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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他们回到家里,尾小生的眼睛已经变得红红的,陶心儿先开了门,然后脸上带着笑容,很有精神的去收拾碗筷去了。
尾小生也不想多说什么,一个人去浴室洗了澡,在洗澡的过程中,让热水淋在自己的身上,想着自己今天在公司里累了一天,回来只想洗个热水澡早点睡觉,她却拉着他去逛超市,原想着让她高兴一下,虽然很累,可是只要她高兴,他也值了。
只是谁又会想到,到了超市,却是和着那个情夫相会呢,看到他们说话的样子,他们的眼神,他就知道这是一出事先就已经安排好了,独独来欺哄他的骗局啊。
他在心里对陶心儿痛心的说道,老婆你究竟知不知道我现在心里多么难受?如果你知道却假装不知,如果知道我在怀疑你背叛却依然故我,当我是傻仔吗?我不是傻仔,我何必向你示弱;如果你阅世不深,受人所骗,为人所控,那我也不能哭,最终你会明白,我才是你坚强的支柱和靠山。
在热水笼头上,眼泪流了出来,他把这些话反复在心里说起,就好像陶心儿站在他面前一样,说了许多遍,心里才好受一点,于是,他慢慢的止住了眼泪
他仍然不想失去她,他不想结婚才几年就离婚,他们都还那么年轻,曾经说过要白头到老的。
洗了澡出来,然后躺在床上去睡了,过了一个多小时,陶心儿才走进来,她也上了床,脸上带着笑,两个人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也就分头睡下,一宿无话。
到了第二天,陶心儿神轻气爽的去上班,想着从此后,施建军和她老公认识了,那么他偶尔打电话过来,就算她在家里,就算尾小生在她身边,应该也没什么关系吧。反正尾小生现在知道那是她电视台的台长,领导给下属打打电话是再正常不过了。
然后他们再慢慢熟悉起来,到她家里吃吃饭,偶尔来走动一下,或者尾小生在外面撞到他们在一起,运气不好,只要不是捉奸在床,也说得过去,就说她是陪领导出来办事的。
想着自己一场精心的安排,收到了这样的效果,她就止不住要得意的笑起来。
到了电视台,工作了一会,看看到上午十点多了,她便以送文件为名,自己走到施建军的办公室。
施建军看到是她,便笑了笑,对她轻道,我正要问你呢。
陶心儿娇媚的冲他笑了一眼,丢了一个眼风过去,说道,你问我什么事呀?
施建军笑了笑,说道,你们回去,你老公什么态度?
他昨天回去,走出去很远,一身冷汗才干的。
陶心儿对他道,什么态度,我在他面前介绍你,说你能干,真诚,有人缘,有本事,他在一边陪我说话啊。
施建军笑了笑,仍然心有余悸,他想了想,对她道,你确定你老公没有察觉么,我总感觉他知道一些什么呢,你不知道,我昨天昨上大着胆子走上他时,他冷冷的看着我,好像从前就认识我一样。
陶心儿不经心的笑了笑,说道,认识过也正常啊,他以前老来电视台接我,看到也算正常吗,只得不知道你是我们的台长罢了。
施建军摇了摇头,说道,那种眼神骗不了人的,还有,我和他说话的时候,我说刚好我也在这家超市买东西,他就冷冷的看了我的手上一眼,然后嘴角浮起一丝冷笑。我当时就觉得自己很笨,怎么也不拿个购物篮,随便丢几包吃食放进去呢,现在想来还是好害怕哦。
陶心儿笑了笑,说道,你有什么好害怕的,一切有好,他没有起疑心啦,他不是像从前一样对我,你放心好了。
施建军就笑了笑,后怕的说,你老公看上去很是威猛高大啊,他不会是性能力不强吧,你跟着我。
他悄声说道,说完有些后悔,看看外面,幸好没人经过。
陶心儿白他一眼,说道,不是这个原因,他很好的,感情就是这样莫明其妙,我也说不清。
施建军就笑了笑,说道,我还是怕万一被你老人知道了,我可惨了,你老公可不是武大郎,他很像武松啊。
陶心儿白了他一眼,说道,乱讲什么,也不怕别人听到,我走了。
她说完就要转身走了,走了几步,想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便又折回来,对施建军说道,你记住了,现在你们认识了,你给我打电话发短信都没问题,下一步。我请你到家里吃饭。
施建军愣了愣,说道,真的可以私下里给你打电话发短信吗,你以前可是不许的,网上聊天都不许我和你聊。
陶心儿说道,现在可以了,只是你还是注意一下说话,不要说暧昧的话,一切要慢慢来。
施建军点点头。
陶心儿便走出去,对他道,想我了就给我打电话,正大光明的。
施建军笑了笑,也没有多说什么。
自从在商场偶遇之后,尾小生的心态起了变化,就好像本身一个鲜血淋淋的人,又被人在心脏的要害处狠狠刺了一刀一样。
尾小生更加的悲伤绝望
他去上班。也是精神很不好,员工稍微做错一点事,他就要发火,有一次到下面的仓库来,因为一个员工把一个仓库的货运错了,运到另一个仓库里去了,然后又混到大量的那个仓库的货物里,一下子不知道在哪里,那些货物外面看上去差不多,可是只是一些细小的区别,价格就是高低几个档次的区别,尾小生叫那个做错事的员工一起去找,郑钱也陪着。
他们三个在仓库里找了好半天,才到了三分之一不到,尾小生就火了,把随手的手机狠狠往地上一砸,又对着那正在扇着风的电扇踢了一脚,那电风扇幸好外面有一个铁丝罩子,否则他的脚估计要被那扇叶搅进去了。
大家都吓了一步,尾小生发完火,然后把穿在身上的西装一脱,往地上一丢,就走了出去。
那个出错的小职员还是刚来的,看到老总发这么大的火,在那里吓得哭起来。
郑钱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就走到外面去。
他知道尾小生发火多半也不是因为公司上的这件事。
尾小生穿着白衬衫站在外面,下面是黑色的西裤,因为天气慢慢热起来,他皱着眉头,把领带拉开,敞开衬衫上的几粒钮扣,在那里站着。
郑钱走过去。
尾小生对他道,身上有没有烟。
郑钱道,库房重地,不准吸烟。
尾小生道,你有的话你就给我,我走远点去吸。
郑钱那,那你等等。
他身上没有烟,可是他知道小刀吸烟的,跑到小刀那里借了一包烟,跑过来塞到尾小生的手里。
尾小生走到仓库的外面,走得远远的,站在路边,对着旷野在那里吐着气。
那是一条泥泞的路,是开出来,方便货车通行的,他们公司为了节省成本,和着其它物流公司一样,把仓库建在北京极偏远的郊区,没有路,这些泥路都是他们自己叫公司的员工整出来的。
每天,下雨就泥泞不堪,出太阳就灰尘满天,在这里穿白衬衫,不到一会,就会变成黄衬衫,尾小生平时呆在市内里的公司总部,今天是因为出了事,才自己赶过来的。
郑钱陪在他的身边。
尾小生自己抽了一根烟,然后递给郑钱一根,郑钱道,我不抽烟的。
尾小生便把那烟放在那齐他胸前的围墙顶上,那墙也不算矮,只是他实在是太高,所以看上去,在他面前,就像一条狭长的板凳一样。
郑钱拿出打火机,也是想着他没有打火机,跟小刀借来的,把打火机递给他,尾小生感激的看他一眼,用打火机点上烟,开始抽起来。
他抽了一口烟,吐了一串烟圈,心情才好像好了一点。
因为那个员工是自己下面的员工,郑钱便对他道,尾总,那员工刚来,不熟悉环境,你原谅他吧。
尾小生点点头,说道,我也没说要开除他,我发火也不是因为这个,找着由头发火罢了。
郑钱点点头。
尾小生道,你大概不知道,你不知道他们到了一种什么地步。
他因为心里苦闷无说话,郑钱又是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件事,从他回家的第一天,他和他一起见证了他老婆给他戴绿帽子的事情,而且郑钱就是以前出名的杀一人救社会的男主角。
所以他的心事也只能对郑钱说。
而且到了现在,时间两三个月过去了,公司上上下下,没有一个人知道他戴了绿帽,他知道郑钱是守口如瓶的君子,所以心里有事,就只想和他说了。
他把昨天发生在商场的事跟他说了。
郑钱听后,气愤道,他们竟然无耻到这种地步。
尾小生苦笑道,我是不是很没用。
郑钱道,尾总,虽然你是我上司,你不介意的话,我想问你几句。
尾小生道,你说吧,我一直对你像哥们,什么上不上司的。
郑钱道,你到底怎么想的,你到底是城府深,另有打算还是怎么回事?
郑钱对于尾小生的一直忍耐已经到了无法理解的地步,他觉得一个男人不可能到这种地步,那么尾小生肯定是非常人行非常事。
他曾经听猫猫说过,说有一个男的为了报复新婚第二天出轨的妻子,一直不声不响,对她实行冷暴力,不关心她,不和她做ài,到了七年后,把那个女人拖成了黄脸婆,他才拿出他们性爱偷情的照片离婚,那女人因为长期得不到爱和关心,在她老公的监视下,和她情夫也没有在一起的机会,所以三十多岁看上去像一个四五十岁的女人,离婚后一无所有,一生都毁了。
尾小生摇了摇头,说道,我虽然在生意上尔虞我诈,算不上一个君子,但是到现在为止,我敢拍胸膛发誓,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算计我老婆和那情夫。
郑钱不解道,那你是为什么。
尾小生抽了一口烟,说道,此前我忍辱负重,因为我实在还很爱我老婆,包容也应该是爱的一部分,我不想结婚没几年就离婚,不愿多听长辈们的教诲和面对社会上的种种眼光。你说我城府深,那相对而言我老婆就城府浅了,作为一家人,我应该多体谅她帮助她照顾她,哪怕犯了很难饶恕的错误。
郑钱也就无话可说了,最后对他道,你打算就一直这样下去,当作什么也没发生,什么也不知情。
尾小生道,我不想报复,我仍然爱她,你叫我怎么办?
自从尾小生在超市在他们的安排下和施建军见面之后,施建军在陶心儿的鼓励下,也开始鼓起勇气,试着在想她的时候,给她打电话过去。
前面几次,他还是胆战心惊,很是害怕,可是看到陶心儿在那边接电话,有说有笑的泰然自然,他也就慢慢的松了一口气。
以前几个月,别说电话,连一条短信也不敢发,现在好了,他几乎每天都可以给她打电话,虽然电话里依旧不能像平时他们私下里一样,在那里打情骂俏,可是说着一些装模作样的话,听到她的声音,比起前面几个月,他好受许多了。
而且如果他把电话打过去,对她道,你老公现在在陪着你吧,你老公对你真是不错。
因为他们心虚,是偷情,所以虽然电话打过去,他在电话里听的声音,很大可能只有陶心儿听得到,然而他还是考虑到尾小生会在旁边无意听到,所以他在电话里的讲的话有时候不得不防着,是讲给他们两个人听的。
而他,只能从陶心儿回过来的话里,猜出她的心思,他们的通话不在字面上,而是在字下面的,这样去琢磨,当着人面前偷情一样,别有一番风味。
陶心儿仿佛下定决心要给尾小生洗脑一样,她每次一接到施建军的电话,接完电话就在尾小生面前夸奖她这位台长能干实诚热情,有能力,有本事,关心爱护下属。
尾小生只是冷笑不语。
他们电话越打越多,他几乎每天下班,他能听到他们在通话,有时候陶心儿一边在炒菜也一边在接着电话,有时候要把菜起锅的时候,她就把手机用肩膀夹在耳朵那里,然后一边继续聊天一边把菜起锅。
那样子就像玩杂技一样。
尾小生通常在旁边看着,想她到底是什么样的魔力,可以让一个女人变成这样。
他也听得到他们的对话,虽然对话很普通,什么吃饭了没有,做点什么菜,睡了没有。这些平淡无奇的话。
然而他知道他们的意思不在字面上。
一直这样继续着。
有一天晚上,他因为第二天要早起出差,是出远门,所以收拾了简单的行李,很早就睡下了。
他平时一般最晚也是十一点睡下,没有出去玩的习惯,也没有在外面宵夜泡女的习惯,所以一般都是最迟十点准时回家,然后十一点准时睡下,现在因为想着明天要出远门,所以九点多就睡下了。
陶心儿还在那里看电视,没有陪他睡下。
他小睡了一会,就感觉身边有人,原来是陶心儿上来睡了,他现在极易醒,也是因为极易睡不觉的缘故,她把他弄醒了,然而他没有睁开眼睛。
合着眼睛装睡的躺在那里,明显的感觉她的手机在震动,然后她欠起身,看他一眼,轻手轻脚的下了床,鞋子也来不及找上穿着,在黑暗着,借着外面淡淡的月光,赤着脚走到隔壁的客房里去接电话了。
尾小生心想,不用说,肯定又是那个施台长来的电话。
大概是以为他睡下了,他们说的话也没那么多顾忌了。
他躺在那里,清楚的听到陶心儿在那里笑着,微微压抑着声量,在那里说道,想。
想要。
什么时候,在哪里。
再安排,我来安排。
什么不敢,不好,有行。
他睡下了,没事。
尾小生在那里听着,只觉得每一点只言片语,都像古代的暗器,什么梅花镖,流星飞镖一样,一闪一闪的,全部射中在他身上,那种疼痛无法形容。
不知道他们聊了多久,总之感觉很久一样,然后他老婆就轻手轻脚的上床来了,尾小生睁工眼睛,像死人似的盯着她。
陶心儿吓了一跳,然而她依然镇静了一下,强作从容,但是尾小生看着他,想着他自己的眼神,眼里的伤痛和愤怒总算起了一点作用,他老婆强作从容的脸上多多少少还是有把内心的不安写在了脸上。
夏天已经慢慢的来了,他们以前是睡在一个被筒的,但是现在,前阵子,尾小生托说天气太热,他身上容易出汗,怕脏到她,提议两个人的被子独立分开。
所以,他们现在是两床被子,各自盖着一床被子。
他的身体从来不会因为到了五月份就会出汗,但是陶心儿并没有起疑心,她好像很开心和他分被子睡一样。
在一起几个月了,他们之间已经很少碰触,有时候为了不让陶心儿起疑心,在她的强烈要求下,他会例行公事。
在做ài的过程中,他会突然难过起来,会猛烈的进攻,想要她身体上的痛苦来明白他内心有多痛,可是看到她激烈的尖叫着,喘息着,眼里有着欢愉的神色,他立马就没了精神,想着她同样在另一个男人身体上面或者下面辗转承欢,他就马上没也做下去的力气和兴致。
他们现在做得很少。
除了例行公司,他们几乎已经没有了身体上的接触。
看到尾小生这样一副神情,陶心儿看他一眼,坐到床上,用被子盖着自己,对他问道,做什么这样子看我。
“你弄醒我了。”尾小生随口答了一句。
“呵,吓死了。”陶心儿拍拍胸口,明显松了一口气。
“跟谁通电话了?”我问。
“同事啊。”
“那躲进隔壁干嘛?”
躲进隔壁,那间罪恶的著名的客房。有人说,女人的婚姻是长期的卖淫,别人不知道,她陶心儿的确如此,而且是对外公开。
“怕吵醒你啊。”陶心儿按下心里的慌张,在匆忙中找了借口说道。
“我不喜欢咱睡了还有‘同事’打电话进我家。不是我小气,我总觉得就算是同事,也没必要天天打电话”尾小生提醒她。
“也不是很晚嘛......”陶心儿还想辩解。
“这不是晚不晚的问题。”尾小生依然平静,但他希望他老婆能听明白。
“知道了。”老婆大概不想和他吵下去,带着有些委屈的表情侧身而睡。
对着她的背影,那起起伏伏美丽的曲线,他忍不住又啰嗦一句:“对不起,这一阵子我脾气不是很好。”
“不是。”他老婆仍背对着他。
尾小生听到陶心儿好像有点伤心,他的睡意不知哪去了,口随心开:“老婆,我是不是很难相处......”
陶心儿不语。
他又继续说道:“如果你有什么不满,可以对我说,我可以改一下的,但是,近来我的感受真的不好,工作,方方面面......”
陶心儿还是不开口,尾小生朝她望一下,黑暗中他还是觉得她的肩部在耸动一两下,她在哭。尾小生还是收不住嘴,对她道:“老婆,我很爱你的,这话我平时说不出,不代表我不喜欢你。但现在我心里很不安......”他终于也说不下去了,怕他自己也会哭出来。
他已经很没尊严了,不想哭掉最后一点自尊。(未完待续推荐票、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