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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就是报复她的肆意, 所以老天爷就把她扔到了没有亲戚朋友,没有人脉,连生命都要受人控制的民国。
到了这里她才发现没有了父母的光环, 她原来那么胆小那么怕麻烦。
“大姐, 我不该说二叔母他们的……”苏昌俊捏紧了被子, 不安愧疚地咬唇。
“我错了……”
“你说这个没什么错。”
话都说出口了,苏疏樾做不出出尔反尔的事。
“本来就是该面对的问题, 我们总不可能一直躲着二房的人。”苏疏樾握住了苏昌俊的爪子。
在原主的记忆里, 苏昌俊是个胖的手就像是个肉垫子的小孩, 但她现在握上去, 感觉用力就有可能会捏碎他瘦的只剩下骨头的手指。
她接收了原主的烂摊子, 怎么说也得从苏家讨回点东西。
把她卖给了章秋鹤, 二房应该从督军府得了不少的好处,这些东西凭什么属于他们。
还有苏家的大宅子,本来就是大房的财产, 二房只是寄住, 怎么现在又全部成了他们的了。
苏疏樾眯了眯眼, 总不能每天都担惊受怕的活着吧。
“既然二叔母来医院找你们,就证明他们害怕,他们心虚, 这时候应该是他们怕才对, 我们有什么可怕的。”
“拿回了我们家的东西, 我们就能像之前一样,大姐也会跟我们住在一起吗?”
“我已经嫁人了,怎么可能还和你们住在一起。”苏疏樾见苏昌俊表情失落,补充地说,“但是我能经常去看你们。”
“好!”苏昌俊笑起来扯动伤口,呲了呲牙。
安抚了苏昌俊,苏疏樾想了想,朝苏蝶儿道:“等事情了了,你想不想去读书?”
苏蝶儿愣了愣:“我……”
“在家里启蒙你是做好了吧?这几天我会去打听盛州的女子学校,你这个年纪不上学也没别的事可做。”
“我可以去工厂……”苏蝶儿低着头细声细气地道。
苏疏樾皱眉,苏蝶儿跟苏昌俊不一样,她从小在苏家的待遇就不好,而且原主从来就没对她有过什么好脸色。
她都十二了,总不可能期待她会跟苏昌俊一样,对她毫无芥蒂。
“你这个年纪哪家工厂会要,现在你读书的钱算是我借你,等到你长大找到了工作,还我就是了。”
苏蝶儿晓得好赖,小声地谢谢苏疏樾。
苏疏樾坦然地接受了她的感谢。
离开病房,苏疏樾走廊遇到了白瑾轩。
他穿了英伦风的西装,倚在窗口边上,眉梢的那丝忧郁吸引了不少女生的视线。
苏疏樾想起他在宴会上的表现,她看的出他是怕杨家堃为难她,刻意帮她解围,但是比起杨家堃,她更怕他。
毕竟杨家堃是花花公子,而白瑾轩却是洁身自好的世家公子。
她跟杨家堃跳舞没什么,但跟白瑾轩恐怕就能传出些流言蜚语。
“二夫人。”
见苏疏樾看到他点了头就要走,白瑾轩取了帽子主动迎了上去:“我在这里是为了等你,想跟你说声抱歉。”
“因为白小姐推荐我上台拉小提琴吗?”苏疏樾表情疏离。
如果不是恰好她会,宴会上她就要出个洋相。
“抱歉,宣苓被家人宠坏了,她不分场合的恶作剧,我已经教训了她。”
“我不是个大度的人,但是白家的面子我当然要给,白先生你就是不向我道歉,我也不会追究这件事。”
“疏樾……”白瑾轩觉得苏疏樾的样子很陌生,忍不住又叫了以前称呼,“你现在这样是自愿的吗?”
白瑾轩的样子让苏疏樾更确定了自己判断,苏疏樾调整表情,诚恳认真地看着他:“我不知道什么地方让白先生产生了我过得不好的错觉,谢谢你的关心,我过得真的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那你知不知道霍成厉有意求娶我的妹妹!”
白瑾轩说完,苏疏樾愣了那么一瞬,但回神的很快,笑道:“白小姐很优秀。”
虽然不喜欢白宣苓,但苏疏樾不否认白宣苓的家世背景的优秀,霍成厉想站稳脚跟,求娶她是很好的选择。
只是……苏疏樾想了想历史,她可没听说白瑾轩的妹妹嫁给了霍成厉。
白家人看不上霍成厉这个草根出生的将军,所以苏疏樾也不用怕自己多个不讲道理,仇视自己的“姐姐”。
苏疏樾想的肯定,但是到了第二天就被打了脸。
霍成厉跟白小姐约会受到枪击,霍成厉为了救白小姐受伤的事传的满城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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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苏疏樾还在跟陈莹和几个太太逛百货商场,说好了等会去法国餐厅喝下午茶。
陈莹身边的人来通知消息,说完几位太太纷纷看向苏疏樾。
有怜悯的,有惊讶的。
一道道眼神射过来,苏疏樾都要认为她得把刚刚定下的珍珠项链给退了。
免得落下个失宠了还不懂事的名声。
“将军受伤,我要立刻赶回去,就不能陪几位太太了。”
“你快回去吧,好端端怎么会有枪击。”陈莹皱着眉,“你路上小心点,别走太急了。”
苏疏樾点头,霍公馆的司机就在门口等着,上了车苏疏樾才发现一个问题。
她不知道霍成厉被枪击被送到了哪里,按理说是医院,但医院那么多,她一个个找过去估计天都黑了。
“要不然先回公馆,平时大人都是叫军医上门看诊。”春雀看苏疏樾纠结,小心地提议道。
苏疏樾怔了怔:“春雀你真聪明,老李直接往公馆开。”
回了公馆,见霍成厉那辆德国车停在院子里,苏疏樾松了一口气,没乱跑是对的。
看到大门的士兵格外的多,苏疏樾提心吊胆的进了客厅,本来还以为会见到军医捧着霍成厉血淋淋的手,给他挖子弹之类的。
但就见换了褂子的霍成厉懒洋洋的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本书在看。
苏疏樾:“……”枪是击到哪儿了。
“大人,你还好吧?”苏疏樾站在门口,鼻子动了动,觉得屋里有股奇怪的味道。
霍成厉抬头,朝她招了招手。
“背着光,我看不清你。”
越走近屋子,屋里那股奇怪的味道就越浓,苏疏樾忍不住又打量了霍成厉一遍。
他肤色如常,唇色健康,神情也没勉强的意思,既然这样那么浓重的血腥味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苏疏樾尽量保持镇定的走到了霍成厉面前,按着裙摆坐在了他旁边。
“帮我认个词。”
霍成厉示意苏疏樾看他手上的书本,指尖在那个英文短句上敲了敲。
“好。”苏疏樾侧身过去,仔细看那排印刷的有些溢墨的单词。
这本是英文翻译过来的书,大部分已经翻译成了中文,但有些词汇中文不好解释,还是标的英语。
苏疏樾拼了一遍,还联系上下文,给霍成厉解释了这句子的意思。
说完没听到霍成厉的回应,苏疏樾看向他,见他狭长的眼眸微眯,视线不是落在书本上,而是落在她的身上。
“大人?”
“Spe……”
霍成厉重复了一边她刚刚读英文,嗓音低沉悦耳,最重要的没有中国人刚学英文时发音奇怪的问题。
苏疏樾听着都觉得他本来就学过英文。
“大人的记忆真好。”
“学英语难吗?”
苏疏樾摇了摇头,但想到自己是因为从小学才觉得简单,又点了点头:“刚去英国的时候觉得很难,完全不懂别人在说什么,但是大家都开始说英文,慢慢就觉得简单了。”
记忆里原主就是那么慢慢学会英文的。
霍成厉慢条斯理的拿了书签把书合上:“那以后你教我。”
苏疏樾怔了下:“大人要是需要,我一定竭尽全力,只是我没当过老师,不知道能不能教好大人。”
“我信任你。”霍成厉胳膊搭在沙发上,懒洋洋地道。
还不等苏疏樾回应,霍成厉抬手拢住了苏疏樾的头发,往后面一扯。
苏疏樾惯性地倒在了他的怀里,瞪大眼睛看着他。
有点呆,但是不蠢的表情。
霍成厉勾了勾嘴角:“现在挺乖,保持下去。”
各种心思在苏疏樾的脑海里窜来窜去,苏疏樾低着头:“……我一定不辜负大人信任。”
谁知道说完,霍成厉就笑出了声。
低沉磁性的让人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丢人事的笑声。
苏疏樾想到了宴会上霍成厉说她宝贝的那个笑,把头埋得更低,以防他亲上来。
“将军,人处理好了。”
吴孟帆看到苏疏樾窝在霍成厉的怀里微微惊讶,但表情整理很快,等着霍成厉接下来的指示。
怀里的女人也不知道用了什么香水,不像是那些名媛小姐那样刺鼻带着忽略不了酒精味,闻着让人觉得甜丝丝的就像是嗅到天然盛开的的花。
目光从苏疏樾浓密的头发上收回,霍成厉却没松开她。
“处理好了,就把地方打扫干净,清不干净就把地板全换新,我受不了那味。”
“我这就去办。”
等到去准备晚餐,苏疏樾才知道她闻到的那股血腥味是从哪来的。
霍成厉打死了个人,不是直接打死,而是用棍子一棍子一棍子的敲死。
上楼清理的佣人,说那人骨头都打碎了,而且打的时候应该是有人在旁边看着,看吐了。
所以又要清理死人又要清理呕吐物。
苏疏樾听到那男佣人说起这事,像是清理死人是理所当然,只是心烦还有呕吐物,听着她自己都要听吐了。
被这事影响,苏疏樾晚餐都没多吃,怕控制不住在霍成厉面前吐出来。
至于什么白小姐,什么枪击,她根本就没开口问的勇气。
“姨太太,要不要我去给你端杯安神茶来?”
苏疏樾的房间有个小耳房,用来给丫头守夜,以防主人晚上醒来想喝口水之类的。
苏疏樾穿过来之后不喜欢睡觉房间还有其他人,就一直没让春雀守夜,今天听到霍成厉要在后院睡,觉得没安全感又让春雀待在了耳房。
“不用。”苏疏樾翻身坐起,“是不是我动静太大吵醒你了?”
春雀摇头,反应过来苏疏樾看不到,才出声说:“姨太太没有吵醒我。”
“春雀,你来霍公馆几年?”
吴孟帆跟她说霍成厉在亳州有多土匪她还觉得夸张了,但回想到在客厅闻到的血腥味,她脑海里面的画面就没停过。
特别是今天晚上霍成厉吃的还是牛排,三分熟带血丝的那种。
她就没敢抬头看过霍成厉。
“我是从亳州跟过来的,在那边也有个霍公馆,算起来有两年。”春雀说完,小心翼翼地道,“姨太太是不是今天听春生说的话吓到了?”
这些日子苏疏樾对春雀越来越和善,她说话也放开了许多。
“你过来说话。”
虽然隔了一面墙,但苏疏樾一点安全感都没有,总觉喘气声大些说不定霍成厉就能听到。
拉着春雀坐在床边,苏疏樾小声说:“大人经常这样吗?打死人?”
“不这样的,大人来了盛州之后,这是第一次。”
“这么说以前在亳州,他经常在家里……”想想就觉得不寒而栗。
“不是不是。”苏疏樾没说完,春雀就摇头道,“以前是因为大人就在公馆旁边建了牢房,所以家里的佣人都听到过惨叫,也去收拾过东西。”
所以说霍成厉分得很清楚,不会在家里行凶,会在家旁边设立个私人刑房行凶。
苏疏樾听了春雀的话没有感觉多好,反而脑海里的画面更明确了。
“姨太太不用怕的,大人看起来凶,但不是坏人……我家当年被地痞霸占,我要被他们卖到不好的地方,就是大人路过把那些人打死了。”
想起往事,春雀有些颤抖,但是提到霍成厉把人打死,苏疏樾能感觉到她人又平静了下来。
不得不说春雀这番话,让苏疏樾稍微好了那么一点。
再躺回床上,苏疏樾没多怕了,但还是睡不着。
没了恐惧,那就还剩焦躁。
记得她安排苏蝶儿住的地方霍成厉怎么说来着,他说他睡哪里,如今他们两个人一墙之隔,换地板又不是小工程,会不会明天霍成厉就对她感兴趣了。
晚上睡得不好,白天醒来苏疏樾眼下就有了淡淡的青色。
偏偏也不能补眠,大早就起来跟着佣人一起去伺候霍成厉梳洗。
其实苏疏樾过去也帮不上什么忙,霍成厉都是自己动手,佣人把瓷盆放在架子上,烫好的衣服放在桌上就没事了。
所以苏疏樾过去就是站在边上,只能抢了丫头递帕子的活。
霍成厉打量了眼杵在架子旁边的女人,今天她没穿旗袍,而是穿了身跟时髦挂不上号的老式裙子。
上面斜襟淡青色银线的褂子,下面蜜合色芍药纹锦长裙,下面还穿了双绣花布鞋,头发柔顺的扎在后头,就是刘海有点长零零落落的有些遮眼。
“怎么想到穿这个了?”霍成厉眯了眯眼,把苏疏樾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
刚来时非洋装不穿,后面只穿旗袍,现在又更往后退了。
“看到大人在家的常服是褂子,所以我也做了几身。”苏疏樾笑了笑,“大人觉得好看吗?”
苏疏樾当时做的时候是觉得没穿过这样的衣服有趣,做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机会穿。今天早上挑衣服选中这套,则是怕霍成厉对她有性趣,找了这套不显身材的。
虽然热了点,但总比将身体曲线贴合的玲珑有致的旗袍好。
“不丑。”
霍成厉若有所思的扫了眼她的腿部,没有看到细腻的肌肤,就看到厚重的裙摆。
看到她穿不同衣服的眼前一亮消散了不少,霍成厉抬手把苏疏樾的刘海拨到一侧,见那双大眼露出来,挑了挑眉。
“吃饭的时候换回来。”
“……嗯。”苏疏樾略感挫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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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疏樾觉得盛州的报纸,比起报道时政,对花边新闻更感兴趣。
今天一大个版面都在说霍成厉救了白宣苓,白宣苓在他怀里失声痛哭的的新闻,甚至还有个小角落,说了她跟白瑾轩在医院相谈甚欢。
她跟白瑾轩就在医院说了几句话,这样也能上报,他们到底是盯人盯得多勤。
自从她也开始看报纸后,宋管家报纸都是准备双份。
苏疏樾看到这条新闻,就瞄了瞄霍成厉,见他还没看到那页,轻咳了一声:“大人不是说让我教你英文,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霍成厉没放下报纸:“从今天。”
“学英文要从早开始背单词才好呢。”见霍成厉要看到那页了,苏疏樾靠近他嘴角咧开露出白牙,试图用笑容吸引他的注意力。
功夫不负有心人,霍成厉终于放下了报纸,把视线集中在她的脸上。
“背什么单词?”
“呃……不知道大人的英文程度到哪了,之前有学过吗?”
“SPE……”霍成厉重复了一遍昨天的单词,黑眸沉沉地看着苏疏樾,“昨天你教我的程度。”
那就是只会这个单词了,苏疏樾眨了眨眼,忍不住重复了昨天的话:“大人你记忆力真好。”
“那我们可能就要从二十六个字母开始学。”
把报纸推到一边,苏疏樾嫌桌子太矮,干脆蹲在了桌边,拿着钢笔把字母端正的写在纸上。
霍成厉看着“S”的时候,视线就移到了她后背,因为蹲着她的这个“S”后半部分格外的饱满。
他摸过她的腰,本以为那么纤细只剩骨头,却有一层手感不错的软肉,腰的手感如此,那往下该是什么感觉。
霍成厉只控制该控制的欲/望,所以他的手自然而然地放在了他想放在的地方,只是还没捏,苏疏樾就跳了起来。
看着他的表情堪称惊悚。
霍成厉朝她勾了勾手:“不想让我看报纸总得付出些什么。”
原来他早就察觉了,苏疏樾脸色微红,不知道是羞得还是气的。
“大人,现在是白天。”
“你在邀请我晚上进你房间?”霍成厉眉梢微挑,似乎在考虑这个条件交换的公平性。
苏疏樾根本想不明白霍成厉是个什么意思,按着她的想法霍成厉要是对她有意思,就会直接让她扒/光躺到他床上去。
根本不需要玩什么公平恋爱那一套,因为两人的地位,她本来就是个没话语权的。
但是他又没有,只是亲亲摸摸,给她一种能逃过一劫,他对她不会动手的想法。
这样来来回回,苏疏樾觉得自己就像是被霍成厉掌控在手里的小虫子,时不时堵住她的路,路也不堵死。
霍成厉享受着观赏她的挣扎。
苏疏樾缓慢地走到桌边,霍成厉伸手抱过她,直接把人抱在了腿上……
等到送走霍成厉,苏疏樾觉得自己的臀部估计肿了一圈。
吴孟帆因为要处理公馆楼上,没有跟着霍成厉出门,总算能有个给她解释疑惑的人,苏疏樾看到他忍不住道:“报纸上说的枪击是怎么回事?我看大人没有受伤。”
“本来就没有受伤,这报纸夸张了写。”吴孟帆揉了揉头发,“将军与人口角,那人拿出了枪,还没开就被我们给制住了。”
“是这样?”
“白小姐也只是恰好遇到。”吴孟帆觉得苏疏樾担心的是这个,特意说道。
苏疏樾倒是没反应,哪有那么恰好的事,有了白瑾轩说的求娶,说不定这次就是霍成厉刻意安排的英雄救美。
虽然这个可能性落在霍成厉的身上不大,但苏疏樾想了刚刚霍成厉的“不礼貌”,觉得他应该就是会做这种下三滥的事。
“那昨天楼上……如果吴副官不方便,就不用说了,我只是觉得大人心情有些不好,才想问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