也是不知所措。只得随着众人一起,四处查看,但盼能找到出路,但很快这群人就失望了,这里徒有四壁之外,竟再无任何让人提起希望之所在,众人就如被装进了一个完全封闭的匣子之中。
突然崔晓雨在一旁奇道:“这里有点怪哦。”众人顺着她的声看去,原来她指的是被蜘蛛网盖住的两个骷髅。玛尔斯苦笑道:“晓雨妹妹,咱们一路上这骨架子见得还少了吗?”李照夕挑开盖在骷髅上的蜘蛛网,不禁奇道:“咦,你们来看。”
众人走到骷髅旁,这才发现这两个骷髅原来是对视而坐的,在两人中间放在一盘围棋。刘迦叹道:“想来这两人定是发现无论如何也走不出去,最后实在无聊,干脆在这里下棋打发日子,后来随着真元力一次次被抽光,结果就变成这个样子了。”众人正在叹息,忽听李照夕问道:“老玛,你们神界的人也喜欢下围棋?我以为仙界的人才玩这个。”玛尔斯咧嘴笑道:“咱们更多的时候是玩象棋,什么皇后、战车之类的东西,不过神界和仙界在我出生前就是相通的,大家往来频繁,偶尔互通有无,想来也是有的。”
岐伯走过来看了看,摇着头说道:“谁知道这棋是谁的?如果是这城堡主人放在这儿的,那多半是为了让大家在死之前也有个消遣之物,总胜过无聊等死,这说明城堡主人虽然恶毒可恶,但对咱这落网之鱼,却也体贴有加。可也说不定这两人本来就是棋迷,自家身上就有这物事,实在没法出去,干脆一边下棋一边了此残生,这下棋专心起来,啥事都会忘,下着下着,不知不觉地就死掉了,却也死得毫无痛苦、高明无比。”
刘迦正在想如何才有出路,那瞻南山走了过来,表情极为失望地说道:“我和大丑一起查过了,这间屋完全没有出路,不知道如何出去?”岐伯无奈之余,苦笑道:“咱这捉迷藏的倒有趣得紧,找人的尚未把人找到,先自个儿开坟入墓,倒像是技不如人、自已了断一般。不知那睡着的何时醒来,说不定那玄女吃了几口大家的真元力后,觉着味道不错,心情一好,一口气吃个精光,大伙立时完蛋,倒也落得个爽快。”说着他转念又想到,倘若那玄女真的以为大家的真元力味道不错的话,说不定一时也不急着吃光,把大家饲养起来,想吃的时候随时吸上那么两口,倒如圈养了一群奶牛一般。但念及此,心中大感恶心,一时竟暗自骂道:“我何以会有如此古怪的念头?岐伯啊,你变了僵尸后,这心智只怕也大成问题了。”
刘迦正在叹息,突听玉灵子在一旁“咦”了一声,众人转头看去,只见他手指放在棋盘之上,似欲将其中一个白子提起,但用力之下,那棋子竟紧紧贴在棋盘之上,纹丝不动。众人均感怪异,都围了过来。玉灵子一提无功,有些尴尬,脸上一红,正欲加劲,李照夕突然说道:“等一下,看看棋盘。”说着他伸手试了试棋盘,然后蹲下看了看棋盘下面的棋桌,站起来笑道:“玉灵兄,别费力了,这棋盘棋子好像是长在一块儿的。”
刘迦一听,也上前伸手试了一下,果然这棋子、棋盘和下面的方桌,竟然是被人用一种未知的金属做在一块儿、融为一体的。他不禁奇道:“棋盘和下面的方桌是一体,这倒能理解,毕竟这样做可以稳固棋盘,可棋子也和棋盘是一体,如何走子下棋啊?”他本以为此语一出,总该有人在一旁应个话,谁知半晌没人理睬,转头看去,却见众人坐在一旁聊天闲谈,他心中一凛,暗道:“这群人每次坐成这种姿势,下一步就是准备开赌,难道他们这么大胆,在这里也敢赌?命都不要了?”此念刚起,果见崔晓雨拿了麻将,玛尔斯拿出了纸牌,一时间众人热情高涨,竟准备又开始玩乐起来。
刘迦心下甚急,走过去高声说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啊,你们还有心情在这里开赌?那神威战士随时都可能出现,再说了,那玄女不知何时会再次醒来,大家命在顷刻啊。”
岐伯叹了口气,问他道:“你有办法出去吗?”
刘迦一楞,说道:“暂时没有。”
岐伯又问道:“神威战士来了吗?”
刘迦急道:“虽然没来,但谁知道什么时候会来,刚才不是突然就出现了吗?”
岐伯叹道:“既然神威战士还没来,那你这么紧张干嘛?反正出不去就是死,既然要死,也要死出个像修行者的样子来。”刘迦怔了一下,依然急道:“你们这样一边赌博,一边被玄女吸光真元力,难道这就是修行者死的时候该有的样子?”岐伯一脸无奈指向那两个下棋的骷髅,苦笑道:“你没见看那下棋的?”
非所言一副苦中作乐的表情,笑了笑说道:“兄弟,修行的人拿得起、放得下,顺势而为,切莫做那不可为而为之的事,咱们既到此绝境,不如放下心来,甩掉包袱,任性而为,何必为一条小命斤斤计较?”
刘迦大惊,没想到此等人不仅完全没把生命当回事,居然为了赌博竟找了那么些堂皇的理由来安慰自已,一时想不通这些人的古怪心思,正待反驳,突然见到齐巴鲁一边埋头斗地主,一边扔过来一本书,同时说道:“上面有句禅偈,自个儿看看吧,虽然不能帮你解脱,但看了以后,心情多少也会好一些,省得在那儿胡思乱想。”
刘迦一楞之下,看着他书上的四言禅偈,不禁口中念道:“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若无闲事挂心头,日日都是好时节。”刚念完此偈,就见岐伯一边出牌,一边说道:“明白了吧?这心中只要了无牵挂,随时都是最好的时光,与其在那儿毫无益处的胡思乱想,不如过来与众同乐。”崔晓雨也在一旁柔声说道:“哥,别那么苦闷嘛,反正现在啥事都做不了,不如和大家一起玩玩,你一个人呆着多无聊啊。”言语间竟似把生死当作输了一场麻将一般轻松。
刘迦苦笑道:“晓雨,面对这生死大事,你的念头还真是通透无比,比我这当哥的简单明了多了。”岐伯在一旁笑道:“小白脸,这念头想通了,比那经脉打通了还重要哦,经脉通了只是修身,这念头通了,可是修心啊。为道之人,修心者上之,修身者次之,这级别高低,不说你也该明白吧?”
刘迦心潮起伏,他虽然不通佛理,但他也绝不相信那四句禅偈的深义就是让众人此刻打麻将、斗地主,但他拙于辩论,又乏机变,一时竟不知是自已的想法对,还是这些人的做法对,他摇头叹道:“唉,反正我是辩不过你们的,但我绝不可以这样随便放弃。”玛尔斯笑道:“那正好啊,你赶快呆一边去继续捉摸咱们该如何出去,别只顾着在这儿扫咱们的兴,等你想明白了以后,咱们立刻就走。在你想明白以前,咱们这些自甘堕落的家伙也趁机娱乐娱乐。”
他一时间欲说无语、欲哭无泪,他没有这些人的见识与口才,只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这样随意放弃生命的做法,虽然他明知此刻找不到出路,但只要没死,总觉得有一线希望尚在。他一生所信奉的就是任何事都要坚持到底,永不言弃,此时这群人的做事方式与他的习惯差距太远,他很难去揣度这些人的真实想法,甚至有些怀疑众人是不是已经另有出去的高招,只是故意瞒着他,到时候给他一个意外惊喜也说不定。但转念又想到,在这随时都可能决定生死的一刻,这种玩笑只怕开得也太大了点。而且眼前这群人于玩乐间如此投入的神情,他左看右看,最多也就是自暴自弃后的自得其乐,又哪像胸有成竹的样子?
正在疑惑中,忽听一旁明正天竟有些开心地说道:“大哥,咱们和瞻兄商良好了,倘若大伙真没命了,这魂魄一定相邀结伴而行,有瞻兄带路,去冥界的时候自有相识的照顾。瞻兄在冥界混了上万年,从上到下都是他的朋友哥们儿,大家此去冥界,就如去瞻兄家做客访友一般自在。以大家伙的修为,凭着瞻兄在冥界的职位,大家就算不能混个一官半职的,起码也是在冥界的上流社会出入。而且刚才听瞻兄说了,冥界是最宽容、最自在的地方,去看看也没啥不好的。”玉灵子也不断点头道:“有瞻兄的关系在那儿给大家伙照着,咱们在冥界说不定比现在还要混得好,就算在冥界呆不惯,想要转世重修,也免去很多麻烦,运气好的,说不定还能多少保住一些今生的修行成果,来生也好接着修。”
刘迦一楞,向瞻南山急问道:“瞻大哥,你们刚才聚在一起聊天,商良的就是此事?”
瞻南山一边洗牌,一边有些尴尬地点头笑道:“大家伙本身也没造太多恶业,就算去了冥界,想来也不该受苦。而且大家修为也不算太低,加上为兄的在冥界也颇有些资历,靠着一帮兄弟哥们儿的帮忙照应,大家就算不继续修行,在冥界做做生意,开个赌场饭馆什么的,日子也该混得不错。其实冥界也不过就是诸界中的一界而已,诸多规则和我们现在所处的环境差距也不是太大。”
刘迦一听此言,微怔之下,终于恍然大悟。他刚才就压根不相信岐伯等人的鬼话,并且在心中一直怀疑这群人是不是另有想法,因为他看着众人嘻皮笑脸的无赖之像,那是无论如何也难以把这些人同什么“顿悟”、“彻悟”、“放下”之类的词汇联系在一起的。只是他没想到,这群人临至绝境,居然在片刻间已想好了无奈之余的退路,此刻这些人敢在这里设赌作乐、视死如归,心中所恃就是那瞻南山的冥界身份,是以虽然死亡就在眼前,众人除了认命之外,却又在“去了冥界说不定混得更好”这种妄念的支撑下,反倒有一种难以名状的超然。
刘迦心中渐感阵阵苦水涌至,酸楚无比。他当初决定出来修行,虽然由于生性格懒散,没有想像中的勇猛精进,可毕竟也算是坚持信仰,相信就算自已比别人多修些时日,到头来多少也是个正果,没想到这辗转千迴地受尽折磨后,只是完成了从修真界的混混转变为冥界小无赖的过程,这条路越向前走,竟似与他的初衷越来越遥远了一般。虽然瞻南山口中对冥界的描述也并非和他想像的一样,但他始终觉得这并非他的愿望与选择。此刻终于明白这群人再也无法理喻后,他的心情郁闷极度,咬牙顿足,竟一口气走到那棋桌旁,一脚踢开那凳上的骷髅,自已坐在那儿郁闷起来。
白玉蟾忽然在他体冒出一个古怪的声音,似在猜测,又似有些不自信地口气在说道:“喂,臭小子,看看那棋如何?”刘迦以为他想下棋,摇头叹道:“前辈,他们在这个时候自暴自弃,我已经够郁闷了,麻烦您别再来添乱了好不好?”白玉蟾呵呵笑道:“他妈的,你以为老子想去冥界啊?好不容易修行这么些年,哪有反倒修回去了的道理。”刘迦心中一喜,不禁问道:“前辈,你也这么想?太好了,我还以为就我一个人是这么想呢。”辛计然在一旁叹道:“臭小子,你也别埋怨你那群兄弟啦,他们的修行时间远在你之上,所遭遇的磨难与痛苦也比你丰富千万倍,这人受的挫折多了以后,知道这世上人力不可为之事十之八九,也就容易放弃啦。”
刘迦心想这话也有道理,一个人做事的时间长了,倘若遭遇的失败比别人多,这自信也会跟着大折扣,渐渐没有了当初的热情与冲动。念及此,心中渐渐开朗起来,问道:“两位前辈,你们有什么好主意吗?”白玉蟾嘿嘿笑道:“小云师父刚才发现这棋桌好像些异样的能场关联,你用神识深探一下看看?”
刘迦释出混元力,立时感到棋桌内部确有一股莫名能场,像是阵法又像是某种机关,但这能场似乎没有攻击力,只是融在棋桌内。他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于是问道:“是有些古怪,不过看不出来这能场有什么用。”白玉蟾笑道:“呵呵,你想想看,既然是捉迷藏,那等着被捉的那位可不想急着现在就把你们整死吧?否则这游戏就不好玩了。一定会有出路的,这整个大屋啥都没有,就这一盘棋,能不古怪吗?这出去的法子多半就在这盘棋上。”
刘迦心中一凛,不由自主地端详起这棋局来。他以前曾学过围棋,虽然只是为了娱乐,但在朋友圈中也算个手谈高手,偶尔也会参加当地一些比赛,拿个小奖什么的。此时细看之后,不觉有些吃惊。这棋局中进退、取与、攻劫、放收之势错综复杂、生死交叠,多看一会儿,竟感扑朔为离、眼花缭乱,稍稍往一步想,居然感到混元力有所异动。他心中微微惊讶,自言自语道:“这棋局好像并非死棋,黑白双方僵持在那儿,似乎谁都走不下去了,如果有谁先动一下,就意味着谁就先将破绽暴露给对方,这倒是和棋了。”
白玉蟾有些诧异地笑道:“咦,臭小子也并非一无是处啊,能在这短短时间内看出这其中奥妙,这心思也算机敏啊。”刘迦一楞,不禁说道:“我不觉得这有啥了不起啊,在我以前生活的地方,围棋高手多得很,我不算啥,只是个业余的。”白玉蟾微微一怔,立明其理,不禁笑道:“呵呵,我明白了,这臭小子生活的时代,这围棋已历经千百年演变了,其间高手层出不穷,必然留下太多经典和秘笈,是以他乍见之下,就算不一定能解盘,但起码也看得懂。”辛计然笑着应和道:“是这个理,没想到这小子也能手谈,等这事了结,咱三人一起来放对厮杀那么几个回合,却也乐趣无穷,看看是后世小儿厉害,还是你我两个老鬼厉害些。”白玉蟾呵呵笑道:“文老,还好这手谈只是您老的业余爱好,否则只怕会有一本《手谈真经》了。”辛计然猛然醒悟,兴奋地说道:“老白,亏你提醒,我对手谈兴致极浓,竟忘了记下生平所悟,也算不智,呆会有空,咱们就开始写吧。你提醒有功,可以让你代序好了。”白玉蟾大惊,不知所措道:“这……文老……我这是开开玩笑的,你可别认真啊。”辛计然此刻兴奋之极,已开始自言自语地草拟纲目、定卷分章,哪会理他?
刘迦心中暗笑,没想到在这儿居然也能遇上和自已有共同兴趣的人,正欲和辛计然开开玩笑,忽然想起这大事还未了,心中又急切起来。他稍稍沉默了片刻,见白玉蟾两人没有说话,便问道:“咦,你们怎么不说话了?”过了良久,只听到那白玉蟾说道:“你再看看这棋局,如果真是和局,还真不好办。”刘迦一怔,又仔细观察起那盘棋盘。
看了良久,他突然发现这棋局虽然看似和局,但细细捉摸以后,那白方所占优势好像要明显些,他试着用心将双方的趋势向前演练了一番,顿然明白,不禁说道:“我明白了,这棋局有些怪,白子虽然和黑子所占地盘一样,可白子边角处只要一动,黑子立时便面临劫杀,而且此劫一过,后面可能面对的是全面崩溃。黑子虽然看似不弱于白子,其实是因为白子尚未动手而已。”
白玉蟾沉吟片刻,忽然说道:“那就对啦,如果老夫没有猜错的话,这执黑之人多半是因为下到此处,也看出端倪来了,所以与其彻底战败,不如就此停下,找个什么借口到一边凉快去了,打算想通了下一步后再回来继续下这盘棋。”刘迦一听,立时笑道:“有这个可能,我以前下棋的时候就这样,遇到对手太厉害时,总会不断找些借口离开,到一边去独自考虑,想通了再回来,呵呵,下棋的人可能都有这毛病,特别是遇到比自已艺高的人,不是水喝得特别多而勤上厕所,就是脾气特别大,看谁都不顺眼。”
白玉蟾呵呵笑道:“那执黑的先行,本该占便宜的,却终成弱势,肯定是死要面子不愿就此认输,所以将此棋定在这格局上,小子,咱试试,说不定这黑棋活过来了,大家这命也活过来了。”刘迦心中一颤,急道:“前辈,你的意思是说,这棋是城堡主人放在这儿让后人来续局的?”白玉蟾接着笑道:“那倒不一定,但想来如果你执白而灭黑的话,只能叫顺势而为,以大家目前这状况,所谓顺势而为,就是在这里等死吧。但如果执黑而反击成功的话,那就叫化险化夷,倒也颇如咱们希望的样子。反正这屋内也只有此处有能场关联,咱们就当自已是那黑子吧。”
刘迦心中恍然,虽说此刻依然不能确定这盘棋是不是出去的关键,但毕竟正如白玉蟾所说,这里是此屋内唯一有能场异动的地方,也是自已唯一可以尝试的机会,想罢,他放下心来,试着执黑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