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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念疼的汗水都出来了,正在她无计可施,以为自己要落入虎口之时。
咔嗒。
打火机启开的声音。
抓住她的男人向声音来源处望去,黑暗处,隐约看到一个男人模糊的影子,他正向他们而来,噬骨的寒风,刺入鼻腔。
一个飞腿扫过来,右边抓住顾念的男人惨叫一声,应声倒地,接着,是顾念左边的男人。
眨眼间,控制顾念所有的男人全都被放倒。
有的捂着肚子,有的捂着眼睛,有的抱住腿,哎哟哎哟地叫,伤得不同地方,但伤势应该都不轻。
顾念正要逃跑,手臂被一支大掌扣住,大掌虽控制了力道,但顾念还是痛极了。
顾念还没来得及说‘放手’,男人就一把将她箍入怀,下巴抵在她鼻尖上,轻微地磨蹭,熟悉的感觉,让顾念雪白的脸,刷地就红了。
她扬眸,果然,就看到了厉腾英挺的眉宇,顾念声音带着劫后余生后的激动与惊喜:看书喇
“你……怎么来了?”
男人勾唇轻笑:
“我不来,你就要被他们欺负了,这个世界上,谁都不能欺负我……”
男人的目光冷嗖嗖看向地上的坏人。
“厉腾的老婆。”
尾音咬得很重,像是眼前的女人,是他厉腾这辈子得来不易的宝贝。
几个男人起身,相互对望一眼,准备着向厉腾反攻。
厉腾嘴角始终扬着轻笑,他松开顾念,将她拉到自己身后,暗哑的声音说:
“你呆在我身后。”
小巧的顾念躲在他身后,她仰头,看着男人那宽阔的肩头,忽然觉得男人的身形好高大,像是幻化成了一道高大的屏障,替她遮风挡雨,甚至挡去炙烈的阳光,忽然,顾念心里就暖和起来。
几个坏人,本来以为厉腾有顾念那个包袱好欺负,没想到,顾念躲在厉腾身后,他们发起进攻时,厉腾与顾念配合得相当有默契,像个连体婴儿。
四个坏人立在中间,齐聚力量,想向厉腾进攻,致厉腾于死地,男的一死,女的自然不是他们的对手。
四人还没来得及进攻,厉腾抬起一脚,将中间那个稍微瘦小的一些的坏人踹飞,另外三个,看着被踹飞在地的兄弟,殷红的血渍从他嘴角流下来,几个坏人看着瑟瑟发抖。
不战而逃。
倒地的瘦小男人,见几个哥们儿逃了,不敢恋战,起身,擦了下嘴角的血渍,吐了口痰,飞速离开。
苍茫夜色下,厉腾蹲下身,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顾念眨眼,给他一个‘你干嘛’的眼神。
厉腾:
“上来,我背你。”
“不要。”
顾念回头到处看了一眼,满面潮红地拒绝。
知道她不好意思,厉腾抓住她的手,搭在自己肩头:
“你累了一天了。”
厉腾望进幽深的巷子:
“这里到别苑,只有两公里,这么晚了,不好打车,我背你回去。”
说着,不由分说,扣住她手臂,往自己背膀上拉。
见他执意如此,她也不好扫了他的兴。
“行,行,你别挠,我痒。”
厉腾故意挠她,顾念最怕被人挠痒了,格格笑起来,笑得像花儿乱颤。
那晚,厉腾没有打车,而是把顾念背着了一条又一条街,不走近路,专挑绕道走,顾念趴在男人背上,心里越发的温暖。
快到别苑门口时,男人扭头问她:
“像不像猪八戒背媳妇儿?”
“猪八戒没你帅。”
顾念看着他鼻尖落下的汗水,心疼地为他擦去那滴汗水时,毫不吝啬夸赞。
“如果我没记错,这好像还是你第一次夸我?”
“是么?”
顾念大半个身子都趴在了他身上:
“累不累?”
“不累。”
要背一辈子的,哪能说累呢。
直到进入别苑小区,顾念怕碰到小区的邻居,挣扎着下来。
厉腾回头,余光瞥到不远处,路边上,打着双闪的迈巴赫,趁顾念不注意时,他朝迈巴赫上的模糊影子挥了挥手,车窗摇上,迈巴赫飞也似的离去。
顾念记挂着外婆,刚打开家门,就往客户去,一分钟后,她退了回来,老人已歇息,夜已深,她不想惊扰老人。
背了顾念一段,厉腾浑身都出了汗,他拿着睡衣走向浴室,听着浴室哗啦啦的水声,顾念想到了昨晚的画面,她的手摸着身下的床,床很软,灰白的床单换成了大红色,枕头上,还摆了枝香槟玫瑰。
她拿起那支玫瑰,放在指尖把玩,刚放到鼻尖嗅闻,咣当,浴室门开了,温热的水蒸气窜了出来,室内温度陡地升高,随着男人的靠近,温润的气息钻入鼻腔,顾念抬手,撑在他湿漉漉的胸膛上。
“喜欢吗?”
“啥?”
顾念的目光停留在水珠乱滚,男人肌肉分布均匀的胸膛上,指尖的触感硬邦邦的,又结实有力量,视线稍稍往下,自然就目睹到了人鱼线的风光,顾念的脸陡得红润如血。
她抬头,对上的是男人好整以暇的脸,只见那两片薄唇掀动:
“我问的不是我的胸膛,而是你手里的花?”
知道自己会错了意,顾念的脸更红了,手里的花从指尖滑落,厉腾捡起花,放在鼻尖嗅了嗅:
“挺香的,以后,每天,我都为你采一束。”
“没事献殷勤,非女干即盗。”
顾念打趣,想缓和气氛。
“你是我老婆,这种事,不能叫女干,只能说你情,我也愿。”
说着,他大手轻轻一推,顾念身体倒了下去,随即,男人身体压了上来,两张脸密不可分时,顾念喘息:
“不要。”
“还疼?”
男人漆黑的瞳仁,明显有压抑后的情绪。
薄唇贴上她耳朵,舌尖咬住她耳朵旁的软肉,轻轻咬下,又放开,湿润的气息轻轻拂过她耳朵:
“昨晚,我可是放过了你,今晚,你必须将就我,因为,我快熬不住了。”
什么叫食髓知味,厉腾第一次懂得。
英挺的脸,明显有压抑过后的痛苦。
“可是……”
不是她不愿意给他,只是那感觉,她实在不想再重新回味一遍。
察觉到她的害怕,他有些懊恼前晚的粗鲁,一把握住她的手,感觉她的手在微微抖着,厉腾握得更紧了,他的声音,温柔得不能再温柔:
“别怕,交给我,放心,我不会再伤害你了。”
男人嘴里的伤害,自然指前天晚上的急不可耐,而他也没有食言,他的动作,轻得不能再轻,让她舒服地发出了喟叹声,感觉像是从云端跌入地狱,又从地狱到了天堂。
两人默契度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