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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后
黎妍儿正坐在餐桌前,品尝儿子墨宝精心制作的早餐。
这时,电视里播放出一条新闻:江氏董事长江鹤年心脏病发作,送往医院治疗。江氏由其子江怀瑾全权管理......
新闻放出一张江怀瑾模糊的侧面照,五官轮廓深邃又立体,鼻子山岳般挺拔,下颌线优美又凌厉。
男人三十而立,此时的江怀瑾正是男人最有魅力的时候。
黎妍儿掌心微颤,滚烫的豆浆飞溅出来在手背,本能地疼呼出声。
“妈妈,你烫伤了。”
耳边传来糖宝甜软软的奶泡声,她心疼地帮黎妍儿擦拭手背。
黎妍儿疼得回过神来,时隔多年,再听到江怀瑾的声音,她的心仍是有一丝的波动。
旁边的墨宝也赶紧放下面包,凑上来轻吹黎妍儿的手背,“妈妈,我给你吹一下。”
黎妍儿不由地轻笑,安抚着孩子们,“妈妈,没事,你们快点吃完早餐,等会要上幼儿园了。”
糖宝不放心地问,“妈妈,你真的没事吗?手背都红了,要不要叫下以木叔叔来看下?”
其实,上个月在医院见过以木叔叔后,再也没有见过。
她好想以木叔叔,也想见以木叔叔的儿子,玉修哥哥。
原本玉修哥哥和她读同一所幼儿园,今年秋,他升学成为一年级生啦。
黎妍儿当然知道自己女儿的小心思,轻轻地戳着她的小脑袋,“昨天你不是说,班级的乔安也还长得很帅吗?”
“乔安就是个小屁孩,自然比不上玉修哥哥。”
“那你还说要嫁给乔安?”
“妈妈,你听错了,我说要娶乔安,还要娶玉修哥哥,乔安排第二,玉修哥哥排在第一位。”
糖宝郑重其事地说道,还补充道,“我们的体育老师也很帅,就是他长得老了点。”
黎妍儿听到这番言论,都不由地瞪大眼睛。
另一边的墨宝矫正道,“妹妹,你要一心一意,不能嫁两个男人的。”
糖宝不服气地反驳,“乔安都说了,他爸爸有两个老婆,他妈妈是二老婆。男人能够娶两个老婆,我为什么不能嫁两个男人。男女是平等的,哥哥,你看不起女人。”
一时间,黎妍儿都找不着糖宝话语中的漏洞。
自从3岁开始,糖宝逐渐有个人意识起,她是个坚定的女权主义者。
为此,糖宝和墨宝没少有意见上的冲突,幸好两人仅是嘴巴上说一说,从未吵过架。
黎妍儿看着腕表,再次提醒道,“校车要来了,你们快点。”
墨宝拉住糖宝快速地往外走,黎妍儿站在门口送着两个人小家伙离开。
然后,她开车前往个人设计珠宝设计室,j。
一进门来,苏清匆匆地走过来说,“苏西太太又带朋友过来了。”
自从,黎妍儿成为李薇的学生后,她的身份水涨船高,尤其是李薇老师去世后,她更是以亲传弟子的身份抬棺。
在珠宝行业多了她这个新星。
五年内,她也兢兢业业地在珠宝行业耕耘,努力终于有了回报。
现在大家提起她都说黎女士,而不是江太太,冠以别人的姓,也就是代表别人的附属品。
而苏西太太是黎妍儿最狂热的粉丝,不断地朝着身边的亲朋好友介绍黎妍儿。
甚至她老公的合作伙伴都不放过。
黎妍儿快步地走进去,握住苏西太太的手,“您来了。”
苏西太太是个可爱的法国老太太,人都年仅七十岁,仍喜欢戴着帽子,画着精致的妆容,优雅到极致的人。
一看就让人喜欢不得了。
苏西太太反而抱着黎妍儿亲了亲脸颊,来了亲脸礼。
现在国际礼仪,除非老世族很少人亲脸礼,苏西太太是真的很喜欢黎妍儿。
“今天我带来了孙子的儿媳妇,明天春天他们要举行婚礼。这次,你一定要给她设计婚戒。”
黎妍儿欣然接受,“好,我答应过你的。”
曾经的黎妍儿是做不出婚戒,因为她自认为不懂爱情。
自从那次离别后,她忽然间有了灵感制作出一枚名叫荆棘鸟的戒指。
爱情是盲目的,如同像荆棘鸟,最后以身体相搏刺入荆棘之中来证明爱,鲜血从身体里慢慢地流淌而出。
这个有点惊悚,充满危险的戒指横空出世,引起整个珠宝界的轰动。
苏西太太盛情的邀约,“今晚是他们的订婚宴,你能赏光参加吗?”
黎妍儿粲然笑道,“当然了,这是我的荣幸。”
送走苏西太太后,黎妍儿走进设计室。
苏清紧跟在后面,兴奋地说,“老大,有个神秘人想以六亿的价格邀请你为他的未婚妻设计婚戒。”
六亿?
黎妍儿听到这个熟悉的数字,心口有些不太舒服。
这个数字让她想起爷爷对江爷爷的背叛,也想起她对江怀瑾的背叛。
本来,黎妍儿打算找机会回国再找江怀瑾。
可钱助理命人把她囚禁起来,同时父母也在江家。
黎妍儿逃也逃不了,后来她发现怀孕了,钱助理看得她更加严,不允许她和外界有任何的联系。
她被囚禁了足足九个月,后来羊水破了。
钱助理送她去医院生产,她生下一个孩子后,求着主治医生乔以木救她。
后来乔以木救了她,还帮她生育另外两个孩子。
而钱助理抱着那个男孩子回了国,自从江家和她彻底断了联系,再也没有人为难她,也没有人过问她的生活。
黎妍儿害怕江家知道糖宝和墨宝,始终都没有回国去找江怀瑾。
她害怕江家人会抢走糖宝和墨宝,而以江家人的本性绝不允许自己的血脉流传在外。
黎妍儿强行压制住内心的波动,假装若无其事地说,“这确实是一笔大买卖。”
自从进入珠宝行,黎妍儿对于这些豪门世家的做派见怪不怪。
这个世界特别残酷,有很多人生活在战争之中,有很多孩子常年饥饿,却有一些人动辄几个亿,就为一颗石头。
苏清兴奋的手舞足蹈,“老大,你也太淡定了,这应该是我们接过最大的买卖。不过对方有个条件,你要回国设计,客人太忙了,抽不出时间过来。”
黎妍儿设计的珠宝是专人专款,要亲自见到本人,才会设计。
并且全球只有一款,绝不会相撞,这就是高奢珠宝的生意。
不过其他人要是那么做,早就饿死了,黎妍儿是格外幸运的,也有天赋傍身。
黎妍儿抵触的皱眉,“我说过不想回国。”
“老大,这是你开拓大陆生意最好的方式,全球最卧虎藏龙的地方就是大陆。你的设计那么棒,那么美,值得更多人拥有。”
“苏清,我的原则不变,不会接的。”
苏清的整张脸都垮下来,很是难看,“老大,我和对方已经签下了合同。”
黎妍儿心中猛地一紧,冷声追问,“违约金是多少?”
苏清的面色苍白得没有丁点的血色,急得眼泪水都要冒出来,“十倍!”
十倍?
黎妍儿听到这个消息,简直如遭雷击,六亿的十倍可是六十亿。
近几年,黎妍儿是赚了不少钱,但工作室的正常运营要赚钱,原材料要钱,她怎么可能拿得出六十个亿。
苏清羞恼地扬手就给自己甩了一巴掌,“老大,我错了。你要是实在不想回去,就不回去。你辞退我吧,那样对方就对你没有办法......”
“愚蠢!”
黎妍儿忍无可忍地骂道,“你是以j签下订单,就算你辞职了,公司还是要负责。”
“那怎么办?”
苏清看见对方报出六个亿的价格时,钱完全冲昏了头脑,完全顾不上。
她急得都来不及看合同,就急急忙忙签了字,以为时隔多年,老大不会在意。
黎妍儿无奈地轻叹,“算了,回去一趟就回去一趟。五年过去了,那些事应该都是陈芝麻烂谷子。”
五年来,江怀瑾都没有来找过她。
若真的有那么喜欢他,他一定回来。既然他没有来,就证明她是可以放弃的。
更何况,江鹤年病倒了,江怀瑾要管理整个江氏,估计忙得都来不及喝水,怎么可能顾得上她呢?
苏清忧心忡忡地说道,“我陪你回去。”
“不用了,你留下来陪孩子。”
黎妍儿叫助理定了机票,后天就回国。
然后,她走进了工作室,但不知道为何,整天都心神不宁,脑子里没有任何的灵感。
草稿纸撕毁了一张又一张,头发都抓掉不少。
幸好她天生头发浓密,不会变成秃子。
时钟响起,黎妍儿看了看时间,已经下午七点。
她答应了苏西太太,要去参加她孙子的订婚宴。
简直梳理一遍后,黎妍儿开车前往苏西太太的庄园。
整个庄园都被橙色的灯光照亮,美丽得像童话里面的城堡。
黎妍儿礼貌地送上礼物坐在角落观礼,因为职业的原因,她大多都是静静打量周围的一切。
直至,女主角身后的女性朋友走出来时,黎妍儿愣住了。
她仅是穿着简单的黑色丝绒长裙,头发简单的挽成法式盘发,耳朵处戴着一对珍珠耳钉。
再也没有其他的首饰,可她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很白,最美的是她身上的气质,端庄大方,腹有诗书气自华。
时隔多年,黎妍儿终于见到南锦屏。
南锦屏似乎知道黎妍儿来了,她迈着优雅地步伐走过来,轻笑寒暄,“妍儿,好久不见。”
黎妍儿的内心波动不已。
从小,家里人都爱拿黎妍儿和南锦屏比较,她除了长得更漂亮外,骑马好一点,似乎什么都输给南锦屏。
读书输给南锦屏,气质比不上南锦屏,就连爸妈都会骂她一遍,补上一句,你就不懂得学一学南锦屏。
而江怀瑾也是最先爱上南锦屏,后来两人分手后,江怀瑾才渐渐喜欢上她吧!
要是感情比较起来,黎妍儿自以为江怀瑾对南锦屏更深。
毕竟,南锦屏离开后,江怀瑾还会在两人的结婚纪念日去找过南锦屏。
她离开江怀瑾五年,都没有见江怀瑾来找过她。
黎妍儿竭力维持平静地回道,“好久不见,堂姐。”
南锦屏莞尔一笑,视线落在旁边的椅子上,“我能坐在你身边吗?”
“当然可以!”
黎妍儿回道。
两人一起肩并肩地坐着,南锦屏清声笑道,“我听说了不少有关你的事,小时候,你就喜欢捣鼓珠宝首饰,在这方面果然很有天赋。”
黎妍儿自谦道,“别人都骂我是资本的走狗,你才是真正的优秀,国际大律师,参与多起国际大事。”
在赚钱方面,黎妍儿可能赚的更多,但名声上南锦屏更胜一筹。
南锦屏要是想要赚钱,未必比不过黎妍儿,读书还是很有用的。
南锦屏静静地凝视黎妍儿,眼底掠过一抹忧伤,“妍宝,我们之间用得着说那么客套的话吗?”
“好好,不说。你结婚没?”
“快了。”
南锦屏清艳的脸绽放出幸福的笑意。
黎妍儿看得眼睛都直了,美人果然是美人,古代说得一笑倾国倾城就是这样子。.qqxsnew
半响后,她回过神感叹道,“谁能够娶你真是幸运,我认识吗?”
南锦屏点头,“你认识的!”
黎妍儿还想再多问几句,南锦屏的手机铃声响起了。
她抱歉地笑道,“不好意思,我去接个电话。”
然后,南锦屏拿着手机缓缓地起身,走到角落处的花廊接电话。
可能是那人打来的电话吧!
黎妍儿看见南锦屏的脸上笑得格外甜,眼里透出闪闪的光亮。
那样的眼神,她很熟悉。
当初她在南锦屏的脸上也见过,那是南锦屏看江怀瑾的眼神。
时隔多年,江怀瑾都成为她和南锦屏生命中的过客,不知那个女人躺在江怀瑾的怀里?
他抱着别的女人时,又会不会想起她?
或者是南锦屏呢?
黎妍儿发现自己又在悲春叹秋,不由地感叹,真的老了。
等南锦屏回来了,她打趣道,“你家那个打来的?”
南锦屏微笑着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女孩子的害羞之气,“对啊,他打来问我,今天参加的订婚宴怎样?他总是那么温柔又那啰嗦。”
“喜欢你,关心你才会啰嗦,我也想找个人啰嗦一下。”
“也许你说得对吧!毕竟我们能走在一起,确实很不容易。”
南锦屏感叹道,握住黎妍儿的手郑重地问,“你愿不愿意成为我的伴娘?”